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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出現可讓鄭嘟嘟給張壞了,他今天都沒有和小夥伴們出去玩耍,就是防著有人會來搶他的三姐,這不果然是來了個陌生人!
可惜,鄭嘟嘟再機靈,又如何是老夫人的對手?幾乎沒有任何意外的,到中午吃午飯的時候,他已經一口一個得歡了,到傍晚老夫人離開時,他還拉著的手頗為依依不捨,一個勁的請明天再來玩。
他覺得這個是個好人,肯定是他誤會了,畢竟來了之後一句都沒有提起要搶他三姐呢,還帶了好多稀罕的禮,說話也和和氣氣的,會給他講故事、陪他玩耍,跟老屋的那個親一點都不一樣。
文彬傍晚下學回來的時候聽聞了鄭嘟嘟今日的所作所為,不由默默嘆氣,暗罵一聲小蠢蛋。
但也隻是罵了這麼一句,他畢竟不是鄭嘟嘟的年紀了,明白有些事他無法阻攔,也阻攔不住,過了昨日的彆扭之後,他現在已經開始在心裡暗的謀劃起了三姐若是當真回自己的家裡去,要如何應對大戶人家裡頭的規矩。
他可是聽說了,那大戶人家跟普通人家很不一樣,為了家產權勢,什麼兄弟姐妹、叔伯姑嬸,都是不能輕易相信的,稍不注意可能就會被謀算計加,有些事你便是生了幾百張都說不清楚。
三姐這麼淡然安靜不喜爭鬧的人,跟那些說句話都要繞上幾道彎的人爭鬥起來,肯定是要吃虧的。
晚飯後,一家人又坐著說了會兒話,主要說的還是老夫人和雲蘿要去認親的事,經過一天的舒緩,現在再說起這事來似乎也沒有昨天那樣難過失落了。
老夫人以著一種極端平和的姿態,迅速的讓鄭穀他們對放鬆了下來,撇開那個尊貴的份不提,放下了段,誠心誠意的前來,似乎真的隻是個想要認回失散多年的親孫的普通老太太。
連鄭嘟嘟都被收服了,更不必說老實心的鄭穀夫妻和雲萱了。
對於老夫人的這般行為,雲蘿是有些的。
到了洗漱歇息的時辰,文彬跟在雲蘿的後,忽然鑽進了的屋裡,「三姐。」
雲蘿轉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有話就說。
他回看了眼閉的房門,然後拉著到床邊坐下,一副打算與促膝長談的架勢。
「三姐,我今日特意跟嘉榮師兄打探了一下,原來大戶人家裡頭有許多齷齪呢。」他皺著眉頭一臉的苦惱和憂心,「像屠家,為了爭奪家產,嘉榮師兄的兩位兄長接連遭到毒手,一個毀了容貌從此與科舉無緣,一個更是癱瘓在床,就連嘉榮師兄也是遇到過不暗算。我看他分明是學識有,卻遲遲沒有去科舉參加縣試院試,恐怕也是防著他也會落個跟他兩位兄長一樣的下場。」
這件事雲蘿其實早就從金來的口中知道了,不過現在從文彬的口中說出來卻是另一個覺,「你還特別跑去問屠嘉榮這些事?」
文彬點了點頭,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問題。
終究是年紀還小了點,竟是一點都沒有奇怪屠嘉榮怎麼會把這樣私的家中之事跟他和盤托出,還覺得嘉榮師兄真是夠意思,一點都不藏私。
他又說:「我今天才知道,原來大嫂的爹和嘉榮師兄的爹並不是同一個娘生的。嘉榮師兄說了,在大戶人家裡頭,為了家產,兄弟相爭的事實在數不勝數,同父同母的還好一些,若是異母兄弟,那爭得更是兇狠,相互暗算甚至是狠下殺手也十分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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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下,他一臉憂心的看著雲蘿說道:「那侯府肯定是比屠家還要大得多的大戶人家,裡頭的爭鬥恐怕還要更激烈呢。昨天衛老夫人不是還說嗎,你當年會被人出來就是因為有人想要頂替你的份,謀奪侯府家產!你有一個親哥哥,應該能夠相安無事,卻不知還有沒有別的不是一個娘生的,或者叔叔伯伯家的兄弟姐妹。」
想想自家沒分家前的事,一個小小的鄉下小門小戶都那般不安生,大戶人家裡頭又該是怎樣的腥風雨?
