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祖宗保佑,我不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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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二環這個東西,開都開了,要主取消,是不可能取消的。

都說了是「鬥王者般的氣勢」了,見過哪個「王者」主降格嗎?

咳咳……

奈何橋邊,兩盞燈火幽幽燃燒。

河岸上,腐朽的骸骨間一朵朵鬼火繽紛漂浮。

傷的眾人仍舊被江琬的「王者氣勢」迫,抬不起頭來。

只有秦夙收劍,立在河岸邊,看向眼前——負手而立,下微昂,眼神驕傲,神睥睨。

當真是……好生惹人喜

秦夙目,深若星潭的眸中其實是有驚訝的,但歡喜更多。他抬了手,似是想要江琬鬢角的碎發。

也就是這一抬手,他忽然發現了不對。

他居然覺到了一強大的迫力,這使他抬手時竟頗阻力。

這種阻力,其實剛才上岸出劍的時候他就已經覺到了。

但那時他正劍意蓬,即便覺到了阻力,也只當是黑袍鬼使的手段,因此只管強力破去,倒也沒多想其它。

可眼下,黑袍鬼已被殺死!

迫之力卻竟然還在,而這回,秦夙可是實實在在覺到了,這迫力,就是從江琬上傳來。

他的眼神中就又多含了幾分驚奇。

只見眼前的小娘子妙目秀面,神采飛揚。

人,分明還是那個人。

這氣息他再悉不過了。

可是,又分明有哪裏不太對勁。

秦夙眉頭微挑,幾分探究的意味剛剛傳出。

江琬:「……」

敏銳地察覺到他眼神變化,一下子心裏就哀嚎一聲:完蛋了!

可是怎麼辦?

腦子裏屬實是糟糟一團,念頭雖多,這時卻偏偏理不出一個最有效的應對方法來。

急得後背都快冒汗了,面上還要一派從容。

終於一句話到邊,乾地……哦,不,是沉靜而又不失風度地被說出了口:「好劍法!」

好,是真的好,太好了!

話出口,江琬心卻是恨不能出一雙手來,不管是遮臉還是遮眼,總歸是要遮住哪一樣。

救命救命,我現在不想面對這個人!

老天爺彷彿是要響應的願,很快,下方徐翁的聲音也開始接近了。

對,很快就不止是要面對秦夙了,還得面對徐翁。

聽徐翁長笑著:「咦?郎君,這犄角小鬼被你殺了?上頭還有誰?是……」

他聽出了江琬的聲音,正要問是不是江琬在,秦夙忽然低聲道:「徐翁,你且莫上來,看著!」

看著什麼?

徐翁還一頭霧水間,這邊秦夙一手,一真氣揮出,橋頭邊黑袍鬼的被這力量一掃,就瞬間從橋邊跌下。

徐翁落在橋下河道邊的崖壁上,視線追隨這黑袍而去,自然就在崖壁停頓了下來,沒有再繼續往岸上飛縱。

而岸上,秦夙真氣涌,強行抵抗住力,握住了江琬的手。

他視線也在左近掃過,見到了岸上眾人負傷的形。

「琬娘。」秦夙傳音道,「你……可是有哪裏不適?」

他看出來了,江琬的表驕傲,可眼神卻其實很不自然。

再想到此時四布的奇異力,秦夙心裏一下子竟有了不好的猜測。

他的手一,彷彿想探江琬脈門。

江琬卻反手一轉,擋住了他的手。

四目相對,一個真意切,一個……算了,尷尬死也不能把

江琬決定給秦夙編個故事,於是傳音道:「上月,我歸家時,父親開祠堂記我族譜,還為我舉行燃問靈的儀式。」

唔,算起來這也不是編故事,江琬說的全是真事。

思路順了順,於是繼續傳音:「當時,我獲得了一個靈覺開悟。後來祭拜先祖時,還獲得了一份特殊的狀態,英靈庇佑!」

反正,別問。

問就是祖宗保佑!

在這個有神異的世界裏,雖然江琬曾經獲得過的那個「英靈庇佑」其實是簽到所得,但是,真實憑藉機緣獲得祖先護佑加持的人,其實也不

所以這個說出來,江琬心裏是沒什麼負擔的。

事實上,對秦夙本來也懷有一種特殊的信任。

兩人相時間不算很長,某種默契卻早已暗暗滋生。

這是一種非常微妙難言的,由來浪漫。

源……或許是那些飛縱在鎬都的夜裏,月太溫,也或許是那離風別院中,菩提樹的冠蓋太過靜謐。

又或許,是那星輝下,年面下的真相太過艱難,可憐。

總使人心生,無由衝

正所謂,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人的意倘使真能任何時刻都清清楚楚,說得明白,那就不是了。

但江琬也還沒到因為這份特殊意而失去理智的程度,有很多東西都敢於坦對人言,可簽到系統這個事兒,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對任何人說的。

多親也不行。

就當我有很多很多奇遇吧!

畢竟,我是天才嘛。

老天爺也要偏天才不是嗎?

高,誰也擋不住,哈哈。

至於移花接木,把「江湖豪客都俯首」換了「英靈庇佑」……咳,畢竟「英靈庇佑」說起來好聽點,也好解釋點兒。

反正中二不是我的錯,都是老祖宗太威風。

江琬瞪大眼睛,眼珠子晶瑩靈,方才的窘迫已漸漸消去,自然而然生起一理直氣壯。

秦夙看變化,面出的角便也輕輕往上翹了翹。

正要再說話,那邊就聽得徐翁驚呼一聲道:「嚯!什麼況!」

忽然,下方河道,遠遠傳來一陣咕咚咕咚,如同沸水鼓泡一般的聲音。

江琬心下一,立時踱幾步,走到河岸邊沿,俯向下看。

秦夙抵抗著巨大的迫力,也幾步走到江琬邊,與並排著往下看去。

卻見那下方,幽深不知幾何的河面,黑袍的影被麻麻的水泡托起、翻滾。

然後,就在他們目視之時,瞬息之間,只見那黑袍包裹之,原本還俱存,骨骼俱全的,就此被這水泡沖刷得化水,隨後消融。

留下一件空的黑袍,順著滔滔水波,打著旋兒流向不知名

忘川河,仍在奔流,誰又知曉,這幽暗的水波,帶走過多生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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