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第一百四十八章民國文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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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余亭回來把事一說, 并待大家注意安全,尤其是劉嬸和劉花兒。

張翠翠畢竟是個,如果要住進這個家里, 最好還是頂替劉嬸兩人的工作。

劉嬸是廚師,早上會出去采買,不過為了安全, 以及多買點東西回來, 一般都會上花匠和雙胞胎一起, 畢竟七八口人的三餐,份量不小。

而劉花兒的工作是打掃衛生,一般不用出門, 即便需要什麼, 也可以讓劉嬸代買。

聽完白余亭的話,代劉嬸格外注意安全, 也代花匠和雙胞胎, 最近劉嬸出門都跟著,小心謹慎, 因為不知道對方會出什麼招。

另外,白余亭私下里還安排了組織里的兄弟暗中保護, 以及反偵探回去。

就這麼過了二十幾天, 大概是張翠翠的好了,能正常行走和站立了, 他們終于行了。

劉嬸買菜會去那種地攤上,農民挑來擺攤的地方,他們的菜葉子新鮮,時不時還能淘到一些新上市的菜蔬。

今天照樣如此,劉嬸和小方先是去了悉的鋪, 買了一些豬,然后買了兩條魚,再去小街上看看有什麼時令的蔬菜和水果。

在挑選的時候,一輛輛黃包車從他們邊經過,一般像這種路邊擺攤,人群比較多的街道,黃包車夫會下意識的放慢腳步,免得撞倒了人。

可就有一輛,剛開始不快,后來似乎是為了搶客,唰的沖過去,差點就把劉嬸撞到。

不過小方眼疾手快,迅速的拉住了劉嬸,兩人都沒事。

再回頭去看,那輛黃包車已經跑得沒人影了,事發生的太快,兩人并沒有注意那黃包車夫長什麼樣。

不過他們不知道,不代表其他人也不知道。

就有一位真實份是黃包車夫的同志,一眼就認出了那人,并不的跟了上去。

逮住了一只尾,這還遠遠不夠。

又過了兩天,孤兒院里跑來一個十二三歲的男孩,說是來找劉嬸和劉花兒的,當時就兩人在家。

劉嬸出門一看,“大柱,你怎麼來了?”

“劉嬸兒,三丫不見了,我們找了許久,都沒找到人。院長媽媽說,讓我來找你,看看你有沒有什麼辦法,請人幫忙找找。”大柱焦急的說道。

劉嬸心里一沉,當即明白了院長的意思。

是知道自己在大戶人家當廚娘,而且先生太太還是好心人,愿意資助孤兒院的孩子們。讓大柱過來,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尋求先生太太的幫助。

劉嬸沒多說什麼,安排劉花兒看著大柱,不跑,自己直接解了圍,然后出門坐上黃包車,直奔華東聯大。

到了之后,和門衛解釋,自己是衛其軒教授家里的廚娘,有急事要找他們夫妻二人。

門衛看確實著急,怕衛家出事,就安排了一個人陪著進去。

“現在這個點,士估計在上課,的課好像都在上午,衛教授不知道,要不我先帶你去衛教授的辦公室看看?”帶路的門衛詢問。

劉嬸連連點頭,“麻煩了。”

兩人來到衛其軒所在的辦公室,他正好沒課,在辦公室里備教案。

劉嬸一進門,就把孤兒院的事說了。

衛其軒微微一皺眉,打發門衛先離開,才對劉嬸說,“如果是那些人做的,那三丫估計不會有事,應該是被人藏起來了,他們是沖你來的。”

“沖我來沒事,我到是不怕,就怕他們手下沒個輕重,傷了三丫。”劉嬸有點后悔,早知道之前黃包車沖過來,自己就不躲了,也省的他們打孤兒院的主意。

看出了的想法,衛其軒搖搖頭,“我們的目的是找出所有監視我們的人,別忘了我們是干什麼的,但凡有一個我們沒發現,行的時候沒注意防范,你知道后果。”

劉嬸打了一個寒,沉重的點點頭,“是我想岔了,現在要怎麼辦?”

