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民國文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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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安靜下來, 汽車一路開到學校。

因為是大清晨,大部分學生還沒有來學校,只有小部分住校的, 以及一些老師。

他們聚在北樓下面,對著樓頂指指點點,焦急的勸說著。有聰明的老師已經指揮這住校的學生, 把他們的被子抱來, 要是那個學生真的跳樓了, 好歹有個緩沖的機會。

由于時間急,白余亭沒有把車開去停車場,而是直接到了北樓樓下。

衛其軒和霜下車, 瞇眼打量樓頂站在欄桿外的人, 好像是王放。

兩人對視一眼,撥開學生們, 直接上樓了, 來到樓頂。

此時,這里除了王放, 還有邱悅,一個男青年, 以及幾個老師和校長副校長, 大家七八舌勸說著,都是讓王放不要做傻事。

邱悅哭得梨花帶雨,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來了我真的沒辦法,你罵我怨我都行, 只求求你不要做傻事。即便我們做不夫妻,也是青梅竹馬長大的,我一直拿你當親哥哥,你不能也把我當妹妹嗎?”

“哥哥妹妹?有我們這樣的哥哥妹妹嗎?如果你不是我未婚妻,我會為你放棄上大學的機會,會為你放棄先生的資助?我什麼都為你做了,結果你竟然背叛我?邱悅,你怎麼能這麼無恥!”王放悲憤的大喊,神滿是憤恨和激

“是,是我無恥,是我不要臉,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無可救藥的上了他。你放心,我立馬和他分手,以后都和你在一起,哪怕我不喜歡你,也會嫁給你,好不好。你千萬不要跳啊,你是我如此在乎的哥哥。”邱悅哭得傷心絕,仿佛傾盡所有,如果不是被那個男人抱在懷里的話,大家可能就忍不住同了。

,這都是什麼狗

校長及一干老師見兩人過來了,忙拉著衛其軒上前,“你快勸勸他,他還如此年輕,千萬不要做傻事。”

衛其軒面沉如水,直接往王放那邊走。

王放嚇了一跳,忙喊,“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就跳下去。”

然而衛其軒一言不發,腳步不停,很快就到了王放面前,兩手同時出。

一直手抓住了王放的胳膊,一只手直接往王放的臉上招呼。

‘啪——’的一聲,響亮的掌聲,驚呆了在場所有人。

衛其軒什麼都沒說,反手又是一掌。

完了,他直接一推,王放沒有防備,人直接被推下去了,只剩下一條胳膊被衛其軒牢牢抓著。

王放驚慌掙扎,想要自救,可惜人在半空中,他什麼都抓不穩。

“跳樓?好不好玩?”衛其軒冷冽的聲音在頭頂炸響,抓胳膊的手還順勢松了一松,他瞬間往下了一截。

王放渾一僵,“我,我我我,老,老師......”他嚇得語無倫次,不知道是該道歉,還是該求救。

這時,終于反應過來的眾人,連忙沖過來要幫著拉人,然而被衛其軒喝住了。

他冷寒的目直直看向王放,“你以為死很難嗎?只要我稍微松一松,你就可以去死了。”

“不不不,老師,我不想死,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要死。”王放被他的語氣嚇醒了,忙開口求饒。

“現在到都在死人,戰場上每天死幾百上千人,然而他們是戰士,是英雄,而你為了一個人,卻在這里要死要活,孬種!”衛其軒說著出一個深寒的微笑,“既然想死,那我給你出一個主意,外面那麼多rb人,你直接殺一個,一樣是個死,還能賺個英雄的名頭,給你父母,給學校增添一點彩。”

“不不不,我不死了,老師,救我,老師,我不要死。”王放開始語無倫次。

其他人見此,也忙勸說,“衛教授,他還是個孩子,一時想岔了也有可原。我們作為老師的,本就有教導的義務,學生錯了教好就是了。”

“是啊是啊,衛教授,嚇唬一下就是了,他也沒犯什麼大錯,年人嘛,被沖昏了頭腦。”

老師,你快勸勸衛教授。”有人見衛其軒冷著臉,就做霜的工作。

霜見這樣,連忙配合著聲勸說,“好了其軒,王放是你看中的學生,我知道他這樣不惜自己的命你生氣,但氣歸氣,可別嚇壞了他,還是個孩子呢。”

衛其軒看了一眼,臉和下來,示意幾個老師上前,幫忙把王放一起拉上來。

被救上來的王放癱在樓頂,低垂著頭,不敢和衛其軒對視,眼神里都是怯怯的。

霜安的拍拍他的肩,“好了,你教授只是嚇唬你,別害怕了。”

衛其軒沒說什麼,轉下樓,回了自己的辦公室,霜跟著過去。

等了一會兒,圍著的人都散了,他們才去了食堂。

白余亭正等著他們呢,白粥和包子和蛋都已經打好了,因為時間還早,食堂空的,一個人都沒有。

衛其軒皺眉,低聲音道,“你們怎麼想了這麼個愚蠢的法子?學生跳樓,真虧你們干的出來!”