哎呦喂,可真是要碎了心!
雲蘿看他明明也才九歲而已,卻個像大人似的滿臉心,想的也比爹孃還要細緻複雜,不默然,又忍不住的眼角微微彎起了一個輕淺的弧度。
敲了下他的額頭,說道:「不用擔心,老夫人不是說了嗎,隻有一個兒子就是我親爹,我親爹早死,我親娘還是公主,怎麼也不可能還有別的異母兄弟。」
文彬的眉頭微微舒展了一些,卻仍不放心的問道:「那老夫人有說,你的親爺爺還有沒有別的小妾生的兒子嗎?」
雲蘿一愣,這個還真沒說起過,甚至老夫人的口中就沒有提起過一句的那位親爺爺。
文彬剛舒展一點點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那小妾生的孩子雖沒有正房太太的尊貴,但怎麼也算是叔伯長輩,若是有些啥心意,他們的孩子又是從小在衛老侯爺邊長大的,老爺子肯定更喜歡他們。」
看著三姐一臉的淡定,似乎並不在意,文彬更是恨鐵不鋼,「你可別以為你是個姑娘,那些家產啊什麼的就跟你沒啥關係,你忘了你是為啥流落到我們家來的?還有,嘉榮師兄說了,姑娘之間的爭鬥其實更激烈,小的為了一簪子一件裳,大的為了一份嫁妝一個好婆家,若是遇上心不好的,爭到頭破流,甚至是使出些下作齷齪手段都是有的!你又是在外麵長大的,恐怕連那些下人奴婢都不把你放在眼裡呢。」
雲蘿有些無語,手用力的了幾下他的腦袋,將他剛洗漱過略有些淩的頭髮弄得更了,說道:「你想太多了,不管有沒有別的叔叔伯伯,我的親爺爺說不定早就已經死了呢,現在侯府裡我的親當家,就是有再多的庶出叔伯也隻能夾起尾做人。」
「那衛老侯爺萬一沒死呢?」這話說出口,雲蘿還沒反應,文彬就先愣了下,隨之著鼻子有些訕訕的,「三姐,我不是那意思。」
他可沒有著三姐的親爺爺已經死了的意思啊!
雲蘿挲著手指若有所思,「若還活著,那侯爺的爵位也傳不到他孫子的頭上吧?」
說起那位親爺爺的生死,雲蘿並沒有一點的心理負擔,畢竟對現在的來說,那位還隻是個從未曾見過麵的陌生人,不論生或死,都對造不任何影響。
而文彬聽這麼說來也是一愣,覺得好有道理。
可再有道理也不能讓他就此放下心來,手往懷裡掏了半天,最後掏出了一本書來塞到雲蘿的手裡,說:「這本《尋梅記》是嘉榮師兄借給我的,據說最是形象的描述了閨閣之中的一些爭鬥手段,你有空的時候不妨仔細的看一看。」
他白天在書院裡的時候翻看了幾頁,那言語中的暗藏機鋒,背地裡的謀算手段,看得他暈暈乎乎,不明覺厲。
大戶人家的姑娘太太們都是這麼厲害的嗎?
