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瑜吼完這一番話后,才意識到自己剛剛都說了些什麼。
臉上瞬間劃過一抹愧疚。
「對不起,我剛剛有點……」柳子瑜有些狼狽的道歉。
但是時念初並沒有聽他的解釋。
「在你心裡,你就是這麼想我的嗎?」
柳子瑜抿著撇開了視線。
「其實,你心裡一直都是怪我的吧。」
呵呵……
時念初說到這裡淺笑了一聲。
那笑容中間,充斥著自嘲。
「真是難為你了,明明心裡這麼恨我,竟然還要跟我裝模作樣這麼多年。」
時念初說完就轉離開。
那背影,不帶一留。
柳子瑜看著時念初離開的背影,雙了,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可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隻眼睜睜的看著時念初消失在了門口。
時念初這邊下樓后,只跟柳老爺子打了聲招呼,就直接離開了。
「嗯?時丫頭這是怎麼了?」柳家大爺有些不覺得看了一眼自家老爹。
「還能怎麼了,鐵定是柳子瑜那個臭小子欺負念念了,看我上去不剝了他的皮!」柳老爺子拄著拐杖就朝著二樓走去。
而澹臺玨,也立馬起追著時念初離開了。
等他追上時念初的時候,正準備開門上車。
澹臺玨一把扣住了的手腕:「要去哪裡?我送你去。」
畢竟就時念初現在這樣的狀態,他可不敢讓開車。
時念初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澹臺玨,遲疑了片刻,還是由著拉著自己朝著副駕駛走去。
澹臺玨作輕的把時念初安頓在了副駕駛上。
還的給系好了安全帶。
做完這一切,才繞回到了駕駛座。
車子啟后,時念初一直都沒有說話。
澹臺玨也沒有詢問,車子就這麼一直沿著前路開去。
直到後面,車子停在了澹臺玨的別墅前。
時念初的目還一直都盯著前方,只不過如果你仔細看的話就能夠發現,的眼神里並沒有焦點。
澹臺玨也不著急,就這麼靜靜的坐在一旁陪著。
「帶走柳子瑜的人做寧初雪。」而就在澹臺玨以為時念初不會開口的時候,就突然出聲了。
澹臺玨隨即扭頭看了過去。
「不,不是寧初雪,應該只是一個跟寧初雪長得很像的人。」時念初卻又突然否定了自己上一句話。
而這個時候,眼神里所流出來的神近乎悲切。
這是澹臺玨第一次在時念初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
一向都是強大的,自信的。
可這一刻的,竟然讓人覺得有些無助和脆弱。
「是一個……特別好的人,這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每天可以穿最漂亮的子,然後永遠跟在我的後。」
「但是……就因為我而死了。」時念初說到這裡,雙手頓時握了拳頭。
眼底里迸發出來的是無限的恨意。
看到這副模樣的時念初,澹臺玨當即出手將擁進了懷裡。
「不好的記憶就不要再去回想。」
澹臺玨的懷裡很溫暖,時念初靠在上面,覺剛剛消散下去的溫度在這一刻竟然有了些回溫。
不好的記憶……可以不去想嗎?
可就算不想,也會永遠的銘刻在靈魂的深。
時念初的手,無意識的揪住了澹臺玨的服。
閉上眼睛的那一刻,覺自己又回到了當年的滿是鮮的一夜。
那是人生中,最痛苦,最絕的一夜。
也是這輩子都無法平的傷痛。
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走出來了。..
而之前柳子瑜的那一番話,又重新把帶了回去。
懷裡的人沒有傳來任何聲音,但是澹臺玨卻覺到自己的膛似乎是傳來了一陣意。
澹臺玨的眸微沉,然後又把懷裡的人抱得更了一些。
時念初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只知道,在那充滿寒冷的夢裡,有人一直都的抱著。
讓有力量戰勝那徹骨的寒意。
「……」
等到時念初再醒過來的時候。
窗外的天已經大亮了。
時念初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被人的抱在懷裡。
一抬頭就看到了澹臺玨的睡。
昨天晚上……是他一直抱著嗎?
面前的男人似乎是睡得很沉,修長的睫在眼簾下打下了一片淡淡的影。
此時的他看上去,無害而又溫暖。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靠近他的時候,總會覺特別的心安。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急促的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時念初這邊當即閉上了眼睛。
澹臺玨被鈴聲吵醒后,立馬拿過的手機然後按了靜音。
隨後又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己懷裡的時念初。
確定睡得還很安穩之後,這才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拿著手機出去了。
而在澹臺玨離開后,時念初才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書房裡。
澹臺玨接通的電話。
是紀子晉打過來的。
「總裁,您現在在哪裡?公司這邊出事了,您還是趕回來吧。」
電話那頭的紀子晉,語氣聽上去非常的著急。
「我知道了。」澹臺玨也沒有詢問緣由。
應完后就直接掛了電話。
畢竟,他已經能猜到公司那邊出了什麼事。
只不過,澹臺玨掛完電話以後並沒有急著去公司。
而是重新返回臥室,準備去查看一下時念初。
畢竟昨天晚上的況看上去很不對勁。
可他這邊才推開門,就發現時念初已經起床了。
「怎麼醒了?」澹臺玨隨即上前。
「我睡得差不多了,你要有事,就先去理吧,我讓阿大過來接我。」時念初開口。
「不用,我可以送你回去。」澹臺玨卻拒絕了時念初的提議。
「你不是有事嗎?」
「剛剛的電話吵醒你了?」澹臺玨微微愣了下。
「不是,我睡眠一直都很輕。」也就只有在澹臺玨邊,才會稍稍睡得安穩一點。
「下次我會記得靜音。」澹臺玨把這個記在了心上。
「我不是那個意思。」時念初微嘆了口氣。
「你先去洗漱,等會兒我送你回去。」然而澹臺玨似乎是一點都沒聽進去。
無奈,時念初只得先去洗漱。
把澹臺玨這邊,一直把時念初送回時家以後,這才驅車去了公司。
而公司里,氣氛張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