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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不不不,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
鄭嘟嘟從外麵撒歡了回來,卻竟然得知他的三姐不是他的三姐,是別人家的孩子,明白過來這是什麼意思之後,頓時宛若晴天霹靂,死死的抱著雲蘿的大就大哭了起來。
他不過是在外麵玩了半天,他三姐咋就不是他三姐了?問過他的意見了嗎?他同意了嗎?
胖嘟嘟從小就不是個哭的孩子,尤其在雲蘿的麵前,然而此刻卻忽然哭得停也停不下來,不惹得劉氏也背過去默默的抹起了眼淚。
養了十二年的閨,就要被別人分走了!
鄭穀心裡也很不好,真想跟大閨一樣,也躲到灶房裡去。
倒是文彬,在剛得知的時候怔愣了會兒,然後默默的坐在一邊,竟是意外的平靜。
屋裡一時間隻聽得見鄭嘟嘟的哭聲,直到文彬忽然略顯煩躁的喝了他一聲,「鄭文安,你給我住,不許再哭!」
哭聲暫停了一瞬,然後哭得越發大聲了。
就算你喊我的大名也沒用,我想哭還是得哭!
他死死的拉著雲蘿,雙手雙腳拚命的用勁,一副恨不得爬到上去的姿態,力氣也格外的大。
可惜這點大力氣還撼不了雲蘿分毫,輕輕一撕就把他從上撕了下去,皺眉看著撲騰著四肢哭得更大聲的胖嘟嘟,有些頭疼。
「別哭了。」
鄭嘟嘟本能的停下哭聲,可是看著眼前的三姐,他又覺得心裡的悲傷簡直要逆流河,停也停不下來。
這眼淚汪汪像個小可憐似的模樣,雲蘿的心裡既無奈又有些暖,便難得溫的了他的頭頂,說:「誰跟你說我不是你三姐的?」
鄭嘟嘟一愣,咦?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
「可是……可是娘不是說,你不是我三姐嗎?」
「娘說錯了,其實想說的是,三姐除了這裡還有另外一個家,以後恐怕不能每天陪你一起玩耍了,但三姐還是你三姐。」
不能陪他一起玩?那不就是三姐要離開他了嗎?
鄭嘟嘟小一扁,又想哭了。
雲蘿頭疼,乾脆就手捂住了他的,將他到了邊的哭聲瞬間給悶了回去。
胖嘟嘟:「……」你是魔鬼嗎?
小孩子果然超級麻煩!雲蘿的溫不過轉眼間就消耗殆盡,「哭什麼?不是都跟你說了三姐永遠都是你三姐嗎?聽不懂人話?」
鄭嘟嘟眨眨眼,看著三姐麵無表的模樣,他忽然一下子就安心了。
被兩人這麼一鬧,劉氏的眼淚都有些抹不下去了,和鄭穀麵麵相覷,又一起嘆了口氣。
事既已如此,現在坐在這裡傷心難過也無濟於事,反而更讓小蘿難。該來的還是會來,該解決的也總得解決。
一家人沉默的吃過晚飯,劉氏和雲萱收拾了碗筷到灶房裡清洗,鄭穀坐在凳上想了會兒事,然後跟雲蘿說道:「小蘿,我過去老屋那兒一趟,這事兒先前一直瞞著你爺爺,現在總得跟他們知會一聲。」
雲蘿站了起來,要跟他一起過去。
鄭穀卻手把攔了下來,說:「我一個人過去就行了。」
這件事一開始瞞著老兩口是沒有別的好辦法,畢竟他們那時候還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孫氏總管著大權,而以的子,若是一開始就知道雲蘿不是鄭家的孩子,天知道會做出些什麼事,說出些什麼話來。
原本他們夫妻以為這事能瞞一輩子,可現在出了變故,雲蘿的親人都找上門來,若是還不提前跟老兩口去說一聲,就太不像話了,被人說起來,對雲蘿的名聲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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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穀幾乎能預見到他今晚過去後,孫氏會有些什麼樣的反應,所以才攔下了雲蘿,不讓一起過去。
雲蘿沒有拒絕他的好意,目送著爹走出大門,然後抬輕輕的踢了下一刻都不肯放鬆的粘著的鄭嘟嘟,「去把哥哥出來。」
文彬一直表現得很平靜,隻是吃了晚飯後就一聲不吭的鑽進他自己的屋裡去了,說是先生今天佈置了許多作業,他要挑燈夜讀了。
鄭嘟嘟不是很願意鬆手,可也不敢違抗三姐的吩咐,就皺著鼻子一步三回頭的走進堂屋,又挪到西次間門口,拍著門喊道:「哥哥,三姐你出來!」
期間還不斷的回頭看著雲蘿,見竟然邁著腳步往大門的方向去了,頓時也顧不得等哥哥出來,扭蹬蹬蹬的追了上去,一把抱住大,「三姐,你去哪?」
雲蘿低頭看他一眼,掙了掙,一下子竟是掙不,不得不手將他從上撕下去,乾脆也不放下,直接拎著他進了灶房。
劉氏和雲萱在灶房裡,正頭對著頭的說著悄悄話,看到雲蘿進來,雲萱背過去,劉氏也慌忙手從眼角過,然後笑著問道:「小蘿,有事兒嗎?」
雲蘿靜默了下,心裡不有些嘆氣,麵上卻不聲,似乎沒有看到們臉上的異,直說道:「爹去老屋了,我和文彬一起過去看看況」
鄭嘟嘟在的手上連連喊道:「我也去我也去!」
雲萱轉過了來,除了眼眶微紅臉上倒是看不出別的痕跡來,遲疑的說道:「這麼晚了,外麵天黑路暗的,你還是別去了吧?」
劉氏也點頭說道:「你爹還能迷路了不?不需要你們去接他。」
老爺子倒是個通達理的,可孫氏的脾……鄭穀這時候過去把事一說,老屋那邊怕是有的要鬧呢,雲蘿現在過去,天曉得孫氏會說出些多難聽的話來。
雲蘿搖頭,「我就跟在後麵看看,如果爹能應付得來我就不現。」
事應而起,怎麼能讓爹一個人頂在前麵呢?
