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臨淵仰著頭，聲音聽起來不太高興。

蘇夜闌卻從中聽出幾分彆扭來。

他這樣子倒真像在星星月亮里探討人生哲學。

但蘇夜闌又不傻。

看看此刻他腳下躺著的一個巡邏守衛，知道他是在幫自己把風。

但現在況稍微有些尷尬。

「你把人弄暈，明天人醒過來不還是會知道有人來過了嗎，這樣我特意喬莊過來有什麼意義？」

「這不需要你心，我既然有本事讓他無聲無息的睡過去，當然也能讓他在該醒的時候醒過來，不會多話鬧事。」

孟臨淵睨一眼。

「你要找的東西就是這些破書？想做什麼？」

他岔開了話題，好像已經忘了之前被冷聲呵斥的尷尬。

驕矜傲慢抬著頭的樣子，竟還顯出幾分可來。

蘇夜闌角閃過一淺笑，然後很快調整好自己，「你不如自己看看。」

從書摞里出一本，練的翻到其中一頁，然後給孟臨淵遞過去。

他接過來一看，發現上面的文字有些悉。

六齣飛花戶時，坐看青竹變瓊枝，如今好上高樓，蓋盡人間二路……歧？

題頭作者高駢。

沒聽過的人。

「這是？」

「這就是讓蘇憐才華橫溢，譽滿京師的真相。」

「……原來如此。」

孟臨淵明白了。

原來是個剽竊抄襲的下作之人，但高駢這個人他從未聽過，往前的朝代中也未見此人姓名，現下手中這本書，上面也只寫了人名，並未註明朝代。

這倒奇怪。

「你想用這個來揭穿？」

「本來是的，不過我剛才不小心撕壞了一頁，回頭讓蘇憐看到，肯定會發現，應該就不會那麼容易馬腳了。」

「那你還拿出來幹什麼。」

「這些畢竟是傳世孤本，是僅剩下的瑰寶，就算不能揭穿蘇憐，那也不能讓繼續這樣剽竊先人著作，既然反正都要被發現，那乾脆就不還給了，我回頭送到書社去，看哪裏可以刊印，到時候贈天下文人，也算做了件好事。」蘇夜闌說出自己的想法。

反正就是不能便宜了蘇憐。

孟臨淵卻搖頭。

「難。」

「為什麼？」

「你以為京城的書社都是那些人在控，就算你真有心把這些東西刊印冊廣為派發，書社背後的人也不會願意，只怕最後也是給他人做嫁，不如燒了吧。」

「……小公爺在開玩笑？」

這可是文壇瑰寶！

瑰寶他懂嗎？

「是，可沒見你笑。」

孟臨淵沒從臉上發現預料之中的表，無比失，又轉過頭繼續看星星月亮，心裏有些泄氣。

這丫頭他越來越看不懂了。

明明只是小小年紀，卻活得像個遲暮老人。

乏味。

無趣。

更無趣的是他居然不知著了什麼魔，越是神難懂，他就越想弄懂。

「罷了，東西拿來，我讓人去辦。」

蘇夜闌只覺手上一輕，再看，書已經都到了孟臨淵手上。

他作太快，甚至沒看清他的作。

可年還一臉傲氣，「看在那頁破紙也有我一部分責任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幫你這個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