雲蘿將書冊翻看了兩頁,不默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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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就是古代版的宅鬥小說嗎?曾經有一段時間,沈念姑娘沉迷其中不可自拔,還無數次的把裡麵的招式施展到的上。
翻到第四頁就看不下去了,言行太稚,手段太拙劣,一看就是無聊書生憑著有限的一丁點見識,加上無限的想象意出來的,還不如沈念隨手塗出來的幾百個字。
文彬見不了,就主手幫翻過了一頁,眉頭皺得的,「這些姑娘活得也太累了,說句話都要轉上幾個彎,無意中聽見的一句話還能琢磨出這麼多層意思,好像直言直語的都了鄙、不懂禮數。三姐,要不你也先學一學?」
雲蘿眉心一,拎著他的領子就將他趕出了門外,「夜深了,你明天還要早起,快回去睡覺。」
「我明天休沐。」
「休沐就不用早起幹活了?」
鄭嘟嘟好像聽到了靜,在爹孃的屋裡喊著:「哥哥又的跑去找三姐玩了,我也要去!」
然後是劉氏的聲音,「小祖宗,你給我安分點,不許再鬧了!」
文彬進了堂屋,站在爹孃的門口用力哼一聲,功激起了鄭嘟嘟的怒氣之後,轉進了自己的房間。
弟弟什麼的,除了天天跟他搶三姐之外真是毫無用。
第二天,衛老夫人又來了,這次,護衛在馬車邊的金公子變了景玥,馬車裡還有一個瑾兒小公子。
看到這兩撥人一塊兒過來,鄭穀和劉氏愣了一下,然後才恍惚的想起來景公子當年第一次來白水村的時候,是和金公子一起的,另外還有一個與他年紀相仿的白公子,好像就是姓衛的。
「瑾兒哥哥!」鄭嘟嘟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瑾兒,頓時就興的撲了過去,兩隻眼睛鋥發亮。
瑾兒略嫌棄的撇了撇,卻還是手接住了撲來的胖嘟嘟,被撲得以後趔趄往後退了兩步,若不是老夫人在後麵及時的手攔了一把,他怕是要一屁跌坐到地上去。
越發嫌棄的推了推粘在上的胖嘟嘟,「幾天不見,你怎麼又胖了?」
鄭嘟嘟瞪大了眼睛,我才沒有,你別胡說!
衛老夫人看得有些驚訝,「瑾兒和嘟嘟倒是甚好呢。」
瑾兒的眼珠往一邊輕輕一,誰跟他好?
嘟嘟卻笑瞇瞇的朝老夫人喊了聲「」,又拉著瑾兒說:「瑾兒哥哥,我哥哥今天休沐,虎頭哥哥說山上的楊梅了,我三姐要帶我們上山去摘楊梅呢,你也去吧。」
「楊梅?」
「嗯!」嘟嘟用力的點了下頭,又忍不住的嚥了下口水,說,「可好吃了,比糖還要甜!」
瑾兒略有些茫然的眨了下眼,是嗎?他怎麼記得楊梅好像不是很甜啊?
老夫人在兩個孩子的後,聽到這話愣了下,然後蹲下問嘟嘟道:「還從沒有親手摘過楊梅呢,可以帶一塊兒去嗎?」
鄭嘟嘟轉頭看了眼雲蘿,見點了點頭纔回過來跟老夫人說:「好!」
老夫人也順著他的目看了眼雲蘿,眼裡的慈簡直要滿溢位來,又問鄭嘟嘟,「楊梅真有那麼甜嗎?」
鄭嘟嘟驚奇的問道:「沒吃過嗎?」
「好像吃過的,可是忘記是啥味了。」
鄭嘟嘟就拍著小脯說道:「那今天就多吃些,我哥哥說的,楊梅可甜可甜了,他能一口氣吃三大碗!」
瑾兒皺皺眉頭,「你自己難道沒吃過?」
「吃過!好甜的!」他其實本就不記得到底有沒有吃過。
老夫人看著他這小模樣,差點沒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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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山上的野楊梅怕是酸得很吧?
