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民國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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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幾天時間, 霜研究完了那份報紙的類型,主要還是走風花雪月的路子,以及一些小道八卦消息, 總之,不是什麼正經的報紙。

可偏偏就是這樣的,格外歡迎, 看的人多, 誰拿上一份這樣的報紙, 都不會顯得突兀,八怪嘛,人人看。

而且這個年代的法國, 文風鼎盛, 流行超現實主義,存在主義文學, 荒誕派喜劇, 以及新小說。

報紙上更是什麼奇奇怪怪的文章都有,大家也都接良好。

霜想了想, 要不自己就寫篇狗小說吧,正好符合這個報紙的風格。但為了吸引人的眼球, 這小說的設定需要大膽而荒誕。

想了想, 嗯,就這麼寫。

上帝和惡魔是一對雙生子, 兩人從小就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上帝主張仁世人,惡魔就要毀滅世界。兩人斗了無數萬年,終于分出了高下。

惡魔就要死了,但他不甘心自己毀滅一切的事業尚沒有完, 于是用自己最后一滴,創造了一個屬于惡魔的孩子,名撒旦,并把他投人間。

上帝預到了惡魔之子將帶來的無邊罪惡,憐憫自己的子民,可他在與惡魔的大戰中,也深重傷,即將陷無限的沉眠。在清醒的最后一刻,他仿照惡魔的做法,取出自己的一滴,創造出自己的兒天使。

天使的任務,是阻止撒旦做惡,保護這個世間。

撒旦和天使經歷三次回,最后為一對永不相見的苦命人,就像黃泉邊上的曼珠沙華,花開葉落,葉落花開,花葉生生世世永不相見。

第一世的時候,撒旦投生到一戶富裕家庭,從小錦玉食,父母寵,親人鄰居關切,他為了一個善良的人。莫名的緣分,他上了一位姑娘,也就是天使。天使是一名貧民孩,除了貌,什麼都沒有。

撒旦的父母嚴厲反對,勒令他們分手,期間經歷了棒打鴛鴦,帶球跑,搞事的配和深的男配,總之,就是現代總裁文小說的套路。

這一世的結果是,天使被瘋魔的配污蔑,送上火場,要把活活燒死,撒旦為了救,自己死了。

第二世,撒旦投生到一家貧窮的人家,而天使則是有錢人家小姐,兩人又因為莫名其妙的緣分相遇了。上了窮小子的天使,不愿意和家族選中的人聯姻,婚禮上和窮小子逃婚了。

兩人歷經種種波折,被人追逐,錢財被,窮困潦倒,生活落魄,撒旦為了讓天使過的更好,忍各種欺辱打罵。

可就是這樣,天使的未婚夫還是找來了,要把天使帶走,兩人不愿意被分開,未婚夫掏出了木倉向撒旦開木倉。為了救人,天使推開了撒旦,自己中彈死了。

唔,這是一個富家小姐上窮小子,又一次被棒打鴛鴦的故事。

第三世,兩人都為了有錢人家的爺小姐,可家族卻是對立的,參考羅歐與朱麗葉,當然,霜寫的可不是什麼高雅的藝,是狗集合,比如仇怨是兩人的父親上同一個人,為敵人之類。其中一個娶了心人,生下了天使,另一位只好娶別的姑娘,生下撒旦,而這個另一位姑娘就了惡毒婆婆,堅決阻止兒子和敵的兒在一起。

最后的結局是,歷經三世,撒旦和天使終于知道了,他們天生就不應該在一起,他們是對立的,要想在一起,必將面臨其中一人遭遇不幸的悲慘命運。

可怎麼辦,他們是如此的相!最后,他們化作了同一株植上的花和葉,那就是曼珠沙華。這樣他們就永遠在一起了,即便死生不負相見,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蘇醒的時候,能清晰到對方,這就夠了!

看著自己列出來的,狗滿滿的大綱,霜志得意滿,拿去給衛其軒看,“怎麼樣,這個能登嗎?能的話,我就開寫了。”

衛其軒看著那中西設定結合,又是羅歐與朱麗葉,又是梁祝的劇,忍不住。雖然故事的節完全變了,但核就是王子上灰姑娘,千金小姐上窮小子,再加一個世仇子,簡直就是狗到了極致。

好的,寫吧!”看出來霜是故意寫出來惡心他的,不過衛其軒對此不發表意見。

這種小說,雖然看得人滿頭黑線,但不得不說,喜歡看的人一大把。

見他居然不反對,霜失的撇撇,算了,寫就寫吧!

