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好生小氣,歡兒不過是開個玩笑,人家小姑娘都沒說什麼呢,公子倒是生氣了。」知盡歡笑得輕鬆,似毫不怕,「再說了,不是公子自己提議要一起玩的嗎?」
言下之意,是說孟臨淵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孫蹊本來有些狼狽,聽到這話卻很想笑。
蘇夜闌早就看孟臨淵不順眼,此時也不忘落井下石,道:「他這是只許州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姑娘真是通人。」知盡歡別有深意的看著蘇夜闌,以為會從眼中看出輕視鄙夷,或者嫌惡疏遠。
但讓人意外的是,什麼都沒看到。
那雙深古井的眸子靜靜注視著,沒有別的任何緒,彷彿這樣份的子,在眼中與旁人並無區別。
知盡歡愣了愣。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之後,無聲的笑了笑。
真是瘋了。
居然會認為對方那樣的良家會對這種賤籍子一視同仁。
「我的確該走了,孫掌柜,不要忘記你答應我的事,說好的東西,屆時我會讓人去取。」蘇夜闌緩緩說完,轉頭看了孟臨淵一眼,「告辭。」
如果可以的話,蘇夜闌真不想再跟他扯上任何關係,此人放浪形骸,一意孤行,簡直生來就是個好惹麻煩的主。
自己都有許多麻煩,並不想再惹上其他。
說好時間,也沒等孫蹊回答,直接轉離開。
來時是跟孟臨淵走的房頂,但此時的明月樓夜深人靜,悄悄離開不問題。
至於孫蹊跟知盡歡最後究竟如何,不關心,也不興趣。
蘇夜闌今日回去很早。
清影守在後門給開門。
兩人無聲無息的回了院子,並未惹出什麼靜。
只是們不知道的是,當們影消失的那一剎那,有個黑影快速從花叢中掠過,作之快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蘇夜闌們毫無察覺。
草長鶯飛,楊柳拂堤。
這段時間國子監的課業並不繁忙。
碎星樓那邊來了消息,說定製的東西兩個月後可以去取。
記得上輩子做這些東西,只用了不到一個月,不知道是這輩子去的太早,孫蹊還未磨鍊出來,還是知盡歡的事絆住了他。
但既然有了確定時間,就不用擔心拿不到貨。
但有一點很不要臉。
就是碎星樓那邊報出來的價格實在高得離譜,蘇夜闌哪怕當了手上那些那七八糟的首飾,也不一定能湊出他們想要的價格。
這種況,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孟臨淵那貨在搞鬼。
稚。
不管他有什麼打算,都不會讓他如意。
這些天,蘇夜闌一邊想著對策,一邊溫習著國子監的功課,著實過了幾天清閑日子。
或許是表現好,也或許是老夫人聽說了德侯府發生的事後有所顧忌,給增調不人手。
丫鬟多了四個,還有婆子跟灑掃,另外還增派了護衛和小廝。
四個丫鬟分別春柳,夏竹,秋霜,冬塵,都是老夫人親自選出來的人,蘇夜闌看過,沒什麼問題,而且平日裏有清影管著們,不用心。
「姑娘,馬車準備好了,咱們現在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