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二叔番外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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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戲是怎麼演的?現在演給我看看。”薄勛的表似笑非笑。

倪苓倔強地撇撇:“不演。”

然而下一秒,就被薄勛直接抱起,輕輕放到了廚房的島臺上。

倪苓手里握著的螺螄調料包瞬間散落一地。眼下上只掛著一件圍,布料勉勉強強地堪堪遮住上,里面卻是不著寸縷。

中島臺是天然大理石的材質,臺面冰冰涼涼,倪苓下意識地掙扎了幾下,腳尖一直接帶倒了調料區的瓶瓶罐罐。

其中一瓶蜂因為蓋子沒有擰順勢倒下,黏黏糊糊地淌了出來,沿著桌沿的邊緣緩緩流下。

倪苓有每天早晨喝蜂溫水的習慣,這瓶也是的存貨。

此景之下,倪苓想要手去扶,卻沒想到這瓶蜂被薄勛率先奪了過去。

他并沒有重新擰好瓶蓋,而是舉起蜂,認真看著瓶的標簽,若有所思地開口。

“新西蘭麥盧卡蜂,甜麼?”

言畢,他也未等倪苓回復,直接抬手把瓶口傾倒過來。蜂一滴一滴地落在了倪苓瓷白的皮上,縷縷地沿著的曲線慢慢落。

“讓我來嘗嘗。”

男人話音一落,溫熱的就朝覆了上來……

*

墻上掛鐘的時針轉了一圈。

薄勛從桌上了一張紙,輕輕角殘留的蜂

此刻,倪苓還赤躺在廚房的島臺上,被海嘯席卷過的依舊止不住地發抖。

想起下來,但是眼下骨筋麻,索就擺爛般地原地投降、也不再抵抗。

薄勛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襯隨意地穿上,一邊不不慢地系著紐扣,一邊垂眸睨著倪苓。

他的角噙著一抹笑:“那場床戲是怎麼演的?現在可以演了麼?”

事到如今,早已筋疲力盡的倪苓,也只剩下乖乖招認的份兒:“那天的那場戲沒有演,后來導演臨時改了劇本,我和男演員只是躺在了一張床上而已。”

“躺在一張床上?”薄勛眉梢一挑。

倪苓趕接著補充:“我們倆離得很遠很遠呢,連都沒有到。”

薄勛聞言淡淡一笑,手指又進玻璃瓶,稍微蘸了些蜂。他的指尖隨即覆上倪苓的那胎記,輕輕地畫著圈。

偏巧,那胎記就是倪苓無法招架的地方。

毫無防備的忽然一接著是一聲控制不住的嚶嚀:“嗯啊。”

但薄勛可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斂聲道:“那以后還拍那種戲麼?”

倪苓咬著,心想著好漢不吃眼前虧,于是先示弱道:“以后不拍了。”

“不拍什麼?”薄勛似乎并不想輕易放過,“說得完整一點。”

倪苓的聲音已經開始控制不住地抖:“不拍床戲了,吻戲和戲也都不拍了。”

為了避開他的折磨,倪苓很有誠意的讓步。

但薄勛突然變得較真起來,態度嚴謹得像個語文老師:“誰不拍了?主語呢?”

上強烈的刺激,讓倪苓的眼角幾乎沁出了淚:“是我、我以后不拍吻戲、床《搖搖晃晃的夜》,牢記網址:m.1.戲和戲了。”

一邊努力穩住呼吸,一邊抖抖索索地補道:“本人倪苓,以后再也不拍吻戲、戲、床戲,說到做到。”

薄勛聞言,似乎是滿意地點點頭,隨即抱起倪苓徑直走向了浴室……

*

日子如流水一般一天天過去。

倪苓和薄勛之前簽的三年合約,也恰好覆蓋了這幾年的大學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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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年里,倪苓兢兢業業地扮演一個小人。而薄勛也陸陸續續地幫安排了幾個角,不過清一的都是配角。

倒也不是薄勛不上心,只不過薄家的商業版圖,目前還沒有覆蓋到影視行業。

薄勛這人在商海里冷酷無,也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如果沒有合適的項目,他自然也不會輕舉妄

