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氣運終究不是自己的,和睦幸福的家庭不過是表象罷了,當蓋在上面的那層錦布拿開，便出了下面的齷蹉來。

顧佳佳怒氣沖沖地離開了家,本就不是什麼好子的人，旁人疼寵的時候，自然愿意裝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模樣來，可若是事事不順,又哪里愿意偽裝下去？

“該死的,真以為對我不好,沒了我就能過上好日子嗎？簡直就是在做夢，我看沒我的庇佑，你們會過上什麼日子！”

顧佳佳從家里面出來后，一口氣跑到了小河邊,看著面前清粼粼的河水,被怒氣填滿心的顧佳佳慢慢地也冷靜了下來。

剛不管不顧的跟顧母吵了一架,那個糟老婆子絕對會記恨上，那人白長了一副好人臉,實際上最是尖酸刻薄不過,被放在心里的,自然是捧到天上去，可若是瞧不上的,那自然是往死里踩。

當初的戚妄可就不是被給禍害現在這樣子的？

顧佳佳坐在河邊的大石頭上，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臉上出了一抹憂愁之。

雖然是天生的錦鯉命,得罪了的人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可是這個過程是非常漫長的，顧母會倒霉不假，可是就算是倒了霉也不會死，而還是要生活在顧母的影下的。

顧雪梅雖然也疼，但那是建立在沒有跟顧母起沖突的前提下，若是跟顧母有了分歧，而顧雪梅又正好有自己的心事兒，那絕對不會分神管的。

顧佳佳越想約覺得生氣，自己在顧家兢兢業業當了這麼多年的錦鯉，結果卻落得這麼個下場，他們有什麼資格這麼對待？

可惜現在的年紀太小了，要不然離了顧家自己一個人生活也是可以的，憑借著天生的錦鯉命，以及這逆天的好運氣，一個人過不比跟著顧家人舒心？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來了，就無法繼續下去了，顧佳佳開始琢磨起自己一個人生活的可能。

越想越覺得可行，翻了年就十三歲了，就算獨門立戶，靠著分的口糧也能生存下去。

等過兩年政策開放了，再到城里去，憑借著天生的錦鯉命，乘著時代的浪，絕

對會為人上人的。

顧佳佳坐在河邊兒，呆愣愣地看著水中屬于自己的倒影，腦子里面則飛快計算起了這個計劃的可行。

胡鐵牛原本打算去鎮子上的，走到小河邊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坐在大石頭上的顧佳佳。

顧佳佳今年已經十二歲了，因為吃的不錯，發育的很好，雖然稍顯青，不過仍舊十分人。

背對著胡鐵牛坐著，從胡鐵牛的角度，可以看到那窈窕的曲線，是一個背影，就讓胡鐵牛看得心難耐。

顧雪梅已經生了三個孩子了，材到現在都沒有恢復過來，雖然的年紀不大，可是段跟小姑娘比起來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的。

此時天還早，路邊沒什麼人，胡鐵牛四下看了看，便朝著顧佳佳走了過去。

“佳佳，你一個人在這里做什麼？”

故作關心的話語從后傳了過來，顧佳佳起了一的皮疙瘩，臉刷得一下變了。

剛剛想站起來，結果后那人的手已經搭在了的肩膀上，胡鐵牛彎下腰來，笑瞇瞇地開口問了一句。

他的臉靠得極近，說話時候從里面哈出來的熱氣全都噴在了顧佳佳的臉上。

此時的顧佳佳整個人幾乎被他抱在懷中，如此親昵的姿態，本就不是正常長輩對待晚輩的態度。

顧佳佳并不是個真正的孩子，十二歲的里面裝著的是個年的靈魂，胡鐵牛弄這一出，若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真是白活了這麼多年。

想到胡鐵牛要對自己做的事，顧佳佳然大怒。

是天生的錦鯉命，是個福運逆天的人，這個畜生不如的男人怎麼敢對生出這種骯臟齷蹉的心思來？

胡鐵牛嗅著上那獨有的香甜氣息，整個人都有些蠢蠢了起來。

他最喜歡的就是十二三歲的，也只有們才能讓他興起來，要知道跟顧雪梅在一起的時候，天知道他有多厭惡，若不是腦子里面幻想著年輕孩的模樣，他連沖都沖不起來。

“佳佳，你委屈了，姑爺知道你這些年過得憋屈，其實我也一樣憋屈，姑爺疼你啊……”

