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第一百二十一章民國文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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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哭哭啼啼來到醫院, 一進門就大聲詢問,“其軒呢,衛其軒在哪?”

醫院的醫生和護士被, 紛紛看過來,還是一個年長的護士走近,耐心的詢問, “請問你說的這位先生長什麼模樣?是什麼時候送過來的?”

見有人搭理自己, 霜忙去臉上的淚水, 哽咽的道,“好看,長得特別好看, 櫻機關送來的, 就,就昨晚。”

“那我知道了, 你跟我來吧, ”護士聞言點點頭。

要說好看,那還有誰能比得上那個年輕人?

一路上, 護士怕他們擔心,好心介紹道, “心口中了一槍, 不過沒大病,他那里放了一塊懷表, 正好擋住了,也是運氣。只是人震暈了,到現在還沒有清醒。另外上還有一點傷,以及......挨了幾鞭子,沒大事, 放心吧。”

霜心神一松,了,好在二爺一直攙扶著,才沒讓倒地。

護士見此,大概猜到了什麼,笑著道,“是病人的妻子吧,回去好好給他補補就行了。”

霜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幾人來到病房,衛其軒還暈著,臉上頭發上好似還有跡,霜一見就撲到他上哭得上氣不接下去。

原本旁邊還有櫻機關的人看著,被驚天地的哭聲惱得,只好出門躲清靜去了。

趁著這功夫,霜把手悄悄進了被窩,被衛其軒一把握住。

然后就覺他在自己的手背寫字:放心,無事!

無事就好。

霜佯裝哭得沒力氣了,緩緩停住了,陳婉娘忙道,“你看他頭上臉上都很臟,肯定不舒服,我打盤水來,你給他好好。剛剛護士說,差不多該醒了,二爺你快去買點吃的,一會兒醒來肯定了,還有霜霜,早飯都沒吃,又哭了這麼久,懷了。”

一家三口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霜接過陳婉娘打的水,讓外人都出去,自己給衛其軒

期間,那個監視的人,會偶爾通過門上的玻璃向里張

拭干凈了,衛其軒適時的醒來,讓霜好氣又好笑,這人,剛剛就是想騙自己伺候他吧?

虧得還以為這人是想騙外面那個櫻機關呢,還真就認認真真配合來著。

出手,想在衛其軒的腰間狠狠掐一把,誰知正好二爺買飯回來了,見到衛其軒醒了非常高興,“醒了就好,了沒,霜霜你快喂他吃點東西。”

霜差點翻白眼,這人又不是手斷了,用得著喂嗎?可看到門口的櫻機關,想到自己正在扮演賢惠的妻子,還是憋屈的同意了。

衛其軒在他們的攙扶下,慢慢坐了起來,然后一口一口的品嘗著霜喂的粥,眼中都是笑意,一點也不像剛剛遭遇生命危險的人。

好在他的正面被關切的二爺和陳婉娘遮擋了,不然真的惹人懷疑啊!

喝完粥沒多久,櫻機關那邊大概是得到了消息,派了兩個人過來詢問昨晚的況。

衛其軒先是迷茫,然后就一臉的驚恐后怕,“昨天早上,我被鄭帶走,就直接關進了牢里,然后他打了我幾鞭子,說我惹得左小姐不開心,就別想出去了。他正打我呢,有人來和他說了什麼,他就把我關了起來,之后沒再出現了。晚上我傷口發炎,引起了高燒,迷迷糊糊間看到一群黑人闖了進來,到開木倉,我嚇了一跳,要爬起來逃跑,可手的,只跑了幾步,就被木倉中了,然后我就暈了,醒來就是剛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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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沒有看清黑人的長相?有多人?”

衛其軒想了一下,然后迷糊的搖搖頭,“天黑,我有燒迷糊了,那些人就像黑影一樣,什麼都看不見。至于多人,好多好多,反正就牢里全都是。”