倪苓跟了薄勛之后,拍了那些小打小鬧的影視劇和廣告,賺了不零花錢,只不過在娛樂圈還談不上什麼知名度。

轉眼間,倪苓即將大學畢業,和薄勛的三年合約也馬上就要到期了。

倪苓覺得,或許是該到了和薄勛好聚好散的時候。

這三年來,他們的合作還算愉快,里里外外都稱得上合拍。只不過他們畢竟是三觀不同的兩個人,以后的生活肯定也有各自不同的軌道。

倪苓準備等畢業之后,就和薄勛好好說清楚,合同結束后,兩人就“各有渡口,各有歸舟。”

于是這陣子,倪苓趁空閑的時候,也開始收拾起公寓里的行李來。畢竟現在住的這房子是薄勛的,早晚都要搬走。

*

按照倪苓學校的傳統,學生的畢業典禮是會邀請家長一起來參加。

但倪苓想了想,覺得自己其實也沒有家長可以來。

這幾年來,倪老爺子心里始終有一道過不去的坎兒。至于倪菁和倪太太,和更談不上什麼分。

想到別的同學能在家人的祝福里拿到畢業證,倪苓其實也有一點點小心酸。

無意間跟薄勛提起這件事,想不到薄勛卻笑著說:“你的畢業典禮,我可以去啊。”

倪苓挑挑眉:“你也能算我的家長?”

“為什麼不能呢?”薄勛答得倒是理直氣壯。

“其實也不是不行。”倪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別人要問起來的話,我就說你是我叔叔。”

這下薄勛倒是不服氣了:“怎麼,哥哥不行麼?”

……

倪苓畢業典禮那天,薄勛真的陪著一起去了,還極有耐心地參加了所有環節。

其實那一天,倪家老爺子也悄悄地去了學校。

只不過他一下車,就遠遠地看到了手挽手的倪苓和薄勛。老爺子氣得立刻扭頭就走。

倪老爺子越來越搞不清楚,自己的這個孫和薄勛這個男人,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兩人竟然一直就維持著這種關系,算起來都已經快三年了……

倪苓畢業典禮結束后,就和薄勛一起回了家。

薄勛一進門,一眼就看到門口堆放了幾個整理箱。他有些疑:“你這是要干什麼?”

倪苓若無其事地笑笑:“收拾收拾東西嘛。”

其實打算今天就跟薄勛攤牌的,但想以浪漫一點的形式,準備先給他做頓飯。

等兩人坐下來之后,再邊吃邊聊。

倪苓把薄勛按到沙發上:“你在這兒坐一會兒,今天的晚飯我親自下廚。”

“真的假的?”薄勛將信將疑,“今兒個太從西邊出來了?”

認識倪苓這麼多年,他唯一一次吃做的飯,就是剛認識那會兒,在租的老破小里吃的那一頓早餐。

那天烤了吐司、煎了培蛋。可是后來他就再也沒有見到的十指沾過春水。

面對薄勛的“質疑”,倪苓笑著回道:“你先坐一下,看看報紙、看看電視,很快的。”

倪苓倒也沒想做什麼復雜的菜,就打算煎個牛排、拌個蔬菜沙拉而已。

把這些弄好后,小心翼翼地端上桌,又關了主燈、點燃了一直紅燭,氣氛就立刻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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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勛走到桌前,眉心一蹙:“這不開燈黑乎乎的,我都看不清你做的是什麼菜了。”

倪苓聞言掀了掀眼皮:“薄勛你這人是不是對浪漫過敏?”

兩人在桌前分別落座,倪苓開了一瓶紅酒,笑說:“這是我上次從你會所拿的,也不知道貴不貴。”

薄勛隨意掃了一眼標簽,淡淡開口:“還行吧,跟養你比起來,這些酒都不算貴。”

倪苓笑著給他們倆各倒了一杯,而后指了指桌上的菜:“先嘗嘗我的手藝吧!”

