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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這玩意兒, 說是一夜天堂,一夜地獄都不過分,尤其是現在這個混的年代, 監管不是那麼嚴格,甚至還有人拿戰爭票去押注的,象橫生。
但這也就意味著, 它有幾率讓人一夜暴富, 這是所有人都無法拒絕的。
當有一天, 真實事件告訴你,有人能掌握訣竅,暴富完不是夢想, 是如此輕而易舉的事, 你還能忍住這份貪嗎?
資本論說,百分之一百的利潤就可以踐踏一切法律, 而現在, 有一個明晃晃的機會告訴你,百分百的利潤不是夢, 甚至百分之一千的利潤都不是夢,而且還不需要你付出任何代價, 這誰能不心?
因此, 衛其軒毫無疑問的了整艘船的焦點,而作為他的妻子與岳父岳母, 霜和二爺夫妻也沒了自由,只能待在房間里。
許多人來拜訪了第一次,第二次......第無數次,依然孜孜不倦。
可也有人轉而盯上了康德教授,作為船上唯二會那套數字模型計算的人, 在找不到正主衛其軒的況下,能讓康德教授幫他們算算也不錯。
正好,康德教授也迷上了這套模型的算法,每天睜開眼就是拿起筆算算算,可是他的計算速度實在不夠快,年紀又比較大了,力有限,每天能算出兩組就已經是極限。
可這兩組數據,還有可能是漲幅度非常低,買進賣出后也賺不到多錢,也有即將下跌的票,只給出了一個賣出的提示而已,頂多讓人不虧錢。
三四天過去了,康德教授只算出了一支漲幅還算不錯的票,可在場的很多人都買了,導致兩天漲停后,就再也不了,也就是說,讓這些人掙了一點錢,但也只有10%不到而已,算在算不上大賺。
之后,又發生了一件事,導致大家對康德教授的信心大減,那就是,他連著算錯了兩次。
這不是康德教授的錯,而是需要的數值不夠完善,本現在的票市場,就沒有正規的數據記錄員,大家要獲得消息,都是讓自己的經理人幫忙記錄。
票那麼多,經理人不可能每一支都關注,當然是老板吩咐了關注那支,就記錄那支,至于其他的,看到有異常的,才會關注一下。
這樣一來,大家的信息很難統一,且做到全面不出錯,也就導致了計算的結果不準。
再加上,票這個東西瞬息萬變,會據各個事件的發生,而導致不可預測的波,尤其現在是戰時,不定哪個地方就發生大小戰爭,從而影響到了某家公司的運營,進而影響到了票的漲跌。
他們畢竟是在船上,接消息的速度會比正常滿,再加上各種突發意外,就更容易出現一些未知的風險,會算錯結果很正常。
之前衛其軒之所以百發百中,那是他有針對的挑了一些票出來。
這些票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數據齊全,公司經營的產品比較穩當,一般不會到某些外來因素影響,另外就是,最近一周,世界各國不會發生一些政治軍事件,從而導致這些價產生波。
也就是說,衛其軒是專門研究了兩國票的穩定,以及各國的政治之后,才選了那11支票,排除了外部環境的干擾,才讓那套數字模型,了眾人眼中的神話。
而康德教授可不是,他有選數據比較齊全的票來算,可這個齊全,是那些買票的商人提供給他的,有沒有錯誤不一定,反正經濟和政治因素是沒有排除的。因此也就導致了,明明是同一套模型,不同的人用,也會有不同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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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事件的發生,最直觀的效果就是,衛其軒再一次被邀請淹沒。
這次,有人另辟蹊徑,送來了一件他們無法拒絕的禮,北宋汝窯青瓷蓮花碗,這玩意兒,怎麼也值好幾萬了,可這不單單是錢的問題,最主要的是,它是一件古董,是我們自己都比較稀的珍貴瓷。
二爺拿著放大鏡,小心翼翼的觀看,完了忍不住嘆氣,“之前聽說他們要把紫城的國寶往外運,一批批運到南方保存起來,也難怪他們要這樣做,你瞧瞧,如果不好好保存,這東西還不知道落到哪個洋鬼子手里。”
霜想起歷史上國寶南遷的故事,歷經15年大遷徙,跋山涉水,輾轉十多個省市,最后神奇的居然全都完好無損,沒有一件失,也沒有一件損毀。這期間,不知道那些保護國寶的人付出了多心?!
只希,這個時空的國寶也能像敬的華夏一樣,完好無損吧!
