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甚是想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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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霆把沈寒霽那被染紅的袖子捋了上去。只見小手臂有一道手掌長的刀傷,有些深,里邊的都翻了出來,且鮮還在溢出來。

隨從立即拿出了隨攜帶的金瘡藥和紗布。

溫霆把藥撒在了傷口上,隨即快速簡單的包扎了起來。

沈寒霽,便是一聲氣聲都沒有。

此地不宜久留,匆匆包扎便直接回到了河灘,上了船回碼頭鎮。

船上,溫霆疑不解的道:“這些刺客怎麼知道我們會到這來的?”

沈寒霽的臉因失而蒼白了許多,但依舊不慌不分析道:“一則是我們離開金都就已經被盯上了,二則是到鎮上的時候被盯上的。”

說到這,沈寒霽看向被綁在床上的刺客,又道:“這些刺客顯然是沖我來的,而方才這刺客說我壞了他們的事,若沒猜錯,他們這些人是因先前船一事記恨上了我。”

靳琛想了想,猜測道:“探子會不會就是小鎮上的百姓之一?”

沈寒霽看向他,微微點了點頭:“小鎮上的百姓,人人會武,藏在其中也很容易。”

溫霆:“那需要我們暗中去調查嗎?”

沈寒霽搖頭,看向看似平靜的河面,淡淡道:“不需要暗中調查了,我們現在得想想如何活著離開小鎮。”

幾人面面相覷,有些不明白。

沈寒霽看了眼船上的刺客,微微搖頭。

大家明白了他搖頭的意思——船上有耳。

隨后沒有再繼續議論。

沈寒霽朝著隨從招了招手。隨從湊了過去,他說了幾句話,隨后給了他令牌。

船一回到小鎮,隨從便先行上了船。先行回客棧尋馬,隨即騎馬出了碼頭鎮。

因另外一個隨從也了些傷,所以一同去了醫館。

大夫給沈寒霽重新包扎傷口,關切的問:“這怎麼傷了這樣,這像是刀傷吧?”

沈寒霽淡淡的道:“在游船出行的時候,遇上水寇了。”

大夫一驚:“又有水寇?!”

沈寒霽點了點頭:“大家伙多加小心一些,我也已經讓人報了,估著不用半日,差就會到小鎮。”

大夫聽到差到小鎮來,包扎傷口的手有一瞬間的停頓,但極快的緩了過來,呼了幾口氣:“有差來了,那就好,那就好。”

沈寒霽與隨從包扎好了傷口,付了銀子后,便出了醫館。

回到客棧,侍衛看著被綁著的刺客,沈寒霽則回屋換下一狼狽的服。

即便傷了手,似乎也影響不到他換

過了一刻后,他便讓溫霆和靳琛進了屋中,三人坐到了一

靳琛低聲音,敏銳的問道:“方才在醫館,大人為何要特意與大夫說差的事?”

沈寒霽若是不想讓人知道半點消息,是絕對不可能多說一句的。

沈寒霽飲了一口茶水,下了手臂的疼痛,笑了笑:“差來不來,是我們能不能活著離開小鎮的關鍵。”

溫霆與靳琛相視一眼,暗暗琢磨了一下沈寒霽的話。

沈寒霽放下了杯盞,繼而道:“近來不管是吃食,亦或者是就寢時,都得保持萬分的警惕。”說到這,沈寒霽頓了頓,眸微斂:“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沈寒霽素來觀察微,心思縝,再者據那些怪誕離奇的夢,所以能察覺到旁人所不覺。

溫霆和靳琛都屏聲斂氣的看著他,等著他的猜測。

半晌過后,未等到他的猜測。

沈寒霽看了眼他們,微微挑眉:“你們怎這般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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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霆:……

靳琛:……

看到他們二人無言的模樣,便是手臂疼痛,沈寒霽還是忍不住一笑:“只是猜測,還未證實,等證實后,便與你們說。”

二人也沒追問下去。溫霆反問了另一件事:“那我們還得在小鎮停留多日?”

