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臻看著越來越多的人,麻麻,跟喪尸圍城一樣,也是有點招架不住。
然而縱觀那個小丫頭呢?
敢獨闖死人當的家伙,竟然就像個白癡一樣站在原地,是打算等死嗎?
蘇瑾瞧著這群烏泱泱圍上來的人,默默地閉上眼。
他們原來都沒有說錯,發起瘋來,真的會害死人!
“老爺子命令,撤離。”一男子的聲音蓋過了這千軍萬馬的氣勢,話音落下的瞬間,原本還打算群起攻之的所有人,竟如同泄洪那般,全部撤退。
傅臻愣了愣,看著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的黑人們,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背后自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作的小丫頭。
盛家就這麼放過了?或許說他們還在憋著什麼勁兒等最后一起來?
蘇瑾睜開眼,也是有點想不明白,之前還不留余地恨不得讓當場死亡的那些人,不過短短幾秒之間,全部都離開了。
盛家怎麼可能會留給一線生機?
一輛保時捷急停在路口。
蘇思承推開車門,驚魂未定的看著還好完好無損的蘇瑾,疾步走來,不由分說直接將抱住。
蘇瑾愣了愣,回過神之后下意識的想要把對方推開。
蘇思承用著責備的語氣心疼的說著:“你知道你把我和爸都嚇什麼樣子了嗎?為什麼不回家?”
“大哥——”
“你知道我找了你一晚上嗎?如果不是聽說城南這邊出事,我都不知道你在這里。”蘇思承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許久,確定毫發無傷之后,才虛驚一場的長吁出一口氣。
蘇瑾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我闖禍了。”
“沒事,有大哥在,不怕。”蘇思承溫的為了這張小花臉,“我們回家,天塌了,哥哥替你頂著。”
蘇瑾搖頭,“我差點——”
蘇思承捂著的,“我知道,盛家要什麼,我都給他們。”
蘇瑾不明白,真的想不明白,蘇思承為什麼要這麼對?從小被蘇家養在鄉下,與相依為命,那麼多年,他們不聞不問,現在這般深厚誼,在眼里,就像是一個笑話。
是真是假,好笑極了。
蘇思承從的眼里看出了質疑,一把握住冰涼的小手,“大哥知道你有些生氣這些年我們沒有把你接回來,說,你還小,回來會欺負,在鄉下,只疼你一個人,你會快樂很多。”
傅臻站在一旁,忍不住的嘖嘖,“這狗劇,果然是豪門恩怨多啊。”
蘇思承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一人,是他從未見過的陌生人,但不知為何,他上散發著一種腥味,并不像是什麼好人。
傅臻輕笑道:“別這麼看著我,我怕我忍不住剜了你的眼睛。”
蘇思承連忙把自家小瑾藏在后,戒備道:“你是什麼人?”
“我應該也算是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我,剛剛可能已經被打死了。”傅臻毫不客氣的給自己定位,他也很滿意這個份。
蘇思承臉上表驟然一變,稍顯和悅之,“這是真的嗎,小瑾?”
蘇瑾瞥了一眼厚無恥的家伙,不予說話。
傅臻道:“大男子漢能屈能,一點小恩,不必記在心上,不過你如果要記著,也行,就當做報恩,你以相許吧。”
“……”蘇思承的臉這下子黑的都快滴墨了,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妹妹藏在后,原來是黃鼠狼給拜年,存的不是好心啊。
虧他還差點以為這是個好人。
敢惦記他家大白菜的人都是登徒子。
傅臻戲謔的抹了抹,“孩子嘛,矜持一點,我懂,不著急,咱們細水流長,慢慢來。”
蘇思承護著自己的妹妹往胡同外走,一邊走一邊勸導著,“小瑾,你還小,這些事不能多想,咱們現在以學業為重,那個人,不要理他,男人的,不可信不能信。”
傅臻饒有興味的瞧著坐上車準備離開的蘇瑾,更是一副志在必得的表。
這丫頭,夠味,夠狠,夠辣。
和他配,完!
車上,安靜到恍若無人。
蘇瑾一夜未眠,可是卻不敢閉上眼,車上輕微的顛簸,時時刻刻提醒之前發生過什麼事。
那個男人不要命的撲在上,玻璃碎片扎破了他的,他啞著聲音讓走。
不對不對,盛厲霆可是京城里人人聞風喪膽的火焰玩,他的手段,理一個人跟死一只螞蟻毫無差別。
他怎麼可能為了以犯險?
“能告訴大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嗎?”蘇思承駕駛著車子,時不時的留意一下旁邊不吭聲的小丫頭。
蘇瑾垂眸,反問,“盛厲霆死了嗎?”
蘇思承神一凜,雙手越發用力的攥著方向盤,他道:“我剛剛找到你之前得到消息,他沒事,還回了盛家古堡。”
“沒事?”蘇瑾噌的抬起頭,不可能看錯,更不可能記錯,他明明被玻璃渣子扎破了啊。
那麼重的傷,經過一晚上就痊愈了?
蘇思承同樣皺了眉頭,“有點像虛張聲勢,聽說他回了家,我也嚇了一跳,有可能這只是他的障眼法,畢竟他的大哥二哥們可不得他意外故。”
蘇瑾有些心神不寧的了安全帶。
“你好好休息一下,大哥也不你重復昨天的事,有什麼話,等睡一覺后我們再慢慢說。”蘇思承加快車速。
蘇瑾扭頭看向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
障眼法嗎?
這絕對不是障眼法!
蘇瑾輕咬下,安全帶的棱角勒著手,有些作痛。
……
夜幕黃昏,一道影以著極快的速度從醫院后門咻的就消失不見了。
整棟醫院都被盛家的人全程封閉駐守著,無論是什麼出口,全是人影,一個個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四周,確保連只蒼蠅都飛不上樓。
蘇瑾站在天臺上,仰一番對面大樓,兩棟樓之間,隔著三米距離,拉出安全繩,試了試松度,最后深吸一口氣。
飛躍而過!
平穩落地,一把解開鎖扣,走到被重點防護起來的醫院大樓,從上往下數了三位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