白余亭不好意思的鼻子,“原本是想用別的法子通知您,只是都覺得不保險,昨晚海軍總部出事,今早您就急著出門,怕有人聯系到您和太太上。”

霜一早就知道,這跳樓應該是演的一出戲,只沒想到會是王放,不由好奇問道,“他是什麼時候被你們拉進組織的?”

衛其軒也看白余亭,他還真不知道,自己那個看著有點蠢的學生,居然是黨的人。

說起這個,白余亭就得意了,“他是我教出來的,怎麼樣,不錯吧?是不是連先生都沒看出來?”

語氣那個嘚瑟啊!

衛其軒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拿起包子慢條斯理咬了一口。

明明是冷冷清清,不含任何緒的一眼,卻白余亭生生打了一個寒,再也不敢得意了。

他坐直子,雙手拿著筷子和碗,臉上都是討好的笑容,“王放那小子,從小就有。他十三那年,跟著一個rb浪人,想要下手。可是那浪人手不錯,被他功,卻避開了重點部位。那人是個年人,三兩下就把王放打倒。我正好路過,就救了他,見他如此有膽量,就收下了,嘿嘿。”

“那他和那個邱悅是什麼關系?”霜奇怪的問。

聽這意思,王放本就是個極為有主見的孩子,又經過了白余亭的教導,不應該為了一個未婚妻,一而再地放棄底線。

“嗨,那不是之前他不知道邱悅和軍tong扯上了關系,只以為這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他加了組織,肯定不可能和邱悅在一起的,于是就想著能補償一下。如果能上個好大學,以后嫁個好人家,比跟著他好。結果我們誰也沒想到,這個邱悅到是能耐了,居然搭上了軍tong,這也就算了,還釣了一個金婿,迫不及待地想要甩了王放。”白余亭說著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他和王放兩人,居然因為輕視,差點邱悅藏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

是什麼時候為軍tong的人?”衛其軒皺眉,不知道這個邱悅有沒有覺察王放的份。

“也就是學后的事,我估計是那個霍輔導員發展的。”白余亭道。

剛說完,他就看到食堂進來了一個人,忙岔開話題,“先生,太太,我吃完了,我去車上等您們。”

衛其軒點頭,給霜剝了一個蛋,放到的碗里。

霜笑笑,旁若無人的夾起一個包子,也放到了衛其軒的面前,“你別顧著我,自己也吃。”

霍輔導員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一幕,和離開的司機打了個照面,就笑瞇瞇的站到兩人面前,“衛教授和士真是恩人羨慕。”

霜抬頭看他,也笑著道,“輔導員也來了,都是學生不爭氣,讓一幫子老師跟著揪心。”

“哎,學生嘛!人數多了,出一兩個思想跑偏的很正常,慢慢教就是了,衛教授你也別跟著上火。”霍輔導員自認為悉的勸解道。

衛其軒點點頭,沒有多說。

霜也笑笑,低頭吃了一口蛋。

霍輔導員見此,知道他們不想多談論這個事,就告辭離開去打飯了。

這事過后,一整天風平浪靜,王放似乎想通了,也似乎是被嚇住了,老老實實去上課,沒再整什麼幺蛾子。

下午放學后,衛其軒和霜坐車離開,白余亭中途出去清理了自己,現在一腥味也聞不到了。

“說吧,你撞見誰了?”衛其軒道。

“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他應該就是道上稱呼為‘秋瘋子’的那個屠夫。”白余亭道。

霜沒有聽過這一號人,好奇的看向衛其軒。

衛其軒給解釋,“秋瘋子在東北很出名,他專門搞刺殺,殺了不侵略者和漢。而且他每次殺完人,都會在現場留下楓葉的標志,讓人知道是自己干的。”

霜疑,“為什麼?”江湖小說看多了?做了好事,一定要留下大名?

