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結束后, 晚上突然下起了大雨，又急又驟，溫度一下子就冷了不。
衛其軒半夜起床, 關上了窗戶，并通知馬娜和基德佤做好防水工作，他們這邊的別墅, 本來就靠近塞納河, 要是水位漲起來, 下水道該滿了。
好在別墅建造的時候，考慮到了這點，地基打的比較高, 一層離地面本來就有一點距離, 只是地下室會比較危險。
好在他們本來也沒怎麼用地下室，積水就積水吧, 及時排水就行了。
趴在床上, 霜看著外面的疾風驟雨，“你說, 是不是連老天都在幫我？就不知道田中那個人是不是習慣于睡榻榻米了。”
衛其軒關好門，關掉燈, 上床抱著, 手在背上緩緩挲，“嗯, 你下了什麼藥？”
“一種，會讓人冒發燒，不治的話，會轉肺炎，然后逐漸加重的藥。”霜道。
衛其軒明白了, 這是一味中藥，用來治療別的病癥的，副作用是讓人冒發燒，但中醫上，有一味專門治冒的中藥材，完克制它，因此很多時候，大夫要開那味藥的時候，也會把這種的也用上，適配好比例，就能完抵副作用。
可如果不用那味冒藥的話，第一種無論如何都解不了，這不是正常的冒發燒，而是類似于中毒，是西藥治不好的那種毒。
現在這個年月，華國人很多都不再相信中醫了，田中百合一個rb人，會去找中醫看病嗎？
顯然不可能！
發現自己冒了，第一反應肯定是去看西醫，然后吃西藥打針，效果不佳轉肺炎后，就住院治療，最后的結果可想而知。
原本人莫名其妙冒，還可能懷疑是霜這個‘敵’聽到了的話，了手腳。
可晚上突然下大雨，天氣巨變，就了最好的幫手。
在這樣的氣候下，人不注意冒了，不是很正常的？要是田中百合還睡著榻榻米，地上的氣重，就更不容易讓人懷疑了。
何況那藥剛開始的癥狀是輕微冒，只是不治的話，后面病請加重的速度會越來越快而已。
“怎麼？心里不舒服？”聽出霜語氣里的低沉，衛其軒安道，“這不算你第一次殺人吧？”
當初在紅樓世界，剛當上皇后，霜就果斷清理了一遍廷，把背后有主的，貪污賄的，欺上瞞下的，折辱打罵小宮小太監的，統統抓了起來。
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命令是下的，這些人的下場凄慘，幾乎流河！
當時那一出，不僅宮眾人嚇到了，就是前朝也紛紛上書彈劾，說這個皇后太過腥。然而衛其軒一句話打了回去，“你們為那些犯了錯的求，是因為你們自己也犯了，還是想要給自己以后犯錯預留后路？看來，不只這后宮藏污納垢，就是你們這群朝臣中間，也有不干凈的。”
以肅清場為借口，衛其軒也狠狠清洗了一遍朝堂，和他不對付的，但本沒犯什麼大錯的朝臣，只是被他挪到了不重要的位置。可那些真的有錯的，無論是不是對手，哪怕是自己手下的，都重拳出擊。
一時間，抄家滅族的不在數，法場幾乎被染紅。
衛其軒登基后的那半年，死在他們夫妻手里的，不在數，先帝死前，非常好面子，對老臣和邊的人極為優容，養大了他們的野心，也滋生了從上到下的腐敗。
被兩人這麼一清洗，朝堂上下，宮廷外，頓時干凈了不。
雖說他們做的問心無愧，但那也是殺人，不能說，不是你親自下毒的，就不是你殺的吧？
衛其軒沒想明白，霜怎麼現在突然心低落了。
“不是因為這個，”霜道，把子翻過來，轉面對衛其軒，自嘲道，“我之前真的把當一個普通的rb貴，可你看，既然能掌握爹娘那麼多證據，就說明，也不是那麼清白，至有報網的存在，或者說，有能被利用的消息渠道。那這就不會是一個普通的人，跟在你邊這麼多年，真的什麼都沒覺察嗎？應該是沒有的，有的話，不會想要通過打擊我爹娘，好讓你和我離婚，這麼做，就是相信你的清白，相信你只是一個科學家，一個能被收買，并帶回rb的數學家。衛其軒，你演戲的能力真是天無，不僅沒讓有任何的覺察，也騙過了我。讓我覺得就是一個普通的人，不是什麼間諜，這樣我就不會去防備，從而也引不起的主意。”說著，輕輕冷哼一聲，“說到底，你就是覺得我演不好唄，我演技有這麼差嗎？”