來人問過醫生,知道他昨晚確實發燒了,還是高燒,燒迷糊了是有可能什麼都記不得。

反正這人是鄭大公子因為私抓起來的,和那些黑人以及被帶走的兩黨員都沒什麼關系,不記得就算了。

如果有關系的話,那這人也會被帶走,而不是差點被一木倉斃命。

不過這小子到是好命,正好被懷表擋住了,不然就真的小命不保嘍。

確定在這里得不到線索,櫻機關那邊又忙,兩人草草問了幾句,就收工走人了,順便還帶走了監視的人。

一個無關要的人,不需要浪費他們的人力。

這次櫻機關損失慘重,他們還有好多事需要人去干呢。

就這樣,衛其軒自莫名其妙被帶走后,又被他們莫名其妙放了。

不過不用再去那個鬼地方,二爺和陳婉娘都松了一口,囑咐衛其軒道,“你好好休息,既然我們都出來了,那就不回法租界了,誰知道那里會不會又被封,行禮我請酒店采買的人幫我們運出來,多給點小費想必他們會樂意。”

衛其軒點點頭,“如果沒有地方去,可以住明路36號的艾拉酒店,那家是德國人開的,而且離碼頭很近。”

還有三天才到上船的時間,不能都待在病房吧,最好還是有一個落腳的地方。

二爺原本是想找相的人借宿,不過能不麻煩人更好,于是點頭答應,下去安排了。

陳婉娘和他一起離開,霜留下來照顧衛其軒。

這里是病房,人來人往的,誰知道是不是隔墻有耳,因此霜什麼都沒問,只扮演一個沒見識,心疼丈夫的好妻子。

衛其軒的傷不重,住一晚觀察一下,其他的吃藥就可以了。

因此兩夫妻對坐著演了一天一夜的戲,直到醫生宣布可以出院。

回到新的酒店,衛其軒上上下下檢查一番,確定是真的安全,這才和霜說起了經過。

櫻機關是兩年前rb人進駐上海后立的,先前是由rb人自己掌管,可立了一年毫無作為,因為他們對華人了解的太,很難真的抓住人。

于是就經歷了一波改革,換了一半rb人,一半華人的局面,并讓鄭關長了領頭羊。

這一年來,鄭關長確實做出了績,抓了不兩黨的人,也打擊了兩黨在上海的勢力,為rb人掌控上海添磚加瓦。

如果僅僅是這樣,那也只是三方的斗智斗勇,以衛其軒的份,和他在國外的重要,是不適合參與進來的。

可偏偏,鄭關長無意中抓進去了一個重要人,雖然鄭關長自己還不知道,也沒審問出他背后的份,可紅黨不能讓他就這麼陷在里面,于是就有了衛其軒這次的出手。

首先,衛其軒自己借著鄭關長傻兒子的手,順利混進了櫻機關的大牢,并清楚了里面的布局,各個犯人的信息,以及看守的

然后黑人發襲擊,刺殺了不rb高和漢,大部分黑人逃了,也有七人被抓。

而這七人進櫻機關的,就了衛其軒的幫手,配合他里應外合,做了第二次謀劃,夜襲櫻機關。

人闖進來后,殺了不櫻機關的人,順利救出了兩黨所有人,而那個重要人員也混在其中,以不顯眼的方式,被一道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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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剩下的犯人,是衛其軒甄別出,既不是兩黨的人,也有投敵嫌疑的,就地解決。至于他自己,就充當了一個差點被就地解決的角

在這一場謀劃里,不了混櫻機關的報人員出手幫忙,像傳遞消息,像配合行,都有他們的配合。

做了就會有痕跡,毫無疑問的,鄭關長開始懷疑櫻機關有鬼。

而衛其軒現在要做的,就是‘幫助’鄭關長揪出所謂的‘鬼’,從而讓自己人藏得更深。

衛其軒借口休養,回房間休息了,而霜則是拿著一本書,在臺邊翻看。

等了一會兒,影子敲門了。

好在這個酒店并沒有訂到套房,二爺和陳婉娘只能在另一間休息,霜悄悄開門,把他讓了進來。

“現在櫻機關里所有人的資料都帶來了嗎?”衛其軒詢問。

影子沉默的點點頭,拿出一沓資料。

衛其軒一頁頁翻過去,然后出其中三份,“就這三人吧。”

影子一看,臉上出驚訝的表,“張濤是我們的人。”

衛其軒漠然道,“我知道,他還是六組報組的組長,可他知道的太多了,認識的組織員也太多了,本就不適合潛伏工作。櫻機關不需要他這樣的人,一旦暴就容易牽連一大片。與其如此,我寧愿要每條單線上的人,明白嗎?”

“那這人?”要放棄了嗎?

