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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門貴女有點冷》 第201章 姐姐她要砸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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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蘿還沒回府,在街上遇到的事就已經傳到了長公主的耳中,所以當與溫家姐妹們告辭後回到府裡,迎麵就遇上了來自公主孃的殷切問候。

不過,問的是今天玩得開不開心,而不是在街上遇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

夜深人靜時分,雲蘿已經按著往日作息睡下了,正院的偏殿之中卻還留著兩盞燈,長公主側躺在榻之上閉著眼睛呼吸輕淺,似乎已經睡著了。

越發的幽深了,安靜燃燒的燭火忽然輕輕的搖曳了兩下,下一秒一個幾乎與夜融為一的黑人便悄無聲息的跪在了榻前。

「殿下,甄敢並不時常出門,近一月來除了沐國公府的賞宴,他隻在五天前出門赴過一場翰墨軒的文會,與會的多是進京趕考的舉子和京城裡的才學之士,他也一直在文會上,中途不曾單獨離開和消失。」

長公主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目幽深不見毫的睏倦和初醒的散漫,「他今日為何出門?」

「是吳國公夫人在蘇記定製了一套頭麵,他來替他母親取東西。」

「一套頭麵還需要國公府的公子親自上門去取?吳國公夫人邊的丫鬟嬤嬤都死了?」長公主眼裡的幽更深,「這個蘇記是什麼來頭?」

人一彷彿一尊雕像,語氣也從始至終毫改變,說道:「看起來就是一家尋常的首飾鋪子,不過他家有一個手藝湛的打金師傅,很是得一些夫人太太的喜歡。」

長公主眉頭一蹙,「本宮怎麼沒聽說過?」

「不過一家小鋪子,殿下的首飾多來自宮中,便是偶爾在外麵挑選也多請那六福閣、金玉樓之類的大鋪子掌櫃上門,沒聽說過蘇記實屬正常。」

「看似尋常,那背後呢?」

「殿下恕罪,沒有查出他背後有誰家的痕跡。」

長公主頓時一眼掃過去,那眼中的厲終於讓黑人也,越發的低下了頭。

「查!」長公主抑製不住的咳嗽了兩聲,蒼白的臉也因此多了點紅暈,目卻依然暗沉,「查那蘇記背後的底細,還要繼續查甄敢這段日子來的所有行蹤,不管是去赴宴還是會友,還有,近來有哪些人曾登過吳國公府的大門?」

「是。」

類似的話也同樣出現在瑞王府的書房裡,但景玥的反應又與長公主的有些不同。

「蘇記?」景玥沉了會兒,似乎從記憶的深翻出了什麼東西,不由得目一閃,「盯著這個蘇記,別的暫且不要。」

京城的大小鋪子千上萬,一家小小的金銀首飾鋪本不該被他放在心上,可是這個蘇記他卻真的有些印象,他還曾經在那裡定製了一枚一輩子都沒有送出去的金簪。

而且它明明是有主的,如今下麵的人調查回來,卻說隻是一家尋常的小鋪子,背後並無大家族大人的痕跡?

下屬領命退下,書房裡就隻留了景玥一個人,他坐在書案後,燈火搖曳在他臉上投下了大片的影,許久,忽聽見他意味不明的「嗬」了一聲。

天空不知從何時開始飄起了一點點的小雪花,落在屋頂、枝頭、地麵上,發出輕微的簌簌聲,有人從屋頂一掠而過,帶起的風吹著雪花偏移了原來的軌跡,在空中旋了幾下再緩緩的飄落下來。

雲蘿已經睡了,屋黑暗不留一盞燈,隻有一個火盆在靜悄悄的釋放著熱量,帷帳裡,床榻上,雲蘿安靜的躺在被窩裡麵,忽然被驚醒,手迅速而悄然的到了枕頭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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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篤!」

