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
戰北爵把門摔上,轉又進了屋裏。
客廳地板上,薑南方掀開被子難堪地坐了起來。
昨天明明打算把他灌醉自己帶著孩子們逃跑的,怎麽不但沒走,反而又跟他睡到一起來了?
還好穿著服,不然前段時間剛犯完錯,現在再犯,都想掐死自己算了!
孩子們呢?
昨天晚上跟戰北爵睡在了地上,那孩子……
薑南方趕站起來往房間跑。
結果主臥次臥挨個看了一遍,孩子沒在。
“戰北爵……”
“又讓你得逞一次,而且今天還是當著眾人的麵,開心了?”
“??”
“怪不得你昨天晚上非要我喝酒,還口口聲聲說最後一次。薑南方,喜歡我,舍不得我,喜歡跟我就直說,有必要拐這麽大彎?”
“??!”
“什麽都別說了,跟我回南城。既然你這麽舍不得我,宮蓓蓓我不娶了。跟我回去照顧孩子。”
“啊?”
這都什麽跟什麽呀!
戰北爵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昨天明明他一副討厭自己討厭到了要死的樣子,就睡了一覺而已,怎麽轉眼……
不跟宮蓓蓓訂婚了?這麽大的事,開什麽玩笑!
“戰……”
“我知道你現在很驚喜,很激,甚至可以說是竊喜。但沒必要太表現出來。我隻是看在你是孩子們生母的份上,讓你回去照顧他們而已。”
“至於以後跟我如何,考察考察再說。如果你不能做到眼裏隻有我一個,繼續跟其他男人不清不楚,我還是隨時會讓你走人。”
“……”
“別用這種花癡的眼神看我了,知道你現在很,但蓬頭垢麵的我不看,快去洗個臉。”
自從從厘島回來以後,他跟薑南方就一直在鬧矛盾。
戰北爵可以說一個好覺都沒睡過,直到昨天晚上。
如果不是這幫人來吵鬧,他都不知道自己今天會睡到什麽時候才醒。
薑南方對他的睡眠質量保障太重要了。
每次跟睡在一起,不是一夜無夢就是第二天忘記起床。
從這點上來說,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的。
哪怕宮蓓蓓跟他結婚,能堵住外麵悠悠眾口對他私生活的揣測,但沒人能真正幫他解決問題。
除了薑南方。
起床看到眾人那一刻,他突然想通了。
何必在乎外麵那些不想幹的人,甚至母親對他的想法?
隻要自己心裏平靜,愉悅就好了。
不喜歡別的人,不喜歡靠近別的人就是不喜歡。
他不想勉強了。
而且也不打算再讓薑南方走。
他要讓在南城留下來,改變,重新塑造,直到自己滿意。
不管給自己還是孩子,都留一份心理藉。
薑南方不知道戰北爵了什麽風。
昨天還祝自己一路順風呢,今天就要跟他回南城。
倒不是不想回,而是不能跟他一起。
一回去就穿幫了。
到時候四個孩子都被搶走,那自己可真是哭天無淚。
所以薑南方了一把惺忪的睡眼,斷然拒絕了他的好意。
“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會突然說這種話,但不好意思戰先生,我已經不打算在南城呆了,也不可能跟你回去……”
戰北爵打斷:“那你昨晚還往我被窩裏鑽?”
“……誰往你被窩裏鑽了?昨天晚上還不是因為喝多了!”
“再說了,你是男人我是人,你要真不想,我能強迫得你?”
薑南方說這話簡直是在自取其辱。
因為戰北爵又拿六年前的事來堵。
“別拿自己跟一般人比,你可不是一般人。”
“你又是會灌酒,又是會下藥的,不然也不可能走我的種。”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前敢承認,怎麽現在還敢做不敢認了呢?”
薑南方:“……”
“行了,別再給我演什麽擒故縱,半推半就的把戲了,我們倆之間用不著。”
“我不但不跟宮蓓蓓訂婚,還讓你回南城,這還不滿足?”
當然不滿足。
因為現在的薑南方早不是當年的薑南方了,除了帶孩子走,對他沒半點興趣。
而且不想做個破壞別人的“第三”者。
“我沒有跟你演。恐怕你自作多了。不好意思戰先生,就當昨晚什麽都沒發生,我走了。”
這人也太貪得無厭了吧?自己都退讓到這個份上了,還不滿足?
當昨天晚上什麽都沒發生?我戰北爵是那麽隨便的人?
你想睡就睡,想不負責任就不負責任?
“站住。薑南方,跟我回去,去格瑞電氣工作。我按部門經理的職位開工資給你。”
明明是想罵貪得無厭,不知好歹的。
結果一張淨說出了這種話。
按部門經理的職位開工資給自己?
換作前一段時間,天真的薑南方可能還會考慮考慮。
現在?
別想再套路住。
“不必了,謝謝。我對這點薪水不興趣。”
知不知道戰氏部門經理一年能拿多錢?百萬年薪你還不心?
戰北爵隻能再放大招。
“高副總馬上就退休了,我可以讓你接替他的位置。”
“……”這人有病吧?
人家都說了對當他的員工不興趣,他聽不懂?
薑南方:“我對格瑞電氣的況一竅不通,就這麽丟給我管理,不但不服眾,我也難以勝任。”
“沒有那個金剛鑽,不敢攬那個瓷活。謝戰總太,但……”
“高副總年薪500萬,還有年底分紅。一年隨隨便便上千萬淨收。你確定不考慮一下?”
高副總一年居然能拿這麽多?怪不得他不想退休。
但一千萬對我薑南方來說算什麽?
“不是錢的問題。也不是職位問題……”
戰北爵急了:“薑南方,你別太過分!”
“再給你增加個探視權。每周末兩天時間,可以讓孩子跟你呆在一起。”
“……”
還不行?
“三天。每周三,加上周末兩天。每周給你三天時間讓你們待在一起。”
薑南方搞不懂了。
這人今天是不是沒吃藥?腦子不太好使吧?
這麽拚命的挽留自己下來,他到底想幹嘛?
見看著自己遲遲不肯答應,戰北爵牙一咬。
“你別太過分。四天,最多四天,不能再多了!”
喵喵尒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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