既然決定要寫了,那霜就認真起來了,雖然故事設定很狗,但寫的很人,代很強,不說懷春的了,就是一些沛的大男人,看了也會忍不住落淚。

文字這東西,本就有這個魔力,不同的人寫同一個故事,寫出來的效果那是完全大相徑庭的。

因此當故事漸漸型,那些狗的劇還在,可在霜的描述下,了許多沙雕充滿了糾葛和波折,讓人撕心裂肺,痛不生,偏偏又罷不能,簡直絕了。

霜把這稿子拿去給陳婉娘看,幾乎是哭著看完的,霜就知道,效果不是一般的好。

這是一篇中短篇稿子,全文不過十多萬字,在報紙上也就堪堪連載一個月,正好可以給衛其軒傳遞四次消息。

在寫稿子的時候,圣誕節終于來了,對于霜一家來說,肯定是不過洋節的。可圣誕相當于一個節點,圣誕過后,霜要去上學,二爺開始經商,陳婉娘也要出門際了。

正好蘇衡也過來了,就和劉江一起,在衛其軒的別墅吃了一頓飯。

沒錯,人家的圣誕節是圣誕樹,禮,鵝肝香檳之類,他們的,一頓火鍋!

也不知道衛其軒是怎麼辦到的,弄出了那種可以做鴛鴦鍋的銅爐和鍋子,火鍋底料是基德佤前幾天熬好的,不是特別正宗,但在異國他鄉數九寒冬的,能吃上這麼一頓,也是難得的了。

法國其實很多食材找不到,比如鴨腸,肚,鴨之類的,可牛羊管夠,再加上一些蔬菜,也不差什麼了。

吃完這一頓,大家伙兒心滿意足,各自回去休息。

洗了個熱水澡,霜坐到窗邊的椅子上頭發,窗外開始飄雪,鵝般大,洋洋灑灑,估計等明天早上醒來,外面全了銀裝素裹。

衛其軒從衛生間出來,接過手里的巾,開始一寸一寸仔細絞干。

“現在要出門?”霜見他穿著外出的大,臉上還用化妝品修飾過了,把原本耀眼的容貌遮掩住了,看著完全不起眼。

衛其軒點頭,“有點事要去辦,需要你幫我打掩護。”

“什麼時候回來?”霜抬頭看他。

“順利的話凌晨三四點就可以,要是不順利,那估計得等到明天上午。”衛其軒估著道。

霜沒有問他出去干什麼,就看他全副武裝,甚至還帶上了一把不常用的木倉,就知道這事肯定很重要,也非常危險。

衛其軒又等了一會兒,直到確定了房子里的人都睡下了,才靜悄悄推開門出去。

臺上,霜見到衛其軒從后門出去,拐個彎進旁邊的小樹林,然后就消息不見了。

雪實在太大,沒一會兒,就淹沒了他的足跡。

等人看不到了,霜悄無聲息的出門,走到各個房間門外,聽里面的靜,確保房子里所有人都睡下了,沒有人看到衛其軒的行為,才回了房間,安靜的等著。

這一晚,霜沒睡,睜著眼睛等到了凌晨四點。

時間到了,衛其軒還沒有回來!

穿好服,這次穿的是衛其軒的大,腳上穿著自己鞋的況下,又套了一雙衛其軒的皮鞋,然后趁著宅子里的人都沒醒,從后門出去。

這會兒雪已經停了,地上積滿了厚厚一層,一腳下去,就是一個小窟窿。

霜走的很艱難,因為高的差距,衛其軒平時的步子會得比霜大,為了符合他的行走習慣,霜不得不大一點,這就導致了平衡有所降低。

深一腳淺一腳的離開后院,往小樹林而去,留下一排清清楚楚的腳印,證明衛其軒是早上出門散步去了。

這樣還不夠,還得倒退著回來,踩著原來的腳印,一步步退回來,留給別人的印象就是,他出去了,就沒再回來。那不在家里,豈不是很正常?

做完這些,回到房間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差不多五點半的時候,傭馬娜和丈夫基德佤起來了。

他們要先打掃一遍,然后開始做早餐,等到七八點起床的主人用。

基德佤先把早餐的材料準備好,然后拿著掃把去前院掃雪,并清理出一條可通行的走道來。

等他掃到后院,就看到一排清晰的腳印,一直往小樹林蔓延,心里還嘀咕呢,不知道是哪位先生,這麼一大早就起來了。

當然,他也就是想想,當下就賣力干起來,把后院的腳印掃掉了,至于院外通往小樹林的,那個有時間再說。

二爺和陳婉娘是早上七點起的床,起來后,就用過了早飯。

然后八點的時候,劉江和蘇衡也差不多起了,他們住在一樓的客房,見自己起的比雇主都要完,忙連連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下次一定注意。”

陳婉娘擺擺手,表示并不在意,“嗨,年輕人覺多,多睡一會兒沒關系,再說今天也沒什麼事,可以在家休息。看我家霜霜,經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這也就是婿慣著,換作以前在家,每天不得六點起去給祖父母請安啊!”

