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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在這時給攝政王下香, 還有個重要原因。
這次卑爾族除了使者進京，來的還有卑爾族的大公主塔敏。
塔敏五生的艷，除了皮黑點, 大長腰細，個兒高挑, 今年剛好十八。
塔敏來京城是卑爾族的王想讓來京城聯姻。
但京城里, 小皇帝才五六歲，沒有其他適合婚配的皇族, 除了裴敘北。
至于王族, 卑爾族的王看不上眼, 這些藩王或者藩王家的世子都只能待在藩地上，此生別想問鼎皇位, 除非謀逆, 可他們連兵權都沒，想謀逆也是難如登天。
卑爾族的王的王看中了攝政王裴敘北。
裴敘北手握虎符，邊關兵權還在他的手上。
大涼要真是想改朝換代, 卑爾族的王的覺得除了是裴敘北, 其他人都沒這個能力。
所以才讓長跟隨使者團來到京城，希長能夠被攝政王看上, 兩國可以聯姻。
當然, 這個話沒明說, 但朝堂上下都明白這個意思。
就連這次宮宴，太皇太后還把塔敏的位置安排在了攝政王的邊。
只不過這樣一位大人坐在那攝政王側, 他中了香，此刻卻也沒任何異常，只是沉默地喝著酒盞中的酒水，偶爾目會遠的宮外看上一眼, 半點都不曾注意到側的人。
塔敏第一次來中原，被中原食吸引，只顧著眼前食。
何況就住在邊城隔壁，攝政王在邊城待了快有十年，對大涼百姓來說，他是戰無不勝的戰神。可對卑爾族的人來說，他簡直就是個魔王，卑爾族的百姓提起他來，心中只有抖，哪里會愿意跟這樣個大魔王結親。
不過這大魔王的長相倒是極好，仙風玉骨般，要不是有個這樣的戰神威名，怕也會心。
宮宴結束時，朝臣離宮。
使者跟塔敏則去了行宮，這是專門給藩王來京或者其他各國使者京的住。
裴敘北先送安安回寢宮，又輔佐著安安看完些奏折，等安安睡下，他才離宮。
夜已深，路上微亮，裴敘北騎著奔羽回裴府，他心中還惦記著阿糯，要不是自控力強悍，他早忍不住去見阿糯了。
他最近與阿糯見面較，阿糯很忙。
他若這個時辰去尋阿糯，定會驚醒阿糯，他舍不得。
所以強忍著讓自己回了裴府。
回去裴府后，裴敘北洗漱過睡下。
睡后，他做了個夢。
夢境中，他在深宮中行走，周圍寂靜無聲，只有大雪紛飛，這會兒應該是宮宴時，但并不是今日參加的宮宴，他并不清楚是什麼時候的宮宴，印象中并沒有這次的宮宴。
他看著夢境中的自己緩步在深紅的宮墻下走著。
仿佛自己游離在外，只是看著一場戲。
片刻，迎面而來是位做婦人打扮的子，一斗篷有些空，子五極，可形枯瘦，面也不太好。
見到那婦人的面容，裴敘北心中猛地痛起來。
那是阿糯，可并不是現在的阿糯，眼前的阿糯差不多二十歲，憔悴又膽怯，一人在宮墻下小心翼翼的走著。
等走到夢境中的自己面前時。
自己頓住腳步，冷淡的掃了眼的面容，說道：“既過的不如意，倒不是和離后離開那種地方，總好過困在那種地方活活蹉跎死。”
阿糯猛地怔住，可似沒聽進去，只慌張的跟他福行禮。
而自己再說了這句話后，又朝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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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自己離開后，阿糯蹲下子，想哭又不敢哭，怕弄花了妝容，只紅著眼眶小聲的噎著。
裴敘北從夢中驚醒過來，他赤著腳推開窗欞，滿臉的寒霜。
夢中的阿糯應該是當初沒有跟崔書和離，允穆秀進門平妻后，來到京城的狀況。
他不清楚為何會做這種夢，但夢境中阿糯的境，還有他的冷漠，讓他心里不過氣來。
他其實也清楚，并不是他冷漠，依照他的格，能夠同阿糯說這句話，在他心中的份量就該不一般的。
所以哪怕阿糯就算沒有和離，他最后依舊會對阿糯心嗎？
只阿糯沒有和離，不管禮法，他都不能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來。