“按正常流程走,”衛其軒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帖子,刷刷幾筆就寫完了,“你拿著這個去警察局,找局長,讓他派警察出去幫忙找人。”

“這......有效果嗎?”劉嬸詢問道。

“不管有沒有效果,我們都必須這麼做,這也是院長會找你的目的,不是嗎?通過我的關系,讓方渠道,或者更多的人去尋找。”衛其軒道。

劉嬸點點頭,院長確實是這麼想的,那他們請求警察局的幫助,也合理合法。

不再多說什麼,劉嬸拿著帖子就離開了,出了校門再一次坐上了黃包車。

這一次沒有那麼順利,他們在半路上出了意外,街上人群聚集,一群工人和學生示威游行,和劉嬸他們正好是迎面相向,別說過去了,不被裹挾著倒退就是好的。

見黃包車穿不過去,劉嬸著急,連忙下車付了車錢,然后自己打算過去。

可人實在太多,得東倒西歪,然后不知道是誰,踩了的腳后跟,導致絆了一下,人瞬間往下到。

好在人多,沒完全摔下去,不過把腰給扭了。

過了半小時,劉嬸艱難的從人群中離出來,頭發,服,鞋子都了,整個人狼狽極了,扶著僵的腰,了一輛黃包車,先去了警察局,然后再回衛家。

霜得到消息,從學校回來后,劉嬸已經到家了,花匠還給了大夫。

沒什麼大礙,只是腰扭了,腹部背部腫了一圈,需要躺在床上休養半個月。

霜沒多說什麼,讓劉嬸好好休息,之后的飯就由劉花兒做。至于再招一個人的事,是提都沒提。

傍晚的時候,衛其軒回來了,還帶回了警局的最新消息,三丫已經找到了,是大早上出門,跟著人去郊外采野菜去了,之后人跟丟了,又不認識回來的路,因此才一整天不見人影。

而找到的是一位年輕的警察,他據幾個孩子里零碎的信息,知道三丫是一個非常懂事的孩子,經常幫著孤兒院的大人干活,昨天三丫又提到野菜什麼的,他就猜三丫是為了多采點野菜回來,也好讓大家有更多吃的。

這副推論合合理,往年也不是沒有大孩子跟著大人去采野菜的先例,畢竟這年頭大家都吃不飽,更何況是孤兒院了,那麼多嗷嗷待哺的孩子呢。

可要知道,三丫才六歲,又不是鄉下長大的孩子,日日在田間地頭跑著,野菜是看得到的。而三丫,自小在孤兒院長大,也就去年春天跟著院里的大人和更大的孩子去過郊外,對于野菜生長的季節和地方并不敏,如果不是有人特意引導,是不會想到那方面去的。

“那個帶著三丫去郊外的人估計查不到了,”霜道。

三丫還小,估計記不清人長相,而且那人有意甩開三丫,肯定會做掩飾。

果然是這樣,據三丫代,是玩耍的時候,聽到兩個嬸子在討論明天去郊外采野菜,說那一片不多,兩人去正好,人多了就不夠吃了。

三丫就了心了,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就爬起來,跑到兩人約定的地點,然后跟在們后面。

可跟著跟著,人就不見了,三丫著急,追著往前跑了好一段路,都沒看到兩人,后來又迷路了,找不到會孤兒院的路。

至于那兩人,是連人臉都沒看清。

“沒關系,可以從那個警察著手,”衛其軒道。他不懷疑警察找人的能力,這事很容易查,問問就清楚了,畢竟前一天晚上,三丫確實說過,會找多多的野菜回來,讓大家都吃飽。

只要是個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這季節城里不會有什麼野菜,郊外還可能有點。而孤兒院去郊外最近的路,就是往東邊走。

一個六歲孩子的腳程能走多遠?就是一刻不停的趕路,其實也走不出多大范圍。

而且,三丫是早早就被甩開了,然后一直在附近打轉,所以警察只要用點心,就能找到人。

然而衛其軒懷疑的是那個年輕警察的機。

警局那些人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看不到好,他們哪里會真的認真找人?

找到一個孤兒院的孩子,能給他們什麼好

什麼也沒有!

那衛其軒這邊呢?他只是寫了一張帖子給局長,甚至都沒有給一點金錢。局長看在他的面子上,會下面的人都去找,做個面子工程。至于找不找得到,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局長會強求手下人一定要找到嗎?顯然不會,衛其軒又沒有好給他。

而且,手下人出力了,他這個當老大的,總該出點,請手下吃一頓吧?難道這個錢還要他掏?

他自己不掏的話,誰來出,找衛其軒要?