沈寒霽看了眼連著隔壁屋的墻壁,黑眸深不可測:“刺客什麼時候死,便什麼時候走。”

二人雖有些懵,但到底是捕快出,心思敏銳,很快便從沈寒霽的話語察覺出了一些細微的線索——會有會殺人滅口,有可能就在這客棧之中。

雖未理清沈寒霽到底是什麼猜測,但明白此事不適合現在深探討。

兩人相繼站了起來,溫霆:“那麼我們便不擾你休息了,先回去了。”

沈寒霽也站了起來,喊了靳琛:“靳表兄且等等。”

溫霆道:“那我先走了。”

說著出了屋外,順帶關上了房門,只留下二人。

沈寒霽再度向靳琛謝道:“方才在河灘上,多謝相救。”

靳琛道:“我本就是大人你的下屬,這是下屬應該做的。”

沈寒霽忽然有些欣賞這靳琛了。

在夢中,他們會針鋒相對,是因溫盈的死,所以他一直揣測他未對溫盈忘,可這段時日看來,溫盈與靳琛二人坦的,倒也沒有什麼忘不忘的。

或許,除了外,也有著從小到大一塊長大的誼在。

夢中與他針鋒相對。或許是因本該娶回家呵護的妻子,但卻被旁人捷足先登,不僅沒有好好相待,還讓其郁郁而終,所以生出了怨恨。

夢外,沒有溫盈的死讓他們二人站在對立面針鋒相對,假以時日,說不定在政途上還會不謀而合。

沈寒霽與他道:“今日之恩,他日靳表兄若遇上任何困難,我定竭盡所能相助。”

許下承諾,再而送走靳琛。

沈寒霽關門回到房中,拿起方才從破中找出來的鵝黃帕子,一方繡有海棠花的鵝黃帕子。

雖未被跡染到,但有些腥味。

沈寒霽未傷的右手拿著帕子,在水盆中清洗了一遍,隨后晾到了架子上。

靜站著看了片刻架子上的帕子,思索了半晌,最終尋來了紙墨。

桌上鋪上了宣紙,筆蘸了墨,卻遲遲未下筆。

向來下筆如有神的沈寒霽,看著雪白的宣紙,竟然不知寫些什麼好。

思索了片刻后,把桌子拖到了窗戶后邊。打開了窗戶,往碼頭去。

,河面波粼粼,綠柳蔭,風無限。

沈寒霽落了筆,以水墨畫了一幅畫。

最后在另一張紙上只寫了寥寥數字。

——一切安好,勿念。

思索了一會,又多寫了一句話。

*

沈寒霽在小鎮已經住了兩日。遇刺那日的傍晚前,便來了五十人的差,在小鎮住下,晚上值巡邏。

沈寒霽白日依舊會去碼頭附近的茶寮坐一坐。看看往來的商船,船,也順道看看那些孩子所練的棒功夫。

孩子所練的招式,皆是用來防備水寇來襲的招式,沒有過多花里胡哨的招式。

飲了一壺茶,也坐得夠久了,正準備結賬與旁保護他的溫霆離開,茶寮外停了一輛馬車。

而后從馬車上下來了一個穿著紅,樣貌俊,眼尾有一點淺痣的男人。

樣貌俊穿紅長衫寬袖,多出了幾分妖冶。

男人后的小廝與掌柜喊道:“上一壺好茶水。”

男人就在旁的桌椅坐下,沈寒霽聞到了淡淡的脂味,但男人面上卻是沒有半點的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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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寮的掌柜似乎認識那紅男人,笑問:“齊東家,不是前不久才來進了貨,怎又來了?”

那男人輕笑了一聲,聲音帶著幾分不在意:“來大生意了,便來多進一些材料。”

沈寒霽付了銀錢,起了神,未看一眼就離開,倒是紅男人多看了幾眼一白的沈寒霽。

離得遠了一些,溫霆納悶道:“這好好的男人,怎就穿個紅上還有脂味?”