老夫人和景玥先進食肆和鄭穀與劉氏打了聲招呼,麵對著他們的疑,老夫人笑嗬嗬的說道:「阿玥與我那孫兒的關係最是要好,打小就是一塊兒長大的,那真是比別人家的親兄弟還要親。我也沒想到會在鎮上遇著他,這不聲不響的跑到江南來了,還聽他說在附近買了兩座荒山要開墾出來建茶園,先前也沒來跟我老婆子請個安什麼的,真該寫信去你祖母那兒告上一狀,讓好好的訓斥你一頓。」
前麵的話是對鄭穀和劉氏說的,後一句則是對著景玥的不滿嗔怪。
景玥自是賠罪不提,又跟鄭穀和劉氏說道:「其實我也是一早就知道了阿蘿是逸之失散多年的妹妹,這次過來還得了他的託付,要替他好好照顧妹妹。」
這當然是假的,衛逸之恨不得將他與整個江南隔離,讓他離阿蘿有多遠就能有多遠。
鄭穀和劉氏愣了一下就回過神來,這似乎也能解釋了景公子為啥一開始就對他家另眼相待,肯定是看在了衛小侯爺的麵子上。想到衛小侯爺是他家小蘿的親哥哥,夫妻兩對景玥也不由得更親近了些。
景玥早已經跟他們悉,現在又添了一層衛小侯爺好友的份,文彬也不過是多看了他一眼,更多的注意力卻放在老夫人的上。
先前他白天要上學,所有的事都隻是從家人口中得知,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這位據說是三姐親的老夫人。
老夫人自然是注意到了他的打量,想到先前調查中關於鄭家人的況,看著文彬的眼神也甚是溫和,還拿出了一個錦盒送到他麵前,說道:「前麵兩日一直沒能見著你,這見麵禮都多藏了兩天呢。」
文彬猶豫了下,然後雙手接過,恭恭敬敬的朝行禮,「謝老夫人。」
老夫人拉著他的手,一臉稀罕的說道:「啥老夫人不老夫人的?你是小蘿的弟弟,我是小蘿的親,你合該也我一聲才對。」
文彬抿著角笑笑不說話,老夫人也沒有勉強他,又跟他說:「聽說你在鎮上的書院讀書,可真了不得,小小年紀就進了書院,再過兩年,你家怕是又得多一個秀才公。」
「老夫人謬讚了,小子還差得遠呢。」
老夫人又將他上下打量了幾眼,不住的點頭說道:「眉清目秀,姿如鬆,言談有禮,進退有度,真是個出的小郎君。」又轉頭和劉氏說,「小小年紀的就已經學識出眾,聽說去年就參加了生試還過了縣試,日後怕還能給你掙個誥命呢。」
劉氏臉上發著,又有些赧,「您太抬舉他了,去年也不過是跟著先生去見見世麵。」
「那也定是因為他有了足夠的學識才行,不然先生為何隻帶他,不帶別的學生?」
在上山的路上,文彬湊到雲蘿邊悄悄的說:「這個老夫人好和氣,說的每句話都像是在捧著我們,也不曉得是本如此,還是為了三姐你。」
這個弟弟真是越來越像個小老頭了,比爹孃還要心。
雲蘿輕了下他的手,也不放開,就牽著他往山上走。
鄭嘟嘟原本還一手瑾兒哥哥,一手鄭小虎的搖搖晃晃不讓人抱,一見三姐竟然牽著哥哥的手,頓時就不樂意了,追不上來就沖著喊:「三姐,我也要!」
文彬轉頭朝他翻了個白眼,然後拉著三姐就往山上沖,對著後鄭嘟嘟和鄭小虎的喚充耳不聞,心裡還有些莫名的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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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吧,破了嚨我也不會停下來等你們的!
看著那飛快遠去的兩個影,鄭嘟嘟追不上就隻能在後麵被氣了一隻河豚,老夫人看得有趣,一把將鄭嘟嘟抱了起來,笑瞇瞇的問道:「抱著你追上去好不好?」
鄭嘟嘟忽然又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自覺的晃了兩下小短,「你放我下來,我能走。」
「真乖。」老夫人著他的頭,另一隻手卻並沒有放開他,抱著個小胖子亦能在山林裡健步如飛。
鄭小虎仰著臉看了會兒嘟嘟哥哥,然後轉頭就朝跟在最後麵的虎頭張開了手臂。
哥哥,抱!