薄勛掃了眼面前的牛排,優雅從容地拿起了刀叉,語氣里卻多了一份好奇。

“你怎麼剛一畢業,就變得這麼賢惠,是要打算嫁人了嗎?”

“當然不是啊。”倪苓搖搖頭,“不過我確實有話想跟你說。”

“巧了,我也有話要跟你說。”薄勛一邊答話,一邊從自己的公事包里拿出了一疊文件。

倪苓想了想,還是謙讓了一下:“那你先說,畢竟你還是我的老板。”

薄勛倒也沒客氣,左右手各執一份文件,推到了倪苓的面前:“我們三年的合約就要結束了……”

倪苓聞言一怔,原來他也是想說這個。

看來經過這幾年的相,他們除了在床上有了默契以外,在思想上也終于有了點共鳴。

但一想到這里,倪苓心中忽然百集。他剛剛遞給的那些文件,難道會是解約協議嗎?

真的走到了這一步,倪苓忽然就有了一點不舍,倒不如之前灑

捫心自問,最舍不得的,或許是床上的那個他。

薄勛這人平日里算不上無微不至,但在那種事上還真的可以說是溫,十分照顧方的

離開他之后,連倪苓自己都不確信,是否還能再遇上像他這樣的男人。

每次倪苓有了這種危險的想法時,都會強迫自己清醒,努力告誡自己千萬不要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薄勛這種男人,絕非尋常人可以駕馭。他可以是個完人,但絕不是個能夠托付終的良人。

此刻,倪苓放下手中的刀叉,認真抬眸看向他。

“薄先生,我們的三年合約確實要到期了,你是要跟我談解約的事嗎?”

薄勛聞言一愣,接著角浮起一抹笑:“怎麼,你是想跟我解約了?”

言畢,他展開手中的文件,不不慢地開口:“我不是還欠你一個主角麼?現在恰好有了一個合適的劇本。”

倪苓聽罷怔住,隨后從他手里直接搶過了資料,自己翻看了起來。

薄勛繼續緩緩道:“這是一部醫療題材的電影,主角是一位出的外科醫生,整個故事既傳遞正能量、也兼商業價值。”

他頓了頓,接著道:“以我的前期調研和判斷,這是一部極佳的作品,甚至可以去沖一沖電影節的獎項。”

倪苓一邊聽著薄勛的介紹,一邊翻看著項目概要,真的很難不心

然而薄勛卻話鋒一轉:“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倪苓忍不住問道。

薄勛似是不經意地開口:“只不過這部電影,計劃在明年年初開拍,那時候我們的合約都已經到期了。”

“啊?”倪苓的心里忽然泛起了巨大的失落

薄勛認真凝視著的眼睛,聲音卻是平靜如常:“所以,你要不要考慮再跟我續個約?”

“續約?”倪苓一時間難以反應。

“嗯。”薄勛微微頷首,“我們再簽一份合作協議,跟上次一樣,依舊是三年,雙方的權利和義務不變。這樣的話,你就可以安心地拍這部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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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著,一邊遞上了一份全新的合同,制式看上去跟上一次一樣。

對于薄勛而言,未來的三年里,他確實還需要倪苓這個“演員”,來做他逃避婚姻的擋箭牌。所以,他也不在乎再為花點錢。

但倪苓聽罷,卻陷了深深的沉思,整個人糾結了起來。

這部電影的確是薄勛很有誠意的籌碼。為了這個主角,其實再“演”三年他的人,好像也不是不行。

哪怕再過三年,也才25歲而已,如果能靠這部電影在圈里闖出些名頭,那何止斗了10年。

想到這里,倪苓忽然比薄勛著急起來,開始擔心他會不會反悔。

畢竟在這個圈子里,條件好的演員多如牛,但肯砸錢的大佬卻是屈指可數。

倪苓趕回道:“行行行、好好好、簽簽簽。”

這一連串的疊詞說完后,似乎還是不放心,直接把手向薄勛:“筆筆筆,拿來!”

這樣,薄勛忍不住笑了起來:“合同你不再好好看看了?”

