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贏家[快穿]》 第287章 一流神棍(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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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部長的不好,病穩定控制多年,已經是醫生和他本人及家人盡全力的結果了。章淮民病休,總部不至于一下子就混,畢竟各個組都有組長在掌管呢,但一些需要部長級別出面的大事沒人出面就比較麻煩。龔部長來了幾次,隨著天氣漸冷,他的病也惡化了,家里人嚴詞不讓他再費神,提副部長來代行部長之職勢在必行。
三天后,總部開大會,龔部長通過視頻參加。
“大家共事多年,對彼此都有一定的了解,說來慚愧,我為部長卻多年病休,對大家的了解也有限,直接點名不太合適。今天我就直說了,我的要求就是有競選意向的人今天來競演,演講結束后大家實名投票,每個人把心中所屬的人選發郵件過來給我,我這邊統計之后會加上自己的意見,副部長的競選流程就這樣的。”
提副部長消息傳了一周了,有意向的人早就準備好了,龔部長也已經拿到名單:“那我念名字了,一個一個來,沒有順序,念到哪個是哪個。”
瑞和所在的第八組沒有人報名,瑞和資歷淺,同組的兩個同事在總部的資歷更淺,所以他領著人安靜地坐著,認真地看其他組的人大放異彩。
毫無疑問,其他七個組的組長都報名了,除此之外還有其他十來人。
看完競演投好郵件后瑞和就離開會議室了,兩天后文件下來,新部長是原二組組長,賀組長落敗,嘆口氣:“唉!本來我就知道希不大,只是想搏一搏。”他還會自我調節的,“我這還不算太失,五組的老朱就難了,他是章副部長的親信,兒嫁的還是章副部長的外甥章云新,他本能干,我也服他,真要算起來,他肯定比我還要不甘心。”
章家名聲一壞,親近章家的人自然也會牽連。勢力依附有利有弊,利弊共,怨不得別人。
新上任的副部長姓南,來自靈觀,聽說今年剛過五十周歲的整生日,在瑞和印象中是一位能力很強,做事雷厲風行的人。他上任之后,瑞和按照龔部長留下的吩咐,將來年的新工作安排給南副部長發過去,不過兩天就得到“批準”的正式回復。
南部長還請他去辦公室談話,說:“你那里的人還是了些,七組老賀說他組里的人不夠,想要再添兩個,我就想著八組也只有三個人,你要不要也挑兩個?我記得年初的活還繁瑣的,明年要再辦的話,你那里三個人應該也忙不過。”
瑞和當然點頭了。
新的一年就這樣在新任上司的領導中到來了。
來這里這麼些年,師傅采寧子還在世時的日子最安寧幸福,等來到京城,要說日子終于舒心起來,要屬來京第二年。
二月份過年時瑞和回荷蓮觀,虹闞聽他這麼說就笑了:“所以說有一個好領導很重要,不求他偏心你,只求他公事公辦。怎麼樣,你們那位章部長聽說又住院了,論壇上寫著呢,說嫡系全出事,他的妻也不好,一個親近的人看顧都沒有。”
“那些都是小道,師兄聽聽就算了,章副部長的外甥就在醫院照看呢。”瑞和給虹闞夾菜。
“我就隨便看看,對了你在京城找到合適的弟子了嗎?完全沒聽你提起過。”
“沒有時間去找。”瑞和苦笑,“上一年一直忙個不停,過完年回去,就要辦四月份的宣傳了,之后我還有新的計劃……數一數,好像真的沒時間帶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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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虹闞道:“那你先別找了,你還年輕呢,等過三十歲再收徒弟也完全不晚,我這邊也幫你看著,有合適的就告訴你。”
“那就麻煩我們周部長了。”
“去去去,徐組長太客氣了。”
兩人談笑著吃完年夜飯,吃過飯虹闞才問公事:“你說今年還有新的計劃,能跟我說說嗎,我聽聽看能不能幫上忙。”
“是有新計劃,企劃書還在完善中,師兄想看嗎?”見虹闞點頭,瑞和拿出自己的辦公用筆記本電腦,調出企劃書給虹闞看。
只看了標題,虹闞就瞪大眼睛:“小七,你這企劃名字太牛了。”邊說邊往下看,越看眉頭皺得越,轉頭看瑞和,“你是什麼膽子啊,熊膽吧!”