衛其軒一看就是個文人,不懂人世故的,找人辦事都只送個帖子,這說明他沒想到這一茬。

那局長會主上門討要嗎?怎麼可能,寒誰呢?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找一個孤兒院的孩子,拿這個勒索人,要求別人出,這是臉都要丟盡的。

所以說,上面的局長就是那麼隨口一吩咐,下面的人呢,出去晃一圈,找個地方吃一頓,然后回來就說沒找著。

這才是其他人的常態,而那個年輕的警察這麼熱心,還就認真去找了,才有點奇怪。

你可以說,他剛當上警察,還有點熱,以保護百姓為己任。

不排除真的有這樣的人,但這節骨眼上,任何異常都要查清楚。

劉嬸一個人,釣出一個黃包車夫,一個疑似有問題的警察,再加上張翠翠一家,就是六個人了。

霜詢問,“還要不要繼續?”

衛其軒點頭,“肯定還要,都得找出來,不然清除計劃就不能。你讓劉花兒出門小心一點。”

霜出門,對著劉花兒細細叮囑,“兩次都沒功,對著你估計手段會更凌厲,你自己要小心,另外,出門一定要上花匠或者小方。”

劉花兒鄭重的點頭,“太太你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

霜拍拍的肩,“去吧。”

在劉花兒出門之后,代白余亭,“這次得更嚴一點,我怕那些人狗急跳墻,會要了花兒的命。”

畢竟劉嬸傷了,衛其軒夫妻都沒辭退,而是讓在家里養著,直到痊愈。

要是那些人覺得,劉花兒只是小傷的話,他們依然不會換人,張翠翠依然進不來,就可能真的讓劉花兒徹底什麼都干不了,比如癱瘓,比如死亡。

他們只是想要釣魚,可不想劉花兒真的出事。

白余亭認真的道,“您放心,這次確保萬無一失。”

之后,劉花兒邊暗中跟著保護的人,加重了一倍,隨著一天天過去,大家越來越張,因為知道,不是對方放棄了,而是很有可能,他們想搞個大的。

果然,那天劉花兒出門后,就出事了。

那天街上的人格外多,人人的,也不知道是誰,就把小方開了劉花兒邊。

然后還不等他反映過來,劉花兒就消失了。

小方著急的分開眾人去找,可周圍有意無意的,總有人阻礙他的視線,導致他分不清方向,人分開之后,找錯了路線。

而劉花兒呢,就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用帕子捂暈了,然后迅速扛著抱離了原地。

好在街道各個分叉口都有他們的人看著,一見這形,立馬找來了巡邏的警察,再加上‘人民群眾’的幫助,把那個人販子抓了個現行。

審問過后知道,那人確實是人販子,還有一個不小的組織,平時就喜歡拐賣婦,會盯上劉花兒,是有人給了錢了,說是看上了劉花兒,想買去當媳婦。

那人自稱自己喜歡劉花兒,但是劉花兒慕主家的男主人,看不起他這個下等人,他心里不忿,于是拿出了老婆本,請那人把劉花兒綁來。等他和劉花兒婚了,就帶著回鄉下去。

人販子一聽,這事簡單,就集結了幾個兄弟,故意阻礙小方的視線。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除了小方,暗地里還有不人保護劉花兒,因此被逮個正著。

警局審問出這些之后,就去抓那個買劉花兒的人,據說王大牛,在一家雜貨鋪當伙計。

他們趕到的時候,王大牛已經離開了,按照雜貨鋪老板的代,王大牛三天前已經辭職了,說是要回鄉下去。

他們又去了王大牛住的地方,早已人去樓空,收拾的很干凈,最后只好無功而返。

不過他們沒找出來,不代表組織的人沒找到。

王大牛確實三天前就辭職了,不過他并沒離開住,而是等著人販子把人帶來,然后帶著劉花兒一起離開上海。

等了半天,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可人販子并沒有帶人來,他怕出事,就打算先離開。

正好組織的同志已經找過來了,悄悄跟在他后,看著他進一家民居,幾分鐘后出來,直奔火車站,顯然是要跑了。

這樣想要拐賣婦的人渣,組織不可能放過,于是在他上火車的前一刻,把人截住了,然后嚴加審問。

從他里知道,那民居確實是他們的據點,除了他自己之外,一共有十個人,派來監視衛其軒夫妻。

張翠翠和所謂的父母都是,弟弟不是,那是他們順手找來掩飾的一個孤兒。一個黃包車夫,一個年輕的警察,衛其軒家斜對面新搬來的夫妻。

最后兩位比較,分別是霍輔導員和邱悅。邱悅就是那個王放的未婚妻,同時也是衛其軒的學生。

這還真是,全方面把他們包圍了,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家里,都有對方的人。

看著這強大的陣容,霜似笑非笑,“你可真有牌面,人家是監視你,就找了這麼多人。即便周圍都已經安排這麼多了,還想法設法的要進到這個家里來,太重視了。”

“還有你,”衛其軒笑著道。

“可不敢,我沒這個能耐,主要是相公你太厲害了,不然我一個弱子,哪里有這待遇?”霜反駁道。

明明是衛其軒給人家做出了貢獻,送去了大批低價糧,才換來這麼明里暗里十多個‘保鏢’的,關什麼事?

