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走了, 衛其軒才給解釋，“伊麗莎白是富商的獨，當初會進這所大學, 就是沖著數學系這個招牌來的，績不錯，但進來的時候, 父親給捐了一棟實驗樓。之后, 校長就安排當了我的學生。”
明白了, 意思是說，那位金發碧眼的郎本學習優秀，更重要的是, 家里還有錢, 可以讓為所為。
霜瞇起眼，“是沖著你來的？”
衛其軒搖搖頭, “不是, 想當我的學生沒錯，只是學上的。是個不錯學數學的苗子。”
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
見此, 衛其軒無奈的道，“好看的都喜歡, 學校但凡有長得不錯的, 估計都上手過，只是這事你我愿, 我不愿意也沒糾纏過。你不要學，還有，離遠點，別被帶壞了。”
霜撇，自己想學壞, 當初就不會綁定衛其軒了，一個世界換一個帥哥，多好？
只不過懶，談很累的，有這功夫，躺平不好嗎？
霜轉移話題，提起了另一人，“那剩下那的呢？”
“那是個rb人”衛其軒道。“田中百合是田中家主的兒，也不是喜歡我，只不過田中家族喜歡聯姻，大學畢業后，就必須回到家族，聽從父親的安排，嫁給聯姻對象，此后相夫教子，不允許出來工作。是個有野心的，不愿意被束縛，因為想找一個家族認可的，又不會束縛的對象。”
“可你應該不符合吧？”不說衛其軒是個華國人，就說他的能力，數學天才，數學教授，哪個都不符合政治世家的擇婿標準啊！
田中家族在rb可是大大的有名，目前rb的政權被天皇和幾大世家把持，這個田中家族就是其中之一，這樣的人家，要聯姻也應該選擇其他政治世家或者商賈世家的，怎麼會看上衛其軒這個‘窮’搞學問的？
“田中百合在家族頗為寵，原本是以天皇皇后的標準去培養的，只不過繼母是另一世家的兒，還生了一位花容月貌的繼，皇后之位就被那繼預訂了。為嫡長，家族支持還是有的，田中百合有野心，不愿意把時間浪費在后宅，于是退了一步，換來了父親的承諾，可以讓出國留學，未來的聯姻對象也會參考的意見。現在rb在大力招攬各種人才，只要有眼的人都知道，數學是重中之重，是許多學科的基石，而作為數學公認第一人，我自然是最好的目標。”
而且，他的賺錢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當然，這也是因為，如果和我聯姻，沒有任何障礙的可以出來工作，就是當我的助手也可以啊！”
霜算是聽明白了，這個田中百合是個事業心很強的人，誰能助在事業上更上一層樓，就愿意嫁給誰。
可是這樣的人也不好打發，而且在rb地位還那麼高，依現在rb和華國的關系，是到優待的。
看出了霜糾結的點，衛其軒不以為意，“只要警告，如果敢打注意，就讓在數學界混不下去，自然就乖了。”
如果不是有絕對的把握能掌握，衛其軒為什麼要收下那個人？礙于面子？他有的是辦法搞黃這件事。收下只是因為，為一個數學癡，他不應該有那麼強烈的排r傾向，僅此而已。
田中百合這人，野心的想為知名數學家，但其實的天賦比伊麗莎白差多了。
伊麗莎白是私生活混，但的學能力是毋庸置疑的，只要好好打磨，未來在數學界會有一番作為，可田中百合不行，做不了獨立研究，只能跟在厲害的老師后，在其研究果上留個名。
這也是當初會選擇衛其軒的原因，相比學生，當然是人更好為服務。
知道不是衛其軒又給自己整出敵，霜總算高興了，但也沒有順他的意，在這房間干些什麼。
兩人在餐廳吃完晚飯，就溜溜達達回去了。
休息了幾天，衛其軒上課去了，不過估計是快到圣誕節了，學生們陸陸續續放假了，他每天在學校待的時間也不長，往往是上午去，中午就回來了。要是下午出門，晚飯前準回來。
陳婉娘看了都忍不住慨，“大學老師的日子，過得可真舒服。”
霜失笑，“那我們娘兩不是跟舒服，都不用出門工作，對了，爹呢？”
“你是天天和其軒膩在一起，把你爹給忘了，他天天出門你都沒發覺，和瓊斯先生見面去了。”陳婉娘沒好氣的點腦袋。