說著，他的手就開始不安分了起來……

是言語上的侮辱顧

佳佳就承不了，更何況是這個，瞬間炸了，蓬的怨恨之意朝著胡鐵牛撲了過去。

“你找死！”

原本還渾興的胡鐵牛覺到自己的突然像是被寒冰凍了起來似的，刺骨的寒意升騰而起，他覺自己的手腳都不控制了。

“敢對我手，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惱怒至極的顧佳佳用力地推了胡鐵牛一把，而不控制的胡鐵牛直接朝著河里倒了過去。

這寒冬臘月的，雖然河水并沒有結冰，可是那溫度低得嚇人，胡鐵牛掉下去后，瞬間清醒了過來，接著便在河水里撲騰著，哭爹喊娘地讓人來救他。

顧佳佳冷眼看著胡鐵牛在水里撲騰，并沒有上前去搭救的意思。

從前這個胡鐵牛偽裝的一直都很好，又因為顧雪梅一直夸他好，所以顧佳佳也理所當然地認為胡鐵牛是個不錯的人，愿意把自己的福氣分給他一點兒，然而經過剛剛的事后，顧佳佳恨不能活剮了胡鐵牛，又怎麼會對他產生一一毫的憐憫之意？

想到這人剛剛做的事，顧佳佳的心里面便一陣陣地犯惡心，朝著河里面撲騰的胡鐵牛啐了一口，扭頭跑了。

村頭的這條小河并不深，本就淹不死人，胡鐵牛頂多點罪，并不會有多大麻煩。

可是顧佳佳若是能忍下這口氣，也就不顧佳佳了。

顧佳佳朝著大隊長劉福生家的方向跑去，故意扯了自己的頭發，又在上狠狠地掐了兩把，最后一狠心，干脆在地上滾了一圈，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狼狽。

把自己折騰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后，顧佳佳哭著往劉福生家的方向跑去了。

并沒有刻意低聲音，一路跑過去，有不人家都被驚了，大家從屋子里面跑出來看人鬧，見顧佳佳滿狼狽地凄凄慘慘的模樣，心下便犯了嘀咕。

這顧家的孫是出什麼事了麼？怎麼弄這副樣子？

昨天顧家才鬧了一出事兒，今天又鬧了這麼一出，這一臺臺的戲還有完沒完了？

冬日里沒什麼活計，大家都閑得慌，正好吃過早飯沒什麼事可做，便干脆跟過去瞧瞧熱鬧。

沒多大會兒功夫，顧佳佳的后便綴了一大

波的人，這些都是跟著一起去瞧熱鬧的。

顧佳佳是打定主意要把事鬧大的，所以跟的人越多越好，憑借著這天生的錦鯉命，這些人百分之百都是站在這一頭的。

顧佳佳就這麼一路哭著跑到了劉福生家門口，正當想要過去敲門的時候，劉福生推著自行車從屋子里面出來了。

當看到外面的陣仗時，劉福生額頭上的青筋控制不住地跳了起來。

這昨天剛才鬧了一次，今天又來一次，這些人到底有完沒完？他們想要做什麼！

劉福生頭大如斗，不過還是耐著子，擺出了自己屬于大隊長的威嚴來。

“這又出了什麼事，你們又想做什麼？沒活沒也的，你們不在家里面好好弄自己的事，到我這里做什麼？”

見劉福生似乎生氣了，那些看熱鬧的村民們稍稍消停了一些，不過為了表示他們并不是來找事兒的，大家齊齊指了指最前面的顧佳佳，其聲說道：“是顧家這孫有事，可跟我們沒什麼關系。”