吹著窗欞外的冷風，裴敘北看著沈宅的位置，目幽深，做了這個夢境，他更加想去尋阿糯，他轉來到床榻前，取了架子上的，正想穿上，細長的手指卻微微頓住，他垂下眼眸，把衫掛回架上。
他對阿糯的本就極深，想與親，想日日都見著。
只是兩人都忙，他也有著極強的控制力，才能忍著不日日去尋阿糯。
現在好似有什麼東西正在逐漸的不控制起來。
…………
五月初時，沈父又給沈糯寫了封家書，說他不打算變賣家中田地和房屋，家中的田地先給大伯或者三叔家種著，省得以后他們想回水云村連住的地方都沒。
說完這個，沈父說他們六月份就能出發，大概六月中旬就能到京城了。
看完家書，沈糯心中也是滿懷期待。
想快點見到家人。
再有一個多月，就能見著家人了，鶯鶯肯定長高不，爹爹和娘也不知如何了。
最近沈糯極忙，從三月初藩王們都離京后，京城的宵就解了，解了宵，也比往日更加熱鬧，晚上集市上也有不人，養生堂現在都是戌時初關門，現在延后一個時辰，戌時末關門。
因著有些晚，所以還開始管伙計們的晚飯，加上替換的伙計跟后廚伙計，兩邊養生堂又都招了些人。
這些都是親自盯著的。
等到了五月初，卑爾族使者來京城上供，京城里全程戒備，那些使者會在京城歇一兩個月，偶爾還會由侍衛陪著到集市上閑逛。
這些使者不知從哪里聽聞養生堂很出名，還特意有著侍衛陪同，過來養生堂疏松筋骨。
他們一開始還不信養生堂有如此奇效，他們住在行宮，聽著里面的宮婢還有平日里接的員對養生堂都是贊賞有加，說養生堂非常神奇，去里面疏松下筋骨，每日在里頭睡上一個時辰，用不了一個月，上各種小病就都有了，神狀態和皮也都起來了。
這些使者還覺得是夸大其詞。
所以在行宮待了兩三日后，他們也想來試試。
結果到了養生堂，先是梳洗一番，又涂抹上那個雪花膏。
一開始這些使者還不想涂抹雪花膏，說這些東西都是娘們用的，香噴噴的。
伙計告訴他們，“客別擔心，這雪花膏我們東家改過，香味是檀木香跟青竹香混起來的，客可以問問看。”
這些使者一問，別說，味道還不錯，很清淡的草木香氣。
其實給男客這邊使用的雪花膏，是沈糯寫信給沈燕，說能不能制一些適合男客使用的檀木香味或者青竹香氣的雪花膏。
沈燕就研制出這個香味來，非常清淡，適合男人用。
在邊城那邊，這些雪花膏也賣的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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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使者們涂抹完雪花膏，趴在床榻有著伙計筋骨，不知不覺就睡了，等醒來，神清氣爽。
他們從卑爾族來京城，一路舟車勞頓，哪怕已經在行宮歇息過幾日，都沒緩過勁來，上還是疲憊不堪。
可就在這養生堂睡了一個時辰，周的勞累疲倦全都消了。
他們這才清楚，這養生堂是真的厲害，難怪被夸出花兒來了。
之后接連幾日，這些使者從行宮出來，每日都會過來養生堂調理。
也就幾日的時間，眼可見的，他們的氣越來越好，因水土不服導致臉上長的膿包都消了下去。
整日無聊待在行宮的塔敏還有些奇怪，怎地來京城一趟，他們起還更加好了，就忍不住拉住一個使者，問道：“雅爾，你們為何面紅潤？之前看你們還都是灰頭土臉的。”
雅爾就把養生堂跟公主說了說。
塔敏一聽，眼睛都瞪大了，驚嘆道：“那我能去嗎？”
雅爾道：“回公主的話，聽聞這養生堂不僅有接待男客的，還有專門接待客的，公主若想去，帶上侍即可。”
塔敏更加心，晌午剛用過膳，就帶著侍出行。
卑爾族的人容貌跟中原人不同，他們五更加深邃。
這一出門，就遭不人圍觀，大涼百姓也都是站在遠看著。
塔敏很快到了南街的養生堂，一進去，就忍不住深深吸了口氣，“這里比行宮舒服。”
喬掌柜見到塔敏，心中一驚，知曉肯定是卑爾族的公主。
卑爾族使者帶著公主來京城進貢的事兒，整個京城都知曉了。
喬掌柜立刻上前道：“客人可是來養生堂疏松筋骨的？樓上正好還剩余一間房。”
塔敏好奇的四看著，聞言，點點頭說，“對。”
也不客氣，跟著掌柜上了樓，侍則在門外等著。
等塔敏一番嘗試下來，在房間睡著，醒來后，神采奕奕的，驚嘆道：“這養生堂好神奇。”