劉氏還在猶豫,雲萱開始解起了圍,似乎是打算也跟著一起過去,到時候若有個變故什麼的,好歹還能給妹妹擋一下。
瞧們這嚴陣以待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跑去乾仗呢,雲蘿也看得有些好笑,說道:「二姐你在家陪著娘就好了,我們又不是去打架的,況且若是真的打了起來你也幹不了什麼,他們全都加一塊都打不過我。」
雲萱默然,不住的也有點想笑。
自從老夫人過來之後,他們好像都太張了,但其實小蘿卻是半點影響都沒有,依然是該幹啥幹啥。
可是隻要想想妹妹竟然不是自己的親妹妹,雲萱就忍不住的難啊。
怎麼就不是自己的親妹妹了呢?明明是從小一塊兒照顧著長大的,幾乎沒有一天離開過的視線,怎麼說不是親妹妹就不是親妹妹了呢?
雲蘿對於家人的失落想不出該如何安,又聽見堂屋那邊有了靜,應該是據說要挑燈夜讀的文彬出來了,就拎著嘟嘟往灶房門外走去,走到門口又轉頭跟雲萱說:「二姐,我晚上跟你睡。」
鄭嘟嘟小耳朵一,當即就第一個響應了起來,「我也要一起!」
「怎麼哪都有你的事?」雲萱嗔了他一句,然後朝雲蘿笑著點了點頭,眼中的彩甚是璀璨奪目。
自從分家後搬了新家,們姐妹兩各自有了自己的房間,就再沒有一起睡過了。
文彬也從堂屋出來站在院子裡,目閃爍有些別彆扭扭的喊了一聲,「三姐,你我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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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蘿一手拎著鄭嘟嘟,另一隻手往文彬的肩膀上一搭,拉著他就出了大門。
天已暗黑,月亮還沒升起,姐弟三人行走在黑暗的村裡巷道之中,經過的一戶戶人家裡麵有人聲,但燈卻很,文彬不走得有些跌跌撞撞的。
在他又一次差點被地上的石頭絆倒的時候,雲蘿忽然開了口,問他:「要我揹你嗎?」
黑暗很好的掩藏了他的臉,但語氣中卻仍有些莫名的窘,「纔不要!」
然後他聽見他三姐好像輕嘆了一聲,跟他說:「你這樣讓我很難過,因為沒有緣,所以你就不認我這個姐姐了嗎?」
「我沒有!」他衝口而出,出了口又止不住的有些彆扭。
雲蘿也不知道有沒有察覺到他的彆扭,自顧自的說道:「可是今天從那位老夫人過來認親開始,家裡的所有人都開始對我小心翼翼的,就像是對待客人一樣。」
文彬悄悄的抓住了的手,好久才說道:「三姐,那是侯府,你的親娘還是公主殿下,你原本應該是坐在雲端,我們連多看一眼都是的大貴人。」
「可我在過去的十二年裡是你的三姐,往後的更多個十二年中,我還想繼續當你的三姐。」
靜默許久,文彬忽然用力的吸了下鼻子,抓著的手整個人都朝黏糊了過來,說:「三姐,我剛才磕到腳指頭了,你揹我!」
鄭嘟嘟在另一邊撲騰,「我也要背!」
文彬不怒道:「你都被三姐拎了一路了!天天纏著三姐,還有沒有點男漢子的出息了!」
男子漢的出息跟是不是纏著三姐有啥關係?再說,他才沒有天天纏著三姐呢!