虎頭撐著旁的一棵大樹滿臉苦悶,「讓你們在家裡乖乖待著,偏要跟上山來,誰能扛著你們爬山?」
上雖抱怨著,作倒也沒有太多遲疑,往鄭小虎的腋下一托,直接將他托舉到了肩膀上,讓他自己抱了他的腦袋。
瑾兒的目默默的從舅舅的懷抱轉移到了他的肩膀,卻迎來舅舅冷酷無的一眼,「休想」這兩個字就差被直接寫到臉上了。
小公子特別有骨氣的連抱抱也不要了,哼,他纔不稀罕!
一行人老的老,小的小,跟著雲蘿上山,並沒有走出太遠,很快就到了兩株楊梅樹下。
楊梅樹上,青的分的紅的楊梅一簇簇的懸掛在枝頭,鄭嘟嘟和鄭小虎被放下後就仰著腦袋看,裡不住發出「哇」的聲音,瑾兒也目微亮,原來楊梅長在樹上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
「三姐三姐,我要吃!」鄭嘟嘟扭過頭跟雲蘿特別堅定的說道,雙眼鋥亮,口水滴答。
雲蘿默默的看兩眼文彬,然後雙手抱住一樹榦就用力的搖晃了起來。
「嘩啦啦」的枝葉搖晃聲中,青青紅紅的楊梅「劈裡啪啦」的開始往下掉,落在滿地的枯葉上,滴溜溜滾了一地。
鄭嘟嘟和鄭小虎歡聲一聲,蹲下將滾到腳邊的一粒楊梅撿了起來就往裡塞。
「哇!」這是鄭小虎的哭聲。
鄭嘟嘟堅強的忍住了沒有哭出來,隻是整張臉都皺了一團,著舌頭口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淌。
「哈哈哈……」虎頭捶著樹大笑,真是半點都不帶心疼兩個弟弟的。
瑾兒默默的把手上的楊梅扔回到了地上,一副剛才什麼都沒有乾的模樣。
老夫人亦是忍俊不,給兩個孩子了口水,又把鄭小虎給哄得停止了哭聲,「好了好了,咱不吃這些酸津津的東西了,回頭啊,給你們抓兔子來吃。」
鄭嘟嘟好奇的問道:「也會抓兔子嗎?」
「不僅會抓兔子,還能抓野豬呢。」
鄭嘟嘟頓時眼睛一亮,「我三姐也會!」
鄭小虎也嚷著:「我哥哥也會!」
旁邊,雲蘿和文彬已經彎腰開始撿落在地上的楊梅,虎頭笑了一陣之後也拎著背簍顛顛的撿了起來。
景玥撿起一粒咬了一口,眼角在瞬間染上了幾分紅暈,嚼都不嚼的直接乾嚥下,剩下手裡的半顆則悄悄的扔到了看都看不見的遠。
看著掉落滿地的楊梅,小公子的神中依然是帶著嫌棄的,「這東西撿回去做什麼?」
虎頭剛撿到他旁邊,聞言就跟他說:「帶回去讓二嬸醃漬了之後就能吃了,比鋪子裡賣的餞還好吃呢!」
瑾兒將信將疑,他背上的小簍子卻忽然被解下出現了他眼前,伴隨著他舅舅冷淡的聲音,「別傻站著了,快撿吧。」
「……」呸!誰撿呢?多稀罕的東西啊還值得本公子紆尊降貴的親自手?何時本公子想吃幾塊餞都要到這兒來撿了?
鄙!低劣!醃臢!
小公子一把奪過小背簍,蹲下就氣哼哼的撿了起來,順手還朝鄭嘟嘟丟了一粒,「不許懶,快來撿!」
鄭嘟嘟扭了下子,這麼難吃的東西,他一點都不想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