衛其軒含笑聽著，手把額頭上散落的頭發，往后撥了撥，然后上前輕輕一吻，“不，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演技，而是你作太利索了！”
“什麼意思？”霜推了一把，衛其軒順勢仰躺在床上，就坐到他上，用手指比出木倉的樣子，指著衛其軒的頭，“什麼我太利索了，說清楚！”
衛其軒配合得扶住的腰，讓坐得更穩，“你看你，今天剛聽到田中百合的話，就干脆利落下手了，我當時要是直接告訴你，這人也不是那麼清白，監視我我是的任務之一，你會不會直接想個辦法，讓病故了，就像這次這樣？”
霜嘟起，“不好嗎？”
“好極了，這麼作迅速，干凈利落，到哪都是一件好事，”衛其軒挲著的后背，安道，這麼簡單暴的解決麻煩，爽快是爽快了，可是，“沒了這一個，依然會有下一個。至這一個除了滿肚子的野心，腦子并不太好使，而且還被寵壞了。以為天下的男人都可以被利益打，如果不行，那就是利益不夠！”
霜錘了他一拳，冷聲道，“想的也沒錯，只是給的利益可打不了你，我給你的可是長生呢。要我說啊，真正能打你的，得是比我級別更高，實力更強，能讓你神圣的人，或者系統！”
衛其軒好整以暇看著霜表演，他不否認當初會對霜掏心掏肺，也有讓自己看到了更廣闊無垠的宇宙的原因。
然而實際上，研究過系統和穿越司的構之后，就知道那些所謂的神仙，乃至圣人，都不可能長生。
因為他們無法突破那個讓自己神圣的世界，了神仙，只是在那個世界活的更長，也許那個世界是由大中小三千界構，看著是一整個宇宙，但映到穿越司的地圖上，也不過是一個世界而已。
神仙突破不了這個世界的錮，到達穿越司監管的其他世界，而圣人也不行，因為當他圣的那一刻，就和那個世界形堅固的契約關系。圣人有那個世界的永久壽命，直至那個世界消亡。
那麼，那個世界會消亡嗎？
會的。穿越司的地圖上，明明滅滅，就像無數星辰，有的亮了，有的暗了，就是有的世界新生，有的世界消亡，這是超宇宙法則，沒有任何一個世界能逃。只不過世界從新生到消亡，往往要很久，很久......
也就是說，那些概念上的神圣不能讓人永生！
那麼，穿越司可以嗎？穿越司的由來神莫測，它到底是做什麼的，讓人帶著系統穿來穿去又有什麼目的？它已經厲害到能監測世界的新生和消亡，那它就是凌駕這些世界之上嗎？
好像也不是，穿越司從來不能對這些世界干什麼，接了任務穿越進每個世界的那些穿越者，也僅僅能影響到一段歷史，僅此而已，有些頑強的世界意識，在穿越者離開后，依然能讓世界導回正軌，了點影響，但無傷大雅。
霜曾猜測，穿越司的目的會不會像書里寫的那樣，竊取世界氣運之類的，畢竟他們有獲取功德的任務，然而不是，這個功德好似只是維持穿越司運行的能量，就像電一樣，但它本不是目的。
霜每一次穿越，其實都是穿越司付了功德給那些世界意識，讓它們打開大門，接納穿越者進來，因此穿越者從來不怕被抹殺，無論他們在那個世界做出多麼離譜的行為，都不會被排斥，這就是購買了門票的。
穿越司要收集功德，只是為了給穿越者購買門票而已，那它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沒人說的清。
而作為穿越司的員工，可以穿越一個又一個世界，那麼，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永生嗎？
不是！
合同上寫的很清楚，一旦穿越者放棄了穿越，不再愿意為穿越司工作，那麼他們是可以辭職的，到時候任選一個世界，直接進那個世界的六道回。
會有人這麼做嗎？放棄近乎于于永生，可以高高在上的日子？
幾乎是全部！穿越的時間一長，獲得的能量越大，就越來越接近神的狀態。
神是什麼狀態？高高在上，冷漠無，無波無瀾，擯棄了人之后，就是神。
那這樣的穿越者已經沒有了任何世俗的，活著就是活著，除了完任務，沒有任何事能引起他的興趣，這樣的狀態，還有任何意義嗎？
于是，等差不多厭倦了，無論是他們自己，還是穿越司的立場，都會讓他們重新進六道回，洗去所有記憶，重新開始。