「我白天都跟小虎一起玩了!」
吵鬧聲中,雲蘿一手拎著鄭嘟嘟,又一肩扛起了文彬,那姿勢,跟去年扛著野豬下山時是一模一樣。
文彬在肩上撲騰著手腳,「三姐三姐,我要吐了!」
「忍著。」前麵就到老屋了。
等他們慢吞吞的到老屋的時候,老屋裡果然很熱鬧,站在大門外就聽見了孫氏的哭聲罵聲,無非指責鄭穀和劉氏敗家玩意,撿了來路不明的孩子當自個兒的養,事先都沒有跟父母代商量一聲,現在可好,辛辛苦苦養到這麼大,結果人家過來撿現的了。
當然,說得絕對沒有這麼婉轉,其間夾雜的刻薄話,乃至汙言穢語皆都不。
文彬被放下來,扶著老屋的門邊緩了口氣,將湧到嚨口的嘔吐回去,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就聽到了來自孫氏的連串責罵。
他不由得變了臉,從大門裡出的燈昏黃幽暗,照得他臉也暗沉沉的。
「我就說那小賤人是個沒良心的,你們心肺的養了十二年,比親生的還要慣,現在親生的爹孃找來了,還是個大戶人家,那心可不就一下子跑到那邊去了嗎?你們算是個啥東西?鄉下泥子,開了個小食肆就以為是有錢老爺了?呸!我看……」
「住!」一道老邁的聲音忽然喝止了孫氏接下去的話,「一天天就曉得張著個胡說八道,這滿屋子的人加起來都沒你一個人說得多,真當自己是個多了不得的大人了?要我說,穀兩口子就沒做錯,就你這德,當年要是讓你曉得了,小蘿還有活頭?怕不是要被你當個使喚丫頭折磨死!」
聽到這個聲音,雲蘿也有些詫異。
這麼會兒工夫,連太婆都被驚過來了?
老太太開口,孫氏不管心裡服不服氣,麵上卻是不敢吱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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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又聽老太太說,「我覺得就好,你們當年沒了一個孩子,這不轉頭就白撿了一個?別嫌我說話難聽,那真是咱家賺的,你們也別覺得養了十二年就對有天大的恩,這些年來要不是有小蘿,你家還不定得過啥日子呢。那孩子與常人不同,從小就挨凍的還得自己上山去尋吃食,分家後,你家起房子的銀子,作坊每年的紅利分,就連食肆裡的菜譜都是尋來的吧?現在親人找來了,你們也不可阻攔回去與親人團聚,可沒的為了自個兒心裡那一點私心把孩子綁在鄉下吃苦罪的。」
鄭穀說道:「,我和娘也沒有要阻攔的意思,隻是人家親人現在找過來了,我就想好歹要跟你們都說一聲。」
老太太「嗯」了一聲,又說:「不過雖是小蘿的親人,但那邊家裡是個啥形我們也得先弄弄清楚,可別有啥七八糟的事纔好,那樣便是再富裕,也不能由著他們隨隨便便的把小蘿帶了回去,還有,你們都確定了,那當真是小蘿的親人?」
「嗯,確定了,的確是小蘿的親人沒錯。」有關於雲蘿自己剛出生就記事的事被他忽略了過去,隻說,「據說,小蘿還在親娘肚子裡的時候,親爹就沒了,家裡難免糟糟的,被歹人進去把孩子給走了,後來歹人雖找到,但孩子卻不知去向,這些年就一直在尋找小蘿的蹤跡。」
老太太不由唸叨了一聲:「這可真是作孽!」
「可不。」鄭穀也嘆道,「今兒來的那位老夫人就是小蘿的親……」
老太太眉頭一皺,「老夫人?」
鄭穀愣了下,然後點頭說道:「原來小蘿的份也是極尊貴的呢,那位老夫人是府城鎮南侯府衛家的老夫人,而小蘿的親娘更是一位公主殿下。」
屋裡忽然一片死寂,就連剛才還在大聲罵的孫氏都被嚇得瞪大了眼睛。
其實鄭穀一開始就說了那是個富貴人家,可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富貴到這個程度。
侯府?公主?