“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嗎？還需要天天見面啊，再說了，他每天出門，語言也不是很利索，娘你就沒陪著？”霜詢問。
可能真的有天賦的關系，陳婉娘經過兩個月的鍛煉，已經基本能用法語對話了，但二爺還不能，簡單問候可以，但涉及做生意，就有很多東西聽不懂。
“你爹聘請了劉江，這些天都是他跟著跑呢。”陳婉娘道，“他比我利索，還懂行。”
“咦，他沒有回英國嗎？不是要上學嗎？”霜好奇的詢問，劉江和蘇衡的學校都在英國，還都是名校，不需要回去上課嗎？
“說是讓蘇小姐幫忙提了一個什麼校外實踐的申請，等你爹這邊工廠況確定下來，他會回去補課。我也搞不懂這個校外實踐是做什麼的，反正話里話外，就是這個還比較重要，也是學校看重的能力。你爹這個項目，做好了符合學校要求的標準，因此教授會給批。”
“這樣，”霜點點頭，“那也不錯啊，劉江這人有擔當，正好趁著這次機會多賺點錢，未來兩年就不用愁他和蘇小姐的學費了。”
“你爹也是這麼說的，掮客還需要中介費呢，他幫著忙上忙下，又是擔任翻譯，又是幫忙跑，不比掮客來的累？你爹說給他開出了三倍的工資，只要做好了，夠他們接下來兩人的學費。”陳婉娘道。
看笑意盈盈的，顯然是對劉江和蘇衡的印象還不錯。
霜就笑著打趣，“就是可惜了，他們都在英國念書，不然您也聘請蘇小姐，還有個人能陪您出去際啊！”
現在陳婉娘雖然一直待在家里，但這不代表就沒有際，之前在船上認識的夫人小姐們，很多都給下了帖子，只是以需要休息為由，暫時拒絕了。
可這樣的邀請不能一味的拒絕，不說二爺經商本就需要妻子出去際應酬，就說國外這個環境，參加宴會也是人際往需要。
只是很多人出國后，還混在華人的圈子里，際也都是和華人。陳婉娘有這個機會到本地人邀請，是非常難得的。
陳婉娘得意，“那是你不知道，我和蘇小姐也談好了，等放假也會來法國幫我，我給開了工資的。”
霜大驚訝，“你們什麼時候說好的？我怎麼不知道？”
陳婉娘鄙視，“你眼里就看得到你丈夫，哪還有別人。”
霜冤枉，是自己只盯著衛其軒嗎？是那個狗男人一直纏著自己。
這個話題不能再聊了，和母親談房中事，還有點恥，果斷轉移話題，“首飾的事要怎麼弄？”
“你爹已經帶著劉江找好了房子，安頓十幾個匠人及他們的家屬沒有問題。聽二爺說，這次找來的匠人是三戶人家，祖孫三代都是靠這個手藝過活的，比較劃算。”陳婉娘也不是真的要探問兒婿的事，只是話趕話說到了哪里，見兒轉移話題，也順勢說了別的。
“很多工國外估計沒有，他們來的時候，提醒多帶幾套。”霜道。
“這個還用你說，你爹早就聯系好了，最全的工一共定了二十套，不過不能讓他們帶來，東西太多了，過不了海關。聽你爹的意思，是瓊斯先生幫忙，走了他們家的貨運，一起運過來。”
“那現在還有什麼是需要我幫忙的嗎？”二爺果然厲害，什麼都考慮到位。
陳婉娘搖搖頭，“等蘇小姐到了，我和要一起去找貨源，金子，銀子，寶石之類的。”
霜興致，“我也一起去啊！”
陳婉娘狐疑的看，“這個你懂嗎？”
“我當然......”霜口快，馬上就要說自己懂，可隨即想到原，那可真真是十指不沾春水的主，平日里待在宅詩酒花茶，上手金子和銀子的時間都。出門買東西，還都是丫鬟拿著錢袋。如果說一些玉石首飾，可能還看得出好壞，可金銀這東西，還真就不一定，只好怏怏的道，“還真不會。”
陳婉娘失笑，“你啊！之前被二爺寵著，現在又加了個姑爺。我閨啊！有福氣。”
霜默然無語，有福氣就有福氣吧，還能咋地！
見這樣，陳婉娘就安道，“反正圣誕過后你就要去上學了，不是一直惦記著嘛，就趁著圣誕前這點時間，好好休息一下吧。”
說起來，論寵兒，陳婉娘也不比那兩個男人差。
霜歪頭，俏皮一笑，“既然你和爹不需要我陪，那我就去陪相公吧！”
說完，就上樓去擾衛其軒了。
放假后，本來老師也沒什麼事，況且衛其軒還有不助理幫忙，大部分助理能完的，都給他們了。這會兒他做的，是規劃下一年的教學容，以及研究方向。
霜靜悄悄的站在他后，探頭去看，就看見麻麻的字母和數字，結合起來，就像天文一樣。