大家這麼一說，劉福生才注意到顧佳佳，當看到那狼狽不堪的顧佳佳時，劉福生的頭更疼了。

怎麼又是顧家的人？這一家人到底是有完沒完了！

因為昨天的事，劉福生對顧家的印象差到了極點，可是顧佳佳一個小姑娘找上門來，加上這麼多村民們看著，他也不可能就這麼把扔在一邊兒不搭理。

“顧佳佳，你這是出什麼事了？是跟人打架還是怎麼的了？”

聽到劉福生的話后，顧佳佳像是到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眼淚控制不住地往外掉，捂著臉，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一邊兒哭一邊兒口齒清晰地把事給說了出來。

這消息也太勁了，聽到顧佳佳的話后，所有的人都懵了，大家不可置信地看著顧佳佳，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不是，這當長輩的打罵小輩不是正常的麼？這小丫頭的氣怎麼就這麼大，小小年紀居然就要跟長輩分家另過，誰給的膽子？這膽子大得可是能包天了。

村民們議論紛紛，都覺得顧佳佳這姑娘有些太過了。

劉福生的眉頭也皺了起來，覺得這小姑娘似乎有些不太懂事兒了。

村里的這些

孩子們，誰沒被家長打過罵過，要是真開了這個口子，以后那些小兔崽子們還不翻了天嗎？

“顧佳佳，分家可不是能胡鬧的事，你年紀小，別這麼鬧騰了，小姑娘家家的，還是要顧忌著點的……”

顧佳佳原本以為自己說了的那些委屈后，這些人會無條件地站在這一邊兒，然而不論是劉福生還是其他的那些人卻都在勸回去，難道的錦鯉命失效了嗎？

顧佳佳有片刻的慌，不過很快便又冷靜了下來。

肯定不是因為的錦鯉命沒用，而是時代不同，現在這個年代，村子里的這些人都是愚昧無知的鄉佬，哪里會尊重孩子？

不行，得放大招了，要不然這事兒還真不會照著預計的方向發展。

“除了這個，還有其他的原因，胡鐵牛就是個畜生，他對我圖謀不軌……”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大家看顧佳佳的眼神都有些不太對了。

這姑娘才十二歲吧，怎麼能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來？

然而顧佳佳已經豁出去了，哪里會管這些，在過幾年到了嚴打的時候，流氓罪都是直接判死刑的，現在也差不了幾年，擾這麼一個小姑娘，想必大家都會譴責胡鐵牛的。

然而顧佳佳將一切都想的很好，卻沒有考慮到現實。

這個年月，小姑娘被人擾了，就算大家會指責那個小流氓，可是被擾的小姑娘也會被大家詬病的。

“我在小河邊……他對我手腳……后來我跑了，他掉到河里去了……劉隊長，我們在一個屋檐下住著，家里人都偏向他，我要是繼續在那個家住著，我一定會被他給死的……”

說著說著，顧佳佳便哭了起來，越哭越傷心，那聲音高高低低的，大家的緒慢慢地也都被帶了起來。

是了，顧佳佳不過是個小姑娘，爹娘去得早，一個小姑娘在顧家哪里會被重視？了這麼大的委屈可不就要找大隊長給做主了？

隨著顧佳佳哭得越來越傷心，大家伙兒的也越來越上頭，紛紛嚷著要去給顧佳佳出氣兒。

看著群激憤的村民們，劉福生額頭上的青筋跳得更歡暢了。

他怎麼從前都沒有發現過，自己手底下管著的

這些村民們都是這麼容易被人挑撥的憨蛋？

劉福生今天是真有事要去公社，村子里的幾只老豬都死了，這雖然是他們村子的事，可也要去跟公社書記說一聲的，要不然的話，等到年底評優秀村干部的話，他怕是連提名都提不上。

劉福生有心把這件事給到他回來再理，可是他剛才出了這個意思，就被這些村民們給懟了一頓。

“匯報工作哪里有顧家孫這事兒重要，等你回來了，黃花菜不都涼了。”

“是啊大隊長，做人不能顧著自己啊，人家小姑娘都這麼慘了，你還不幫忙，你這個大隊長是怎麼做的？”