看著這件的珍貴的汝窯,霜兩眼亮晶晶的看著衛其軒,意思不言而喻:想要!
衛其軒抬頭與對視,眼底都是笑意: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為你辦到。
霜眉眼彎彎,“不知道這條船上,還有多老祖宗的東西?”
那是真不!
自從某個商人送出汝窯,沒有遭到衛其軒的拒絕后,大家就像開了竅一般,原來衛先生喜歡他們國家的古董啊,那好辦,他們就把這次去華國得到的古董一一翻找出來,尋好的捧到衛其軒面前。
有詩書字畫,有瓷,有青銅,也有玉首飾之類的,零零總總,衛其軒收到了十二件,有的非常珍貴,說是國寶都不為過,有的卻只是年代久遠,僅有個考古價值而已。
衛其軒不挑揀,只要送來了,是真品,他就一一收下,用專業的手法重新保存,然后讓霜放到空間里,等到未來國家安定下來,送回博館。
釣了一周的魚,等確定再也釣不出油水,衛其軒才施施然出面,邀請了給他送禮的八個人,在一間小包廂,開了一個私人小會。
這個會的目的,就是大家一起,怎麼合作共贏!
起先,他們還面面相覷,不知道衛其軒想要干什麼,可等衛其軒說完自己的計劃,他們就只有目瞪口呆可以形容了。
他們聽到了什麼?這......真的可以辦到?
衛其軒的計劃是什麼?很簡單,做空一家龐大的公司,把他們吞噬殆盡,那不比買票更加來的賺錢,更加刺激?
衛其軒選的是哪家呢?是Y國一家東印度公司,這家是一座龐然大,有著上百年的歷史,他們曾經向華夏傾銷過毒品,賺的盤滿缽滿,之后華夏煙,他們就收斂了,可不代表他們就沒有其他產業。他們不僅掌握了某國一半的土地,還控制了好幾個國家的政權,可以說,是凌駕幾個國家之上的龐然大。
以他們的量,如果這些人能吃下,那不用說,瞬間讓在座的所有人都躋世界一流富豪行列。
可......他們真的可以嗎?
這是人能辦到的事?
衛其軒淡淡一笑,請了兩個人進來,一位是易夫人的丈夫,Y國公爵的二兒子。
這家公司是Y國的產業沒錯,但卻不是公爵的產業,甚至還是他死對頭的搖錢樹,如果在不影響Y國經濟的前提下,能把這家公司搞垮,公爵當然是愿意的,前提是他能得到足夠的利益。比如這家公司背后的政治勢力轉而支持他,再比如公司掌控的那些土地,以及對那土地上人的控制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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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些,別說財政部首席大臣,就是首席財政大臣,甚至是首相,他都可以想想。
而另一個是康德教授,衛其軒通過了他,聯系上了他的兒子,迪格·康德。
小康德先生的能力當然有,還比較出眾,不然不會為第三順位繼承人,可排在他前面的兩位,比他更優秀的同時,還有更多人支持。
就比如說母家和岳家都很厲害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母親來自政治世家,家里出過M國總統,妻族也很厲害,是現任家主左膀右臂的兒,可以說,外部支持和部親信都占了個全。
而排行第二位的繼承人也不逞多讓,他甚至還有一個其他人無法超越的優勢,那就是他是個機械設計天才,目前康德旗下武制造公司,最歡迎的幾款武,統統是這位設計的。
而迪格康德有什麼呢?數學家的父親,文學家的母親,以及來自華國,普通留學生出的妻子嗎?
沒錯,這個迪格康德會被衛其軒看重的原因之一,還在于他娶了一位華夏留學生當妻子。
當然這兩位的結合,被M國大肆報道過,什麼貴公子上灰姑娘,什麼地位不對等的是否存在?
甚至還有許多采訪了康德家族每個員,大家對于這段婚姻怎麼看?