蘇衡笑著道,“那是小姐有福氣。”

幾人正說著話呢,馬娜把劉江和蘇衡的早飯端上來了,是兩碗粥,幾碟子小菜,還有面包和牛

這是不清客人的喜好,于是中西方的都上了一點。

劉江和蘇衡萬分不好意思,主人家不在,他們那里好先吃,忙道,“等衛先生和衛太太一起吧。”

“那你等不到他們,先吃。我和二爺已經吃好了,不用拘謹。”陳婉娘笑著安

二爺也接口道,“我那閨了不好的習慣,偏偏其軒還縱著,今天還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呢,你們吃吧。”

聽到兩人這話,劉家和蘇衡對視一眼,紛紛拿起筷子,打算速戰速決。

端盤子上來的基德佤,聽到幾人談話,就笑著道,“先生大清早就出門了。”

他的中文極為標準,帶著濃濃的京腔,應該是以前在京城學廚師的時候學會的。

二爺一聽,好奇起來,“那麼早,是有什麼事嗎?”

基德佤搖搖頭,“我沒看到先生,他從后門出去了,應該是去散步吧!昨晚的雪下得很大,塞納河邊的風景一定很好。”

在這里做工久了就知道,住在這附近的教授啊,醫生啊,都喜歡散步看風景,有個文雅的好。

黎今年下了兩場雪,之前那場很小,還不等落完,就融化的差不多了。

可昨晚那場雪格外的大,再加上又是圣誕夜,塞納河邊的梧桐樹上掛滿了裝飾和彩燈,在白雪的映襯下,奐。

先生大概是想趁著人還,先去欣賞下風景吧。

以前這樣的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因此基德佤才有此猜想。

聽完,陳婉娘興趣的道,“真的那麼好看?”

“是的,太太要是興趣的話,可以去看看,那些彩帶彩燈只保留今天一天,明天就要清理掉。”馬娜笑著道,“我剛開始看到的時候,可是驚呆了,亮閃閃的,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好看。”

說得二爺和陳婉娘都提起了好奇心,打算出門去看看。

劉江和蘇衡聞言,忙放下筷子,要和他們一起出門,被二爺攔了,“今天放你們一天假,年輕人去玩自己的吧。我們也就是出去走走,反正路也不遠,馬上就回來了。”、

老板發話了,兩人也不再強求,坐下來繼續吃早飯。

等吃完,他們商量著去哪里約會,之前忙于學業,忙于賺錢,還真的鮮有機會約會。

也需要培養的嘛,于是兩人和馬娜打過招呼,也一起出門了。

一直在二樓觀察況的霜,松了一口氣,四個人都出去了,接下來就是把馬娜和基德佤也打發離開。這樣等衛其軒回來時,就不會有人覺察不對勁。

又等了一會兒,霜打著哈欠下樓,“馬娜,給我準備早飯,送到我的房間來。對了,家里的類是不是都用完了,哪里的比較好,讓基德佤去買點回來。”

馬娜恭敬的道,“太太,之前基德佤是在一個販子那里訂的貨,都是現要現宰,非常新鮮。只是昨天是圣誕節,也不知道他們還有沒有進貨。”

“沒事,你讓基德佤先跑一趟,要是沒有,就去超市買吧,雖然我不喜歡冷凍的類,但超市的會干凈一點。”霜裝作不在意的道。

“好的,太太,我知道了,太太還有什麼吩咐?”

霜打量了一圈,突然道,“華國講究新年新氣象,昨天是圣誕節,雖然不是新年,但好歹也是過節了,就把這些窗簾,桌布,和地毯都換換吧。去買點新的來,我喜歡米的。”

“啊?”換家里的裝修,一向是主人的活,馬娜當了那麼多年的傭,還真沒見到過主人讓傭拿主意的。

“沒事,我相信你的眼,只要整風格和室的裝修搭就行了。”霜淡淡的道,說著,就遞出一疊法郎,“你看著買吧,我要最漂亮的。”也就是說,撿貴的買唄。

說完,就施施然回了房。

沒多久,馬娜就上來敲門,手里端著的早餐。

霜懶洋洋的靠著床頭,手指著床頭柜,“放這吧,你們先去買東西,等買好了,再回來收拾也不遲。”

馬娜沒有異議,恭敬的退了下去。

吃飯的間隙,霜關注到馬娜和基德佤一起出門了,心下松了一口氣,然后有一搭沒一搭吃著早飯,心里暗暗思量,衛其軒什麼時候回來呢,希不要等其他人都到了,他還沒有回來。

衛其軒比想象中要回來的早,霜堪堪吃完飯,他就若無其事的出現了。

站在臺上,霜還能看見,他和鄰居先生打招呼,“早上好,我去塞納河邊散步了,風景還不錯,不是嗎?”

