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0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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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意是被一陣久違的宿醉頭疼給折騰醒的,他扯著被子來回翻轉,但怎麼都趕不走扎在腦中的痛

“唔嗯。”

裴意發出難的一聲,潛意識里喊著最依賴的那個人,“二哥。”

腳步聲從外面的小客廳響了起來,與此同時伴隨著再溫不過的回應,“我在這兒。”

跟著薄越明腳邊的探長搶先一步跳上床。

它順著床沿走到裴意的肩膀邊上,探頭探腦地嗅了嗅,“喵嗚~”

裴意在頭疼中艱難睜眼,視線從眼前的寵移到了床邊的薄越明上——

對方穿了特別正式的西裝三件套,看上去是已經早起收拾好了。

“嗯?”

裴意迷茫地盯著薄越明,發出一聲很低的疑問。

薄越明將倒來的溫水和藥片放在床頭柜,先俯去查看他的況,“又頭疼了是不是?昨晚看你醉那樣,我就猜到你今早不會好。”

昨晚,薄越明將醉酒的裴意從車里抱回到主臥,兩人第一時間就進行洗漱。

大概是到了最親近、最可以信賴的人的邊,裴意的最后一理智終于在淋完熱水澡后被醉意淹沒,然后就大膽履行了“吃你”的狂言——

裴意抱著薄越明又親又啃,了真格后,他這位“罪魁禍首”又耍無賴似地醉睡了過去。

裴意輕拉了一下薄越明的掌心,“二哥。”

“嗯?”

薄越明從昨晚的無奈回憶中掙出來。

他瞧見人這會兒都快難到擰在一塊的五,哄道,“喝點溫水、吃粒解酒藥再睡?”

裴意乖乖認命,費力爬起來。

他咕嚕咽下了薄越明心準備好的解酒藥,又喝了大半杯溫水緩解了口干舌燥,松了口氣。

“得虧今天是周六,我不用去工作室。”

游戲那塊由技部門班盯著,如果有任何問題都會及時反饋給他和黎于安。

薄越明問,“嗎?”

裴意搖了搖頭,“難著呢,沒胃口。”

薄越明看了一眼時間,哄道,“才剛過八點,你再睡一會兒?我還給你煮了解酒湯,待會兒睡夠了再樓下吃點。”

裴意毫不客氣地啪嗒倒了回去,理智還在大腦痛意的威脅下有些麻痹,“二哥,你怎麼起得那麼早?這是要去哪里啊?”

薄越明回答,“忘了?薄氏東大會定在今天。”

天氣已冷。

雖然主臥里暖氣充足,但他還是替自家小貓捻了捻被角,“時間定在下午兩點,但我得提早去那邊一趟,再順道安排一些事。”

裴意回過神,好奇重染眉眼,“今天就可以料理那些人了?”

“嗯。我原本還想著帶你一起去,現在看你這況,還是待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薄越明拉住裴意的手,掐按上了指尖部位的沖關,這是他從網上學來的招式,說是可以緩解酒后的難

自家小貓是又菜又喝,但凡不在旁盯著就容易喝酒上頭,他自然得想各種辦法去應對。

“等我晚上回來再告訴你全部過程,滿足你的好奇心。”

裴意笑著揶揄,“天涼啦,薄氏要變啦。”

薄越明微微點頭,“有些人鳩占鵲巢大半年,也到了該還東西的時候。”

“二哥,你得小心薄冠他們,特別是要保護好老夫人。”裴意停下玩笑,慎重考慮,“免得他們走投無路做出什麼偏激的事。”

薄越明早已經考慮到了這點,“我已經和秦總聯系加強了保護的人手,你別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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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意緩慢點頭。

不知怎麼,他總覺得腦海中還有什麼斷了線,似乎有事忘了和薄越明代。

薄越明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行了,我差不多該出發了,你再睡一會兒,遲點醒了記得給我發消息。”

裴意的難勁還沒來得及停下,干脆不再多慮,“好。”

薄越明俯親吻了一下他的,“早安,小先生。”

裴意又黏上去蹭了一下他的鼻尖,笑回,“早安,二哥。”

薄越明離開后,裴意沒多久就重新進了夢鄉,殘余的醉意還在頑強地發揮著作用,他昏昏沉沉地放任自己睡了許久。

等到再醒來時,頭疼已經不再,只是剩了一點暈眩

裴意索著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看見屏幕顯示出的時間,頓時驚訝——

十二點五十?

怎麼一不留神就睡了這麼久?

凱叔最遲不超過十二點半也該喊醒他吃飯了,怎麼今天一點兒多余的靜都沒有?