有反對的,也有支持的,有人不看好,也有人津津樂道,覺得這就是現實版完話。
當初衛其軒在報紙上讀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就是有謀,可暗中調查之后,卻發現,這位迪格康德先生,居然還真就是霜喜歡看的那種霸道總裁文的現實版總裁。
他有理由懷疑,這是民國小說里混進了寫西方霸總的小說。
后續的發展也非常小說,兩人分分合合,始終糾纏在一起,而康德霸總,居然真的為妻子守如玉。
兩人經歷了流產,帶球跑,最終孕育了兩個兒子,目前,估計是到了小說的大結局,生活幸福圓滿。
換作是以前,這樣小說化腦的霸總,衛其軒是不會與其合作的,哪怕這個霸總看起來做生意真的很厲害。
可現在不一樣,在這個年代,在這個社會大環境下,一個娶了華夏人,深深上華夏人的機械制造巨頭,絕對是再好不過的合作對象。
等到迪格康德從這次合作中,收獲足夠的利益,一躍為第一順位繼承人,最后為康德家家主,那他們將是最牢固的盟友。
衛其軒需要康德家的產業支持,而迪格康德也會敬畏衛其軒的實力和能力,從而誠心合作。
三方的合作事項,在之前的一周已經悄然達,現在通知那些送禮的人來開會,也只不過是讓他們來打前戰而已。
當然,衛其軒是有守的,拿了他們的禮,自然不會送他們去死,只是利益的大頭,得掌握在他們三家手里。
這些人在公爵二子和康德教授進來的時候,就明白了,可真的等到衛其軒說明,他們寧死也不愿意放棄了。
如果是之前,他們還覺得這個計劃是癡心妄想,可有了這兩家族的加,那就真的可以想一想了。
公爵有權,康德有錢,衛其軒是頭腦,那他們充當一下手腳,先沖進去攪市場,又有什麼關系?
而且,衛其軒還給了他們保證,如果這次真的失敗了,他可以為每人提供三次計算票的機會。
那還有什麼需要考慮的?進一步就是海闊天空,退一步也不會是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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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
衛其軒端起酒,微笑到,“提前預祝我們功。”
“哈哈哈,下次喝酒,就不是在這里了,那得是在Y國的慶功宴上。”
“干杯!”
一場震驚全球,搞垮一座龐然大的計劃,就在清脆的杯聲中開始了。
之后的日子,衛其軒一直很忙,霜睜開眼,他已經不在了,霜晚上睡覺時,他還在某個包廂里徹夜開會。
明明是夫妻同行,卻有了一種自己拋下丈夫,獨自游玩的錯覺。
當然,霜自己也不是全無事做,接待了一波又一波前來下定的夫人小姐們。
霜空間里有圖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放進去的,還比較全面,北方的款式,南方的樣式,宮廷制的,民間頂尖手藝等等,這上面全都有。
霜特意選了中等的匠人就能制作的款式,把那些特別難的剔除,才讓夫人小姐們過來選。
可就算是這樣,依然讓這些西方人嘆為觀止,驚嘆連連。
最后的果,一共定出去二十三套,除了之前已經預定的十七套,還有們看了圖樣后,忍不住再定的。
等到忙完了這一波,霜徹底閑了下來,然后發現了一件意外的事。
那就是,相比二爺,陳婉娘可太歡迎了,每天都有不同的聚會邀請,中午午餐,下午甜點,晚上宴會,還有打牌的,聊八卦的,婦友助會等等等等。
如果說,衛其軒是忙得不見人煙,而陳婉娘就是玩得不見人影。
短短一個月時間,的法語突飛猛進,已經能簡單流了,而變化最大的是,開始穿洋裝,開始洋槍加土炮的說話,人越來越時尚,格也越來越開朗。
如果以前,陳婉娘算是一個以夫為天的人,現在就真正了一個新時代了,會大聲的笑,樂于發表意見,也樂于打扮自己。
霜看著母親再一次像花蝴蝶一樣,飄進了人堆里,好奇的問二爺,“你不管管?”
二爺看了一眼妻子,笑著道,“我以前認識的時候,就是一個開朗笑的姑娘,這些年是我沒護好,讓在宅逐漸消沉。”
霜雙眼亮晶晶,有八卦啊!
催促著二爺多說一點,“您們當初是怎麼認識的?”
二爺拍了一下閨的頭,思緒回到那年初見,桃花樹下,姑娘灼灼其華。
“我被你三叔刁難,應下了如果店鋪三月沒有盈利,就放棄那家布莊,改換經營古董鋪子。可這年頭,古董哪是那麼好做的,你三叔不信,非說有他那個狐朋狗友在,一定能做,你祖父也不知道怎麼被他說了,也想做這個生意。”
“我看不是祖父被說了,而是他故意你吧?”霜反問。
二爺苦笑,“我知道,當時我還年輕,家里的資產也,容不得一差錯,父親不信我也是應該的。”
霜撇撇,決定對這句話持保留意見,不過他也知道,二爺一向是個孝順的人,哪怕祖父一直很偏心,可他也把二爺養大了不是。
二爺輕嘆一聲,心里哪里不明白閨的想法,可為人子的,哪就真的能和父母上綱上線。
他之前的行為,已經是極為不孝了,不過為了閨,他就當個不孝子又如何?