“是為了吸引仇恨,”白余亭道,“那麼些人死了,當然要找到兇手。秋瘋子估計是怕他們找別人下手,或者弄個替罪羔羊,于是干脆留下自己的標志,好人知道。人是我秋瘋子殺的,你要找就來找我,不要牽連無辜。”

這做法......到真是出于俠義心腸了。

“他干了什麼?”衛其軒詢問。

“他刺殺了武田一郎。”白余亭道。

武田一郎是rb海軍櫻花號上的大副,一月前才來到上海,之前一直在大連附近活

這個人沒聽說做了什麼,因為他一直待在軍船上,負責下令放炮之外,很出現在陸地上,和秋瘋子屠殺的目標完全不一樣。

秋瘋子搞刺殺,是有針對的,專門找那些罪惡滔天的,不是每一個rb將領都被針對,不然就不是刺殺,而是大規模襲擊才對。

“他為什麼殺武田一郎?”衛其軒道。

“我估計他認錯了人,他想要殺的是武田二郎。”白余亭解釋這個武田二郎的來歷,“他是武田一郎的親弟弟,兩人長得有八相似。武田二郎之前是侵華r軍,在東北造了不殺孽。像是用華國人做靶子,玩擊游戲,一次殺了好幾百人。除此之外,他侵的村子,幾乎犬不留,就連小孩子都不放過。”

霜聽的皺眉,“這人怎麼樣了?”

“聽說回了rb,的不知道。”白余亭搖搖頭,反正這人不在東北。

秋瘋子估計一直惦記著他的腦袋,這一次在上海見到了,就忍不住手了。

“這樣的人,確實該死。”霜憤憤的錘了一下坐墊。

衛其軒抬手安,“他確實該死,挖地三尺,我們也會把他找出來,讓他償!”

霜點頭,突然想起白余亭早上的話,“你早上不是說,他是軍tong的人嗎?”

培訓好的特務,應該不會干這種事吧?殺都殺了,還留下讓人懷疑的線索?特務不該是越蔽越好嗎?越是不讓人知道是誰干的,才越安全。

衛其軒也看他,“我到不知道秋瘋子還是軍tong的人。”

白余亭知道他懷疑什麼,保證道,“我看清楚了,昨晚那人,虎口的繭子是長年練木倉留下的,而且他站立不自覺會左腳前傾,軍tong特訓出來就是這樣的,隨時保持一個進可攻后可守的姿勢。不會錯,他就是軍tong的人。另外,他留下的那個楓葉標志,我也看過了,和之前東北出現的,一模一樣,就連筆鋒輕重的部分都差不多。”

作為在東北活躍過一段時間的人,白余亭對于這個號稱秋瘋子的屠夫,是了解過的,在知道對方又行了之后,還特意去現場看過,對于那個楓葉標志,是牢牢記在心里的。

昨晚,他在宴會結束后,趁人不注意,留在了海軍總部。

晚上,海軍總部會留下四個執勤的人,以及兩隊士兵,流巡邏。不過執勤的人一般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而巡邏的士兵在院外,大廳和二樓的走廊來回巡視。

知道他們的規律之后,他基本可以避開那些人,探查海軍總部的格局。

花了三個小時,從地下室到屋頂,每個角落他都沒有放過,對于這棟建筑的構造,完全了然于心。

就在他打算撤退的時候,一個黑影躲過了巡邏的士兵,爬上了三樓的窗戶。

三樓住著幾個海軍將領,以及幾個總部重要員。

白余亭不知道那人是敵是友,又打算干什麼,于是悄悄跟了上去。

然后他看到,那人翻進了一個房間,隨后響起一聲悶響,有經驗的他一聽就知道,這是用東西包著木倉發出的聲音。

他挑眉,往里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那個黑影在墻上畫出楓葉的標志。

看著那爛于心的圖案,白余亭在心里吹了一聲口哨,然后打算離開。

可下一秒,樓道里的鈴聲響起,所有的房間亮起了燈,四傳來士兵奔跑的聲音。

不妙,對方這是被發現了!

