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這話倒沒說錯。

蘇憐在飛英會上的表現，雖然確實沒有辜負自己京城才的譽，但反過來要害自己救命恩人也是事實。

如此卑劣品，哪個世家侯門敢娶？

「我、我只是看到蘇夜闌那麼急功近利，覺得機會難得，一時急才會這樣的做的，母親，你要相信我！」蘇憐哭著解釋。

蘇茴見狀，白一眼，道：「急功近利？我看是你生怕搶了你的風頭才會這樣。」

「我……」蘇憐語塞，見蘇茴滿臉嘲諷的看著自己，氣不打一來，「你還好意思說，當時明明你也有參與，為什麼就只將我和李雅蕊送去大理寺，唯獨放過了你？」

「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自己作死，難道還要拉上我不？」

「可你當時分明就……」

「夠了！」

眼看著兩人陷毫無意義的爭吵，徐氏忍無可忍，一掌拍在旁的花幾上，茶盞掀翻，撒了一地茶水。

李氏本來吃完了瓜子口，準備喝點茶潤潤，這下好，只能看著地上的狼藉發獃。

「你們以為今天你們是來幹嘛的，吵架的嗎？」徐氏氣得頭昏，覺得這一個個都爛泥扶不上牆。

李氏見這樣，也不糾結喝茶了。

將瓜子殼拍乾淨，廣袖一收，端端正正坐回去，恍然一看還真有幾分侯門貴夫人的氣質。

不過一開口就徹底破功，「那你說咋辦。」

徐氏白一眼，「你們就沒有覺得這蘇夜闌邪乎得很嗎，把范家的兒子治好了，就真治好了？」

「那不然呢，聽說後來神醫張歧伯也去看過，都說沒有問題，難道這還能有假？」李氏不明白的意思。

徐氏氣結，「就是因為沒有問題，才有大問題！」

緩了片刻才繼續道，「你們別忘了今年才多大，不到十四的丫頭片子，哪裏會什麼高超的醫，我可是聽憐姐兒說過，那范家小子脖子被割了個大口子，滿地都是，眼看著就要沒命了，可蘇夜闌卻把人給救回來了，這可能嗎？

這要是放在十幾年前，顧家人有這樣的醫倒還說得過去，可顧氏早就滅族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那一醫究竟是從哪裏學來的，你們就沒想過？」

徐氏說這話的時候，眼中似有閃。

李氏後知後覺，恍然道：「莫非，是顧家……」

「要麼是顧家還有活口，要麼就是顧家的傳世醫書在那個丫頭片子手上，我聽說那姓顧的老頭有一本手札，上面不僅記載了各種病癥的救治方法，更有一張……人人想要的絕藥方。」

「什麼藥方？」

「……這個，是什麼我也不知道，畢竟我也沒有親眼見過那本醫書，不過如果東西在那丫頭手上，等我們弄到之後，不就知道了嗎。」

徐氏語焉不詳。

手指捻，似乎已經躍躍試。

李氏也被煽，「沒想到啊，這十幾年那小賤人表面上對我們言聽計從，百依百順，背地裏卻搞了這些，且等著吧，我一定會把那本醫書弄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