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貴女有點冷》 第177章 被圍毆的鄭文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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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蘿見到雲梅的時候,小小的姑娘渾染的躺在床上,雙眼閉,連氣息都已經很微弱了。
鄭大福正在給施針,也是眉頭皺一臉凝重,見到雲蘿過來,忙招手讓過去,輕聲說道:「傷得太重,尤其額頭這一,我著這骨頭好像都有些碎裂了。」
「後腦呢?」
「後腦除了幾劃痕倒是沒有大的損傷。」這也是他還在努力救治的原因,若是後腦有損,他可真是迴天乏。
雲蘿先就鬆一口氣,手指搭在的手腕上,好半晌才到了極細弱的一點跳,不由得眉頭一蹙。
吳氏坐在門口忍不住的泣,還有劉氏等人的輕聲安,但這些聲音都不到雲蘿的耳中,將所有的心神都放到了救治雲梅的上麵。
半個時辰,雲梅的脈搏終於一點點強健了起來,雖依然昏迷,臉更是失過多的慘白,呼吸卻明顯且悠長了。
鄭大夫把了脈,也長長的鬆一口氣,好歹暫且把這條小命給救回來了。
但況依然是不樂觀的,誰都不能保證這稍微強健了一點的脈搏會不會突然又衰弱下去。
可惜這裡沒有能夠輸的裝備,不然好歹能把流失的那些鮮給補充回去。
雲蘿沉眸看著床上孱弱得彷彿連風都能吹走的小雲梅,心裡也有些沉重和擔憂。
從小,雲梅就是個綿綿格外乖巧的小姑娘,但這個小姑娘卻總是多災多難,時遭孫氏磋磨吃不飽穿不暖,後來被鄭文浩毆打後差點燒傻子,現在又從山上滾了下來奄奄一息。
真的是從山上滾下來的嗎?
雲蘿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
格使然,雲梅做任何事都特別的認真細緻,從會走路開始,除了被鄭雲丹惡意推倒的那幾次,幾乎從沒自己摔倒過。八歲的小姑娘也不是第一次到後山去撿柴火了,從來連磕跌倒都沒有,今日怎麼會從山上滾落下來?
可惜雲梅現在雙眼閉,無法解答雲蘿心裡的疑。
吳氏見他們停了手,慌忙張的問道:「六叔,小蘿,小梅咋樣了?」
鄭大夫嘆息道:「小命是暫時保住了,但究竟能不能救回來,還得看之後的癥狀。」
吳氏的子一晃,眼淚又「嘩啦啦」的流了下來,「咋會這樣?咋會這樣?不是跳膽大的孩子,從來連跌跤都很,好好的咋會從山上摔下來?」
這個問題除了還在昏迷中的雲梅,大概沒人能回答。
幾個村婦在圍著吳氏安,雲桃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了床邊,看著床上連呼吸聲都幾不可聞的妹妹,咬著紅了眼。
雲蘿從人群中離出來,忽然看到大門外有個瘦小的人影一晃而過。
雲蘿的目也跟著晃了一下,麵上讓不聲,腳下卻毫不猶豫的追了出去。
那人跑得很快,在雲蘿追出門口的時候隻看到他的影子在牆角一閃,然後眨眼不見。
可再快,也快不過雲蘿,在鄭收鄰居家的牆角下把人給堵住了,「鄭文浩!」
十二歲的鄭文浩又瘦又小,曾經比雲蘿還要大上不止一圈的他已經超額完了減任務,並且功晉陞為白水村人人厭煩的小流氓。
遊手好閒的整日與附近幾個村的地無賴們混跡在一起,頂撞長輩,不幹正事,家裡的東西,鄉親們院裡田間的瓜果,聚眾鬥毆、賭博,調戲小姑娘如此等等,可謂是劣跡斑斑,讓人又恨又拿他們沒辦法。
但雲蘿的堵截卻把他嚇了一跳,那雙因為瘦小而顯得格外大的眼睛裡從鷙到驚慌,然後幾乎連想都沒有多想一下的轉頭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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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後忽然傳來一陣風聲,然後「砰」一聲有什麼重砸在了他的背上,一下子就將他砸趴了下去。
「你跑什麼?」雲蘿的聲音幽幽的在腦後響起。
鄭文浩趴在地上掙紮了幾下,掙紮的翻了個麵對雲蘿,手腳並用往後退,目遊離神驚慌,「沒……沒啥,我我我啥都沒做,你別打我了!」
雲蘿的目一頓,這小子好像很怕的樣子?