劉福生又覺到了那種深深的無力，昨天是這樣子的，今天又是這樣子的，仿佛沾上顧家的人，這些人的就跟沒了自己的腦子一樣，全都聽顧家人的擺布。

只是這麼多的村民圍著，他想走也走不了，無奈之下他只好跟著去顧家一趟了。

直到此時，劉福生仍舊覺得荒謬無比。

看著那些村民們真心實意地安著個顧佳佳，說他們一定會替做主，一定會幫著，讓分家出去另過的。

“佳佳你放心吧，我們家人口簡單，家里還有自留地，糧食多得是，你分家出去另過不用擔心糧食的問題。”

另一個則說道：“我們家跟顧家老宅近的，你要是分出去過了，就來我家吃，我們家不差你那一口吃的。”

這麼一群人說什麼話的都有，大家都是一個意思，那就是支持顧佳佳分家，并且會在分家之后幫助的。

這樣子的局面正是顧佳佳想要的，有了這麼多的村民幫忙，想要做的事一定會功的。

志得意滿的顧佳佳下意識地回頭，想要看看劉福生是什麼表。

結果剛一轉頭，就發現劉福生正用一種一言難盡的表看著。

顧佳佳的心咯噔蹦了一下，臉上的表瞬間變了。

“劉隊長，難道你也覺得我活該遭遇這些嗎？如果只能這樣子憋憋屈屈地活著，那我不如去死了……”

說到最后，顧佳佳悲從心來，又捂著臉嗚嗚哭了起來。

看到顧佳佳這個樣子，劉福生臉上浮現出了一迷茫之，很快他便清醒了過來

，在看顧佳佳的時候，就覺得分外可憐了起來，對傷了顧佳佳的那些顧家人，打心眼兒里地厭惡了起來。

顧家那些人也太過分了，顧佳佳小小年紀就沒了爹娘，他們不說如珠似寶地寵著，怎麼能對做出這種事來？

“佳佳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做主的，這個小安村還是我說了算，他們想要欺負你，還要看看我答應不答應！”

劉福生這麼一說，跟著一起來的村民們氣勢更足，大家如同眾星捧月一般拱衛著顧佳佳，氣勢洶洶地朝著顧家的方向去了。

他們今天勢必要為估計顧佳佳討回個公道來。

就在劉福生帶著村里人去顧家給顧佳佳討回公道的時候，戚妄馱著戚有福，帶著三個公安同志往小安村的方向趕來。

這次跟著戚妄一起來的公安除了最開始接待他的那個張國外，另外兩個是剛職不久的年輕公安，一個劉紅偉，另一個葉國遠。

昨天下午去郵局調查存的人就是劉紅偉。

戚妄下鄉八年，他家里人可給他寄了不東西來，那些錢就不說了，是那些吃的喝的都不是一筆小數目，看到這些東西，別說是那些村民了，就連他這個捧著鐵飯碗的正式工都眼熱。

要知道他不算別的補助，一個月的工資滿打滿算也不過才二十塊錢罷了，而戚妄的家里人每個月寄給他的錢就有三十塊，這還不算糧票布票和其他的那些票，是拿著這些東西，戚妄就算是在鄉下，也能過得十分瀟灑了。

所以他們并不懷疑戚妄那謀財害命的說法有什麼問題，對那個顧雪梅的人設計了戚妄的話也沒有任何懷疑——是看戚家給的這些東西就知道戚家的條件有多好了，人家城里來的高中生，模樣又生得這樣好，什麼樣子的漂亮姑娘他沒有見過？至于在鄉下地方找嗎？

要知道戚妄今年也不過才二十六歲，憑著他這家庭條件，得了機會回城，那什麼樣的城里人找不到？

知道了這件事案子后，他們這些公安們討論了很長時間，都為戚妄覺得不值。

要知道最近兩年回城的政策其實放寬了許多，憑借著戚妄的能力，若不是因為結了婚，他怕是早就回城去了。

這場婚姻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好，回不了城不說，還白嗒嗒地了二婚頭，自己和孩子的都差這個樣子，若不是這次他孤注一擲選擇來報公安，怕是不明不白死在那個村子里面都沒有人知道。

“戚知青，等這事兒解決了，你還是想辦法回城的好，咱們這地方雖然也不錯，可終歸不是你的家。”