“那是你小看了自己,肖特先生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稱是你的書迷。”衛其軒瞇起眼,里的話意味不明。

肖特先生是當初低價賣糧給國民政府的人,同時也是一個多愁善的人,喜歡看霜寫的小說。

的書能一再的拍攝電影,肖特先生功不可沒。

可以說,他是霜的狂熱書迷,經常看霜的小說看得熱淚盈眶,還幾次在公開場合大肆夸獎霜,是‘本世紀最有才華的作家’。

他也經常從國跑到法國,找霜探討關于的真諦,以及小說主人公的仇和后續發展。

當然了,他對霜可沒有那方面的,只是一個書迷對作者的崇拜。對于這樣喜歡自己作品的書迷,霜不忍心拒絕,和他聊了幾次。

每次衛其軒都在場,可他就是吃醋,后面經常找借口,不讓肖特先生和見面。

肖特先生家里是國的大地主,家里有許多地,產糧驚人。

當初他答應衛其軒的牽線,把糧食低價賣給國民政府,這其中有沒有霜的關系?

其實是沒有的,別看他多愁善,但商人的明一點也不,真以為他低價賣糧就真的虧本了?

其實不是,那年,國糧食大收,肖特家原本的收購商在糧食之際突然反悔,低價收了他對家的。

而對家為了打肖特家族,想法設法截斷了他出售的途徑。

可以說,衛其軒的牽線,是幫了他的,所以才能談出那麼低廉的價格。

當然了,至于對家打肖特家族這事,衛其軒有沒有在背后出力,沒有人知道,就連霜都不確定他出手了。

因此跟著衛其軒去談判的時候,霜格外坦然,就是抱著和善的,共贏的目的去的。

在肖特先生眼里,衛其軒是狡猾的政治家,然而霜不是,和自己一樣,是心思單純的文化人。

霜這麼真誠,他毫沒懷疑對家的手段中,有衛其軒出的一份力,在衛其軒的勸說下,最終同意了這個易。

說起來,他也不吃虧,此后幾年,國民政府這邊,每年都向他購買大批糧食,走的是行價,不像第一年是低了價格的。所以他還是賺了。

在這場易里,霜唯一的作用是,自己不知,于是顯得格外真誠,從而蒙蔽了肖特先生。

但明顯,國黨這邊不信,因為肖特先生公開發言欣賞,于是就覺得有影響肖特先生的能力,從而派了霍輔導員監視

霜......

這是招誰惹誰了,沒天理啊!

衛其軒失笑,輕拍的頭,“演技不錯,不管是之前在肖特面前,還是現在。”

霜翻了個白眼,“什麼演技,我這是真冤枉!”

“是嗎?”衛其軒輕聲反問,“我不信!”

霜可能不了解當初事幕,但了解衛其軒啊,不可能猜不出來,肖特家族被針對,一定有衛其軒在背后手。

因為衛其軒這個人,從來不相信偶然事件,做任何事都是計劃好的。

他會找上肖特先生,難道就因為他突然被針對了?

顯然不是!

而是針對的背后,由他掌控全局,這才會輕易出手。

他做任何事,永遠是在事前就計劃好了,并完了一切布局,有七八的把握,才會明面上出擊。

霜......了解衛其軒!

因此當初能做到那麼真誠,就連現在還真實意覺得自己冤枉,不得不說,在騙人和自我欺騙上,真的長進了。

霜呲牙,“信不信隨你,反正我就是不知道。”

衛其軒張

然而霜急急的截住,不讓他再開口,自己單純無辜的人設一定要保住,“現在人都找出來了,計劃可以開始了吧?”

衛其軒看,微笑,然后順著轉移話題,“是要開始了。”

大上海,從來不缺戰斗和炮火,安靜了這麼久,是時候搞個大事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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