孫氏忽然眼皮一翻就厥了過去。
屋裡因為的這一暈而再次了起來,在鄭穀從堂屋出來之前,有一個瘦小的影從門邊迅速的竄逃離開,眨眼躲到了西廂的柱子後麵。
鄭穀出來時沒看到這個人,卻在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姐弟三人。
他愣了下,問道:「你們咋來了?」
雲蘿和文彬沒說話,嘟嘟就耿直的說道:「三姐怕爹被欺負!」
鄭穀頓時哭笑不得,想到屋裡暈過去的親娘,更是無奈至極,也不去打擾六叔了,直接朝雲蘿說道:「你厥過去了,你進去給看看吧。」
文彬吭哧的輕笑了一聲,在雲蘿耳邊悄悄說道:「肯定是被嚇暈過去的。」
鄭穀瞪了他一眼,可惜沒什麼威力。
孫氏還真就是被嚇暈過去的,厥了也隻是一會兒,雲蘿他們隨著鄭穀走進堂屋的時候自己就已經悠悠醒轉過來,看到雲蘿時不由得一,忽然沒有了往常的蠻橫張狂。
老太太罵了一句「瞧你那出息的樣兒!」轉頭拉著三個曾孫問道:「外頭烏漆嘛黑的,你們過來幹啥?還怕你們爹被誰給吃了不?」
鄭嘟嘟瞪大了眼睛,太婆你咋知道的?
從老屋離開回家的時候,劉氏看到他們還的十分驚訝,「咋這麼快就回來了?」
鄭穀悶著聲不說話,鄭嘟嘟就嘚吧嘚的跟娘說:「都被三姐嚇暈了,看到三姐就躲,一句話都不敢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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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嚇了一跳,「咋就嚇暈了?」
「我也不曉得,反正就是暈了唄。」
劉氏聽得越發迷糊,索抬頭問鄭穀,「娘咋樣了?」
鄭穀嘆了口氣,他真的不大想說這個話題,「沒事,不過是被小蘿的世給驚了一下。」
劉氏:「……」好像有點明白了。
話說剛聽到小蘿世的時候,也差點被嚇暈過去呢。
夜深人靜,原本說好隻是姐妹兩一起睡的床上生生進了四個人,鄭嘟嘟最是不能省略,就連文彬也抱著他的枕頭和小被子了上來。
鄭嘟嘟磕磕的提醒他哥哥,男七歲不同席,文彬隻當啥都沒聽見,將他的枕頭放在了床的最裡側。
劉氏也被他們弄得哭笑不得,最後隻能在床外側又攔了兩條長凳,讓姐弟四個橫著躺。
於是這一晚上,雲蘿左邊挨著二姐,右邊挨著鄭嘟嘟,隔著鄭嘟嘟還有一個鄭文彬,擁得彷彿被捆綁在了床上一般,連轉個都要費許多的力氣。
這一晚姐弟幾個嘀嘀咕咕的說了大半夜的話,興得好久都沒有睡著,也睡得雲蘿腰痠背痛,不過一覺醒來,姐姐弟弟們卻奇異的被安好了。
食肆開門,又要開始一天的忙碌,文彬到了時辰就磨磨蹭蹭的往隔壁橋頭村搭車上學去了,鄭嘟嘟則一直在繞著雲蘿打轉,「三姐,我今天還要和你一起睡!」
雲蘿一掌就把在眼前蹦躂個不停的鄭嘟嘟拍了回去,捧起兩碗豆漿送到了客人的桌上。
「小蘿,你家昨天傍晚咋沒開門?我原本還想來買點滷。」
「昨日家裡來了客人,沒來得及做滷味。」
時間很快到了辰時,食肆裡的客人也都散去,爐子熄了火,賣剩下的食另外盛裝起來,該整理的整理,該清洗的清洗,忙碌而不淩。
村外的大路上緩緩的駛來一隊車馬,金來騎馬親自護送在馬車旁邊。
看到這隊人,鄭穀和劉氏下意識的停下了手上的作。
車馬在食肆門口停下,金來率先翻下馬朝鄭穀和劉氏行禮道:「二叔二嬸,還在忙著呢?」
夫妻倆以前可喜歡金公子了,但是現在看到他,怎麼突然有些不順眼了呢?
金公子就像是覺不到這家人的不自在和不歡迎,轉頭又從雲萱到嘟嘟一個不落的招呼過去,未了還加了一句:「小蘿,我以後可得你一聲表妹了呢。」
他不說這一句還好,一說,連鄭嘟嘟都不待見他了,一把抱住雲蘿的大,氣沖沖的跟金來說:「壞人,不許搶我三姐!」
金公子捂著口一臉傷心,「嘟嘟,你以前對我可不是這樣的,你難道忘了我送你的木馬風車小泥人嗎?」
鄭嘟嘟咬著好生為難,他其實也很喜歡金哥哥,如果他不來跟他搶三姐的話。
金公子一臉震驚,簡直要指天發誓,「我怎麼會跟你搶三姐呢?我不會跟你搶的,你三姐在這裡,誰都不能跟你搶!」
這話甚得嘟嘟小祖宗的心,不由就放鬆下來,然後他看到了從後麵馬車上下來的衛老夫人。
雖然不認識這個人,但他一見到老夫人就警覺的抱了雲蘿的大。
想想這樣還覺得不夠保險,就雙手用力的推著往食肆後的小門過去,「三姐,藏起來,快藏起來!」
搶三姐的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