「你到這兒來做什麼?」
鄭文浩的眼珠子飄忽了一下,垂著眼瞼不敢與對視,小聲說道:「我聽說雲梅出事了,就……就來看看。」
雲蘿的盯著他看,然後緩慢的瞇起了眼睛,「你何時與雲梅的關係這般好了,還曉得來探?」
隔著眼皮,依然能看到鄭文浩的眼珠子飛快的轉了幾下,雙手撐在地上又往後退了幾步,「誰說我是來……來探的?不過是想看看摔得咋樣,死了沒有!」
雲蘿忽然抬起一腳就踹了過去,雖沒有用全力,卻也將鄭文浩踢得飛起兩米遠,將後籬笆圍的院牆都給撞榻了。
院子裡的幾隻到了驚嚇,「咯咯咯」的撲騰起了翅膀朝遠飛奔逃離,其中有一隻碎花老母還飛起兩隻爪子直接從鄭文浩的臉上踩踏而過。
鄭文浩現在卻沒心力去跟一隻計較,雙手捂著肚子整個人都了一張弓,痛苦的嗚咽著,連想要慘都喊不出聲來。
雲蘿等著他緩過那口氣,不與他爭論剛才的口出惡言,也不關心他還有沒有一點脈親緣兄妹,卻是直接問他,「雲梅傷是不是和你有關?」
嗚咽聲輕微的一頓,然後他霍然抬頭滿臉憤怒的吼道:「我沒有,你別胡說,你這是誣衊!」
雲蘿麵無表的看著他,「你今天上山幹嘛去了?」
「沒幹嘛,我……我今天本就沒有上山!」他臉上可見的慌,眼珠遊離著又垂下了眼瞼,甚至不敢將視線有一定點落到雲蘿的上。
雲蘿忽然輕輕的,特別冷酷無的「嗬」了一聲。
鄭文浩整個人都跟著一抖,他是真的怕雲蘿的,幾年前還敢跟頂上兩下,後來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見了都要繞道走。
雲蘿現在可不管他心裡的那點膽怯,或者說,鄭文浩在的眼裡,從來都是等同於垃圾一般的存在。
眼看著慢慢的又抬朝他走近過來,鄭文浩毫管不了滿地的屎,手腳並用、連滾帶爬是想要離遠一些。
「你你你別過來,別打我,鄭雲梅摔下山真的不是我乾的,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如果不是在前麵跑,我不會追!對,是自己跑的,也是自己絆倒滾下山的!」
不用等到雲梅醒過來,剛才的那點疑就解開了。
雲蘿依然麵無表的看著抱頭滾在屎堆裡的鄭文浩,「雲梅為什麼要跑?你在山上做什麼?」
鄭文浩抱著頭倒在地上,忽然又沒有靜了。
雲蘿眉尖一蹙,「你以為躺在屎堆裡,我就會嫌臟不對你手了?」
不過真的是噁心的!