衛其軒停下手里的筆，轉頭看，“無聊了？”
霜眨眨眼，“有一點。”
“那就幫我做一件事吧，”衛其軒隨手寫了幾句話，然后在每個字的下面，寫上對應的數字，“把這幾句話，按照對應的數字，到這篇稿子里去，能直接替代的直接替代，不能的你幫我修改一下，改到能。”
霜看了一眼，那幾句話是：12月中旬天晴，如果下雨的話，記得回家收服。天冷，雨天不便出門。
話語很莫名其妙，但霜猜，應該是類似行話一類，就詢問，“啥意思？能告訴我嗎？”
“沒什麼大事，就是報個平安。”衛其軒道。
“報平安？”這是什麼奇葩方式。
見真的好奇，衛其軒細細為解釋，“因為不能見面，就不知道互相的況，所以我們約定了每周一次的報平安方式，那就是在報紙上登稿子，據那些數字，可以讀出稿子里藏的話。12月中旬天晴，就是說到那天為止，都沒事，大家保持日常活即可。如果下雨的話，記得回家收服，意思是，如果發現有不對勁的況，什麼都不要干，老老實實待著就好。天冷，雨天不便出門。意思是，如果況特別嚴峻，就在報紙上打賣傘的廣告。”
霜扶額，“這彎彎繞繞的，那每次的數字都一樣嗎？”
“當然不是。”衛其軒道，“知道帕多瓦數列嗎？”
霜點點頭，“它從第四項開始，每一項都是前面兩項和前面三項的和。”
衛其軒點頭，“沒錯，所以規定前三組的數字之后，后面就可以一直順延。第一次是第四項，第二次是第五項，第三次是第六項，以此類推。”
“這個好像是有公式的吧？”霜對數學不，能記得有公式就不錯了。
衛其軒出一張白紙，在上面寫下：x=(x-2)+(x-3)，x就是項的序數，也就是說，是今年的第幾周，把數字代進去就可以了。
“可是不對啊，”霜指著衛其軒給寫的一串數字，“這個數列只是單獨的數字，你這有一長串呢。”
衛其軒解釋，“年月周日，農歷年月周日，以及各種時間維度，甚至都可以用年份，比如第一個數字是1930年開始，第二個數字可以是1940開始。”
明白了，規定好前三組的每個數字，后面就是計算了。
這方法說簡單也簡單，說復雜也復雜，不懂數學的人當然搞不明白，可只要稍微教一教，就能按部就班的算出來。
而且除了數列之外，衛其軒還加了一層碼，那就是在報紙上發表文章，把這些藏在文中。
只不過......
霜看著那篇比較深刻的數學研究，“有多人會買數學期刊？不會覺得奇怪嗎？”
要知道，工黨員大部分都是工人貧農，即便在法國，也有對數學興趣的吧？
你說你一個學別的學科的人，一直買數學期刊，不覺得突兀嗎？就那麼興趣，那為什麼不去學？
一個人這麼做，是真的興趣，可做的人多了，就容易暴異同。
再說了，像研究論文這類的，也不是每周都能發一篇吧？
衛其軒攤手，“那我有什麼辦法？你知道的，我一個癡迷數學的人，發表其他文章才奇怪吧？這個是運氣好，有一家報紙向我約稿，科普數學，大概會合作一年。等這個合作結束，就真的不確定了。”
霜悄咪咪后退一步，總覺得衛其軒在套路自己，可沒有證據。
衛其軒笑的滿臉無辜，“如果我能寫文登上娛樂版塊，甚至是連載長篇小說，那就太方便了，奈何條件不允許啊！”
確定了，這貨肯定在打自己的注意！
霜佯裝不耐的看了那稿子一眼，里不客氣的道，“看不懂，你自己弄吧。要是我改了之后，解釋錯了意思，那就鬧笑話了。”
說著，腳尖一轉，就要離開書房。
自己是了什麼風，居然自投羅網，早知道這家伙還在弄這個，還不如躺平呢，無聊就無聊唄。
衛其軒看著妻子要落荒而逃，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我知道你想為工黨做點事，可又不愿意你陷危險，傳遞消息這個很重要，哪怕回國了，也可以推廣使用。當然，娘子不愿意的話，我也不強求。之前為你提申請，加工黨組織，上面已經批準了，介于我們兩人的關系，沒有給你安排的任務，給我打輔助就行了。這個，你一向做的很好~”
那個‘很好’帶著濃濃的調侃意味，顯然是想起了前面幾次，各種作的表現。
霜一頭黑線，恨不得住他的，可他說的話，確實也讓心。
任何學過那段歷史，看過那個時期電視劇的人，哪個沒想過穿越到這個年代，大干一番，為國為民？
