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舟一怔。
腦袋空茫茫一片,呆呆注視著眼前這個人,好像是第一次認識他,聲音輕得似從嚨裏溢出來:
“舒雲姻,難道對你而言,我丈夫向著你才是對嗎?我是你好朋友,他終於肯對我付出真心了,你不高興是嗎?”
舒雲姻怔住,立刻別開頭沉聲道:“寧渡確實是做了一件對的事,可對我來說無疑是一種傷害!他口口聲聲說對我真心,但今日他的表現,我倒真懷疑他的真心。我隻是單純懷疑他的人品,沒有別的意思!”
“他能向著我,就是證明他人品沒問題!”葉知舟歪頭看著:
“更何況,我丈夫為什麽要對你真心?!你是什麽人?!”
舒雲姻致的麵容有一瞬僵,沉不語。
葉知舟敏銳地覺到不對。
結合原主的記憶,簡單在腦海裏斟酌一番,輕聲道:
“舒雲姻,寧渡喜歡了你十多年,這麽些年你一直對他冷言冷語,他從來沒有放棄過你,他對你的蒼天可鑒。”
“我作為他的妻子,嫁給他這幾年裏,我什麽也沒有撈到,除了我與他之間越來越深的隔閡之外,他對我的好,毫不及對你半分。”
“但是這麽多年我從來沒記恨過你,你是我的姐妹,我一直都很羨慕你得到了寧渡的傾慕,同時也開心你作為朋友,與我丈夫不斷拉開距離。”
“可我就問你一句。”葉知舟定定地看著:
“這麽些年來,你是不是一直都在坦然並且著寧渡對你的好。”
舒雲姻心裏咯噔一聲,倉皇對上的眼睛。
倆人四目相對。
葉知舟步步:“一個人,天天給你糖吃,長達十年之久,忽然有一天,他不給你了,把糖給你的朋友,那是你朋友一直求也是應該得的,但從此以後你就沒有了,你會為你朋友高興嗎?”
舒雲姻臉倏然變得慘白,櫻桃小囁喏著:“我——”
似乎辯解不出,反道:“葉知舟,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是你最好的朋友,這麽些年,我要是真跟寧渡有點什麽,還能有你什麽事兒啊!”
葉知舟聞言大笑一聲,厲喝道:
“你看不上寧渡,完完全全是因為他醜,他沒有能耐,假設說他是一個英俊瀟灑,纏萬貫的一個男人,又是皇子,他對你如此癡,你敢保證你不心嗎?!”
舒雲姻啞住,孱弱的子抖起來:
“我敢。”
這話說得底氣不足。
葉知舟心裏更如一潭死水,篤定道:
“不,你不敢。”
舒雲姻錯愕看向,卻是沒有否認。
葉知舟忽然覺很疲倦,了眉心:“從今天開始,我們再也不是朋友了。”
舒雲姻眼底閃過一抹痛,張想要解釋,葉知舟將點心放在桌子上,沒有看:
“如果你們想要我救的,就帶著誠意來求我,我不會再顧忌人了。”
說罷,帶著寧硯離開。
可寧硯卻忽然想到什麽,噠噠噠邁著小短跑到桌子旁把點心抱起,很不高興地瞪舒雲蕓一眼,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