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六齣為雪,雪花飄庭戶,雪花把窗外的竿竿青竹變了潔白的瓊枝,我等雖然沒有親眼看見雪落之景,卻彷彿臨其境,蘇大小姐果然好才學!」
「此詩未提半個雪字,可卻又將一片雪景展現在我等眼前,活靈活現。」
「先生時常誇讚蘇大小姐學識淵博,才華無雙,以前我還不信,現在卻是心服口服。」
「憐娘的才學那自然是最好的,要我說,要是個男子,只怕當朝科舉也能考得!」李雅蕊興的鼓掌。
蘇憐是好友。
如今好友才驚四座,當然與有榮焉。
「哪裡,只是隨口的,大家不見笑就好。」蘇憐自謙幾句,緩緩坐下。
范青山眼中溢滿傾慕的芒,嘆道:「隨口之作便有這番才,蘇小姐高才,范某佩服。」
「范公子客氣。」蘇憐的低下頭。
在沒人看到的地方,眼中快速閃過一抹得意的。
蘇茴坐在邊,臉不是很好。
雖然也知道自己才遠遠不如蘇憐,很跟攀比,但見被人眾星捧月般誇讚,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可不舒服又有什麼辦法,又沒有一個出於書香世家的娘親。
的娘親,別說是教功課了,別又跟爹爹後院的小妾打到見就算是謝天謝地。
「長姐果然厲害,不過也是,這樣詩作對的場合,從來是難不倒你的。」蘇茴低聲道。
蘇憐笑了笑,不作推辭。
蘇茴見狀更加不爽。
轉頭,看見蘇憐旁邊的蘇夜闌,眼中忽然閃過一抹。
蘇夜闌倒沒注意到的眼神。
還在回憶剛才蘇憐行的酒令。
若是放在以前,並不會對這些風花雪月的詩有什麼興趣,也不會察覺到端倪,可巧就巧在,這首詩上輩子見過。
在沈殊好文,他登基後文臣的待遇也水漲船高,有不人為了討好他送來一些名家詩集。
蘇夜闌曾經在沈殊的書房裡,看到過這首詩。
記得這是前朝一位並不知名的詩人留下來的詩集孤本,那本詩集親手翻過,也是閑暇之時,親口念給沈殊聽過。
記得全詩應該是:六齣飛花戶時,坐看青竹變瓊枝,如今好上高樓,蓋盡人間惡路岐。
作詩之人由飛戶的雪花想到登高野,那崎嶇道路終將被大雪覆蓋,為一片坦途大道,表達的是他希雪能掩蓋世間醜惡,只留下潔白好之意。
到了蘇憐口中,卻只有了前面的風花雪月,而了憤慨抱負。
真是可惜了一首好詩。
不過對來說卻是好事。
如果蘇憐的「才」之名都是藉由這些孤本刻意塑造的偽裝,那當假面被揭的時候,一定會非常彩。
這是老天給的機會。
蘇夜闌想的神,捻起面前的糕點,輕輕咬了一口。
「蘇二小姐,你到底是喝還是不喝啊,來參加咱們飛英會的可都是提前把規矩說清楚了的,你要是現在想反悔,那可沒門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