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死去的秦思璇，秦母臉上的神有片刻的凝滯。

但也只是一瞬，便又換上了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我兒在四年前死了，向小姐也因此被自己的丈夫送到監獄四年，這其中的恩怨，或許應該要放下了。」

「放下？秦夫人可真是說的輕巧。」

向輓歌冷眼看著秦母：「秦夫人這般抗拒我提到當年的事，我還真是覺得奇怪呢。」

秦母回視著：「死的是我的孩子，我不想提到那段難的往事，不知道這在向小姐看來，有什麼奇怪的？」

向輓歌緘默，許久，移開視線。

「是嗎？這麼說來，還是我不理解秦夫人的痛苦了呢。」

向輓歌還是不咸不淡的語氣，可是語氣，卻是那般的別有深意。

秦母定定的凝視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向輓歌還是那副神，秦母卻暗中握雙手。

「向輓歌，你現在跟傅承勛是什麼關係？」

向輓歌臉上浮現一抹淺淺淡淡的笑：「秦夫人很在意我跟他的關係？」

秦母抿不說話，向輓歌也不著急，低下頭，無聊的把玩著自己因為掛點滴變得有些冰冷的手腕。

「傅承勛是我兒到骨髓的男人，而你是害死的殺人兇手，我好奇你跟傅承勛現在是什麼關係，不是很正常的嗎？」

很正常？

向輓歌心裏微嘲，臉上卻不聲。

「是嗎？我還以為秦夫人這般在意我的跟傅承勛在一起，是擔心我有的時候，會不小心的對傅先生說了點什麼呢。」

秦母端莊緻的臉，因為向輓歌這話，有了些微的變化。

雖然極力制著，但向輓歌是什麼人，不表現出來，不代表是傻子，相反觀察力敏銳，秦母這細微的表變化被全部都收眼裏。

突然輕輕地笑了，聲音不大，在秦母這裏卻是格外的刺眼。

「你笑什麼？」問，聲音已不像之前那般的沉著穩重了。

向輓歌臉上笑意不減：「我只是覺得，秦夫人這反映真是有意思呢，難不秦母還真的在擔心我對傅承勛說了點什麼？」

「向輓歌……」秦母低聲音，語氣已經顯然有了一怒。

向輓歌卻從始至終都是那副從善如流的樣：「秦夫人先不要忙著生氣，畢竟，我還什麼都沒有說不是嗎？」

秦母神凝重，臉繃。

看著向輓歌，終於問出了自己最想要問的。

「那日，也是在這家醫院遇到，你俯在我耳邊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向輓歌依舊保持著垂眸的作，秦母的話讓作微頓，隨後漫不經心的開口：「我記不太好，不知道秦夫人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秦母雙手握，強迫自己穩住緒：「那日，你問我，午夜夢回的時候，會不會做噩夢？還有，四年前，在思璇的病房……」

向輓歌抬頭，視線落在秦母臉上，定格數秒，突然恍然大悟的樣：「秦夫人是說那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