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貴女有點冷》 第179章 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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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大福的無底線偏心讓鄭收冷了心,其實他以前也因為跟大房的矛盾而鬧過不止一次,但都沒有這次的嚴重。
畢竟這一次,雲梅幾乎一命嗚呼,雖然好不容易救回來了,但往後如何還得再看。他是懶耍不幹正事,卻是村裡出了名的疼媳婦和孩子。
兩個兒,雲桃尚且會時常的跟他頂幾句,常惹他沒麵子生氣,雲梅卻是真真乖巧,鄭收疼這個小閨和兩個兒子相比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現在,他小閨躺在床上,一天清醒的時間連兩個時辰都沒有,老爺子卻不管不問還想讓他息事寧人?
他不明白,他大哥咋就這麼金貴呢?就因為他是個讀書人,承擔著耀門楣、改換門庭的任務?可也沒見老爺子對文彬多看重啊,難道文彬讀書比他們差了?難道他不姓鄭,不是鄭家子孫?
而不論如何,如今的這件事大哥大嫂若是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代,鄭收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別跟他扯「隻管把鄭文浩打死」這種混賬話,他倒是想把那小畜生打死呢,可之後呢?隻要打了兩個小的,老大兩口子難道就一點責任都沒有了?
況且,鄭雲蘭都不知跑去了哪裡說不定就是被李氏給藏了起來。
「你們給不出讓我滿意的代,那我就去報,到時候哪怕縣太爺判我個活該,我也認了!」鄭收冷著臉,又轉頭跟床上氣得說不出話來的老爺子說道,「爹你也別怨我不念兄弟分,大哥大嫂可沒把我當兄弟。再說,我家小梅是無辜了連累,玉蓮卻不是。」
想到鄭玉蓮,鄭大福也不悲從中來,緩了好一會兒才覺得稍微舒適一些,卻還是說:「事是雲蘭和文浩做下的,他們這些年也一直養在我和你娘麵前,你大哥大嫂一旬才能見一麵。」
鄭收冷笑道:「小畜生沒教養,不就是當爹孃的沒把他們教好嗎?」
鄭大福心口一堵,「他們是小畜生,你這個親叔叔就能是個好?」
「娘不也常罵我畜生?那時候可沒見爹你說啥。」
這一句懟一句的,直懟得鄭大福又說不出話來,而鄭收的意圖「報」也終於讓鄭年和李氏的氣焰一下子就低落了下去。
怎麼能報呢?他的名聲還要不要了?前途還要不要了?
現在還隻是在村裡有些不好聽的流言,若是鬧到公堂之上,鄭年的名聲可就一路壞到了縣城,並且還將在府衙門裡重重的記上一筆。
到時候別說是繼續考功名,秀才的功名能不能保住還要兩說,鎮上學堂的教書工作大概也不能繼續了。
出了那麼兩個心思歹毒的兒,是必然要問罪到父母上來的!鄭年先前隻是仗著那一點兄弟分,又有老爺子在家裡鎮著,直覺得老三肯定也鬧不出多大的事兒來。
普通百姓天生的畏懼府衙門,若非不得已,絕不會輕易鬧上公堂。什麼事不能自己私下裡商量商量,或者請裡正和有名的老人來說和?更何況,老三和他可是丁點不摻假的親兄弟。
其實都怪雲蘿提醒了一句,不然老三不會這樣忽然打定了主意的得不到滿意代就要去告狀報!
鄭年不對雲蘿心生怨恨,卻又不敢表出來,對於鄭收是不是真的敢跑去報這事也沒有一點把握。
老三從小就是個混不吝的,啥事做不出來?
眼看著長子眼神晃,底氣不足的模樣,鄭大福重重的嘆了口氣,「鬧啥呢?那李大水還被關在雜房裡,等著你們兄弟與李家人分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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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收心氣兒不順,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帶著刺兒,「大哥大嫂的皮子多溜啊,有他們在,哪裡還有我的餘地?相信他們肯定能替玉蓮討個公道!」
鄭大福氣得口又有些悶疼了,鄭穀也皺著眉頭,「這事怕是不好說,李大水與雲蘭和文浩可是同謀。」
「二哥這話說得太好聽了,李大水哪裡算得上是同謀?頂多隻是個幫兇。」
鄭大福用力拍了兩下床頭,怒道:「所以你這是連你小妹都不管了?」
鄭收下意識的要反相譏,忽然一頓,冷笑道:「現在在替我家小梅要一個代呢,爹你可別隨便的移了話題。」
有報的威脅在那兒,加上鄭收的態度前所未有的堅決,就連鄭穀都站在鄭收那一邊,還有孫氏在旁虎視眈眈,鄭年和李氏的態度終於弱了下來,不敢再左顧右盼認為他們自己全無責任,意圖輕輕揭過此事。
最後,鄭年親自手了鄭文浩三十藤鞭,直打得鄭文浩皮開綻,到後來連也不出聲了。
鄭年是真的發了狠,打鄭文浩的時候半點沒有留手,隻要想想他還得賠老三五十兩銀子,他就恨不得打死了這個惹是生非的小畜生。
那五十兩銀子是賠給雲梅調養的,雲蘿和鄭大夫都說,經此一遭,雲梅未來的幾年都需要用些好藥材和細的吃食調養著,沒個上百兩銀子怕是不的。
上百兩銀子,鄭年哪裡拿的出來?他想挖老兩口的底子,孫氏卻正恨著他們呢,死也不肯拿出一文錢來給他們,還指著他們就是一陣痛罵。
想去問有錢的兒媳婦要,屠六娘剛剛被鄭雲蘭搶了銀子和首飾,連邊伺候的丫鬟都被鄭雲蘭打暈了現在還在養傷,自然也不肯出這個錢。
況且,屠六娘對鄭家人可沒有一點好,和的孃家落到現在的境全是鄭家人害的!