所以，穿越者也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永生！既然沒有永生，那就不必過分追求更好更強！
當然，這都是霜自己的想法，因為足夠咸魚，因此覺得混在穿越司的底層也沒什麼不好，但這不代表衛其軒也這麼想，不是嗎？
衛其軒失笑，“如果我想要那些，憑我自己的能力辦不到嗎？”
霜獻上膝蓋，抵住他的肚子，“當然可以，大佬你牛，你什麼都行！你說，你是不是以前就是穿越司的大佬，洗去了記憶，重新六道回。可是你足夠變態，以至于清洗記憶，都不能讓你的腦子變白板一塊，還留下了這麼大的黑呢。”要不然不能這麼妖孽，不能這麼變態不是？
衛其軒攤手，“那就不知道了，不是說每個穿越者解綁后，相應的系統也會跟著銷毀，找不到任何痕跡？”
“你就不想自己搞一個系統，那樣你就自由了。”霜拿眼睛斜他。
“自由？”衛其軒微微瞇起眼，一把住霜的纖纖細腰，“我看是你想要自由吧？”
如果衛其軒有了別的系統，那他就不能和霜出現在同一個任務里，也就是說，他會徹底失去和霜在一起的機會。
這些穿越者，從來不會在穿越司停留，馬不停蹄的進一個個不同的世界，而系統會讓他們隔開，永遠不會出現在同一個世界，哪怕這個世界可能有好幾個任務，那也會等前一個穿越者離開，下一個再進去，畢竟，于穿越司而言，時間和空間從來不是問題，只要有任務者，他們就能鎖定那個時間段，除非這個世界徹底消亡。
“怎麼，你不想嗎？”霜微微挑眉。
“你休想離我，”衛其軒眼中閃過狠厲，子一翻，把霜在上，“想都不想！”
每次說到這個話題，就像到衛其軒什麼機關，讓他變的又狼又狠，恨不得把霜碎了，吞到肚子里。
一晚上被翻來覆去的折磨，霜直接第二天就下不了床。
磨牙，怎麼有這麼狗的男人。
衛其軒也不起，半靠著床上，把霜摟得死，另一只手有技巧的為按酸痛。然而霜只想咬他，皮開綻那種。
怕真惹惱了娘子，衛其軒討好的安，里轉移話題，“rb一向有收義子的傳統，只要能力出眾，被他們看中，收過來當義子，然后更厲害的，順便再嫁個兒，既能籠絡人心，又能收服人才，一舉兩得。”
“可這怎麼保證這個所謂的義子，就沒有野心，想要取而代之？”霜皺眉，這種事好像聽說過。說起來也好玩，他們的義子是不論份的，有的甚至義子的年齡比父親都大，或者干脆就是親弟弟，也是沒誰了。
衛其軒失笑，“你還為他們心這個？”
霜翻了個白眼，“不是你提起的嗎？”
“那自然是有他們的手段，好了，不提這些奇葩事，rb人為了籠絡人才，在很多厲害的人邊都放了人，尤其是科學家，不一定就是聯姻，師也可以啊！所以你懂了吧？”衛其軒道。
作為目前世界上最厲害的數學家，rb人肯定會在他邊放人的，這點毋庸置疑。
那麼，留下田中百合，無疑是一個好選擇，畢竟這人是真的好掌控，不會構任何威脅。
“行吧，你說的有理，那麼現在要怎麼辦呢，藥我都已經下了。”霜攤手，一副你看著辦的樣子。
“下了就下了吧，我娘子高興就行，”衛其軒不以為意。
“那麼話又說回來，按你的說法，確實是地位很高的rb貴族，有一定特權，比如能得到一些自己想要的消息，或者調集一些人手為辦事。這是不是說，在法國，有一批rb的特務，而這些人，已經查清楚了爹娘的底細？”
“那我們能不能把他們找出來，一網打盡？”霜詢問，留著他們，就是讓二爺夫妻陷危險，哪怕以后去了國，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就因為他們是紅資本家，然后來個什麼恐怖襲擊？
“田中百合肯定是有人保護的，在普通的況下，那個特務組織不會出現在邊，而估計也很聯系那邊，想要將這兩撥人一網打擊的話，可能要花時間排查清楚，不然有了網之魚，一定會引來他們更加瘋狂的報復。我們到還好，岳父岳母那邊，沒有自保的手段，又要外出做生意，就難免出現防不周的地方。”衛其軒道。