也不去想那些糟心事,二爺接著道,“兩個月過去了,布莊還是一點起都沒有,我就著急了,來來回回的奔波,想找到一個突破口。后來,我看到城外一座寺廟香火旺盛,就想起上香的人都會打理自己,穿的面面的,才好進大殿拜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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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挑眉,“還有這個規矩嗎?”
“那你沒看到進寺廟的人,都沒有穿著打補丁的服嗎?”二爺反問。
這個霜還真沒注意,“寺廟前不是也有乞丐?”
“那是寺廟偶爾會施粥,可那些乞丐不會進去啊!”二爺道。
“好吧,”可能是一個地方一個規矩,之前霜還真不知道有這個講究,“爹你接著說。”
二爺點點頭,含笑道,“店里的布匹賣不出去,我焦急啊,就想著怎麼也得有點收益才行,于是讓人拿布匹裁了,專門做外,就放到寺廟前,租給上香的人。”
“啊這,能有多錢?”霜心里算了算,哪怕上香的人再多,可租服的錢還不夠二爺吃一頓的呢。
“是不多,”二爺含笑道,“可讓很多人穿過了我們家布料做的服,他們認識到,我家的布料是真的很結實,而且租的時候,因為價錢不高,顧客會問原因,伙計就答,布匹本來就不貴,又耐磨,一件服可以穿很久的。于是對于那些做一件服都需要再三猶豫的人來說,我家的布料真的很實惠,名聲就打出去了。雖然布料價格不貴,但基數大,店里的存貨一月消耗一空。”
“可這也達不到老爺給定的標準,”霜心里算了算,肯定是沒盈利多的。
“不愧是我兒,有經商天賦,他們就沒看出來。”二爺笑,“沒錯,賣完是我降了價格的。在三月之期結束的前五天,我就帶著賬本回去,告訴他們,布太暢銷了,可惜因為他們之前給的本錢不夠,我定的貨不多,導致現在沒貨了。看看這布莊的火程度,還愁不賺錢嗎?”
“所以他們就信了?”霜不可思議,“這不對啊,降價后盈利就了,最后的收益總數也啊,老爺不至于被這個蒙騙吧?”
二爺失笑,“你祖父是讀書人。”
好嘞,明白了,就是說祖父完全看不出這其中的貓膩,只看到了貨售盡的假象了。
“好吧,這事我不發表意見,”霜沒想到二爺年輕的時候,居然是這麼混不吝的主,欺上瞞下,嗯......“這和我娘有什麼關系?”
二爺被兒看穿,完全沒覺得不好意思,商人嘛,沒有點小作,怎麼做生意?
“你外家的況,你知道吧?”
霜點點頭,陳婉娘是陳家的小兒,陳家也算是富庶人家了。陳老太爺娶過三任妻子,陳婉娘的母親就是第三位,是陳老太爺五十歲時娶的。也就是說,陳婉娘是老來,和兄姐都不是同母所出。
陳婉娘十歲的時候,陳老太爺去世,陳婉娘母就被趕了出來。陳婉娘母親本是貧家,嫁陳家十一年,也不過賺了一套房子的錢。
買下房子后,兩母就一窮二白了,母親支撐了三年,四找活賺錢,最后累病到了,陳婉娘不得不自己出來養家。
心眼活,一眼就看中了服裝租賃這生意能做,不僅是上香,其他時候,老百姓也是有需求的,比如走親訪友,比如結婚辦喜事等等。
二爺眉目都是笑意,“那天,我去寺廟查看租賃的服磨損況,你娘就站在桃花樹下,見到我,一個健步沖上來,然后里吧啦吧啦說了一堆。想要我提供布料給做服,好拿去租賃,我可以從中提。”
霜挑眉,“無本買賣啊?”
“就是無本買賣,你娘那會兒,上可是一分沒有,還欠著藥店的藥錢呢。”二爺笑著道。
“那你答應了嗎?”霜追問。
“你猜?”二爺眨眨眼,起走向對自己招手的妻子。
霜見他就這麼走了,目瞪口呆,喂喂喂,不帶這樣的,故事講一半,要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