“讓他咬出另外兩人,”衛其軒指著另兩人的資料。

這兩人是他知道的,能力比較出眾的,未來也許會為心腹大患的存在,既然如此,那就要趁早鏟除。

“在這兩人被抓的同時,三組,四組,六組的所有員,全部撤離上海,弄出一點靜來,讓人知道,這三人就是這三組上的人。他們被抓了,所以才要急撤離。走時,順便把我們之前看好的人才全部帶走,送去后方。 ”衛其軒道。

影子站定點頭,“是。”

在他轉的時候,衛其軒淡淡的道,“有些犧牲是有必要的,執行方案二吧!”

影子一頓,然后快步離去。

霜見人走了,湊到衛其軒面前,“方案二是什麼?”

衛其軒一把把拉進懷里,“讓張濤被執行死刑之前假死,如果對方不再補一刀的話,那還有救。”

也就是說,如果對方為了保險,給張濤來上一木倉,那這人肯定就沒救了。生死只在對方的一念之間!

只希對方不要那麼謹慎吧!

這一次的補救行,衛其軒依舊做到了一箭三雕,藏櫻機關其他的自己人,打擊了未來兩個強勁的對手,順便還弄回去不后方需要的人才。

可犧牲也是在所難免的,衛其軒會選張濤,一是因為他掌握了不信息,又是目前最容易暴份。二來也是相信他能抗住櫻機關的打,執行自己的計劃吧?

他是一個英雄,一個讓人崇敬的革命先烈!

霜心里有點難過,在這個時代,難免時常面臨這樣的抉擇,眼睜睜看著英雄去死,自己卻無能為力。

不對!

霜突然跳起來,“你為什麼要送走這麼多人?”這些都是好不容易打上海部的,之前耗費人力力,籌謀了好幾年的人,怎麼現在衛其軒要把他們全部送走呢?

衛其軒抬頭看,“還沒反應過來?”

“是有什麼問題嗎?”霜皺眉猜測,“他們知道了你的份,不能待在上海?還是他們已經暴了,在上海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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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其軒搖搖頭,“到目前為止,大家以為的‘先生’都是影子,我的份暫時是安全的。他們也沒有在rb人面前暴。”

“那?”霜詢問。

“第二次圍剿開始了。”衛其軒淡淡的道。

之前的圍剿行,只針對后方據地,可這次就不一樣了。

這次的力度會比之前還大,而且越發堅決,持續的時間也長,針對的不僅有后方部隊,還有杵在各個城市的報人員。

其他地方衛其軒鞭長莫及,只能送出消息。

但上海是他負責,這次刺殺行,已經讓這三組人,暴在國黨面前,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離開吧,去更安全的后方。

“那上海的報網是不是要重建?”霜問道,“你還走得開嗎?”

整個上海才六組人,已經是在極艱難的環境下創辦起來,這下子一次送走了一半,剩下的人估計會寸步難行。

再加上rb人和國黨的雙重打,這剩下的人也一不能

“無妨,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本來就該保持靜默,讓他們默默發展吧。至于我,有其他任務。”衛其軒道。

“是什麼?”霜一直知道衛其軒做的事很重要,但做什麼,沒有問過。

衛其軒笑笑,“資金,資,人才。”

這三樣哪一樣都很重要,這也是他長期盤踞國外的原因。

時間過的很快,眨眼就到了他們離開上海的日子,在前一晚,影子再一次出現,報告了之前計劃的結果。

鄭關長因為損失慘重,被撤職了,新來的關長是個rb人。他組織了清查鬼,非常順利的找出了張濤的嫌疑,然后通過他的口,又咬出了兩人。

一來就立了功,那個rb人正想著大干一場,沒想到因此鉆了他們專門設計的圈套,放跑了三組人,還讓他們帶走了不人才和資。

rb人很氣憤,又專門立了一個特務組織,櫻機關管轄,只招華人,任命鄭關長為新組織的部長,專門針對對r不滿的人,尤其是紅黨員。

這不算一個好消息,可也算不上多壞,是早就預料到的結果。

自己人果不理想,rb人肯定還是會讓華人自己對付自己人,之前是,挫之后還會有,漢永遠是滅不絕的,總有人為了自己的利益,去損害國家和人民。

衛其軒并沒有多失,人這東西,永遠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

他讓影子留下來繼續盯著下面的行,張濤能救則救。

至于他自己,則按原計劃,和霜三人一起登上了去法國的船。

在走之前,二爺給桐城家去了一封信,說了自己不放心兒,要跟著婿去法國,然后還代了自己對于產業的安排。

其實多的也沒有,只是他把店鋪田地都租出去了,而且一簽就是十年,家安分收租金即可,什麼心都不用

當然,要是他們奢靡無度,直接把田地和店鋪拿出去賣錢,那他也管不著了。

老爺收到這封信的時候,先是眼前一黑,然后就是怒不可遏,“不孝子,這個不孝子,我要把他逐出家門!”