有人在輕輕的叩著的窗,叩了三下就沒有靜了,但雲蘿覺那個人並沒有離開。

手從枕頭底下回,掌心裡就多了一把在黑暗中完全看不見的漆黑短劍。

短劍已出鞘,火盆在這個時候忽然「嗶啵」了一下,驟然亮起的一點火星分外顯眼,將黑暗都驅散了半分。

雲蘿赤腳落地,似乎完全覺不到從腳心進來的刺骨的冰冷,悄無聲息的走到了那扇商窗戶前麵。

下一秒,窗戶被猛的推開,短劍攜著森然殺氣直衝窗邊的人影而去。

那人似乎了口涼氣,一把握住到了近前的短劍,再用力一扯就把人直接從屋裡麵拉了出來。

小姑娘小,從窗戶裡麵被拉出來的時候宛若一隻翩然的蝴蝶飄飛,即便被人扣住手腕拋到了半空也沒有毫驚慌失措,反手便將左右的劍鞘朝著對麵的咽刺了過去。

風掠起的青,也掠過屋簷外輕飄飄的雪花,雪花在空中打了個旋,小姑娘也落了別人的懷中。

「阿蘿。」

雲蘿抬起的生生的頓在了半途,掙出兩隻手後退了一步,「景玥?半夜三更的,你來我窗外幹什麼?」

深沉,但並不十足的漆黑一片,飄落的雪花反著不知哪兒的點點亮,站在眼前的人雖看不清但也認出了正是景玥沒有錯。

景玥也說不出他半夜三更的跑到窗外來做什麼,隻是突然就想來看看,來了才發現早已經睡,本該離去,卻忍不住的在窗外敲了幾聲,那的想要看到忽然開啟窗戶站在他麵前的希,燒得他心火難熬。

過程雖然有些意外,但現在當真站在了他的麵前,還沒有窗戶下半堵牆的隔絕,他又不知該如何應對的質問。

他忽然看到上的著,頓時臉一變,「你怎麼穿這樣就出來了?」

雲蘿低頭看了眼自己的上,一輕薄的中,下麵還赤著腳,腳下的青磚冰冷冰冷的,忽然也覺得有些冷,寒風吹到上,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阿嚏!」

景玥忽然上前將全無防備的打橫抱了起來,跳進屋裡將窗戶的關上,然後飛快的將塞回到了被窩裡。

雲蘿並不反抗,相識這麼多年,相也不,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被窩裡麵還有自己留下的溫度,冰冷的乍然接到這點溫暖,讓控製不住的抖了一下,然後又是一個噴嚏。

黑暗中隻能看見一個模糊的廓看不清景玥的臉,雲蘿便覺到他將用力的裹,就差沒把棉被直接蓋到的臉上來了,又聽見他說:「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你先躺著暖暖子,我去給你煮碗薑湯。」

雲蘿卻覺得完全沒有必要,打噴嚏不過是外溫度差異過大的本能反應,凍了那麼一會兒就著涼生病的,真沒這麼弱。

而且薑湯什麼的,纔不要喝呢!

從被窩裡掙出一隻胳膊,一把拉住了轉就當真要去煮薑湯的景玥,「你大半夜的跑到我窗外來,到底有什麼事?」

景玥渾一僵,又有點心慌了起來,緩緩的試圖將自己的胳膊出來,「我先去個你煮碗薑湯。」

「不用了,我生薑過敏。」且不管瑞王爺的手藝如何,他就是把薑湯煮出一朵花兒來,也是不要喝的。

忽然靜默了會兒,然後便聽見景玥輕笑了一聲,順勢在床邊的腳踏上坐下來,又把的手塞回被窩掖了掖被頭,輕聲說道:「好,你生薑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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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輕輕的,語氣的,莫名有一種哄孩子的意味。

很好的掩飾住了他的神,景玥近乎貪婪的看著床上隻出一顆腦袋來的小姑娘,看到瑩白的小臉在黑暗中都似乎在反芒,鼻間全是屬於的氣息,他的手不用力的在被角上抓了一下。

雲蘿正被他的語氣弄得稍稍有點不自在,那細微的靜也沒有多想,隻想趕略過這個話題,就又問道:「你……」

話還沒問出口,門外傳來了蘭香的聲音,「小姐,您醒了嗎?」

雲蘿的聲音一頓,然後朝門口說道:「有事?」

聽到小姐的聲音,蘭香先鬆一口氣,又說道:「剛才奴婢好像聽到些聲響,不放心就過來看看,小姐您沒事吧?」

剛才兩人打鬥的聲音很小,但突然推開窗戶的聲音卻不小,在蘭香詢問的時候,月容和如歌也急匆匆的起來到了門外,顯然們也聽見了那點靜。

雲蘿下意識的看了眼那不速之客,他就坐在床邊的腳踏上,側著頭似乎在看

如果蘭香們現在進來看到他的話,他肯定會被打出去的吧?

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雲蘿又轉頭朝門外說道:「沒事,都回去睡吧。」

們在門外遲疑了下,但最終還是回去了各自的屋裡。

小姐睡覺的時候從來都不要人守夜,真是讓們當大丫鬟的毫無用武之地。

屋裡屋外都安靜了下來,這一次,景玥沒有等雲蘿再開口詢問就先說道:「我恰好從附近路過,見到外麵下雪了就想來找你一起看看,倒是忽略了此時夜已深,你早就該歇下了。」

雲蘿靜默了一下,「你喜歡看下雪?」

景玥也愣了下,他就是隨便找了個藉口,主要目的就是想見啊。

不過聽這麼問,他就又說道:「我隻是覺得江南雪,即便落了也沒兩天就化了水,你或許會喜歡。」

本姑娘什麼樣的雪沒見過?