裴意還掃了一眼貓窩,空的,就連探長也不在。

“奇了怪了。”

裴意嘟囔著爬了起來,了自己的,他抓時間起床洗漱后,才換了一件白下了樓。

空氣里彌漫著飯菜的香氣。

裴意穩步下了樓梯,尋常開口,“凱叔?”

“……”

無人回應。

“凱……”

裴意剛準備再喊第二聲,余忽然就捕捉了倒在餐廳地上的形,神驟變,他頓時加快步伐沖了過去!

凱叔不知道什麼時候“面朝地”昏了過去,邊上還碎了一套碗碟。

裴意將他掰正過來,第一時間選擇確認鼻息、掐人中,視線還從頭到尾掃了一遍——

呼吸是正常的、看上去也沒有任何的外傷,難道是突發疾病?

可是像凱叔這種級別的管家,每年都會安排定時的全套檢,對方平日里更是朗,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暈倒在這里。

裴意快速頭腦風暴了一番,還是先決定打電話喊救護車。

他努力下那點還在作的暈眩,剛準備帶著凱叔換個位置,余忽地發覺了躲在拉柜底下的探長。

一人一貓的視線對上。

“喵嗚!”

探長從嚨里發出呼嚕嚕的、如同應激一般的警告聲。

“……”

裴意眸一凝,頓時預到不對勁。

警惕聲從發的那一刻,他的后響起了一陣強勁的風聲。

裴意本能想要側閃躲,但無奈下蹲再轉作帶了大腦的暈眩,唰啦——

他的眼前驟然一黑!

不僅是大腦暈眩所造的短暫泛黑,更是有人將遮蔽用的黑袋子套上了他的腦袋,還強制地從錮住了他的雙手。

“喵嗚~”

探長發出了更為兇狠的聲。

裴意心臟一,卻又迅速冷靜,“探長!跑!”

家養的寵再聰明再厲害,對上懷有惡意的人也是沒有多勝算的。

裴意還記得探長在原書里的結局,不愿意看見這幕重新發生。

“快跑!”

后的人聽見裴意的這聲制止,嗤笑,“呵,果然是傻子,這時候還想著一只貓?”

“別廢話!趕帶走!”

“……”

裴意知道現在用力反抗絕對不會有勝算,反而容易徹底暴了自己偽裝的真相。

于是他趁著后陌生人發現前,順著對方嘲笑的“傻”字張口就是掙扎瞎喊——

以此先立穩自己的“癡傻”人設,說不定能讓對方放松警惕。

“安靜點!否則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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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嗯嗯!”

裴意的隔著糙的麻袋被捂住,他幾乎是懸空被人扛著抱走的。

一前一后的錯開的腳步聲,是兩個人?

很快地,車門關上,又一道不同于前兩人的陌生聲線響了起來,“走了!”

汽車引擎聲響起。

裴意正式確定了答案,開車的連同闖家的“綁匪”應該是三個人。

凱叔應該是在準備午餐時被他們襲擊暈的,而他們真正目標是自己?

裴意忽地掠過昨晚在別墅側墻角一閃而過的影,原本被醉意代腦海深的那一不對勁終于浮現出來——

對了!

昨晚不是喝酒出現的幻覺,是真的有人蹲守在別墅外排查況?

別墅莊園前后總共有兩個出口。

側后門常年鎖著,好像連鐵鏈鑰匙都要生銹了,而正門一共要經過三層門衛安保,除非自家車牌才能免檢進,要不然就得有莊園主人的邀請函。

“嗚嗚嗚嗚!”

裴意的捂得嚴嚴實實,但還是故意弄出了一點慌的癡傻啜泣,他聽見正門打開的劃地聲——

這輛車上的人幾乎是不費力氣就帶著他離開了莊園。

看來這輛車要麼是“薄家自用”的接送車,要麼就是有人已經打通了里外三層的門衛。

然而無論是哪一種,幕后之人的指向都很明顯。

裴意被迫藏在黑麻袋下的雙眸里散去了最初的慌張,反倒冷靜地溢出了一銳利——

是大房?還是仰山?

今天是薄氏的東會議,他們生怕抵不過薄越明,才想著“另辟蹊徑”讓人來綁架他?

裴意大概理清了這場突如其來的“綁架”目的,不由在心底冷笑。

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他們是太過聰明?還是作繭自縛?看出他對薄越明的重要,所以才想著用他來制衡?

真當他和薄越明是好拿的?真當法律只是一層擺設?

不過,綁架他的目的既然是為了制衡薄越明、拿走話語權——

那在大會正式開始前,大房或者綁匪肯定會想辦法讓薄越明知道這件事,而且應該會暫時留他這位“人質”到東大會結束后。

“……”

裴意估算自己有兩三個小時會在相對安全的況里,干脆連最后那點不必要的張都略去了。

他是得保持警惕,但不能被張和不安限制了思路。

在這種況下,以一敵三很容易出事,裴意越發覺得要靜等時機——

他不能為拖后的存在,除了等待人的救援之外,更得想辦法自救!