果然,大部分人都往三樓沖,然后就是集的木倉聲,黑影被發現了,在房門背后和人火呢。

可他就一個人,能帶多子彈?但門外的士兵卻是多不勝數。

白余亭在窗外,趁著火停歇的空檔,快速的敲擊了一段代碼,意思是:友軍,我吸引注意,你撤離。

然后他把木倉扔到了黑影邊,自己轉去了另一個方向。

由于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黑影這邊,別稍微松懈了一點,被白余亭找到了空檔,放了一把火,燒了一樓的一個房間。

而那間房間,正是伊藤放禮的那間。

那些禮有金銀,有古董,也有字畫和珍貴的酒。

白余亭把酒全部撒了,然后點燃了這個房間。

找人重要,可救火更重要,尤其那還是伊藤先生放禮的房間,要是東西全都被燒了,那他們肯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于是大部分的士兵,放棄了強攻黑影所在的房間,跑下樓救火了。

當然也有聰明的,打算從左右房間的臺突圍,可在接到類似友軍的代碼之后,那黑影立刻用沙發抵住了門,然后從窗戶跑了。

不過他運氣不好,樓下正好有士兵經過,雖然被他一木倉頭,可他自己也中了一木倉。

白余亭放完火之后,就趁離開了海軍總部,他做了這麼多,如果對方還沒有逃,那就不是道上聞風喪膽的秋瘋子了。

不過他也沒有離開太遠,而是在一個路口靜靜的等著,果然,幾分鐘過后,那個黑影跑過來了,只不過一瘸一拐,手還捂著腹部。

白余亭二話不說,扶著他就跳進了下水道,然后從另一個街口出來。

兩人遮遮掩掩,這才把傷患送回了他自己的安全屋,白余亭這才通知王放,讓他演戲,自己好和假的換回來。

路上的時候,兩人誰都沒說話,也沒有互相道明份和姓名,但白余亭暗暗觀察過,非常確認,這人就是軍tong出,再加上那個楓葉標記,他也敢保證,是真的秋瘋子。

所以說,秋瘋子是軍tong,而軍tong居然還有這麼講江湖道義,卻不講紀律規矩的人?

衛其軒沉,“雖說,不能肯定秋瘋子一定不是軍tong的人,但可能很低。尤其是現在這個節點,軍tong肯定不會自己下面的人來刺殺rb將領。可他還是來了,還明目張膽的留下秋葉的標志。那就是說,他不怕軍tong上層責問自己。”

“亦或者,軍tong也不知道,秋瘋子就藏在自己隊伍里。”霜順著他的思維繼續道。

白余亭睜大眼,“秋瘋子是藏在軍tong當中的臥底?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怪不得無論是誰,都找不到他的蹤跡呢,原來他還有另外的份哪。那就難怪了,秋瘋子殺的,無一不是罪大惡極之人。侵略者很多,漢也不,可秋瘋子殺的,卻每個都是罪惡累累,如果不是有強大的報網,還真未必找出那些人。”

衛其軒輕輕霜的手,這是他思考時,經常無意識的作。

霜看他,“還有什麼問題嗎?”

“我羅列了一遍秋瘋子殺過的人,時間,地點,局勢。如果說,那些都是同一個人殺的,那麼秋瘋子早就暴了,不可能掩藏的這麼好。不說別的,昨晚那個軍tong,要是他每一次出現在某個地方,楓葉就出現,你說軍tong上層會不會懷疑他?”衛其軒道。

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你是說,秋瘋子不止一個人?”霜明白他的意思了。

如果秋瘋子是一個組合,殺完人都留下秋葉的標記,讓人誤會是同一個人,這樣能相互掩飾。

更或者,第一個秋瘋子是真的秋瘋子,而后面其他的,出于各種目的,也留下了秋葉的標簽,讓第一個人背鍋。

而第一個人,見到殺的都是敵人,也就默認了別人用他的名義。

白余亭先是懷疑,后沉默下來,他只見過一次楓葉,可能和這次的,是同一個人。而其他畫楓葉的,他沒見過,也許另有其人呢?

“是不是的,我們等消息就是了。”衛其軒道。

昨晚那個黑影被發現了蹤跡,還傷了,如果秋瘋子還有其他人,而他們又互相有聯系的話,那很快,其他地方就會出現秋瘋子作案的事發生,為昨晚那人打掩護。

白余亭抬頭,對上后視鏡衛其軒的視線,“先生,好玩的。要不我也去畫一個楓葉?”

衛其軒冷漠的瞟他一眼,“你的事做完了嗎?”

白余亭神一震,“建筑結構我全部記下來了,回去就能畫出來,只要給我三天時間,就能計算好最佳埋炸藥的方案。”

“嗯,時間是夠的。”衛其軒點頭。

白余亭出微笑,“沒錯,時間來的及。”

“既然這樣,那我就給你一個任務,”衛其軒淡淡的道。

白余亭一僵,心里浮上不好的預

果然,下一刻只聽衛其軒道,“早上出門的時候,花匠帶來的消息,我們準備的炸藥被劫了,還提前被人引。現在,沒炸藥了!”

“啊?”白余亭懵,上海管制這麼嚴,他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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