瑞和問:“師兄覺得怎麼樣?”
“說實話很不錯,你是怎麼想到這個主意的?這個企劃格局太大了,你確定鬼一先生會同意配合?”虹闞深吸一口氣,“如果能辦,還真的是利民的好事。”
“我不確定,但我會盡力去勸說他。”瑞和讓虹闞幫他仔細看一遍,“師兄幫我看哪里需要修改,弄好后我想先給鬼一先生看,征得地府同意后我再將企劃給總部。”
“這樣好,這企劃你沒跟其他人說過吧?沒有就好,越大的企劃不確定因素越多,就越不能提前走風聲,否則失敗的話你以后就難做人了。”
“只跟師兄你說過,師兄放心吧,我知道輕重。”
于是大過年的,師兄弟倆窩在家里改企劃書,鶴白知道他們在工作,簡直要翻白眼了。
“初一!今天是大年初一!”
“我們倆又沒有親戚可走。”虹闞笑呵呵。
聆瑤站在一邊溫地笑,邀請道:“我們想去長街散步,一起去吧師叔。”
“聆瑤道友和觀主去吧,我們看家。”
鶴白無奈:“工作雖重要,但過年是難得能休息的假期,兩位師叔注意勞逸結合,不要太過勞累。”
然后夫妻倆牽著手出門了,聆瑤靠著鶴白笑著說:“時間過得真快,我記得那年采寧子師叔祖帶著虹臻師叔來玉霞池,那個時候師叔祖還是牽著虹臻師叔進來的,虹臻師叔還不讓,說他現在渾冒火,不要燙到師叔祖了。”
“是啊,已經過去好幾年了。”鶴白嘆。
“昨天你拿給我的天火符真是虹臻師叔畫的?雖然還沒試驗效果,但只看符紋就能覺到其中的力量。”
“沒錯,虹臻不用在這種事上撒謊,他不是那種人,他說是他畫的就一定是他畫的。”鶴白說,“麻煩你年后送到鑒寶閣幫忙鑒定了。”
玉霞池和鑒寶閣的關系很好,玉霞池每出的一批陣都要送經鑒寶閣鑒定,雙方合作頻繁關系切,天火符由聆瑤送過去最好不過了,低調可靠。
“放心!你都提醒好幾次了。”聆瑤橫了他一眼,“我辦事你還不放心?”
鶴白神:“我最信任的就是你了,哪兒不放心?我就是重視,忍不住想多說兩句,你多擔待一點。”
“我也沒跟你計較,早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既然嫁給你了就只能夫唱婦隨了。我知道你將荷蓮觀看得很重,之前蘭火符停產,我聽見你一個個打電話去跟買方解釋,心里也為你難。”
鶴白嘆口氣,拍了拍聆瑤的背,低聲說:“這是我應該做的,就像你費心費力促玉霞池跟國家合作一樣,我們心中所想都一樣。”聆瑤眼睛潤,大力拍了鶴白一下:“大過年的說這些做什麼,今年是新的一年,好日子都在后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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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好日子還在后頭。”
京城總部今年從臘月二十五開始放假,前后有十五天年假,等過了初七,瑞和就開始準備返京了。這一天一大早,守后院的老弟子慢悠悠地背著手去開后院大門,一天里觀中消耗的菜米油鹽類蔬菜等,都從這個門過,六點的時候,長期合作的商販就會準點將東西送來。
門一開,商販沒見著,老弟子“嘿”了一聲蹲下,從地上抱起一個籃子,糙的手指輕輕地將上面的被子掀開,出一張蒼白的小臉。
是個小嬰兒。
瑞和起床后就知道,觀里撿到一個嬰兒。
“已經好多年沒見過這樣的了。”撿到孩子的老弟子已經八十多歲,也是孤兒出生,當年他也是在門口被撿回來的。“這孩子長得真好啊,看這眼睛多好看,看這手腳,多有力氣啊!”最后總結,“多好的孩子,父母怎麼舍得!”