戚妄點了點頭說道：“我是有這個打算的，有福都六歲了，還沒有見過我的爸爸媽媽，我想帶他回去，跟我父母生活在一起，也能讓他一下家庭的溫暖。”

葉國遠聞言，眼中出一抹贊許之：“你能這樣想很好，若是你早一點兒氣起來，何至于落到現在這種地步？”

雖然戚妄確實很慘，可事發展到這一步，他也難辭其咎，若是早早地尋求公安幫助，他們兩個的日子也不至于了這樣子。

不過好在戚妄現在想清楚了，一切也還不晚，怕就怕那一條道走到黑的，讓人想扶都扶不起來。

對于葉國遠說的話，戚妄也不好辯駁什麼，畢竟當初的原主考慮事太片面了，不過這也怪不了他。

那會兒的原主也年輕，他被養得很好，哪里見過這些黑暗面？他怎麼知道人心貪婪，永遠都沒有滿足的時候？

與人為善并沒有錯，但是也要看那個人到底值不值得你付出善意。

覺到后的小家伙在了他的上，那瘦瘦的小手試圖抱住他的腰，戚妄的心了下來，出手拍了拍他的手。

“有福乖，我們馬上就到家了。”

戚有福乖乖地嗯了一聲，把戚妄抱得更了。

他喜歡現在這個爹。

幾人的速度很快，沒多久便已經到了小安村，戚妄先領著他們回了自己的家。

昨天他趁悄悄帶著戚有福從后門跑了，原本以為家里面會被那些村民們給翻得一團糟，不過開門進去的時候卻發現院子里沒什麼變化，戚妄微微一怔，想到上鎖的大門，便猜到發生了什麼事。

昨天劉福生和不大隊干部都在，有他們在這里，就算那些村民們是混不吝的，也要顧忌幾分，想來這院子門是劉福生幫忙鎖上的。

“公安同志們，顧家距離這里并沒有好遠，你們的自行

車就放在這里吧，等會兒我們地走過去，你們看如何？”

張國他們自然是沒有意見的，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見他們同意了，戚妄又問他們要不要喝水，他起火燒點水給他們喝。

張國搖了搖頭，拒絕了戚妄的好意：“戚知青，你不用忙活了，我們來是辦案的，先把正事解決了再說。”

見他們堅持，戚妄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

“有福，你乖乖在家待著，我跟公安叔叔去辦案，等回來給你做好吃的可以嗎？”

戚妄并不想帶戚有福過去，這種場面對他這個孩子來說有些過于殘酷了，他一個小孩子不必接這些東西。

戚有福聞言，地抓住了戚妄的襟，滿臉不安地看向了戚妄：“爹，讓有福跟你一起去好不好？我擔心你，有福可以保護你的。”

年時候的記憶太深刻，戚有福始終記得顧家人對戚妄的那些惡意，他很害怕，如果戚妄單獨面對那些顧家的人的話，當年的一切會不會再次重演？

這孩子真的承了太多他這個年紀不該承的東西，明明正是該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玩耍的時候，卻要為這些本不該他心的事煩心。

這孩子真的太惹人心疼了。

戚妄手了他的頭發，然后蹲下/來，平視著戚有福。

小家伙眼中的擔憂恐懼之意全部都被戚妄看在了眼中，他知道想要徹底掃清這孩子心理的影并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不過他有這個耐心，會將那些影一點點地從他心底之中拔除干凈的。

“有福，爹跟你說過的，我不會再犯從前的錯誤，而且還有這麼多公安叔叔在，我不會吃虧的，你看昨天那麼多人一起來，我不也沒有吃虧嗎？你要學會相信我，相信我會保護好我們兩個的，知道嗎？”

看著戚妄的那雙黑的眼睛，戚有福心中的不安和恐懼之意慢慢散去，他抬頭看了看那穿著制服的公安們，想到戚妄跟自己說過的那些話，一顆心慢慢地放了回去。

戚妄說的對，他應該學會相信他。

“好，那爹你早點回來，我今天想吃。”

戚妄抬手了了他的頭，笑著說道：“可以，等下你把喂了，等我回來就給你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