轉頭往左右看了看,隨手從籬笆牆裡出一比大拇指稍的竹條,揮手便朝鄭文浩了下去。
細長的竹條從空中掠過,發出悠長的一聲「呼——」聲勢驚人。
鄭文浩忽然一骨碌從地上跑了起來,掉頭就跑。
然而,竹條來的速度比他更快,「啪」一聲,頓時將剛爬起來的鄭文浩重新趴了回去,狠狠的磕在地上,啃了一的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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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擊即中,鄭文浩終於發出了一聲慘,雲蘿卻全然無於衷,伴隨著「呼呼」的空氣割裂聲,接著的第二下又中了鄭文浩的屁。
其實不想傷人,所以特意避開了容易重傷的部位,專往多的地方。
即便如此,鄭文浩依然被打得嗷嗷直,連滾帶爬的不論如何都逃不出雲蘿的攻擊範圍。
這邊這麼熱鬧,終於把吳氏他們給驚了出來,其中就有被鄭文浩砸塌了籬笆圍牆的這個院子的主人家。
他們原本一家子都去了隔壁鄭收家看能不能幫上點啥,沒想到一回頭,自家的籬笆牆都倒塌了,一個黑瘦的小子在院子裡滾了滿的屎,而原本在院子裡自由自在覓食的幾隻卻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
這戶的當家頓時豎起眉怒了,混賬東西,嚇壞了家的,不會下蛋了誰來賠?
看到這麼多人出現的時候,雲蘿就已經停止了打的作,而鄭文浩雖然能暫鬆一口氣,卻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更逃不到哪裡去。
雲蘿扔下手中的竹條,主跟當家說道:「嬸子,我把你家的籬笆弄壞了,抱歉,我會把它們修好的。」
這嬸子的臉頓時緩和不,又看了眼趴在地上的鄭文浩,遲疑道:「這是文浩吧?他又幹啥了,讓你這麼他?」
下意識的就以為肯定是鄭文浩又做了什麼混賬事,才會遭到這一頓毒打,瞧他現在滿屎醃臢的。
雲蘿抬頭跟吳氏說道:「雲梅從山上摔下來是因為被鄭文浩追趕,至於鄭文浩為什麼追趕雲梅,是不是雲梅看到了他們正在做的什麼壞事才慌張逃跑的,我還沒問出來。」
吳氏愣了下,所有人都愣了下。
很快,吳氏從怔愣中回神,便見的臉迅速扭曲,焦躁的原地轉了兩圈,忽然也從籬笆中出了一竹條,然後劈頭蓋臉的朝著鄭文浩打了下去,「小畜生,混賬東西,又來害我家小梅,你咋不去死?」
新一的毆打與慘再次拉開帷幕,這一回,連這院子的主人家都不在意自家院子被弄得糟糟的了,等到吳氏了好幾下之後才一群人「呼啦」的圍了上去將攔下,七八舌的說著:「可別再打了,你還真想把他打死了不?」
「為這種混賬小子氣壞子不值當,雲梅可缺不了你的照顧。」
「還是先問問清楚他到底為啥要追趕雲梅吧,可別是這些混賬東西又湊在一起幹了啥壞事。」
鄭穀也不懼鄭文浩的滿醃臢,過去將他拎了起來,氣得滿麵漲紅,「小畜生,你又幹了啥混賬事?」
鄭文浩遭了連番狠打,此時已經哭得眼淚鼻涕糊了滿臉,攪和著黑黑白白的屎,真是要多噁心就有多噁心。
他本就不是個多堅強的人,別看是個小流氓,狗的事沒乾,但這些並不能掩飾他其實是個骨頭的本。
麵對這些氣勢洶洶的大叔大嬸,其實主要還是雲蘿和吳氏剛剛給他造的影有點大,他哭哭啼啼的就把所有的事都給代了。
聽完之後,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目瞪口呆,拎著他的鄭穀更是將他用力一扔,怒喝一聲:「畜生!」