沈寒霽無甚興趣,淡淡的道:“或許是個人癖好。”

扮男裝,男做裝,不常見,但并非沒有。

“不過,那人后的小廝,手應該很不錯。”溫霆說著,轉回頭看了眼紅男人后的小廝。

短打打扮,腰間還別了一把掌寬的短刀。

*

金都

溫盈先前讓青竹去調查調香閣,沒兩日,他便把調查來的消息告知了溫盈。

調香閣是在三年前搬來金都的作坊。

東家原是禹州的書香門第。東家自調香,家中一直想讓他走科舉仕途,但后來家中得罪了人,便搬遷到了金都。

又因生活所迫,便在金都租了個民宅作為作坊,自己調香。

那東家也是個聰明人,一是不想太沾染商人的銅臭,二是知曉沒有名氣,若開鋪子也很難在短時間抬起名氣,也抬不起價格。

所以定量供貨給那些在金都已經小有名氣的鋪子,不過是幾年時間,調香閣名氣便活躍在了金都貴婦貴茶席的談話之中。

再說那東家,聽說樣貌俊穿紅

一個月會去進一次材料,而其余時間都在加家中調香。往來的人,也是一些結伴而來使香和使胭脂的貴婦貴

因招待客居多,東家也避嫌,在隔壁租了一個宅子用來招待客,而宅子的下人都是婢

聽著這些信息,好像也挑不出任何差錯來,溫盈皺眉思索了許久。

沒有任何的差錯,又怎來的把柄?

難不多想了?

溫盈嘆了一口氣。如今只能等,等劉家是不是真的得到調香閣的幫助,然后開了鋪子。

若是如此,那多都有些奇怪。

以那調香閣的名氣,金都可不知道有多貴人占的胭脂鋪子想與其合作。但調香閣都把這些推了,從而幫助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能讓人不起疑?

但愿是想多了。

這時,下人說大伯母來了,溫盈便屏退了青竹,讓人請大伯母進來。

大伯母帶著急的進了廳子,溫盈問:“大伯母是怎麼了?”

廳中只有蓉兒,大伯母便放心說了:“先前在東街看好的鋪子,掌柜的竟然說不肯租了。”

溫盈聞言,眉頭一皺:“掌柜不是都已經收了定金了嗎?”

大伯母道:“那掌柜忽然后悔了,不想租了,說要把先前給的定金都退回來,且也愿意多付兩倍違約的定金。我還沒應,便暗中去查了查,好家伙,竟然是有人想要截我們的胡。”

大伯母繼而道有人看中了看中的鋪子。原本和掌柜談好了月租二十五兩,但那人多加了一兩租金,同時也答應違約的定金他來付。

如今東街的鋪子,租金合適,且地理地位好,溫盈尋好幾日才看中的。不僅給了租金,也是蓋了印的。

溫盈思索了半晌,隨即道:“這樣不守信用的屋主,便是以后租了他的地方,也指不定鬧出什麼意外。且好地方多了去了,別單獨在一家鋪子上面吊著,及早的再另尋他。但也別應得太快,先拖一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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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嘆息了一聲:“也只能這樣了。”

小半會后,問:“你夫君出去也有好些天了,可傳回什麼消息了嗎?”

沈寒霽出公差已有五日了,溫盈也沒想過會收到只言片語,畢竟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

但隨即又想,這沈寒霽與過去兩年有所不同了,總該不會真的寄信回來吧?

只是隨便一想,溫盈也沒把這想法當真。

正要說沒有的時候,下人匆匆拿來了信件,說:“娘子,驛差方才送來了三爺的信。”

溫盈聽到沈寒霽給寫了信,一陣錯愕。

才剛剛想了一番,想到沈寒霽沒準真的會給寫信,才剛把這個想法打消,竟然真的送來了信件?

大伯母調侃道:“真真說什麼來什麼,且先看看你夫君給你寫了什麼。”

溫盈從下人的手中接過信件,看了眼一旁的大伯母,還是打開了信。

把折疊好的信打開,竟是一張山水的風景畫,畫筆工整,那種午后的悠閑意境也在。

一眼看去,卻覺得有幾分悉。多看了幾眼后,才認了出來,這可不是那小鎮的碼頭麼?

溫盈去過碼頭鎮,上一回還是在那里從陸路轉水路回的淮州。

他畫這畫給做甚?