瑞和湊過去看,了孩子的臉:“好小啊,男孩兒孩兒?”
“男孩兒!手腳齊全,剛剛撿來的時候臉白白的,我給喂了粥水后臉就好多了,也沒聽見咳嗽什麼的,應該沒問題。”
大過年的,留在道觀里的除了鶴白,其他都是沒有家庭的人,所有人都圍過來看著這孩子,又同又憐。
“這孩子看起來都兩三個月了,養到這麼大還不要,可能有疾吧?”“報警了嗎?”“沒呢,想問問虹闞師叔。”
虹闞手:“我看看。”將孩子接過來,“我今天就要去上班,順便送過去吧。”
等晚上虹闞下來回來,照舊將孩子抱了來。
“查過咱們道觀后門那一段路的監控了,孩子是一個年輕人送過來的。”虹闞解釋道,“民警同志正在找,托付我們最近照顧一下孩子。”瑞和幫忙一起照看了一天,之后便啟程回京了。
一個月后,虹闞給瑞和打來電話,說丟下孩子的人找不到了,一般來說孩子就得送到孤兒福利院等地方。
“我讓觀主以荷蓮觀的名義申請了孤兒助養,我想收他做弟子。”
做出這個決定,虹闞是經過深思慮的。在民警查男嬰父母的時候,男嬰寄養在荷蓮觀,他還帶孩子去醫院檢過,健康。親自養了一個月,虹闞對孩子也有了,他總覺得這是天意,不然的話為什麼孩子偏偏被丟棄在荷蓮觀的后門呢?
“好的,回頭我補一份見面禮。”瑞和笑著說。
“見面禮先不忙,其實我有一個想法,現在你一個人在京城工作,收年紀小的徒弟也不方便照看,可收徒弟就得從小開始教導,你不一樣,你是天資聰穎,十六歲進門也不晚。這孩子與其說是我想收為徒弟,不如說我是想讓你收。”
瑞和吃驚:“我?”他的第一反應是孩子一歲不到,怎麼收徒弟,按照道門慣例最佳收徒年紀一般是五歲至六歲,六歲以上的當然也有,但通常都不會超過十歲。
“不是讓你現在收。”虹闞笑了,“資質還看不出來,怎麼著也要三四年后,現在道觀辦了助養,我也只會把他當自家孩子養大,等他長大些能看出資質了,問他的意向后如果都合適再來說收徒的事。我的想法是到那一天,你可以考慮將他收為徒弟。”
瑞和皺眉,換了只手握手機:“師兄不用為我考慮這麼多,那孩子合適的話,你收也很好啊。”
虹闞哈哈笑:“到時候再說,我就順便提一句。以后的事以后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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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瑞和還是給虹闞寄去一個包裹,里頭是嬰兒和一些,還有一匣子他親手畫的平安命符、平安符和辟邪符等。
*
新的一年到來,瑞和的工作不,先是去年有過前例的四月宣傳2.0版,因為有過舉辦的經驗,許多事項理起來能走一些彎路,但第八組加上他才五個人,新調來的同事暫時還沒能來報道,所以工作分攤下來就是一個字:忙。
等忙過四月份,六月初時瑞和又將新企劃給南部長審批。
新企劃瑞和思量了很久,從確定想法到開始寫企劃書、完善企劃書到將其燒給鬼一,再到等待地府的回應,前后就有一年了,其中等待地府回復就等了四個月。
鬼一給他回復時說:“我把企劃書遞給十殿殿主,后來殿主們又將企劃給府君,最后是府君點的頭,以后還是由我來和你對接。”
南副部長收到企劃書后大手一拍:“好主意!好!”