若非這不是自家親兒子,他真恨不得再扇上兩個大耳刮子。
事很快就驚了老屋那邊。
其實雲梅被渾的從山裡抱回來的事,老屋那邊早已經聽到了風聲,但這件事竟然跟鄭文浩甚至是家裡的其他兩個人都有關係,卻是萬萬沒有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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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忙假期已經結束,鄭年和鄭文傑都已經各自回到學堂書院裡,李氏帶著小兒也跟去了鎮上,至於鄭文傑的媳婦屠六娘,自從小產在老屋坐滿小月子,就不顧上的鞭傷,隻鬧騰著要回鎮上,之後再沒有回村。
老屋就隻有老兩口帶著一個閨和兩個孫子孫過日子,鄭大福天天一大清早的就出門到田裡去檢視新秧苗的生長況,查補缺,是否缺水,還要把田壩上新長的野草削除,總有乾不完的活。
常年弓著背乾農活,鄭大福的肩背已經彎曲,這幾年尤其駝得嚴重。
他剛從田裡回來,聽說老三家的小閨出了事,就隨便把上的泥撣了撣想要出門去看看。
剛走出門口,迎麵就遇上鄭穀扯著滿醃臢的鄭文浩大步走來,鄭文浩則被拉扯得跌跌撞撞,後還跟著氣勢洶洶,一沾的裳都沒來得及換下的吳氏,還有幾個或幫忙或看熱鬧的鄉親。
鄭大福莫名的心裡忽然一個咯噔。
「不是我乾的,真不是我乾的,是小蘭,對,就是小蘭,恨小姑搶了的東西,就故意讓小姑聽見說在山上看見了兩棵野葡萄樹,特別的甜,還要學二叔家做葡萄酒掙大錢,把小姑騙到了山上,又讓我找個人在山上等著,說事之後給我一百個大錢!我們剛把小姑打暈,雲梅就忽然出現在了那裡,看到我們就跑,我沒想害的,隻是想讓閉不要把看到的事說出去,誰知道會突然跌倒滾下山去?」
這是被雲蘿和吳氏連番毆打之後,在鄭收家隔壁的院子裡說的,到了老屋,當著鄭大福和孫氏的麵,短短的時間讓他稍稍恢復了些許膽氣,就開始支支吾吾的,但有吳氏在旁虎視眈眈,又有從沒發過這麼大火氣的鄭穀著,該說的話他終究還是全都說了出來。
鄭大福聽得渾抖索,孫氏更是「嗷」的一聲就朝他撲了過來,揮拳死命的捶打著,「喪良心的畜生啊,你們把玉蓮咋樣了?玉蓮,玉蓮啊!」
沒人上去拉扯阻攔孫氏對鄭文浩的毆打,即便這個小子現在看上去真的已經十分淒慘了。
鄭大福坐在凳子上,雙手、都可見的劇烈抖著,忽然重重的長舒出一口氣,似乎一下子就把腔裡的所有氣息都一次出完了,然後整個人跟著往地上落了下去。
「爹!」鄭穀從始至終一直都在關注著老爺子的反應,見此也是嚇一跳,連忙奔上前將了子的老爺子架住,又與幫忙的鄉親七手八腳的把他抬到了床榻上,「爹,我已經請鄉親們上山去找玉蓮了,你寬寬心。」
鄭大夫是剛纔跟著一起來的,就防著老兩口可能會不住刺激倒下去,第一時間就給鄭大福施了幾針,讓他緩過那口氣,等到呼吸逐漸平緩過來,就跟他說:「老哥哥,你現在可不能倒下,玉蓮現在還不曉得是啥個況,你倒下了讓咋辦,讓嫂子咋辦?」
鄭大福一把抓住他的手,上含糊的吐出幾個混沌字眼,麵上越發焦急。
「別急別急,鄭穀已經請人上山去找人了,很快就能把人找回來的,你也是剛才太急了現在還沒緩過那個勁兒來,把勁緩一緩,很快也會好的。」
其實是有了中風的跡象,要不是他跟著過來第一時間給他救治,現在怕是就已經中風了,就算如此,等他徹底緩過這口氣,肯定也大不如前。