最後沒辦法,李氏不得不拿出了的私房,扣扣搜搜全部加起來也不過五十餘兩而已。
孫氏看著那些銀子,心疼得就像是的銀子被挖了一樣,罵聲不絕。
李氏隻當沒聽見,跟鄭收說銀子全在這兒了,再多也拿不出來,或者乾脆把的命一塊兒拿去。
也不知這話是真是假,鄭收冷笑了一聲,「你的命可不值五十兩,去中人那兒買個你這樣的奴才,十五兩銀子就足夠了。」
李氏的臉不由得扭曲了一瞬。
鄭收轉手抓了五十兩銀子,又說:「你們雖然沒啥良心,我卻也不會看著你們死,剩下的這些就當是買斷了我們兩家的兄弟分吧。」
李氏看著桌子上剩下的一兩多碎銀子,臉又一次的扭曲了。
而鄭年聽到鄭收的話,臉也是一變,「說來都是孩子們不懂事犯了錯,打也打了,賠也賠了,你咋還連兄弟都不認了?」
鄭收掂量著手裡的五十兩銀子,臉沉的說道:「我就當是破財免災。」
鄭年的呼吸一窒,隨之麵漲紅,惱怒。
破的什麼財,免的又是什麼災?
鄭收的目從鄭年到李氏,來回看了兩遍,然後冷嗤一聲,拎著銀子就轉走了。
這個大哥他反正是不要了的,也沒工夫再在這兒跟他們閑扯,他還得琢磨著多掙點銀子來給小閨養子呢。
之後就剩下置李大水這一件事了。
李大水不是自家人,自然也不能自家人坐一起商量商量就能決定該怎麼置他。
他的寡母頂不了事,爺叔嬸又多年沒了往來本就不管他,此事還得請裡正和鄭李兩家的幾個老人坐一塊兒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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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鄭家老屋又是濟濟一堂,本在床上養病的鄭大福也被扶了出來,半臥在躺椅上。
李大水被在雜房裡關了幾天,此事出來渾上下都著兩個字——萎靡。
他的寡母看到他,頓時就哭哭啼啼的撲了過去,心疼得彷彿心都要稀碎了,而李大水看到坐了滿堂的老人,都是村裡有地位說得上話的,不瑟,也覺到害怕了。
「是鄭文浩先來找我的,裡正叔爺,你要為我做主啊!」他手腳並用的爬了過去,一把抱住裡正的大痛哭流涕。
裡正一腳就把他踹了出去,滿臉的嫌惡和憤怒,「他來找你,你就去了?他你去殺人放火,你是不是也毫不猶豫的跟著一塊兒幹了?丟人現眼的東西!」
鄭大福坐在躺椅上,麵頰輕輕的一,裡正這話雖是在罵李大水,卻也等同於把鄭文浩給一起罵進去了。
都是丟人現眼的東西!