房間里的伙計笑道：“客可要嘗試下我們今日的午后茶點，今日是八寶飯，客今天運氣好，第一次上門就能嘗到我們東家做的吃食，平日里東家已經很親自過來做吃食了。”
正好今日回春堂沒什麼病患，沈糯就過來養生堂做了道八寶飯，還特意用食盒裝了些，給裴家人送了些過去。
塔敏忍不住好奇問，“為何？難不你們東家做的吃食還能比宮里更好？”
倒是一點也不瞞自己的份。
主要是，這長相，想瞞也瞞不住。
伙計笑道：“我雖沒吃過宮中的吃食，但我知我們東家做的吃食，無人不夸，客人可要試試？”
塔敏點點頭，很喜歡大涼的吃食，不像卑爾族，吃來吃去都是牛羊，什麼調味品都沒有，要麼清蒸蘸鹽，要麼烤著吃。
塔敏立刻點頭。
隨后，穿戴好，跟隨伙計來到后院。
到來后院，塔敏有些震驚，結結說，“好。”
巨大的木庭院，四周飄著垂幔，還有幾顆紫藤樹，上面垂下來的紫藤花正好綴在木亭四周。
想過去這木亭里，還得經過一座木橋，木橋下面就是蜿蜒的魚池，魚池里面的金魚們胖胖的，悠閑在魚池里面游著，魚池里除了這些胖胖的魚兒，還有很多睡蓮，這些睡蓮也開的正艷，花朵比在宮里見過的睡蓮大多了。
還有遠的花園，里面各種漂亮的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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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敏從未在的家鄉見到過這樣的景，此刻忍不住有些喜歡這個地方了。
塔敏很快過去木亭里，嘗到了八寶飯。
口一瞬間，更是瞪大眼睛，驚嘆道：“太味了。”
口又糯糯的，甜味也非常適中。
其實這道八寶飯在小皇帝宴請他們的宮宴上也吃過，那時候就很喜歡這道甜甜的飯食。
可現在吃的這道八寶飯，讓知曉，宮里的味道真真只算作一般。
塔敏忍不住問邊的伙計，“你們東家是誰？他好生厲害，不僅能開這樣的養生堂，吃食都做的這般好。”
伙計自豪道：“我們東家就在隔壁的回春堂，我們東家非常厲害，不僅生的貌，會醫，還是仙師，什麼都會。”
塔敏驚訝，仙師？那不就跟他們那邊的巫醫差不多的份？
而且生的貌？
這般厲害的竟是位子。
這份八寶飯，塔敏一口沒浪費，都給吃的干干凈凈。
離開養生堂后，瞧見隔壁的回春堂，想著養生堂侍說的話，心中微，朝著回春堂過去。
進到回春堂，見到個穿著淡藍的姑娘，皮雪白似玉，只簡單挽著一個發髻，就明艷不可方，讓人忍不住把目落在的上。
沈糯抬眸，見到個形高挑的艷子。
立刻知曉眼前子的份，淡淡垂眸。
卑爾族使者帶著公主來京的消息早就傳遍京城。
使者來京是上供，但是公主來京，自是別的原因。
這個原因，也很容易猜出來，想要聯姻，京城適合聯姻的人只有殿下一人。
這幾日，就昨兒晚上跟殿下見了一面。
說是晚上也不應該，已經快要五更，大概是殿下進宮早朝的時間，還穿著服。
那會兒也剛醒，準備修煉，察覺到窗欞外的靜，打開窗欞就見殿下站在外面。
這次還不等說些什麼，殿下已經走過來，從窗欞跳了進來，而后一把抱住了。
有些驚奇，殿下平日里克制忍，這還是第一次私闖的閨房。
早上那會兒，殿下沒待多久，就是進來抱了抱，就離開了。
塔敏見沈糯目淡淡。
“你是不是討厭我？”忍不住說，“我知我是卑爾族的公主，我們兩國打了這麼多年，你肯定不喜歡我，但這些戰爭也不是我想要的。”也不喜歡戰爭，還有卑爾族的百姓們，他們也不喜歡戰爭，只是掌權者的貪念，想要國土無邊。
沈糯道：“不是。”
現在卑爾族已經臣服大涼，倒不至于這麼小氣去針對卑爾族的公主。
之所以態度冷淡，是回味過來了。
知道卑爾族的王打的什麼主意，心中不痛快而已。
沈糯一怔，這是吃味了吧？
對殿下的，好似也慢慢的多了許多。
塔敏這才走過去，笑道：“你做的八寶飯真好吃。”
沈糯道，“公主若是喜歡，可以常來養生堂。”
之后塔敏還真的天天都跑來養生堂，在養生堂睡上一個時辰，在吃吃養生堂的東西，然后滿集市的閑逛。
帶在行宮實在太無趣，也不想去接攝政王，那人一看就不好接。
就這樣到了六月份。
大半個京城的人都認識這位從卑爾族來的公主。
…………