倪苓彎起角:“不用了,我們倆都算是長期戰略合作伙伴了,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這一晚,薄勛并沒有在倪苓這兒過夜。兩人吃過飯,他就先離開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倪苓一個人躺在床上,這才細細思考起今天發生的事來。

今日本來是下定決心,要和薄勛徹底分開的。

然而萬萬想不到,竟然又稀里糊涂地重新續上了賣契,把自己又賣了三年。之前準備的一套說辭,一句也沒用上。

行吧,就當是一場賭博,買定離手!

*

倪苓在得知自己即將要飾演一名醫生后,為了盡快適應角提前做了很多準備。

比如,拜托薄勛幫聯系了一家醫院,打算去實地學習,醫生的日常生活。

除此之外,倪苓還讓助理小倩從網上下單了一些聽診、白大褂、手刀之類的醫療用品,準備先悉一下這些材。

然而小倩買的時候匆匆忙忙,沒注意認真挑選,一大箱直接寄到了倪苓家。

倪苓收到貨后迫不及待地去拆。毫無準備地打開快遞,竟然拆出了一箱醫院主題的.趣.用品。

箱子里的超短護士服,幾乎全明的,甚至還有帶振和按功能的聽診

倪苓一邊拆箱,一邊瑟瑟發抖。就這些東西,要是被薄勛發現了可還了得!

把這箱子又重新封好,反復纏了幾圈膠帶,用記號筆在上面畫了一個大大的“叉”。

而后倪苓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這個箱子扔進了儲藏室的一個空置的柜子里。

有了這件事,倪苓可再也信不過小倩了,干脆自己在網上下單,挑細選了一些正經的東西。

除了這些醫療械外,倪苓還買了好多本類似于《人解剖學》之類的基礎醫學書籍。

為了更全面地學習知識,還下單了一骨架模型,想著方便和真人對照,于是選擇了180cm的等比尺寸。

這一套裝備配下來,倪苓也算是煞有介事地邁進了醫學生的門檻。

只是骨架模型這些東西寄來后,倪苓一直忙著別的事,完全沒有顧得上去拆。

直到一個周末的下午,窗外下起了狂風暴雨。

天氣不好,倪苓哪也去不了,所以就安心呆在家,打算好好研究一下買來的骨架。

倪苓拆開快遞,對照著賣家發來的安裝視頻,也沒用太久的時間,就把骨架模型組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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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苓站在它旁邊比了比,這骨架的個子比還要高出來不呢。

其實一堆白骨立在那里,乍一瞅還是有點嚇人的,但倪苓把它當做學習用品,心里也并不害怕。

而后的時間里,倪苓就翻出買的那些醫學書籍,對照著圖文,認認真真地研究了起來。

不知不覺間,整個下午過去了,外面的雨還是下得昏天暗地。

就在倪苓專注于學習的時候,忽然間整個房間“啪”的一聲,所有的燈全部熄滅。

倪苓怔了一瞬。

起初以為是家里的電箱跳閘了。但著黑走過去,反復試了幾次開關,電路也還是沒有恢復正常。

于是倪苓直接給業的管理員打了電話。這才得知是這一片區域全部停電了,恢復供電的時間暫時未知。

風雨加的夜里,家中還停了電,倪苓難免到一陣凄涼。

在黑暗中給自己自拍了一張,而后點開微信發給了薄勛,把家里停電的消息也告訴了他。

倪苓借著手機屏幕幽暗的線,又看了眼骨架模型,想著今天就先學到這里。

于是把這副骨架留在客廳,自己回到了臥室,準備休息一下。

倪苓本來只是躺在床上玩手機,但玩著玩著困意襲來,迷迷糊糊間就睡了過去。

......

那天晚上,薄勛剛剛結束了一個視頻會議,整個人有些疲憊。

他看了眼窗外的狂風暴雨,忍不住輕嘆了口氣。

就在這時候,薄勛的手機忽然一震,一條來自倪苓的微信彈了出來。

倪苓:[嗚嗚嗚,家里停電了,外面還在下雨,好怕怕!]