溫盈把另一張小一些的信紙打開,只見上邊寫了非常簡短的兩句話。

——一切安好,勿念。

——分別多日,甚至想念。

看到這最后一句話,溫盈只覺得手上的信紙有些燙手。

中邪了,中邪了。沈寒霽這定然是中邪了。

且不說他搬回主屋一事,便說他就寢的時候,都要握住的手,再到現在這讓人頭皮一麻的話,真的一點都不像他。

一旁的大伯母看到侄那難以言喻的臉,好奇的問:“侄婿到底寫了什麼,你還皺起眉頭來了。”

溫盈抬起頭,把信給折了回去,淡淡的笑道:“沒說什麼,只說在外安好,讓我勿念。”

大伯母狐疑的看了眼溫盈手上的信:“看你的表不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

溫盈把畫遞給了大伯母:“我奇怪的是他為什麼給我畫一幅畫回來。”

大伯母拿過畫,打開看了幾眼,贊嘆道:“這畫得可真好。”但隨即眉頭也微微皺了起來:“我怎瞧著有些悉……這不是碼頭鎮的碼頭嗎?”

抬起頭,略有詫異的看向溫盈。但隨即又出了然的笑意:“我看,侄婿是想與你分景,才把這景象畫下來寄回給你的。難得他這麼有心,你不若也回他一封信?”

溫盈看了眼大伯母手中的畫,犯了難。

“可若是他明日就回來了,信也送不到他的手上呀。”且也不知道寫什麼,總不能也畫一幅云霽苑的畫回去吧?

這畫工,與他的一比,本就拿不出手。

“說不定侄婿或許還在等著你的信呢。”

溫盈琢磨了一下,他既然來了信,那就回一封給他吧,收不收得到,便看天意了。

*

沈寒霽收到信的前一刻,被俘的刺客被滅了口。

靳琛,溫霆和隨從番看守,但依舊還是被人滅了口。

刺客發紫,顯然是被人下了毒。

隨從納悶道:“送來的飯菜,都試過毒了,怎還會中毒亡了?”

溫霆和靳琛看著刺客的尸,想起遇刺的那日,他們問沈寒霽何時回金都,他說等刺客被滅了口之后就回去。

從那之后,他們嚴加看管。而第四日,人竟然就被滅了口,還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況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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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霽到底是怎麼預料到的?

二人滿腹的疑

沈寒霽蹲下,手上覆著一塊布帕,著刺客的臉轉了轉,看了眼那閉的雙目,問:“死的時候,眼睛是閉著的,還是張開的?”

隨從回:“閉著的。”

“可有求救?”

隨從再而搖頭:“一點聲響都沒有發出來。”

溫霆和靳琛瞬間明白了沈寒霽為什麼這麼問了。

溫霆道:“再毒的毒藥都不會立刻死去,而這個刺客卻一聲不吭,又閉著雙目,顯然是死得瞑目,說明他知道自己被毒害,卻心甘愿的赴死。”

沈寒霽把帕子蓋到了刺客發紫的臉上,起了

靳琛和溫霆在房中查看線索,在窗臺發現了一小灘水漬。

未下雨,又非早辰,哪來的水?

沈寒霽看了眼那窗臺上的水,再從窗戶出去。客棧是小四合院,小小的一個天井,對面的客房窗戶離這屋子的窗戶也不過是一丈左右。

收回了目,又看了眼對著窗口的桌子。

走到墻壁邊上,尋了片刻,在柱子上尋到了比普通繡花針要大許多的針孔。

沈寒霽沉思了片刻,得出了結論,“約莫是趁著白日嘈雜,小二來敲門的時候,有人從對面窗戶用特制的袖箭來了連著線的袖針。袖針沒到這柱子上,細微的聲音被嘈雜聲覆蓋。而屋中一人補眠,另一人與小二說著話,只有刺客發現了這連著線的袖針。”

溫霆也走了過去,看了眼針孔,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著道:“只要線對面比這一面高,順著線緩緩倒下毒水,再到茶壺輕抖,毒水便會滴落。用魚線最為結實,等毒水滴落,再扯回去便萬無一失。”

隨從在一旁道:“刺客肯定是看到了!我就納悶鬧絕食的刺客,這幾日都是強灌的白米粥,可方才卻忽然說要喝水了!”隨即又驚詫的道:“可下毒的人怎麼會拿得這麼好?!”