哐當!

端起的杯子失手砸回到了桌面上,濺溢出了不咖啡

坐在對面的林眾看見這一況,頓時起出紙巾,“薄總,你沒事吧?”

“沒事。”

薄越明拭了一下沾在指尖上的咖啡漬,心里沒由來地溢出了一不安,他看了一眼手機的微信界面——

這都一點半了。

裴意怎麼什麼靜都沒有?而且發出去的消息還不回。

薄越明將紙巾丟在垃圾桶里,隨口說,“林眾,你給凱叔打個電話,問問裴意起來了沒有?”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被人猝不及防地推了進來。

薄越明下意識地看了過去,遮在鏡片下的瞳孔涌出一不悅。

正準備起出門的林眾反應過來,“薄總,是大爺。”

薄冠聽見這聲稱呼,不悅冷笑,“就算我沒在集團工作,但子公司照樣是我們大房管著,連句‘總’在你這兒都撈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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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眾直迎他的火氣,頓了頓。

薄越明淡定,“林眾,你先出去吧。”

“是。”

林眾和薄冠肩而過。

后者一步步地靠近了沙發,不等招呼就坐在了薄越明的對面,“我還真是小看你了,演技不錯啊。”

薄越明像是早就猜到了這一幕,不疾不徐地拿起咖啡杯,“我怎麼好像沒在名單上看到過你的名字?哦,對了,網聲明上倒是有。”

薄冠想起自己被革職的公開聲明,咬牙切齒,“薄越明,該從今天東大會名單上除去的人是你,不是我!”

以為仗著老夫人的喜歡、瞞住是死是活的消息,再和二房聯手,這樣就能一步步拿住薄氏了?

簡直做夢!

薄冠摘下眼鏡,也摘下了自己一直以來虛與委蛇的假面,將原原本本的惡毒和恨意展了出來——

“你本來就是老夫人從外面撿回來的一條流浪狗,有什麼資格和我、和大房平起平坐?”

唰!

薄越明驟然將手中的咖啡杯一甩,杯的咖啡全都穩準不落地潑在了薄冠的臉上、服上!

“……”

薄冠突變,完全沒料到對方會有這舉

薄越明定定地放下咖啡杯,這招還是他從自家小上學來的。

夠解氣也夠好使。

他面不改地放下驅逐令,“東大會快開始了,有這個時間坐在這里和我閑聊天,還不如抓時間去收拾一下?”

薄冠郁火灼心,還沒等反駁,林眾就敲門走了進來。

相對。

薄冠捕捉到了助理眼中難以遏制的慌張,旋即又覺得自己提早站在了天平勝利的那段,“希你待會兒還能笑得出來。”

等著瞧吧!

人一旦有了肋,那就必定不了大事!

薄冠撂下這句不清不楚的話,起離開,與此同時,林眾快速將辦公室的門反鎖起來。

薄越明看見助理這有的不同尋常,“發生什麼了?”

“薄總!我打電話給凱叔沒接,但剛剛我突然收到了一條號碼加過的匿名短信——”

“對方說小先生在他們的手上,還三分鐘后就會打電話過來確認!”

因為時間急、事關重大,林眾才會著急忙慌地趕回辦公室。

“什麼?!”

薄越明的氣息驟然一

話音剛落,來電聲就響了起來,還是那串不知道歸屬地的、被加過的號碼數字。

林眾立刻就將電話遞了過去,“薄總!來了!”

薄越明制住暴漲的緒,按下接通鍵,與此同時,還不忘開啟錄音,“喂?”

手機那端傳來一道沙啞聲,“把電話給薄越明!”

薄越明開門見山,“我就是,裴意呢?”

對方喲呵地笑了一聲,帶著滿滿的惡意,“綁了,隨時都有可能會撕票,所以還麻煩薄總好好配合我們。”

“當然,誠信合作,我先給薄總驗驗貨。”

說著,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來!說幾句話!”

“唔。”

單字音調一出來。

薄越明立刻認了出來,他攥著電話的手就用力到暴起了青筋,隨即回在耳邊的是毫無章法的哭聲。

是裴意的聲音,但不是裴意面對他是該有的作風。

人還在他們的面前維持著“裝傻”模樣?而且暫時沒被發現?