雲蘿沒有參與到對李大水的置之中,不過在今天之前,裡正曾悄悄的過來詢問的意思,沒想仗勢欺人,也不願裡正太為難,直說隻需公平置就行。
裡正當時就鬆了一口氣,這位老爺子可是比年輕時候出外見過大世麵的鄭大福明多了,也有眼得多。
老屋那裡在商量如何置李大水的時候,雲蘿正在聽羅橋對的稟告,「那位鄭大姑娘離開慶安鎮之後就一路往府城去了,隻是並沒有到達府城,半途落了一夥人販子的手中,小姐,是否要把救出來?」
一個年輕的、沒什麼見識的姑娘獨自在外行走,很容易就會遭遇別有用心之人的靠近,尤其上還帶著不的財,哪怕再小心翼翼,可那些人的眼睛多毒啊,怕是一眼就把鄭雲蘭給看穿了。
雲蘿對人販子隻有厭惡,可是也真的不怎麼想救鄭雲蘭,便問道:「那夥人販子手中還有些什麼人?」
說到這個,羅橋也不皺起了眉頭,沉聲說道:「剛傳回的訊息說,除了鄭大姑娘,還有三個四五歲的小孩,四個從十二三歲到十七八歲的姑娘。」
雲蘿再沒有一猶豫,「把人都救出來吧,人販子就該人人得而誅之。」
平平靜靜的幾個字,卻讓羅橋心頭一凜,當即躬應了聲「是。」又問道,「那鄭大姑娘該如何置?」
雲蘿在置之不理不管和送到府之間來回搖擺了一下,然後說:「送回來,以後不管是生是死都不必再管。」
羅橋有些猶豫,不由提醒道:「若是將送回,怕是要對小姐您懷恨在心,到時候再出些幺蛾子,小姐您是不怕的,可等小姐您走之後,會不會遷怒到其他人上?畢竟做得出將自己的親小姑騙到山上的事,雲萱姑孃的年紀正好,聽說還與秀才朗定了親。」
雖說經此一遭,的名聲已經幾乎沒有,回了村也再抬不起頭來,雲萱又不是鄭玉蓮那種會被輕易哄騙的人,卻也保不準鄭雲蘭會冷不丁的突然來那麼一下。
隻有千日做賊,可沒有千日防賊的。
雲蘿搖頭,「不管怎麼做,都會對我懷恨在心。」
「那不如……」羅橋著刀柄躍躍試,怎麼能讓威脅到小姐安危的人繼續存活在世上呢?
雲蘿瞥了他一眼,淡淡的沒什麼特別的意味,但羅橋卻一下子偃旗息鼓了。
相短短幾日,他已經迅速的瞭解了這位大小姐的子,你說冷漠吧,心裡自有一條線,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都分得清清楚楚,對毫不相乾的人都能以禮相待,不吝出手相助。可你要說是個正義的小天使,又偏偏對許多事都保持著一副冷眼旁觀、置事外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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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李大水的置終於商議妥當的時候,雲蘿的侍衛聯手府一舉搗毀了某個人販子團,並救下了其中被拐賣的孩子和姑娘們。
在村裡沸沸揚揚到都在議論著鄭玉蓮和李大水的時候,村裡忽然來了幾個挎著刀的衙差,還把鄭年家出逃的大閨給送了回來。
「我等前日晚上抓了一夥人販子,沒想到鄭秀才家的大姑娘竟也在害者之中,今日特地將送回家來,鄭秀才和鄭太太以後可得把姑娘看好了,切莫再走失被拐。」
鄭年和李氏初初看到衙差的時候真是嚇壞了,還以為鄭收收了五十兩銀子後還不滿足,真的把他們告上了公堂。
沒想到竟是鄭雲蘭被送了回來,還說是從人販子的手中把救出來的?
鄭年和李氏強打著神,客客氣氣的把兩名衙差送走了,轉個,李氏就子搖晃了兩下,若非連忙扶住門框,怕是要一屁跌坐到門檻上。
獃獃的看著同樣神有些呆怔的鄭雲蘭,忽然間淚如雨下。
這都是造的什麼孽啊?
鄭家的流言越發喧囂塵上。
鄭玉蓮和李大水的事並沒有因為有了置之後就告一段落,因為當時幾個老人都認為像李大水這樣品低劣的人就該趕出村子,留他在村裡還不知要敗壞白水村的多名聲呢,李大水的寡母心慌著急之下當即就出了李大水本就不行這個真相。
一個不行的人,如何能夠糟蹋姑娘呢?
然而當日鄭玉蓮在山上被找到的時候,那模樣可是被不人看見的,分明就是……咳咳!
正在門外聽的村婦們連忙把邊未出嫁的閨,剛娶回來小媳婦全趕走了,不許們再在這兒湊熱鬧。
之後,在屋裡養子的鄭玉蓮忍不住滿腔憤恨的跑了出來,直接與李大水廝打一團,失去理智之下真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於是所有人都知道了,李大水用手指,用木,用藤條……把鄭玉蓮給糟蹋了。
這事兒鬧得,幾位老人家之後從鄭家老屋裡出來的時候,那臉都是綠的,連當日晚上的一頓例行宴席都全拒絕了。
從沒置過這樣噁心人的事!