“是的是的,下雪天就是這里好。可惜我昨晚陪孩子們等圣誕老人,今天起晚了,不然也要趁著無人的時候去看看麗的塞納河雪景。”

“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把它畫下來,到時請您來欣賞。”衛其軒含笑道。

“那真是太好了,期待您的大作,”鄰居爽朗大笑。

兩人聊的甚是愉快,一切再普通好不過,可霜看出了不對勁。

匆匆下樓,打開大門,“親的,你回來了?再不回來,早餐就要被我吃完了。”

見到妻子只穿著睡袍就跑出來,衛其軒忙上前抱住,“親的,天氣冷,別凍壞了。”

說著,對鄰居歉意一笑,抱著霜進了門。

鄰居促狹的笑笑,知道自己這個年輕的鄰居新婚燕爾,當然舍不得貌的妻子到一些寒冷。

然而事實上,門關上的一剎那,衛其軒整個人都栽倒在上,差點把垮。

出手,給衛其軒把脈,然后就是臉一變,這是子彈打進了里,造的傷害。

衛其軒輕聲安,“我沒大礙,避過了要害,只要把子彈取出來就好了,你來幫我。”

霜點點頭,扶著他上了二樓,推開書房的門,先把衛其軒放在沙發上,然后走到某個書架前,出一本書,放在另一個位置。

如此三番,改變了三本書的位置,然后書架緩緩移出了一個上鎖的大門。

霜從空間里拿出鑰匙,打開大門,推開這個的空間。

里面是一個十多平大小的房間,除了一張單人床之外,擺放了各種醫療設備。

這是一個室,專門用來做手的。

霜負責衛其軒進房間,躺在單人床上,下他的服,只見腹部中了一槍,被紗布裹著,防止流出來。

霜一層層拆開紗布,傷口不大,但要取出子彈,還必須把傷口切開。

先用針灸幫衛其軒止,然后給他打上一針消炎止痛的藥,之后就手腳伶俐的劃開口子,取出子彈,最后合傷口。

完了之后,又取出靈泉水,再三沖洗傷口,防止染,再給衛其軒喂一些靈泉水。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衛其軒就這麼躺著任施為,眼睛直勾勾看著

霜瞪他一眼,“再看小心我手抖。”

衛其軒含笑看,“娘子為我忙上忙下的樣子,尤為人!”

霜心里一跳,忙警告道,“你可不許為了這個故意讓自己傷,聽到沒有!”

“娘子把我當什麼人了,”衛其軒喊冤,“我又不是變態。”

霜就呵呵了,你還不是變態,那誰是變態?

“總之,我不允許!”知道衛其軒吃不吃又加了一句,“我會心疼的。”

衛其軒含笑,眸中是仿佛能溺死人的溫,“都聽娘子的。”

聽到他的承諾,霜松了一口氣,衛其軒已經夠變態了,不能讓他更變態。

理完傷口,霜把衛其軒扶起來,送到他們的臥房休息,至于手間,清理過后,就恢復原樣。

等一切都結束了,霜才問,“你這次干什麼去了,怎麼還傷了?”

衛其軒一貫謹慎,很多事都不會自己出面,能讓他親自手的,一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任務,給別人他不放心才會如此。

衛其軒斜依在床頭,“娘子,我了。”

霜翻了個白眼,下樓去為他取食,好在粥還有,一直放在鍋里,加熱一下,就可以吃了。

反正病人嘛,喝粥就好了。

對于食,衛其軒沒有異議,給什麼吃什麼,只不過他要讓霜一口一口喂。

為了聽到更多的幕,霜......忍了!

等某人終于吃飽了,衛其軒才好心給出解釋,輕描淡寫的道,“殺了一個人!”

“沒了?”霜詢問。

“沒了!”衛其軒道。

“想死嗎?”霜狠狠掐住他的耳朵,他是肚子傷了,耳朵又沒有事,掐就掐了。

“好好好,我說還不行嘛,這是一個漫長的故事。”衛其軒忽悠。

“那就長話短說!”霜冷哼,才不吃這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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