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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為母當自強》 194、兩家要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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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過了半,鄭國強出發去黨校上干部培訓班。臨走之前,他給陳老板挖來了兩位人才。

其中一位是上元縣柴油機廠的工會主席,括弧前,他已經買斷工齡離開工廠了。

鄭國強之以把他介紹到幸福之家,而是夢黎,是因為這人在南巡講話之后就積極響應號召,辦理了停薪留職的手續,為上元縣最早那批下海大軍中的一員。

他到了南方那片熱土,干的活就是房產銷售或者更確切點兒講是開廣告公司。

那個年代房產銷售主要靠的就是廣告。

廣告公司負責的工作也僅僅是打廣告而已,而是一整套班子,幾乎包圓了房產銷售的各個環節。

開發商自己的售樓部真正干的活就是不停地接電話,然后陪被廣告吸引來的客戶看房。

這位前任工會主席對銷售方面相當有頭腦,策劃了好幾個不錯的營銷案例,算是業小有名氣的能人。

后他怎麼就干下去了?此事說來也烏龍。

房產銷售的戰線可以拉到很長。從開發商拿到地沒土的時候就要對外宣傳,一直到房產正式開始銷售賣完了這事兒才算了。

這個周期持續兩三年都不奇怪。

前任工會主席為之耗費大量心的幾個樓盤,房子都蓋好了,卻遲遲能進銷售狀態。

為什麼?因為開發商居然到這會兒都沒拿到土地證。

然而房子只要一天不銷售,廣告公司就拿不到一分錢。

偏偏還沒等到房產正式開始銷售,房地產的第一波寒就席卷而來。開發商的資金鏈斷了,土地證更加辦下來,蓋好的房子就莫名其妙地了爛尾樓。

已經投了大量的時間力以及金錢的廣告公司也稀里糊涂了被牽連對象,手一堆爛賬,死活收不回錢。

停薪留職的工會主席終于扛住,只能關了廣告公司,草草結束了他短暫的下海生涯,重新回到柴油機廠班。

然而這回衰運沒離開他,他干了沒兩年,柴油機廠也行了。大會小會天天開,領導天天鼓工人主走出去見識外頭的廣袤天地。

這位工會主席愿意天天守著一時有一時無的工資,再一次主站了出來,選擇買斷工齡離開。

這回算是他自己找上的鄭國強,想搭他的路子去幸福到家。

房產中介公司的廣告,他在廣播電臺廣告里聽過。對于賣房子,他心中還有個未完的夢,很有興趣在這個行當里繼續施展拳腳。

霞面試了一回,覺這人肚子里頭的確有貨。問他如何銷售高檔公寓,他直接來句給你一個五星級的家,踩點蠻準。

陳老板一滿意,就直接拍板將他留了下來,專門負責對外營銷工作。

鄭國強給找來的另外一人不是搞房產銷售出的,而是會計。

幸福到家目前的財務賬,都是小趙的母親洪會計幫忙帶。

洪會計平常笑呵呵的,心寬胖,做起事卻一板一眼,格格正正,沒有什麼人挑的地方。

那為什麼陳老板還要從外頭請人?

一方面是因為公司的業務范圍擴大了,夢黎跟幸福到家的賬簿都變得復雜起來,一個人難以兼顧。

另一方面就是陳霞自己鬧出的烏龍。

話說陳老板在鄭干部面前夸下海口,說自己養了兩只金母,天天咯咯噠地下金蛋。

自己也滋滋地數金蛋,結果一數不對勁啊,覺應該有10顆金蛋的,為什麼只剩下了6顆?

哎喲,別覺好歹還有大半。這每一顆金蛋的去都在心里頭謀劃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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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陳老板就急了,一筆一筆的開始對。對來對去都沒問題。那最后的總金額為什麼要比預想的這麼多。

洪會計滿頭霧水地陪查賬,聽了半天,專業人士終于忍住開口詢問老板:“稅啊,你該不會是沒把稅給算進去吧?”

霞這才如遭雷擊,哦,稅啊。

洪會計也反應過來了,滿臉無語。

怎麼忘了這位陳老板是做小吃生意出,先前幫人介紹賣房子也是小小鬧,直接對接,連個單位都沒有,還什麼稅。

這也能怪沒意識。大街那麼多做小買賣的,哪個會主去稅務部門申報稅呀?也沒見誰找上門。

洪會計看陳霞心痛的模樣,跟給自己發錢的人做財務知識培訓:“陳老板,你現在是鳥.槍換炮,有正式公司的人了,這稅肯定。你稅,萬一被逮到了當典型,罰款一下來,那個數字才驚天地呢。”

,我沒說。”陳霞齜牙咧,“我就是現在終于理解為什麼有這麼多人稅了。”

