被布店老板娘撞見兩個人不守禮的舉止, 沈觀魚尷尬不已。
抬臂將趙究推開,拿著兩塊店里最好的料子,瓷帶著雙鶴喜相逢的暗紋, “老板娘,就要這兩塊布。”
趙究跟了上來, 把銀子給付了,又主拿起著布匹,說道:“待會咱們去一趟銀樓好不好, 給你買幾件首飾。”
老板娘在后頭不住夸:“從沒有見過這麼心疼媳婦的小郎君, 長得也是真俊俏啊。”
沈觀魚聽了只想趕快遁走。
出了布店去找夏昀和吉祥的一路,沈觀魚不想再跟趙究說一句話。
趙究卻珍惜著難得的獨,堅持不懈地問:“今日能一道用飯嗎?我給你打下手。”
沈觀魚一直將腦袋扭向窗戶,看著外頭的熱鬧,避開他的姿態十分明顯, 忽聽到他要給自己打下手,眼睛莫名發。
索直視趙究:“陛下何必如此,我都從宮里逃出來了, 陛下還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他們再見面應該是劍拔弩張,你恨我, 我恨你才對, 而不是皇帝低聲下氣地要給打下手, 自己更不該真的答應給他做裳, 沈觀魚驚覺不對,差點想把那兩匹布丟下馬車去。
趙究把一切都弄了, 他要是心不狠手不辣, 自己怎麼有理由反抗他, 對他惡臉相向。
忍住難舍, 快刀斬麻似的道:“陛下,當初沒說清楚的話,現在說也可以,這就是我想過的日子,我不想再回京城那個旋渦里去了。”
趙究靜默看了許久,沈觀魚不甘示弱地看回去。
他半闔起落寞的眼:“三年前,我以為自己要有一個家了,結果你一走,把我丟在了偌大的京城,如今我連生氣都不敢,只是和你還有兒好好待一會兒,這樣也是錯的嗎?”
趙究這話說得實在可憐,沈觀魚沒想到他現在變了一把刀子,害得人鼻子發酸。
“我有孕了你真的高興嗎?”
沈觀魚終于說起這件耿耿于懷的事,“當年你知道的時候,半點開心也沒有,接連一個月不想見我,陛下,這孩子不是你想要的嗎?”
當時假裝不在意,其實一個月里都在郁郁寡歡,在被他表妹推倒的時候,心中的怨氣更是達到了頂峰,帝王恩無常,這更堅定了要離開京城的想法。
沒想到會突然提起這件事,那緣故一直是趙究難以言說的心病。
他未曾有機會言明,如今沈觀魚主問起了,這不是個說事好地方,外面是喧鬧的街市,不知何時就會找到吉祥他們,但他只想將話一腦地說出來:
“你有孕當日,我下了朝正逢申斂求見,他查清了我娘在牢中過世的真相……”
趙究沒想到自己一天之得知了生母過世的真相和沈觀魚有孕的事,再多的歡喜也被了下去。
“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