國的未結案子太多了,有些是真的已經到了警力的最大極限。
“要是死者能說話。”
“除非兇手自首。”
這兩句話包含了多無奈?
間做不到,不代表間做不到。
如果死者知道誰是兇手或者一些線索,在間時能夠傳達上來;
如果兇手真的自供罪行呢?生前再怎麼偽裝潛逃,死后也要歸地府,而鬼在地府審判時是無法撒謊的。
瑞和想做的就是希地府在審判新死鬼生前事的時候,能夠將其生前一些有效信息傳遞回間。
間接收到之后再與以前積案件作對比,一些未決案件就能有一個了結。不止如此,警方也能從中得出許多收獲。比如兇手當時是怎麼逃的,是怎麼抹平線索的,這給警方未來辦案也能帶來新的啟示。
企劃核心真的好,特調偶爾也會被警方請過去幫忙招死者鬼魂,但回魂夜前生魂是于混沌狀態的,招來也沒用。等到了回魂夜,可能還沒來得及說兩句鬼差就來勾魂,有的鬼差好說話,拿些供奉就能寬限幾分鐘,有些是二話不說直接勾走。
等死者進地府,再想招魂難度就更大了,所以招死者鬼魂獲取線索的做法投大收獲小,本無法推廣。
南副部長自然看得出企劃的好,但驚嘆之后就是皺眉,“就是實施起來難度太大了,地府那邊愿意配合嗎?”
讓地府配合間,工作量可都落在地府了。
間和地府從來沒有正式合作過,不是不想合作,而是從來沒有人能夠充當橋梁來促合作。有些天師能夠請來一二鬼差,也是供奉和借力兩清,從來沒聽說誰能跟地府的鬼神有的。
也許有,不過道門中確實沒有過傳聞。
連據說與地府某殿殿主有親緣關系的章家也沒提過這樣的企劃,不然的話章副部長當年在與龔部長競爭部長之位時就該提出來,為自己增加籌碼了。他跟章淮民前后腳進總部,對章淮民很了解,那是一個對權勢看得很清楚的人,知道自己要什麼,目標明確,不可能放過這麼一個好企劃。
想到這里,南副部長激的心冷卻下來,看著瑞和問:“我們也共事一年了,我知道你不是無的放矢的人,也不會拿一份空中花園企劃書來和我開玩笑。說吧,你有幾把握。”
瑞和端坐在他面前,神不。
南副部長莫名張起來,就聽瑞和以與尋常相差無幾的語氣說:“十。”他的心再次砰砰砰地跳起來,“虹臻,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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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部長,我說我有十把握。”瑞和反問,“你若是覺得企劃可行,我立刻就去辦。”
南副部長好像想到什麼,沒有給出肯定答復,他比了個手勢:“虹臻,在我看來這個企劃真的非常非常好,能辦將會是造福社會的大好事。不過這個企劃牽扯的太多,我不能擅自做主,需要將企劃書給龔部長看,甚至給上面看——不然的話這邊讓你去辦,后腳上頭喊停,也是白費功夫。”
特調總部在多年改制之后,目前是直接那一位先生領導。
“明白,那我等您的好消息。”
這消息一等,就等了兩個月。
“別著急,再等等。”南副部長跟瑞和說,“上頭在開會呢,什麼私啊人權啊,要我說有些會就是越開越偏,跟鬼談人權和私?咳咳,別著急哈,我和那位先生談過,他還是很支持的。”
瑞和笑:“沒辦法不著急,這件事能的話意義重大,我真的很希能功。”
“我也是啊。”南副部長擺擺手,“讓上面的人去討論吧,等著就行!”