薄勛盯著這條消息嗤笑一聲,這可不是這人常用的語氣。他知道應該不是真的害怕,只是想要跟他撒撒

此刻,薄勛的書走了進來,詢問起他今天是否要回家、還是就在會所里睡一晚?

薄勛猶豫一瞬,掃了眼手機屏幕、又看了下窗外,沉聲開口道:“去一趟倪苓那吧。”

“好的,薄總。”書得到指令后,立刻去安排了司機。

薄勛在到達倪苓家樓下的時候,才拿出手機給打了一個電話。

然而倪苓的電話并沒有打通,“嘟嘟”的提示音響了許久都沒人接聽。

薄勛干脆下車,直接走進了公寓的大堂。跟在他后,小跑著幫他撐著傘。

因為整棟樓都在停電中,所以大堂里也只是點著幾盞應急照明燈,線不算明亮。

前臺的工作人員都認識薄勛,見到他紛紛熱地打招呼。

前臺小姐姐還提醒他,說是因為整棟樓都要停電了,所以出于安全考慮,電梯也暫時不能使用。

薄勛聞言一愣。

倪苓住在17樓,眼下他若是想上去找,目前也只有爬樓梯一條路了。但薄勛認真想了想,覺得似乎也沒有這個必要。

他倒是也并沒有多想念,于是他便轉回,打算直接回自己家了。

臨出大堂之前,薄勛猶豫了一下,還是又給倪苓打了個電話。然而這個電話打過去,聽筒那邊卻傳來了冰冷機械的聲: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薄勛接著又打了幾次,結果全部都是關機的提示音。奇怪了,明明剛才還能打得通,怎麼現在就失聯了呢。

這下子,薄勛難免有些的擔心了。

他思考片刻,直接把西裝外套扔給后的書,自己朝著樓梯間走去。

17樓可并不算低了。

平時有健習慣的薄勛,幾乎是用一口氣就爬了上去,滿腦子里想的都是倪苓,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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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倪苓家門口后,他微微著氣按下了碼鎖,然而一推開門,卻直接倒吸一口涼氣。

門敞開的那一瞬間,薄勛面前出現了一白骨。

恰好此時落地窗外一道閃電劃過,這站在地上的白骨突然間閃了一下

霎時間,整個客廳似乎變森的恐怖片片場。

縱使薄勛平日里見多識廣,也免不了被此此景嚇了一大跳。

但他心中還是牽掛著倪苓,于是大著膽子上前,仔細一看,才發現那白骨的標簽上寫著一行字:“教學專用模型。”

薄勛懸著的心這才稍微放下了一些,他站在客廳里高喊了一聲:“倪苓!”

臥室里睡得正香的倪苓,似乎是約間聽到了這一聲呼喚,于是緩緩睜開雙眼。

下一秒,薄勛竟然就出現在了的面前,正拿著手機手電筒的源照著的臉。

倪苓惺忪的睡眼,聲音朦朦朧朧:“你怎麼來了?怎麼也不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呢!”

黑暗中,薄勛冷著一張臉:“我打了無數個電話,可是你關機。”

倪苓聽罷,從床頭柜上起了自己的手機,反復點了幾次,屏幕依舊一片漆黑。

抬頭看向薄勛,不好意思地笑笑:“對不起啊,我剛睡著了。手機是沒電了,自關機了。”

“你真的差點嚇到我。”薄勛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

“怎麼啦?才這點時間聯系不上,就這麼擔心我啊!”倪苓的語氣里忽然帶上了一點點的傲

薄勛冷聲道:“你的客廳里,好端端地為什麼放了一副骨頭架子?”

倪苓聽罷愣了一瞬,隨后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是被它嚇到了嗎?那是我買的人骨架模型!我不是馬上就要演醫生了嘛,想提前多了解一些醫學常識。”

提到這個模型,倪苓免不了興起來。從床上翻下來,拉著薄勛的手,一路走到了骨架前。

借著手機幽暗的亮,倪苓指著上面的骨頭,有些得意地介紹起自己下午的學習果來。

“薄勛你知道嗎?我們年人一共有206塊骨頭,這個是頭顱骨,這個是軀干骨,這些是四肢骨......”