可真的穿過來了就知道，小學就是小學，就霜這樣的，本是改不了了。和平年代長大，沒心眼，沒大局觀，沒政治素養，就連當個地下工作者都不合格。
霜知道，如果不是衛其軒兜底，甚至不適合加工黨，因為誰知道是不是哪里不謹慎，就帶累了別人？
可如果有這個機會，能盡一份自己的微薄之力，愿意嗎？
愿意的，尤其還不會影響到自己和家人安全的況下。
腳步遲遲不出去，霜遲疑的轉，“你想我寫什麼類型的文？”
“就你最喜歡的，各種，家庭倫理，或者奇聞異事，想寫什麼寫什麼。”衛其軒斂下角的得意，一本正經的提議道。
“可是......這些法國人會喜歡嗎？還有，我的法語還比較一般，寫不出來優的文章吧？”霜遲疑。
衛其軒看著，眼里都是堅定，“剛開始可以用直白的語言，我相信你腦子里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一定能吸引那些沒見識的人。”
“什麼奇奇怪怪，你給我客氣點，”霜不滿，腦子里的故事哪里奇怪了？
想當初，在紅樓世界，凡是提供的創意改編的本子，都收到了劇烈的歡迎。
“是是是，那都是大眾喜歡的，所有你一定會為民國第一作家的。”衛其軒含笑戴高帽。
“要發表很難吧？”霜不確定的道，在法國沒認識的人，沒資源，哪里是想發表就能發表的？
“不會，我在一家報社有份，讓他們錄取我妻子的文章，他們不敢不聽。”衛其軒不以為意。
霜睜大眼，我去，這就是套路啊！
“你有報社的份，想發表什麼還不是輕而易舉，哪里需要我？”
看著妻子都快氣河豚了，衛其軒好整以暇道，“那我不能讓他們每周都發一些沒意義的東西吧？奇怪的行為會引人關注。”
“所以我就了你的背鍋俠唄，明明是你自己想發東西，結果變了給我走后門，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霜使勁蹬他。
“娘子，你要對自己的故事有信心，只要登報，就一定會到歡迎，到時候就不是我走后門，而是水不流外人田。”
霜腦子轉了轉，就覺得哪里不對勁，可被衛其軒這一步步套路下來，好似又沒有哪里不對。
想不出所以然，只好道，“那行吧，我試試。那家報社的報紙有嗎，我看看都是什麼風格的。”
聞言，衛其軒立刻掏出一打報紙，整整三十幾份。
霜覺得，自己要把它們研究完，估計得看到圣誕節了。
拿起報紙，“我去房間看。”被一把拉住，衛其軒指著落地窗前的躺椅和沙發，“都給你準備好了，那里更舒服。而且，你要是看累了，可以躺著休息會兒，想喝茶或者吃點心，還可以使喚我，不是更好？”
霜狐疑的看著他，“你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我上套？
衛其軒笑，極其魅人。
好的，就是故意的！
這家伙就是為了把自己錮在他邊，讓他隨時能看到自己吧？要知道寫作可是一個極其耗費時間的活，自己一旦開始，那就是大把大把時間待在書房。
想到最近幾天，自己賴在房間，賴在陳婉娘邊，就是沒來書房陪衛其軒，心里就忍不住呵呵冷笑。
一甩手里的報紙，責問道，“你不是還在手下人面前藏自己份嗎？拿自己的文章做聯絡之用，這不是妥妥暴了？”
怪不得之前會覺得不對呢，原來是這樣，按照衛其軒的說法，不是前后矛盾嘛！
“影子是我的學生之一，更是為我整理稿子的重要助手。”衛其軒豈是那麼容易被抓把柄的，“老師的稿子是穩定的傳遞渠道，為什麼不用，對吧？”
所以說，之前都是影子幫他整理，加那些需要傳遞的容。
這次為什麼找自己？套路唄！
哼哼兩聲，決定反坑回來，狗男人，既然你不義，就不要怪我無了。
這稿子我肯定好好寫，認真寫，必定讓你的屬下們大跌眼鏡，驚掉下，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寫什麼好呢？是《母豬的產后護理》，還是《某人與艷鬼的二三□□》？
真令人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