估計是氣的狠了,他真的來了族老,表示老二不聽話,居然背著老子變賣家產,還敢帶著錢財私逃,他一定要給這個兒子一個教訓。

他說的義憤填膺,大伯和三叔也連聲數落,可族老們幾乎一言不發。

二爺在離開的時候,已經和他們打了招呼,并給了他們不,相比較高高在上,看不起他們這些落魄族人的老爺大伯和三叔等人,二爺這個為家族經營產業,有利益還會帶著族里一起做的后輩,顯然更到他們的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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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對于二爺變賣家產,跟著婿出國這事,他們也不理解,但這些年,也不是沒有向外跑的人,畢竟國連年戰,沒個安生日子。

只是二爺做的自私了點,只自己夫妻二人走了,拋下父母不管。

但這事吧,如果二爺在這,他們肯定會當面指責,可現在人都走了,他們再說還有什麼意義?

至于老爺說的,要把二爺除族,他們是不肯的。

二爺是個有能力的人,去了國外說不定還能打下一片基業,要是他們有子孫也要出國,說不定還需要二爺的幫忙。

所以老爺罵歸罵,但把二爺除族這事,有族老們在,完全不可能。

最后無法,老爺直接對外宣布分家,把二房分出去。

然而這個消息,對于船上的二爺來說,無關痛

上海

雪收到一封信,是二爺讓人送來的,信上說了他要去法國的事,并附贈了一個盒子,說是臨別禮

雪打開那個盒子,里面放著四金條,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覺得奇怪,四金條并不多,犯不著特意送來。于是又仔細檢查,發現盒底相較于外面,好像有點厚,于是拿走墊著的紅布,再

花了一點時間,到了底面有一隙,拿來一針,翹了一下,發現真的能翹出一層。

把那層木板起出來,就看到了一張房契,是上海法租界一棟洋房別墅的契書。

這是二爺早就買好的,原打算自己留著住,可他現在要去法國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雪這個侄還算有良心,而以和夫家的關系,不定什麼時候就鬧僵了,這房子留給當退路也是好的。

雪看到這個,心里不已。說起來,二叔對,比親生父母都要好。

小心翼翼收起來,不打算讓任何人知道,尤其不能讓徐茂和徐家人知道,這就是自己最后的退路。

想到信上說的出發時間,離現在還有兩小時,當即收拾好了出門,上黃包車直奔碼頭。

因為之前行刺事件鬧的太大,rb人已經忙不過來,對于法租界的監控也放松了,昨天徐茂就跑出去了,應該是找那個白雪晴去了。

所以這會兒出來,也沒有被攔著。

到碼頭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霜一行人要上船,疾走幾步,“二叔,二嬸!”

聽到喊聲,霜轉過頭,是雪,“你這麼來了?”

雪眼中有點潤,“我看到二叔給我的東西了,過來送送你們,祝你們一路順風。”

二爺點點頭,“上海越來越不安全,你自己也注意點,徐公子不是個靠得住的人,如果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去那房子躲躲,短時間,法租界還是安全的。”

雪點點頭,“謝謝二叔。”

幾人又聊了幾句,船上已經鳴笛了,說明馬上就要啟航,他們必須得走了。

上船之前,霜順手買了報手里幾份不同的報紙,其中有一份上面寫到:攘外必先安

霜閉閉眼,來了!

把報紙遞給衛其軒,衛其軒點頭,攬著的肩膀,一步一步向前走,“都安排好了,放心吧!陣痛只是暫時的。”

“可這陣痛不過去,什麼也做不了。”不是霜悲觀,而是有國黨的人盯著,紅黨就真的四面楚歌了。

衛其軒笑笑,“我們還有很多事可以做,你看看這艘船,上面載客七百多人,其中頭等艙,一等艙有幾十個客人,都是西方各界的名流,接下來的兩個月,有得忙了。”

霜眼前一亮,要搞事啊!

“你要做什麼?”

“好玩的事,期不期待?”

“唔,我對你搞事的能力深表期待!”

“show ti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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