沈寒霽與靳琛溫霆看了眼,三人心里約有了數。

那人,對這屋子的布局了如指掌,且觀察力極為敏銳。

沈寒霽淡淡的道:“能生巧,沒有什麼不可拿的。”加上敏銳的觀察力,再有這屋中的布局,簡直輕而易舉。

刺客會被滅口,沈寒霽早有所料,毫無意外。

不多時,店小二巍巍的在門口道:“沈大人,有金都來的信件。”

隨從立即出了屋子,下樓去驛差那里拿了信。

不一會后,隨從取回來了信件,沈寒霽看到信封上邊娟秀的字,心頭微微一

隨從替沈寒霽撕開信封。

沈寒霽拿出了信件,看到信上的簡短容,角微勾。

——府中一切尚好,夫君莫要擔心,早些理好碼頭鎮的事,君歸。

便是刺客被滅了口,也影響不了沈寒霽此刻的好心

沈寒霽放下信,斂下角的笑意。淡淡的道:“這樣的刺客,不管如何用刑都是詢問不出什麼的,死了便死了,讓差來把尸盡快運回去,驗一驗看看到底中的什麼毒。”

且,死了,便也印證了他的猜測。

沈寒霽目了然,似乎已經知曉了些什麼。

溫霆問:“何時回金都?”

他不是說過,刺客一死,便回金都嗎?如今刺客也真的死了。

沈寒霽手中的信件,沒有一刻像現在這般的歸心似箭。

“小半個時辰后,回金都,讓三十差跟隨護送。”

一刻后,差進了客棧,把尸抬出了客棧。看到差從客棧中抬出尸,一下子人心惶惶。

沈寒霽回房時,與聽到嘈雜聲音從屋中出來的紅男子對上了目

男子對著沈寒霽勾一笑,沈寒霽也只淡淡的略一頷首,隨即回了房。

*

沈寒霽離開了約莫有八、九日了,云霽苑一如既往。

漸晚,溫盈沐浴后回了房。

開了房門,走進屋中的同時,因這幾日時常低頭看賬冊撥算盤而酸痛的脖子。

進了房中,轉關門的那一瞬間,一條結實有力的手臂猝不及防的橫過了前,連著的雙手都從后面給環抱住了。

溫盈嚇得倒了一口氣。

是誰?!

溫盈瞬間僵,有那麼一瞬間,以為是那個小賊闖了進來,所以不敢

一則怕危及命,二則怕這麼一喊,把所有人都喊了過來,污了名聲。

后的人手臂實,的背后,那寬闊的膛,無一不彰顯著是一個男人。

不過幾息,卻像是過去了非常漫長的時辰。

這時,溫盈的頭頂上傳來低沉的笑聲:“阿盈,你在怕什麼?”

悉的聲音傳來,溫盈:……

雖然有些氣被他嚇到,但也是松了一口氣,繃著的子也隨即放松了下來。

“夫君何時回來的?”

沈寒霽未回,低下了頭,在耳邊,嗓音低低沉沉的道:“不過是離開了八/九日,我怎就這般想你了?”

溫盈耳朵一熱,心底有一瞬間的抖,但很快就緩了過去。

鎮定道:“夫君趕路定然累了,我現在就去吩咐下人準備熱水和晚膳。”

沈寒霽卻是沒有松手,睨視著溫盈那微紅的耳。不知為何,因多日下來都沒有一覺好眠的煩躁,與手臂上的疼痛,在這一瞬都消失了。

沈寒霽的呼吸輕吹在,溫盈子也跟著微微一,耳朵旁的也染上了淺淺的緋

溫盈……

怎八、九日不見,這人竟急這樣了!?

怕不是中邪了吧?

但轉念一想,他可不就是這樣的麼。在床幃之間的事上面,他本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一點也不溫潤,一點也不君子。

沈寒霽低聲道:“阿盈,轉過來。”

環在自己上的手臂松了,但人還僅僅靠在自己的后,溫盈無奈,只好轉過來。

可才轉過來,還未看清楚他的臉,他便覆了下來,雙瞬間被冰冰涼涼的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謝在2021-06-0923:41:23~2021-06-1023:48: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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