說是這麼說,南副部長天天記著這件事。于公于私,他都希這件事能功。既然已經坐上副部長這個位置,說沒有野心再進一步是假話,章淮民雖然病休,但以他對章淮民的了解,那人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年初,章淮民的親外甥已經進了地方支部系統,據他所知章淮民只有一親生兒,這個外甥從小在章家長大,他教導,說是親兒子也差不多了。
章云新此人,南副部長在總部見過許多次了,那不是一個耐煩坐辦公室的人。瀟灑了那麼些年突然進制,還是在章淮民病休的時候,由不得他不多想。
如果章淮民因為原因不能做部長了,他一定會推一個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人,原先制的章家人統統不合適,只有他自己養大的外甥他值得他傾盡全力去扶。
當然了,南副部長并不覺得一個剛進制的章云新能過自己,但他的確有了迫。在他任職副部期間,要是能做出一件大事,功勛章牢牢地刻在他的履歷上,那麼不管未來怎麼樣,他都有底氣。
初夏的一個晚上,瑞和被一輛車接到某棟樓,在南副部長的陪同下和那位先生見面,當面闡述企劃書。
“去做吧,從今天開始我會讓人給你配警衛組,趕習慣有人跟在你邊的日子吧。”老先生威嚴中帶著和藹,和瑞和說話時眼中帶著贊賞,“好的,年輕人有干勁有沖勁就去做吧,國家會支持你的。”
“明白,謝謝您的支持。”瑞和微微鞠躬以示尊敬。
“別拘束。聽南道長說你有十把握,真的?”
瑞和點頭:“我確實有十把握。”
“那好!去辦吧,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半個月后,瑞和覺得差不多了才將與鬼一商量探討、修改完善了十幾次的兩界合作協議書放在南副部長的桌子上。
“這是鬼一先生的簽名。”瑞和指著協議書最后一頁上簽名道。
南副部長簽名,上面的氣很重。“這麼大的事,他能做主?”
“他已經報請十殿殿主和地府府君,因為他是負責人,所以這里只有他的簽名。”
南副部長暗自吸了一口冷氣:“地府府君?”
“沒錯。地府府君說這是有利于地府功德的善事,親自將企劃批下來的。”
去年南副部長在隔壁會議廳里也見過地府那位做鬼一的鬼差,之后總部也確實與地府合作過一次,搞起“四月宣傳”,但地府府君是多麼了不得的存在,這次的新企劃竟然驚了地府府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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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徐虹臻不會說謊,但此時此刻他還是覺得太不可信,太像做夢了。
看出南副部長的懷疑,瑞和也沒問:“那我們第八組就從這個月開始這項工作了,我們接收到地府的信息之后直接跟隔壁樓京城警方接軌,讓他們自行下發到各地,您看怎麼樣?”
“唔……發給警方之前先過我辦公室吧,我簽個名。”
“好的。”
“這份協議書先放我這里,我要遞上去。”
很快,特調總部就收到了批復函,南副部長只覺得一塊石頭落地,心都安穩踏實了:“那事不宜遲,我這就以特調總部的名義給京城警方發函。”特調總部的大樓就在京城警局總局里,但正經事還是需要發函告知的。
京城警局總局的總局長親自過來和南副部長以及瑞和見面,共同確定下未來的合作細則。為了方便合作,總局長當即決定也新劃出來一個部門,專門與特調總部第八組做接。
當天晚上,鬼一親自過來送第一批資料,隔天瑞和親自送到隔壁總局。
這一天平常無比,初夏的風已經有一些熱,不管怎麼看都是再尋常不過的一天。只有參與新企劃的特調總部和京城警局總局的人知道,今天是有重要意義的節點,間與間首次達深度合作,將對維護法律正義維持社會安定產生深遠影響。
從那一天開始,瑞和過上了每晚都被鬼一醒的生活。鬼一是一個深工作基層的好領導,雖然是搜查中的第一鬼,除了手底七十一個搜查下屬,更有無數的小鬼差可供調遣,但他依然幾乎每天晚上都出沒于間勾魂,特別敬業。
等現在多了份新工作,他也將這份敬業發揮到極致,天天晚上來敲瑞和的門,對著睡眼朦朧的瑞和手:“喏,這是今天的份。”
“……麻煩了。”
堅持了半個月后,瑞和實在撐不住了,他習慣早睡,總是半夜起來很影響他之后的睡眠。他跟鬼仆連聰打商量:“你幫我接收,可以吧?”