“是啊，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霜想想也是這樣的道理，“可是，我們馬上就要回國了，頂多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來得及嗎？”
當特務的，就是屬耗子的，雖然在法國這邊，他們不用各種潛伏臥底，但保護自己的私，幾乎了一種本能，想要短時間拿下他們，估計會很困難吧？
“聲東擊西吧！”衛其軒道，“我安排人襲擊田中百合，讓他們都出面保護調查此事，只要起來，就能順藤瓜。”
“有這個份量？”不是霜看輕田中百合，而是真的沒有這麼重要，能讓rb在法國的特務組織傾巢而出。頂多是借助權勢，讓他們幫著查查人，或者調取一些消息，再多應該就不行了。
“那就讓有份量的人出現。”衛其軒笑著道。
“比如？”霜興趣的抬起頭，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
衛其軒低眸看，“比如田中百合的叔父——田中將軍。”
這人是r軍的軍部后勤副部長，負責軍需糧草以及武購買，這樣重要的人出事，那由不得這個特務組織不重視了。
“那人會來法國？”霜疑，這樣重要的軍需，肯定是固守rb大本營啊，怎麼會出現在歐洲。
“不是，但他會去國。”衛其軒道。
霜明白了，說起來，國算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全世界的武加工廠，rb需要先進的武火藥，一部分自己生產，另一部分也需要向外購買，國就是目標之一。
“那要把他引來法國嗎？”霜問道。
“不需要這麼麻煩，在國解決就行，只是事發后，讓這邊的特務發現，田中將軍的行程是從田中百合這里出去就行，為了抓到兇手，也為了立功，他們勢必努力排查田中百合邊的人，看看到底是誰泄了消息，會不會有人臥底在邊？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遛狗，直到把所有的狗都吸引出來。”
說起來簡單，可其中的作卻得小心再小心，還不能牽連到二爺上。畢竟田中百合唯一查過的人是二爺和陳婉娘，而他們恰恰是紅資本家。而又迷衛其軒，為了得到，才會去對付他的岳父岳母，這麼一看，泄消息給衛其軒是最有可能的。
因此，一旦把消息泄的事和田中百合聯合起來，最先被懷疑的，就是霜一家，而恰恰他們一家還真經不起查。要是被順藤瓜，發現了影子的蛛馬跡，那也許會有聰明人，懷疑衛其軒的份。
畢竟如果影子是‘先生’的話，那他一直跟著的衛其軒，真的單純嗎？
不管是不是吧，按照特務們一貫的手段，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他們刺殺影子的同時，也不會放過衛其軒的，什麼數學家，在他們看來，死了就死了。
俗話說，小鬼難纏，這些人是看不出數學家的重要的，他們只想要立功，然后升職。管衛其軒是不是‘先生’的上級，他們說是就是。搞死一個‘先生’，再搞死一個‘先生’的上級，這該是多大的功勞啊！
所以說，這事真不好安排，一不小心就引火上。畢竟他們已經答應了上海那邊，用現在的份出現，吸引所有人目，當然不能rb人察覺有一一毫的不對勁，也不能拋下這個份不要。
“你要怎麼做？”霜詢問。
“自然是那個襲擊田中百合的人自己暴了。他得到消息后，殺田中百合滅口，不慎暴，然后逃亡，被發現，再逃，再被發現，直至所有rb特務出現。”衛其軒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就好像事已經發生了一樣。
“那得和我們一點關系的人都沒有，”霜道，不然這人躲避的時候，那些特務會不會懷疑是他們藏匿的？“還得和田中百合關系很好。”
“有一個這樣的人！”
“是誰？”
衛其軒笑笑不說話，意思是，是誰你就不需要知道了，等著看好戲吧！
好......吧，那我就看戲吧，看看這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