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把人攬懷中，大手溫地著的腦袋。

“我不說了。”

“你打斷我的啊。”

“舍不得。”

“舍不得？你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就是有病，腦子有病。你就不能像個正常人一樣嗎？”

這話刺在霍沉淵的心臟。

從經歷那些常人不曾有的過往，他就已經不是個正常人了。

醫學診斷不說了嗎？

他就是神病患者。

他只是看似正常而已！

他心底有個人囂著，既然那麼在乎，就把的打斷，關在家里，金屋藏，只能自己看到的。

可舍不得啊……

磕破一點皮，他都心疼。

掉一滴淚，口都滾燙。

他怎麼舍得斷了的，把囚起來，失去自由呢。

他不僅有病，還特麼很矛盾，他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

如果簡歆月真的想走……

他沒辦法真的殺了柳沁來，更不可能待，他能怎麼辦？

可能他會用盡所有辦法去挽留，如果這樣還是不行，最后會歸于平靜的詢問。

“你確定要走？”

只要簡歆月點頭，轉離開，一走，他也就不活了。

這樣的話，在他生命里簡歆月陪他到最后一刻，也算是一輩子了，只是他的一輩子比別人短而已。

他只能這樣了。

也只能如此了！

他舍不得折磨，難道還舍不得對自己手嗎？

爛人爛命，他自己都不在乎的。

“我在很努力……很努力地學著去你。我沒經歷過，我有很多地方做得可能不夠好。正常人該什麼樣子的，你……你教教我好不好？”

“我會改，我真的會改。你別生氣別哭，求你了。”

他聲音低沉沙啞，帶著微不可查的意。

簡歆月哭了一通后，心里也好了很多。

心里默默反問。

怎麼的？一開始覺得喜歡上他，不知道他有多瘋狂？

明明是知的啊……

吐出一口濁氣，看著他道：“那我告訴你，正常人該怎麼談。首先第一句，我你。”

“我你。”

他毫不猶豫重復。

“第二句，我信你。”

霍沉淵蹙眉，只猶豫了一瞬。

“我信你。”

簡歆月開始頭疼了，他才是個騙子！

他信個鬼！

又氣又急，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吻了過去，也有樣學樣，利齒咬破他的瓣。

他明明覺到了疼痛，只是僵一瞬，下一秒卻更加瘋狂地吻了過來。

口腔里，兩人的氣息顛來倒去，還帶有甜膩的腥味。

好一會兒結束，怔怔地看著他，他角的傷口鮮紅一片。

“你……你怎麼都不躲開。”

“是你給我的。”

他輕聲說道。

就算給的是砒霜，他也覺得是天底下最甜的糖。

有些自責，霍沉淵是認死理的，有些時候軸得要命。

抬手輕輕拭跡：“疼嗎？”

他搖頭。

這點疼算什麼？

“霍沉淵，你可以說疼的。”

“說了，你會在乎，會心疼我嗎？”

猛然想到，認識霍沉淵也快一年了，也見過他過大大小小的傷，可他從未喊過疼。

他連麻醉劑都過敏，每次都只能生生忍著痛。

“會心疼的。”

“那……”他抿抿，遲疑片刻，似乎經歷了很復雜的心路歷程。良久，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我疼。”

簡歆月抱住他，像個憨的貓兒一樣，廝磨著他的耳畔，輕輕用自己的臉頰去蹭他。

“那我……心疼心疼你好不好？不痛不痛，親一口就不痛了。”

聲音糯，鉆耳中，讓他繃的軀漸漸松懈下來。

他抱著。

“霍沉淵，你對我可以不用那麼小心翼翼地。孩子的事……我已經不怪你了。”

覺到懷里的男人，呼吸都張起來。

“你才是騙子，你一直說你不在乎那兩個孩子，可實際上你很心痛。你在乎自己的骨，也在乎我。我不應該只考慮自己，都忽略了你。霍沉淵，你是人，你不是神。你會流會疼，沒必要全部都自己扛著的。”

“如果，別人沒有傾訴的，你可以告訴我的。你的每一句話我都會認真聽，我會重視你，就像你在乎我那樣。”

“霍沉淵，我喜歡你，我是真的喜歡你。”

鼓起勇氣，直面自己的。

很想看看他此刻的神，想推開他好好看看，可是他臂膀用力，將圈住，兩人似乎要融為一。

他呼吸有些重，口起伏強烈。

除此之外，就察覺不到別的了。

這個擁抱持續了很久，是打破了平靜。

“現在……可以回家了嗎？我都困了。”

“好，我們一起回家！”

……

第二天，簡歆月到集團第一件事就是八卦。

在茶水間找到喻繁，好奇詢問昨晚的況。

“把人送回家后，卓書是什麼態度？你們晚上回去手機上有聊天嗎？”

“好像沒什麼態度，也沒聊天。對我……對我很客氣。”

喻繁有些泄氣。

“那你就主點。”

“我……我不敢。”

平常那麼爽利的一個人，此刻就像是霜打茄子一樣，畏手畏腳，不知所措。

“你就注單吧！”沒好氣的說道，就要離開，卻被喻繁拉住胳膊。

“太太，你就幫幫我吧。”

喻繁央求著，他長這麼大，終于有心的覺了。

簡歆月一時間不忍心拒絕，只能點頭。

故意派卓黛去商場給自己買東西。

“東西可能有點多，喻繁，你陪一起吧，給我提回來。”

“是，太太！”

喻繁趕回應。

卓黛有些狐疑，多看了喻繁兩眼，似乎明白了什麼，卻沒有言明。

兩人去了商場，東西有些多，也很重，喻繁一人全包了。

卓黛想幫忙，可他不讓。

最后，把東西都放到了后備箱，讓司機先把東西送回去。

“喻書，你幫我太多了，我請你喝杯咖啡吧。”

“好啊。”

喻繁害地低著頭，應了下來。

很快去了咖啡廳，兩人坐下。

卓黛開門見山。

“喻書，你對我是不是有好啊。”

喻繁愣住，大腦嗡嗡的，最后用力點頭。

他期盼地看著卓黛，發現一臉平靜，心臟瞬間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