心痛啊。

自己沒當老板之前,看到新聞里的明星老板們稅都會嘀咕一句,這麼有錢了還這麼摳。

現在可算明白人家為什麼會干這事兒了。實在是好大一筆錢!一想到要拿出去,覺自己的心都被住了,每一口呼吸都是滿滿的痛。

出去的是什麼?是一間間看好的檔口,是一只只要養來下金蛋的金母呀。

結果現在一稅,,啥都不用想了。

鄭國強聽說了的烏龍事跡,連吐槽都不曉該從哪兒下口。

算了,國家干部諒剛剛在商海沉浮的工商業從業者的心,反手就是一位資深老會計,專門給陳老板管幸福到家的賬目。

鄭干部還鼓勵到打擊的陳老板:“好好干,等你把分店開到上元縣去,憑你安置的下崗職工,縣里頭就給你優惠政策,減稅哦。”

說到最后三個字的時候,他朝妻子眨了眨眼睛。

氣陳霞直接捶他:“滾滾滾,早滾早好!”

鄭國強哈哈大笑,拎起了行李箱,叮囑道:“我去一個禮拜,到了我給你留電話,回頭你有事過去。”

霞抱怨了句:“你們上元縣也太摳了。起碼給你們配個公務手機啊,多耽誤辦事。”

鄭國強直接擺手:“怎麼可能,書記都沒配手機呢,哪里得到我們。”

霞給他開家門,一本正經:“我說大實話呢,可不是給你們。大哥大一,你就被綁架啦,什麼事第一個都想到你,你就完全喪失了自由。”

話音落下,手機便呼應般響起來,搞都糾團,一疊聲地抱怨,“你看,是吧。”

鄭國強哭笑,趕催促妻子:“你還快點接。”

霞這才接起電話。電話的是新來的周會計,在賬目中發現點問題,百思其解,希問問老板況。

霞沒有二話,立刻應下。

跟丈夫在家門口分了手,便直接往幸福到家走。

周會計的問題集中在兩套房上。這兩套房子被反復定了許多次,但每次客戶都是付完定金便改主意,再購買。

買房子是小事,人家多猶豫稀奇。可這是集中在幾套房上就著詭異。

要知道定金也是1000塊錢啊。簽了意向約又毀約,這錢就拿不回頭了。

難不這客戶都是錢多燒的,在乎這點小錢?

霞聽了周會計原原本本說出自己發現的問題,就笑著豎起大拇指,贊嘆道:“專家果然是專家,一眼就發現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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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會計奇怪:“您知道?那您能跟我說說是什麼況嗎?”

“嗐,是大事,就是有人利用規則。”

霞輕描淡寫,“我們現在每個月都還有優惠活,在幸福到家買房的前100名客人可以獲得夢黎免費一套婚紗照嚒。

就有人發現了,在我們這邊1000塊錢的定金,的是夢黎優惠大酬賓,完折后1200塊錢的套餐服務。

這一進一出可是200塊錢呢,就有人把心思放在這頭了。他們的目的是買房,而是便宜200塊錢拍婚紗照。”

周會計驚呆了:“陳老板,你知道這事,你想辦法把這個窟窿給堵上了。”

霞笑著鼻子,眨兩下眼睛:“我干嘛要堵?客戶覺自己占便宜了,還會介紹親朋好友也這麼干。這相當于是免費的廣告啊。1000塊錢拍婚紗照也是有賺頭的。”

周會計搖頭,果然天底下只有錯買沒有錯賣。你覺自己是薅了商家的羊,實際你才是那只羊。

剛剛給私人老板打工的老會計心中唏噓慨一番之后,重新回歸專業,表也嚴肅起來:“陳老板,你這樣不行,你這是眉胡子一把抓。既然夢黎跟幸福到家是兩家不同的公司,事就得分分清楚。好,既然你說這是廣告,那夢黎就必須得有相應的款項進來。然幸福到家的支出本要怎麼算?都是打工,你總不能讓這邊給那邊白工吧?”

霞只好腦袋,點頭表示贊同:“行行行,那拿出個規章制度來吧,看到底返多點合適。”

這個問題就不該老板來煩了,既然新請了店長,自然是前任工會干部現任幸福到家的林店長來理這事。

無事一輕的陳老板還能跑去夢黎找胡老板喝下午茶。

比起馮丹妮同志,胡月仙明顯靠譜的多。起碼人家照著食譜做的鮮花餅都有模有樣,配普洱茶,真是花團錦簇的

胡月仙聽慨一通,就在邊笑:“你呀,現在了婆婆了。手兩個小孩,門戶都分開了,你還想著是一家人,從東邊拉到西邊無謂,小孩自己也會有意見的。”

霞嘆氣,誠心實意道:“我覺著吧,我當老板太勉強。我管管家里人還差不多,一管讓我管這許多,我頭都疼。”

胡月仙笑愈發厲害,安道:“那還是慢慢管起來的嗎?誰還一開始就會管人啊。我看你就做蠻好,多找幾個人給你下手就行。”

霞還是唉聲嘆氣,若有思道:“其實吧,我一直琢磨著,是不是能夠把手的事放一放,我去好好學學怎麼做管理。”