但這樣的話肯定不能直接跟鄭大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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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現在也顧不得捶打鄭文浩了,站在床前哭,「喪良心的,這是不把我們兩個老不死的折騰沒了都不甘心啊!」
袁氏坐在門檻上有些使不上力,聞言卻反相譏道:「娘這是怨我們沒把事瞞下去氣壞了爹?其實就應該當做啥都不曉得,也不用管小姑的死活才對?」
孫氏的哭聲頓時一噎。
鄭穀回頭有些嚴厲的瞪了吳氏一眼,吳氏倒是閉上了,心裡雖依然滿腔憤恨,好歹不敢再刺激老兩口,還有點納罕,沒想到老實厚道的二哥發起火來,很是讓人瘮得慌。
在鄭收家裡,劉氏和雲萱小心的給雲梅把上的臟服都換了下來,又端來熱水給簡單的拭一下,然後坐在床邊看著氣息奄奄的侄兒,不住嘆了口氣,「這是作的啥孽?」
雲桃將髒水潑在院子裡,回頭見雙胞胎乖乖的坐在屋簷下,而雲蘿則麵無表的被包圍在雙胞胎中間,也不知在琢磨些什麼。
「三姐。」走了過去,「小梅會沒事的吧?」
雲蘿抬頭看著,這個在堂姐妹中最鮮活率直的小姑娘,此刻卻紅著眼眶滿臉忐忑,似乎連問這一句話都已經鼓起了所有的勇氣。
而對於的這個問題,雲蘿卻說不出能讓安心的話。
斟酌一下,對雲桃說道:「小梅傷得太重,能活下來已是萬幸,即便痊癒之後也有很大可能會留下後癥,至要仔細的調養幾年。」
雲桃飛快了眨了幾下眼睛,是將眼淚給憋了回去,忽然咬著牙惡狠狠的說了句,「大伯一家全都是禍害!」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鄭收飛奔了進來,頭上的草帽早已經歪了,連腳下的鞋子都跑丟了一隻,一進來都沒看清人就先大聲喊道:「小梅咋了?」
他現在是茶園的一個小管事,今日原本在荒山帶著幾個人種茶樹,鄰居找到他都費了不的時間,以至於現在才終於跑回了家來。
除了知道雲梅掉下山傷得不輕,其他的事他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
看到床上閉著雙眼氣息微弱的小閨,鄭收呆怔了好一會兒,然後眼眶也紅了。
轉頭在屋裡看了看,隻看到二嫂和侄兒在看顧著雲梅,便問雲桃:「你娘呢?小梅都這樣了!」
雲桃當即的將事全都告訴了他,未了還拉著鄭收的手眼淚汪汪的說道:「六爺爺和三姐都說小梅傷得太過能活下命來就已經不容易了,以後怕也是會弱多病啥的,娘現在拉著鄭文浩到老屋去了,二伯也陪著一塊兒去了。爹,你要給小梅做主,不能再輕易的放過鄭文浩那個混蛋了!還有大姐,罪魁禍首就是!」
鄭收聽得是氣翻湧,焦躁的在屋裡轉了幾圈,眼中迸出的是熊熊怒火和森森殺氣,忽然轉就往外沖,「我去老屋!」
劉氏都被他這模樣嚇壞了,有心想要阻攔都不敢上前,也不知該說些啥。
不過鄭收並沒有能衝出到外麵,雲蘿看著他那暴怒的狀態,一手就把他從外麵給扯了回來。
「小蘿你幹啥?難道你竟還要幫著那兩個畜生?」
雲蘿一路將他拖進屋,然後堵在門口蹙眉說道:「事已經由我爹和三嬸去告訴給爺爺了,還不知道老屋現在是個什麼狀況,你再過去還能有什麼用?大伯和大伯孃又不在村裡,爺爺的年紀大了,若是真被氣出個好歹來,大伯他們說不定還會反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