連聰哭無淚:“我害怕!”
“別怕。”瑞和認真的說,“我會跟鬼一說清楚的。”
有連聰幫忙,瑞和總算能安心睡覺了。
在這一年里,全國各地堆積的陳年舊案有了松的跡象,破案率得到質的飛躍。
年末的工作總結大會上,瑞和得到了特調總部的嘉獎。年底對那位先生報告工作時,龔部長帶著南副部長去大樓開會時還帶上了瑞和,在會議上,瑞和也得到了對方的表揚和幾句鼓勵的話。
從這一年開始,瑞和的生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首先是他了特調總部中,除了部長級別之外唯一配備警衛組的人,不管是在辦公室辦公,還是上下班途中、私事外出時,都有警衛跟著他。同時他在特調總部八個組長中的地位逐漸升高,他這個年紀最小資歷最淺的部長已經沒有人敢小瞧,除了一開始就與他好的第七組賀組長,其他組的組長也開始與他建立起友誼。
其中讓瑞和最深的就是第五組朱組長,也許是自己拒絕過章淮民的拉攏,與章家淵源很深的朱組長對瑞和是一百個看不上眼,平時遇上時對瑞和非常冷淡,抬著下看人,到現在卻也開始對瑞和出笑臉了。
南副部長說過的給第八組再招幾個人,最后招聘時讓瑞和也去參加面試,所以新招進來的同事是瑞和親自點頭的,之后也被他發展自己的親信。有了信任的同事,瑞和在工作上的力逐漸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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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組終于有了實績,瑞和卻并不希就此止步。
*
事實上,推地府與總部的合作,瑞和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需要一個借口來為他從執法儀上得來的信息找一個來源,他一直很重視執法儀中的生死簿功能,他覺得如果這項功能如果運用得當的話,能發揮不小的作用。
在最開始的時候,瑞和就將著眼點放在那些失蹤人口上。失蹤多年的人到底是死是活?不過很快他就認識到這個想法太過理想,且毫無用。
知道人活著還是死了,有什麼用?要是活著,他本無法確定那人的行蹤。要是死了……尸呢?怎麼死的?全部都無從得知。
所以這個想法很肋,瑞和放棄了。
之后,他又轉換思路。生死簿能夠查詢生和死的日期,看起來似乎無法發揮,畢竟他不可能見個人就說“嘿你還有多年多天就要死了”,像盛濤案那樣的借命邪案,正好讓他看見犯罪嫌疑人然后通過執法儀來查詢死期,從而確定有犯罪機的嫌疑人這樣的案子還是數。
而且,外泄某些人的死期,可能會引起反彈,有些人執拗地想再活得長一點,可能就會用特殊的邪手段來追求“長生”。
如果生死簿能跟執法手中的地府生死簿一樣,能夠顯現出更多信息就好了。
為了將生死簿能提供更多信息,瑞和做了很多研究,包括將執法儀對準當地地府重新校準,但生死簿還是只有出生和死亡日期。直到他從鬼一和陶執法手中陸續拿到一枚小印和一支筆,他又開始了新的嘗試。
這一次,他得到了驚喜的效果。
鬼一的小印沒有效果,瑞和將陶執法的筆在生死簿上點了點,被查詢人的信息瞬間發生變化,出現了好幾條新的人生軌跡,重點是新增加的人生軌跡都是犯罪記錄。
“執法執掌生死簿,看來這支由第一執法使用過的筆也有一些神奇的權限。”瑞和猜測。
從那一天開始,瑞和就一直有一個計劃,直到今天地府與間達深度合作他才又將那個想法挖出來,希能化為現實。
南副部長很快就收到瑞和的第二份企劃書。說實話南副部長還激的,上一次的企劃書搞那麼大,到現在他都覺得好像在夢中,太虛幻了。
看完后,除了嘆他也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如果說上一份企劃書,間是被接間傳遞上來的信息,那麼這一份新企劃就是間主提出一些要求,讓間來配合查。
主權是不一樣的。
可是間能這麼聽你的使喚?