而沈糯也開始讓平兒秋兒置辦東院的被褥，再有半個月，沈家人就要來京城了。
這日晨起，沈糯照例起來先修煉，不過下了床榻，先推開窗欞，外面的石凳上坐著個高大影，正是裴敘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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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糯見到殿下，都不意外。
這一個月，殿下幾乎有半數的時間，都會每日五更天過來看看。
每次兩人連半刻鐘都待不到。
都有些心疼他這樣來回跑。
見到沈糯開了窗欞，裴敘北過來跳進窗里，過去抱著阿糯坐下，低頭吻住。
沈糯被親的子有些，乖巧的回應著殿下。
殿下最近主很多，以前都克制著不親的。
“阿糯，我想娶你。”
他的聲音在沈糯耳邊響起，暗啞又低沉。
沈糯微微嘆息聲，推開他的膛，“之前不是跟殿下說好的嗎？等京城局勢穩定下來。”
京城局勢還是不穩，沈家人也要來京城了。
不想把沈家置于風尖浪口上，朝廷局勢不穩，他們或許會懼怕和殿下，但狗急跳墻的話，肯定會對沈家人手。
之前說的緩兩年，其實是有些糊弄殿下的，因為那時就算喜歡殿下，可也沒喜歡到要把自己的一生與他綁定在一起，只是想著跟殿下一起還算開心快樂，就先在一起罷了。
現在的承諾，多了幾分真心，因為清楚自己對殿下的也是越來越深。
裴敘北目沉了下去，他低垂著眼眸著。
沈糯被瞧的有些心虛，快速在他上啄了口，眸盈盈著他，“殿下以后莫要這個時辰過來了，待不了一會兒殿下又要去宮里早朝，這樣兩頭的跑，我怕殿下累……”
“唔……殿下。”沈糯上句話還未說完，就被殿下突然低頭親住。
這次殿下的吻又重又深，快有些不上氣，這才清楚以前殿下親吻時有多溫。
等殿下離開后，沈糯了。
覺似乎有些腫了。
沈糯穿戴好裳，過去銅鏡里看了眼，上水瀲滟的，微微有些腫。
鼓了鼓腮，殿下怎地有些奇奇怪怪的。
不過殿下上什麼都正常，自不會往其他地方去想。
之后殿下不僅沒聽的話，甚至比以前來沈宅來的更加勤了。
…………
到了六月中旬，沈糯特意空兩日，放開所有事，去城外的碼頭接沈家人。
沈家人沒有來京城的日子，只知是六月中旬。
沈糯連著去了碼頭兩日，終于再第二日晌午時見到了沈家人。
沈父沈母牽著沈鶯從船上下來。
沈鶯長大不，已經是半大的姑娘。
也第一眼就認出沈糯來，小姑娘尖一聲，提著角朝著沈糯奔了過來。
到了沈糯面前，一下撲倒沈糯懷中，淚漣漣。
“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沈糯也是眼尾泛紅，道：“我也想鶯鶯了。”
低頭在沈鶯額頭上親了親。
沈鶯這才不好意思起來，但還是沒松開姐姐的手，牽著沈糯的手回頭看沈父沈母。
沈糯也向沈父和沈母。
二人神氣都很不錯。
只是沈母見到兒，不免紅了眼眶。
等二老走進，沈糯過去挽住二老手臂，“爹，娘，我們快回家吧。”
沈母了把眼淚，笑道：“好，好，咱們回家去。”
隨著沈家父母和沈鶯的到來，沈糯面上笑容也多了些。
晚上時候，親自做了桌好吃的為家人接風洗塵。
沈父沈母來了京城后也閑不住。
得知沈糯竟沒買田地，沈母忍不住道：“家家戶戶都得有個幾畝田地種些糧食才是，省得總要買糧。”
沈糯笑道：“都依娘的，那爹娘有空時不妨去城外瞧瞧，看看哪里有良田，爹娘就做主買個幾畝。”
知二老肯定閑不住，閑不住也好的，有個事兒忙碌著，對人還是有好的。
沈糯還想回屋去拿銀票。
沈母卻看出想作甚，急忙把兒拉住，“阿糯別急，娘這有銀錢。”
在邊城這快兩年的時間，種小菘菜，種寒瓜種櫻桃的，又存下不銀錢，哪里舍得用兒賺的銀錢。
“好好，都依娘的。”
沈父沈母也開始忙碌起來，次日就坐著馬車出城尋找良田去了。
至于沈鶯，京城里還有子學堂，沈糯幫著沈鶯尋了個子學堂上學去了。
沈家人很快適應了京城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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