薄勛明明是有些生氣的,但此刻看著倪苓興致的樣子,他雖然依舊覺得有點荒唐,但角卻莫名地浮起一抹笑。

“就演個戲而已,你有必要這麼認真麼?”薄勛的語氣淡淡的。

“當然有!”倪苓使勁兒點點頭:“這可是我人生中的第一部電影,也是我第一次當主角,我想要努力做到最好。”

“哦。”薄勛輕應一聲。

眼下兩人正站在漆黑一片的客廳里,靠著手機手電筒和屏幕微弱的線照明,旁還是一1米8高的白骨架。

場面確實有點離譜。

薄勛問起倪苓:“我記得你家里不是有蠟燭麼?上一次你做飯的時候還點來著。”

倪苓無奈地搖搖頭:“那是香薰蠟燭,我后來洗澡的時候用完了。”

薄勛又問:“那沒有其他備用的應急照明燈了嗎?”

“沒有。”倪苓如實答道,“我之前也沒想過會臨時停電啊。這樣吧,我再打電話問問業,看什麼時候能恢復供電。”

在倪苓給業管家打電話的時候,薄勛也把電話打給了自己的書。

倪苓住的這間公寓,是薄勛讓他書全權負責裝修和布置的。想來書應該比較悉家里的一些況。

電話接通后,薄勛直接問起:“張書,倪小姐的房子里,有沒有應急照明設備,或者大功率的手電筒之類的東西?”

書認真思索片刻,開口答道:“我記得倪小姐的儲藏室里,有一個可充電的強手電筒。”

“好,我去找找。”

薄勛一邊跟書通著電話,一邊走進了儲藏室,又問道:“是在哪里?”

書回想了一下:“應該就是那幾個柜子里,您都找找看。”

薄勛抬手隨便拉開了一個,發現柜中有一只大紙箱,箱子上還用黑的筆畫了個叉,于是問起書:“是在一個箱子里嗎?”

書如實說:“時間太久了,我也有點記不清了,要不您拆開看看吧。”

“好。”薄勛把電話放在了一邊,拿出自己隨攜帶的瑞士軍刀,直接把箱子上的膠帶割開了。

然而薄勛萬萬想不到,這個不起眼的箱子里,居然還拆出了驚喜......

箱子里面有布料輕薄的、護士裝、聽診,還有年人的那些小玩

此刻,站在客廳的倪苓,剛剛掛掉了和業的電話。

業的工作人員說,這棟樓大概要等到明天早上六點左右才能來電。

倪苓想把這個悲傷的消息分給薄勛,然而左等右等也不見他走出來。

倪苓索沿著走廊過去找他。就在剛經過儲藏間的時候,脖頸忽然被一只大手覆上,整個人被拽了進去。

倪苓的心口狂跳不止,凝神一看,才發現面前的人是薄勛。

儲藏間里空間局促,被薄勛按在墻上,眼見著男人指了指地上的紙箱,聲音里著一玩味:“這些都是什麼啊?”

倪苓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了過去,看到那箱子里的東西,差點昏了過去。

明明藏得那麼深,這怎麼就被他發現了!

薄勛慢條斯理地拿起了一副聽診,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倪苓的耳際:“喜歡玩這個?”

“不是,沒有。”

倪苓倔強的搖頭:“是我助理,是小倩,是買錯了,跟我沒關系,不是我,我沒有喜歡這個。我是想買一些正規的醫療械的!”

然而事已至此,薄勛又怎麼會輕易放過

他把聽診按在的脖頸之下:“你不是說在努力研究醫學麼,那現在說說看,我按住的這塊骨頭什麼?”

倪苓著頭皮答道:“這是骨。”

薄勛手中的聽診慢慢下,停在前的一:“這里呢?”

倪苓咬著回道:“這里是肋骨。”

接下來的時間里,他的聽診上四隨機游走。

那個停電的夜晚,倪苓被薄勛徹夜綁在儲藏間里,□□地、一塊一塊地細數著自己上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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