南副部長對瑞和已經有了信任,即使覺得有些異想天開,同時也有一種“也許能行”的預。
“看起來有一些難度,不過既然你能提出這個企劃,我相信你有把握。”南副部長笑著打趣,“也是十把握?”
瑞和笑著搖頭:“那我就去試試看了。”
“去吧,如果他們有什麼合理的要求,我們也可以滿足,你盡管和他們談。”南副部長慨,“能的話,警局那邊的工作就能輕松一點了。”
是肯定能的,瑞和借的就是地府的名頭。
隔天他親自到隔壁的警局總局去說這件事,總局局長親自接待他,并且將重案組的一位組長過來,把現在一件比較棘手的案子說給瑞和聽。
“這起殺人案我們已經追蹤了很久了,許多證據都指向他,但偏偏就是沒有找到兇。”
瑞和將犯罪嫌疑人的信息記下,回去后用執法儀將那人的生死簿信息調出來,在里面看到了那人的全程犯罪記錄。他將信息整合后讓人送到總局去,據那些線索,案子很快告破。
首次嘗試就取得功,南副部長高興極了,在周會上把瑞和大夸一頓。
從那一天開始,總局從地方分局征集過來的懸案疑案犯罪嫌疑人的信息源源不斷地匯集到第八組,瑞和開始過上忙碌如陀螺的日子。夜間,鬼一或者鬼一派遣來送東西的鬼差,瑞和能托付鬼仆連聰幫忙接收,但查詢執法儀的工作就只能他自己來做了。
哪怕他再信任連聰,也不可能將執法儀放到對方手中。
“你最近的作不小啊。”虹闞打電話給他,言語中頗為自豪,“把第八組搞得風生水起,道門中對你們第八組議論紛紛呢!”又轉告瑞和觀主鶴白的話,“天火符賣完了,觀主把錢款打到你賬上了你自己查收一下。”
“那麼快?哪一批?我上個月不是才寄了一批回去。”他沒有什麼娛樂生活,閑著沒事就畫符,上個月寄的量有五百張呢,天火符經過鑒寶閣鑒定后,被定為極品火符,所以價格定得很高,一張售賣三萬,是市面上同類火符中最貴的了。
“沒錯,就是你最近寄的那一批。我也很驚訝,所以問了幾個買家,不知道是誰傳的,說你的天火符來自地府鬼差的點化,所以力量很強,就算現在用不著也可以買起來屯著,誰知道哪天工作的時候倒霉催的就上厲鬼了呢。”
聽完,瑞和很無奈:“都介紹是火符了,就算地府鬼差真的點化我了,也不可能傳授我火符吧。”
虹闞哈哈大笑:“其實就是名人效應,你現在也是個大名人啦!”
說完這件事,虹闞又說起另外一件事:“昨天今年的收徒季結束了,觀主又選進來好幾個好孩子,打算下星期舉辦門禮,你若是有空的話就回來,也讓孩子們沾沾你的才氣。”
瑞和忍俊不:“我哪里有什麼才氣,你要說的是財富的財吧?”
“都差不多啦!”
掛斷電話后,瑞和看了看日歷,圈出兩天打算請假回去。
“越來越好了啊。”瑞和呼出一口氣,繼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