李大水被罰三十藤鞭,並且賠鄭玉蓮二十兩銀子以添補以後的嫁妝。
李大水家孤兒寡母窮得叮噹響,如何拿得出二十兩銀子?李大水趴在家裡養傷,他的寡母就天天哭哭啼啼的與人訴苦,甚至還說鄭玉蓮反正已經被兒子給那啥了,倒不如乾脆嫁給李大水,反正殘花敗柳的也沒人會再要。
孫氏聽說這話之後當時就衝出家門跟李大水的寡母廝打了起來。
大彧朝的風氣開放,朝廷都鼓勵寡婦再嫁,貞節牌坊這種東西更是聞所未聞,鄭玉蓮雖被壞了清白和名聲,但要說因此就嫁不出去了倒也不至於,隻是若還想嫁個好人家,那基本是不可能了,且還要一輩子都被這種流言蜚語糾纏不休。
村民們天天都有看不完的熱鬧,連在白水村上方飄的空氣都似乎比其他地方來的更活躍,而這個時候,先前幹了壞事又搶了大嫂東西逃出去的鄭雲蘭被衙門裡的差爺們送回來了。
「丟人現眼!」厚道人鄭穀都忍不住的罵了一句。
雲蘿提議道:「要不我們提前去府城?也能在府城多遊玩些日子。」
劉氏拍了拍的手,說道:「爹孃往後在村裡的日子還長著呢,又哪裡能全都躲過去?左右我們已經分家,那邊的事除了些清凈,對我們的影響也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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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穀也點頭說:「不去管他們就是了。」
說不管那就真的不管,天天聽人說老屋裡又鬧起來了,鄭雲蘭被孫氏打了,被鄭玉蓮打了,李氏和孫氏也打起來了,孫氏又跟李大水的寡母打起來了……鄭文傑在休沐的時候回來了一趟,直接被家裡的鬧騰嚇得下一次休沐直接在縣城裡不回來了,鄭年在鎮上私塾裡的教書工作也到了很大的影響。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十裡八鄉的都聽說了鄭家的事,許多送孩子上學堂的家長們都不樂意讓自家孩子繼續跟著鄭年讀書,認為他連自己的子都教不好,如何就能教好別人家的孩子?
鄭年功的失業了,他又於回村被鄉親們指指點點,就天天窩在鎮上的院子裡不出門。隻是李氏在村裡,那院裡住著的除了鄭年就隻有兒媳婦屠六娘和一個丫鬟春喜了,瓜田李下的,外麵又傳出了一些不好的流言。
屠六娘正好以此為藉口帶著的丫鬟和東西從那個院子裡搬了出來,住進了自己的陪嫁院子?
此事很快從鎮上傳到了村裡,又是一件能夠讓人津津樂道的八卦。
時間一晃就進八月,天氣已逐漸涼爽,鄭穀在那兩畝下等田裡種下的土豆和玉米都已經發芽條,喜得他天天往田裡去檢查,村裡人見了也好奇的問他這種的是什麼,得知是雲蘿搜羅的,是從海外來的新鮮作,長後既能做菜又能當糧食,所有人都紛紛過來看稀奇。
土豆和玉米的種子在種了兩畝田之後還剩下不,鄭穀也找個無主的荒地挖幾個坑把它們給種上了,和田裡的一樣伺候,漲勢亦是喜人,村民們每次從旁邊經過都會忍不住的多看幾眼,這荒地板結貧瘠還有許多碎石塊,連菜都種不好,也不曉得這新鮮作會長啥模樣。
一個月的時間,雲梅的外傷也好得差不多了。
這天,雲蘿過去給檢查,反正都是小姑娘,什麼避諱都不需要,就把雲梅渾上下全檢查了一遍。
上那些在滾落山坡時出來的傷口除了幾嚴重的,其他都已基本消失不見,留下稍稍的幾道疤再用上一段日子的祛疤膏也能祛除,到是額頭的那一塊。
雲蘿手輕輕的按了一下,覺到似乎下意識的往後去,不由問道:「疼?」
雲梅的說了一聲,「不疼了。」
疼是不疼了,猙獰的傷疤卻還留在額頭上張牙舞爪的,而且額角的骨頭凹進去了一塊,怕是很難再長回來。
這個地方的風險太大,條件簡陋,雲蘿也不敢隨便手,左右除了影響點觀,其他的並無影響。
從表麵看來,雲梅現在痊癒的痊癒,結痂的結痂,已經可以算無礙了,可裡,小姑娘遭了這一番罪,已然傷了子,不好好調理的話以後弱多病甚至會影響壽數。
現在仍每天昏沉沉的,有大半的時間都在睡覺。
雲蘿給蓋了個小被子讓睡覺,然後跟著三嬸出了屋,從懷裡拿出一張請帖遞給,說道:「先前你家裡忙,我也不好給你們添,現在文梅隻需靜養著就行,這是八月十四衛府設宴的請帖,請你們和我一起去府城。」
吳氏愣了下,又小心的接過,吶吶道:「咋還請了我們呀?太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