不過,現在就開始下雪了嗎?剛纔在外麵好像確實有看到落雪,這樣的話,等明日地上白茫茫的一片,在雪地上踩出一串的腳印好像也不錯。

在心裡默默的盤算著,而景玥就半趴在床沿與輕聲說:「馬上就是你的生辰了,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邊就躺著他心心念念惦記了兩輩子的小姑娘,小姑娘話雖不多,但每一句都聲音清靈悅耳,迅速的平了他今日忽然焦灼的心,景玥覺得此刻座下的腳踏比任何地方都要更能吸引他,坐著就不想起來了。

這當然是不行的,不過一刻鐘的工夫,他就被雲蘿無的趕出了窗外。

他將窗戶輕輕的合攏,心卻前所未有的麗,又屈指在窗欞上輕叩了一下,然後才掠上屋頂,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雲蘿並沒有到太大的影響,雖然還是沒弄明白景玥半夜三更的跑來做什麼,但他來的時候心鬱結,走的時候卻已經放鬆了下來,也就沒有再多想。

沈念以前在外麵了氣,也常來爬的窗戶呢,不僅爬窗,還爬床。

次日清晨起來的時候,外麵果然已經變了白茫茫的一片,屋頂上的積雪已經有一指厚,而院子裡……

看著長公主府裡勤勞的僕從們,默默的轉到演武場練武去了。

很快就到了雲蘿生辰的那一天,天氣越發的冷了,連下了兩場大雪,外麵的積雪厚實的地方已經能沒到膝蓋,但長公主府裡有勤勞的僕從們,庭院路上幾乎不見一積雪,花園裡倒是白茫茫一片,很是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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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清早,衡長公主府和隔壁鎮南侯府的大廚房小廚房就都忙了起來,今日大小姐生辰,雖然不開門宴客,但殿下和侯爺都發下話來了,兩府的奴僕侍從都多發一個月工錢,廚房今日也要多做幾個大菜賞給底下的人。

太子殿下帶著人登門的時候,雲蘿正在花園裡滾雪堆雪人,圓滾滾的子配上圓滾滾的腦袋,再給它嵌上眼珠、鼻子和個掃把,戴個大木盆,emmm……甚

在江南住了十二年,好久沒有見過這麼多雪了,想滾多大的雪球就能滾多大,想堆多高的雪人就能堆多高!

,雪粒冰晶反出潔白的芒,雲蘿還在花園裡團更大的雪球,鼻尖都沁出了幾點汗珠。

瑾兒站在已經堆好的一個雪人麵前,先仰頭看了兩眼,又圍繞著它轉了一圈,然後輕輕的撇了下角。

好醜!

轉頭看向不遠綳著臉的某人,他的目手上推著走得飛快的巨大雪球上定了定,又是嫌棄又有點眼饞。

這麼大的雪球呢!

雪球「簌簌簌」的朝他滾了過來,雲蘿手扶在上麵轉頭過來看他,「你怎麼出宮來了?」

太子殿下揚了下脖子,一臉傲的說道:「今日是你的生辰,我父皇母後不能輕易出宮,就派了本宮來給你送生辰禮。你也不用太激,本宮雖累了些,但誰讓你是我父皇的外甥,本宮的親表姐呢?」

雲蘿手往他的臉上了一下。

剛剛在雪球上凍得冰冷的手膩的小臉,激得太子殿下當即「嗷」的一聲原地蹦了起來,想也沒想的一腳就把腳邊的積雪朝雲蘿踢了過去。

積雪鬆散,被踢到空中立刻就散一片,雲蘿及時的後退兩步躲了過去,太子殿下卻被他自己踢起來的雪花糊了一臉。

落在後麵的幾個宮人頓時大驚失的衝上來,圍著他就是一陣撣雪臉外加噓寒問暖。

「殿下,您沒事吧?哎呦喂,可千萬莫要凍著了!」

雲蘿於是又默默的後退了一步。

瑾兒眼尖,馬上就看到了的這個作,莫名的就覺一陣委屈,還有更多的氣不打一來。

揮手將邊吵個不停的宮人們全都趕開,「滾滾滾,本宮你們上來了嗎?都給我滾遠點!」

這小脾氣,據說還比以前好轉乖了許多,真不知以前是個什麼狗脾氣!

不過此次見麵,他眼裡的戾氣確實不怎麼看得見了。

宮人們被他趕了下去,其中有個宮在離開前還看了雲蘿一眼,那眼神也算不上是帶著敵意警惕或是輕蔑什麼,但卻莫名的讓雲蘿覺得不大舒服。

雲蘿看了那宮一眼,清清淡淡的什麼緒都沒有,那宮的視線與相對之後愣了下,然後慌忙垂下頭去。

太子殿下已經蹲了下來正在抓地上的積雪團雪球,雙手用力將雪球也的,眼裡閃爍著異樣的芒,然後忽然一揮手就將雪球朝著雲蘿直直的砸了過來。

雲蘿會被他一個區區小雪球砸中嗎?