薄越明快速確認了這點,簡略又堅定,“開視頻,我要和他親自對話,確認他的安全。”

電話那頭不依,“薄總,你這就有些得寸進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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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越明的要求聲重了些,夾雜著一戾氣,“我說,開視頻,否則別想和我談條件。”

“……”

電話那頭的綁匪遲疑了幾秒,最終還是咒罵著答應了下來。

視頻延遲了幾秒開通,畫面中出現了裴意的影——

冷得降雪的溫度,對方只套了一件不算厚實的,眼眶紅紅的,鼻尖都彌漫上了一凍紅

薄越明幾乎咬碎了牙,這才讓自己的神看上去不至于有太大起伏。

這群人是想要利用裴意來拿他,這會兒越是表現出過度的在意,只會讓對方更加得寸進尺。

電話被短暫送到了裴意的手上。

“傻子,說兩句,快!”

大概是認定了裴意是位不懂變通的傻子,綁匪只將他的雙手劣地綁在前。

裴意艱難地雙手接住,他看清視頻里的薄越明,頓時活靈活現地表現出了滔天的委屈和害怕,哭纏著喊。

“不要二哥,我要我哥。”

“裴意?”

“回家!我、不喜歡、這里……”裴意趁機微轉了一下手機視角,只是礙于邊有人不能太明顯,“破,比上次破。”

薄越明的錄屏時刻接收著人傳遞出的信息,是配合也是真心,“沒事的,別怕。”

當著面前的三雙眼睛,裴意仿佛聽不進去薄越明的安,一個勁地胡說著,“二、二十分鐘,接我,大哥,我要我大哥,我……”

“夠了!”

為首的人著煙,一把奪走了他的手機,“還真停不下來了?”

視頻畫面被瞬間中斷。

為首的人重新掌控話語權,“薄總,談談合作吧?今天的東大會,你最好立刻退出,要不然,我可不保證這小傻子會出什麼事。”

薄越明聲攔斷,“替我轉告薄冠,我這輩子最討厭被人威脅,讓他死了這條心!”

東大會這種節骨眼上,對他邊的裴意下手,除了從骨子里就發爛發臭的薄氏大房,還能有誰?

對方顯然聽出了薄越明的氣,沙啞的嗓音中出一狠絕,“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撕票!”

撕票?

薄越明眉梢微,強行心一橫賭道,“好啊,你試試?如果想要做絕到這個份上,我現在就報警。”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空氣中蔓延,這場賭局終究是薄越明險勝一招。

綁匪退一步改口,“你只要在東大會上閉,兩個小時,我會給你一個的贖人金額。”

薄越明見好就收,應聲。

電話被那頭迅速切斷電話,只剩下冷漠的掛斷聲。

林眾沒料到薄冠居然會用這種招,“薄總,東大會就要開始了,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難道就要聽薄冠他們的安排,退出這場東大會,或者全程當啞?任由他們將其趕下位置?

薄越明失力般地將手機放了下來,卻強迫自己打起神、冷靜下來,“現在慌沒有用,也不能任由他們擺布。”

自家人那麼聰明,又那麼冷靜地相信他,他不能讓對方失

薄越明在腦海里將裴意說過的“癡話”剝繭,料理出了真正可用的信息,然后迅速撥通了秦以舜的電話。

冷的小出租屋里。

裴意佯裝害怕地蜷在角落抖,盡可能地放松對方三人的警惕。

剛剛那通電話里的“撕票”兩個字聽上去駭人,但擺明了只是一句威脅語。

裴意聽得出來,為首的那位綁匪想要兩面通吃——

他一方面拿了薄冠的錢,幫了他以便遠程制衡東大會上的薄越明,另一方面又想要利用綁架,事后再從薄越明那邊撬回一筆贖金。

東大會結束前、在突如其來的變發生前,他暫時不可能會有命之憂。

裴意剛才已經將大致信息藏在癡話里——

十二點五十,是他在家最后一次看到的時間,一點二十五,是他在綁匪手機上看到的時間。

撇去前后發生的雜事,他從別墅轉移到這所花費的路上時間,保守估計只花了二十分鐘左右。

他現在所待的地方,比上回困住林娜的那種老房子還要破,加上他們中途沒有換車,莊園門口以及沿路存在的監控——

離莊園二十分鐘路程的老城區,稍微排查就能有結果。

裴意之所以在視頻里一個勁地嚷嚷著“大哥來找”,一是因為秦以舜所在的公司是華國最大的風險相關公司。

除了警方之外,就數他們有專門理這種應急系統。

而另外一層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知道這場東大會對于薄越明、薄老夫人的重要!是仰山、薄氏大房最好的時間點!

薄越明要是這會兒趕來找他、救他,那不是擺明了要將布局好的東大會丟在一邊?

不!

絕不能讓薄冠他們得逞,否則以后只會變得更難對付!

裴意知道,此刻的薄越明一定特別張他,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在援兵到來前,他認定有能力自保、甚至能找準時機逃跑!

裴意困境,但心里被和信任充斥著,他暗中觀察著不遠的三名綁匪,無比堅定——

滾他媽的肋。

他從來不會為薄越明的負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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