胡月仙立刻搖頭,相當冷靜:“你準備把這攤子給誰?誰能接手這活?學也就是邊做邊學,真完全產,我看現實。”

霞還想再說說自己的算,外頭又有人敲門。

余佳怡表為難,頗為煩悶的模樣:“陳老板,胡老板,宋一定要見你們,說要當面說清楚。”

霞挑了眉,頗為驚訝:“宋,他來干什麼?他是出去掙大錢了嗎。”

余佳怡苦笑:“他說是你講的,只要履行了正常的請假手續就是曠工,夢黎就能開除他。”

霞樂了,氣的。

因為對方的手段不級,以連氣人都好笑。

直接點頭,招呼余佳怡:“那你讓他過來唄。”

余佳怡還沒轉呢,宋就急吼吼地往辦公室沖,手里頭還揮舞著一張紙,大聲嚷嚷:“假條,醫院開的假條。我就是為夢黎累死累活才生的病,店里給我補償,還一腳將我踢出門,天底下都沒這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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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頭的職工跟客人都側過腦袋,眼睛全盯著他。

霞的目也落到了宋臉上,就微微點頭笑,手接過病假條,問了聲:“是在哪個醫院看的病?病歷呢?掛號單呢?”

愣了下,本能地強調:“掛什麼號啊?我們這種苦哈哈的工仔哪里敢進醫院?我就是在外頭診看的。怎麼,街診能看病人啊?”

霞沒有反駁他的話,依然點頭:“行,告訴我是哪個診?我問問看,他到底怎麼給你看的病。”

張了張,下意識地強調:“診很遠,在這邊。”

霞臉上笑容不變:“當時你是號稱自己已經病的爬不起來了嗎?怎麼一下子還能跑那麼遠的地方去看病啊?”

店里頭有客人撲哧笑了出來。

愈發氣急敗壞:“就在街口的那個診看的,我看了好幾家呢。”

霞“嗯”了一聲,作勢要出門:“是他給你開的病假條嗎?行啊,我問清楚了。省人家磨不過人,卻忘了一件事,開假病假條是要分的。我會電話到衛生部門舉報的。”

的眼睛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里頭就始終:“你,你……”

霞拉下了臉,語氣也嚴厲起來:“你要是真心認錯,好好悔改,以后都認認真真做事,誰也砸不了你的飯碗。你給我搞這烏七八糟的東西,量我是傻子嗎?”

旁邊有人:“哎喲,老板,人家是覺你太好講話了,無謂。他要真有這心勁兒,早就干正經事了。干嘛,還瞪我?就是你,次把我畫什麼樣子了?要是后面改了妝,我還以為自己真長鬼樣子了。老板,這種人你能留啊,沒水平還拿架子。”

面紅耳赤,本吵不過過來拿放大照片的客人。

那新娘子還指著自己的婚紗照跟旁邊人介紹:“怎麼樣,這個好看吧。我老公都說好,沒白花錢。哎喲,老板,前頭那個給我化妝的小姑娘呢。我要跟我結婚當天的妝,全天的,我給包兩份紅包。”

人晾在店堂里,臉上一時紅一時白,連往下的臺階都找不到。

霞也理他,慣得他的臭病哦,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門找事的人就扭過頭,狠狠瞪了眼以前帶過的徒弟小朱。

小朱立刻低下頭,慶幸自己當初幸虧沒腦袋一發熱就跟著這位師傅跑了。

上講出去給人做跟妝掙錢,沒有夢黎的客源,哪個過來找他們跟妝啊。

還有去旁的店,要是店里待遇比夢黎好,宋師傅還跑回來做什麼?

還病假條呢,那幾天他天天躺在宿舍看電視,本就沒生病。

沒有到徒弟的回應,愈發火冒三丈,怒氣沖沖地掉頭就走。

他一,站在角落里的單薄影也跟著要往外頭去。

霞卻開口喊住人:“小敏,只有他的假條沒有你的,看樣子就是要回來,他也是想一個人回來,沒你什麼事。”

化妝室里也跑出個姑娘抓著小敏的胳膊,勸說道:“是啊,小敏,你找他干什麼,沒的把自己搭進去。你好好跟老板道個歉,以后咱們還在夢黎干。”

其他幾個跟關系好的前同事也圍過來勸:“是啊,跟誰都不要跟他。你快跟老板道歉,以后好好干活。”

小敏咬著,被眾人簇擁著站在店堂中央,就怯生生地看著陳霞,卻死活不吭聲。

霞皺起眉頭,招呼店里的職工:“都干什麼,手的事做完了嗎?讓客人等你們。”

萌萌等人相視一眼,趕散開了,剩下小敏呆在原地,愈發知所措。

霞也跟說話,要是不同那樣的人斷干凈,這姑娘哪兒都要被拖累一輩子的。

.那句英文怎麼說來著,Godhelpsthosewhohelpthemselves.

自己立起來,神仙都幫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未必有,還沒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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