子往自己滾起來的大雪球後麵一躲,那實的小雪球就從麵前飛了過去,直接砸進後麵的雪地裡。

清楚的聽見了太子殿下失的嘆息和一聲輕哼,還有他又開始挖雪球的「吱嘎」聲,雲蘿聽聲辨位,將手邊跟的人差不多高的巨大雪球輕輕的朝他那邊推了過去。

太子殿下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尖,然後就隻餘了兩條還在外麵撲騰。

那幾個剛剛被太子殿下趕走的宮人們麵如死灰,大呼小著又想要衝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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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蘿不理他們,直接手抓著其中一隻撲騰的腳脖子就將人從雪球下麵拎了出來,麵無表的看著滿臉雪的太子殿下,「還來嗎?」

瑾兒在的手上掙了掙,發現紋完全掙不出去後索就破罐子破摔,大聲喊了一句:「再來!」

於是下一秒,太子殿下淩空飛出十米遠,「噗」的砸進了最厚實的積雪堆裡,撲起了一大片雪花。

他在雪堆裡撲騰了好一會兒才勉強爬起來,揮開又衝上來的宮人們,怒道:「滾!別打擾本宮和姐姐玩耍,再敢上來,本宮打斷你們的!」

宮人們一臉菜的退了下去,其中有幾個悄悄瞥向雲蘿的眼神更是一言難盡。

太子殿下乃是千金之軀,磕破點皮都是天大的事,你你你不能這樣手的啊!

偏偏他們的太子殿下還趴在雪堆裡朝著雲蘿囂,「你不能仗著力氣大就這樣欺負我,你這是犯規,犯規知道嗎?哪有你這樣打雪仗的?」

雲蘿的眼皮一,誰跟你打雪仗了?

不過,你若是一定要玩的話,我也不介意陪你玩玩。

雲蘿蹲下,挖著雪起了雪球。

瑾兒看到腳邊迅速堆積起來的一粒粒雪球,每一粒都有拳頭那麼大,還鋥發亮的特別圓潤,不由得目瞪口呆。

反應過來更覺得後脖子那兒嗖嗖的發冷,忍不住有點想要打退堂鼓了,忽然眼睛一亮,朝花園邊喊道:「表哥,你快來幫我,姐姐要砸死我!」

雲蘿正在著雪球的手一頓,然後隨手就朝他砸了過去。

玩到中午,雲蘿悠然的進了正院,除了擺有些外,連頭髮都沒有一點淩。而在後,衛漓拎著髮髻散,小瘋子一樣的太子殿下,一臉的無奈。

「殿下,您不該如此胡鬧。您是千金之軀,一一毫都關係著家國社稷,便是玩鬧也該有個度,若是不甚……」

太子殿下抬起眼眸幽幽的看上來,功的止住了表哥接下去的訓誡。

你的妹妹把本宮打這個模樣,到底是誰胡鬧?

衛小侯爺看了眼太子表弟的慘狀,又默默的移開視線。

罷了,難得妹妹玩得這麼開心。

天氣越發的冷了,長公主弱,就天天躲在屋裡越發的不出門,之前稍微有些好轉的也又虛弱了下去。

但蔡嬤嬤卻已經很高興了。

往常每年的冬天都是長公主最難熬的時候,嚴重時幾乎躺床上起不來,然而如今雖還不到寒冬臘月,但也隻是懶懶的窩在榻上而已,連咳嗽也不過偶爾的兩三聲。

雲蘿他們進來的時候,蔡嬤嬤正輕聲的與長公主說著話,見他們進來連忙屈行禮,禮行到一半忽然瞪大了眼睛看向瑾兒,「太太……太子殿下?」

長公主也被大侄兒那狼狽的模樣給驚住了,忙招手將他過去,問道:「瑾兒這是怎麼了?是摔跤了,還是……被誰給欺負了?」

府中應該沒人敢欺負太子殿下……吧?

瑾兒卻沒有過去,而是站在幾步外拱手一本正經的說道:「姑母不用擔心,我就是在花園裡與表哥和姐姐玩了一會兒雪,如今上涼,可別凍著了您纔好。」

長公主有些意外的看了眼兒子,他還會陪瑾兒去玩雪?

然後忙不迭的指使屋裡的丫鬟帶瑾兒去換一乾淨的裳,再到火盆前烘一烘,可別凍壞了。

瑾兒被帶到了旁邊的屋裡梳洗,長公主將雲蘿拉到邊,輕點了下的額頭,還沒說話呢,就自己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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