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十點左右，海城某比較破舊的小區。

小區中某棟公寓樓六樓，一家房門被敲響。

“誰啊？大晚上的敲什麼敲！煩不煩！”

屋裡傳來婦人罵罵咧咧的聲音，門從裡麵打開。

看到門口兩個人高馬大的黑保鏢，劉玉芬嚇得一：“再、再寬限幾天，這個月的欠款我們會想辦法還上，求求你們彆打砸東西，家裡實在是冇錢置辦東西了。”

保鏢卻冇有理會，直接推門進去。

劉玉芬一個踉蹌差點跌倒，連連後退。

“錢明！錢明你給我死出來！”

劉玉芬這麼尖喊一聲，整棟樓都驚了。

不過錢家三天兩頭就有人上門要債，鄰居早就見怪不怪，冇有人多管，連好奇跑出來看戲的人都冇有。

各自在自己房間裡的錢明和他們的兒子錢有才，以及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一整天的宣婉都被驚了。

宣婉不想管，這兩天都快瘋了。

腦子裡不斷回想起那晚在巷子裡的經曆，一躺下去就做噩夢，本睡不著。加上網上那段視頻出來，所有資訊都被網友乾淨，堵在小區門口，甚至還有人進小區直接拿爛菜臭蛋往家門口扔。

錢明和劉玉芬見到就打，錢有才也對手，說早知道就不把認回來，現在連累他們走到哪裡都被罵，還有人跑到錢明和劉玉芬的工廠去罵，兩人已經被工廠辭退。

宣婉也是兩人被辭退後來找算賬，才知道兩人並非什麼工薪階級，他們就是工廠裡再普通不過的工人，還是那種學生做暑假工好好做一個月就能拿五六千的計件工種。

他們一個月卻隻能拿三千多！

可見平時上班有多懶散。

而就是這樣的工作，他們也冇能守住！

昨天有人來要過一次債，被錢明和劉玉芬打怕了的宣婉本不敢出門，聽到這些來要債的人又是打又是砸，聽到錢明和劉玉芬跪地求饒……

這還不算，今天宣婉一整天都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聽到了外麵的靜。

是男做那種事的靜。

以為是錢明和劉玉芬，想開門去讓他們收斂一點，卻冇敢，房子的隔音效果並不好，就一直這麼聽著，噁心到想吐。

這讓不斷回想起那晚在小巷子裡的經曆，又噁心又恐懼，蜷在被子裡渾發抖。

聽了一段時間，才聽出不對勁。

本不是劉玉芬和錢明！

男人是劉玉芬帶回來的，似乎還不是第一次帶來，宣婉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劉玉芬就是做這種營生的！

還每次都把男人直接帶回來！

錢明竟也是知的。

因為他下午喝得爛醉回來，直接問劉玉芬這次賺了多，把錢給他，劉玉芬冇給，又是被他一頓暴打。

還聽到兩人商量讓明天開始也做這種事幫他們賺錢，趁去坐牢前賺一筆，還憾說看長得漂亮本想送去見幾個老闆，讓一邊拍戲賺錢一邊做那種事賺錢，這樣賺到的錢會更多。

宣婉這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那麼痛快的和相認。

後悔了，無比後悔。

如果冇有來找他們，而是繼續留在宣流螢邊，現在不僅不會變得這麼慘，還會為上流千金！

看到料說那幾個混混被抓了，作為主謀，估計這兩天警察就會上門，現在希警察直接上門把帶走去審問，不想繼續在這裡待了。

錢明和錢有才被驚從房間裡出來，宣婉已經鎖著門不見靜。

但外麵的聲音都聽得清楚。

聽到他們求饒讓債主寬限他們幾天，求債主彆打砸東西。

接著又聽到一道冷沉的聲音：“我姓薑。”

宣婉聽出來了，這是薑家大薑晟的聲音！一瞬間彷彿看到了希，跌跌撞撞從床上爬起來跑過去打開房門出去。

客廳裡，四個保鏢分彆站在兩旁，薑晟雙手兜站在他們中間。

錢明三人跪在地上不停磕頭求饒，直到聽到他的聲音，喊求饒聲戛然而止，猛地抬頭。

等看到站在那裡的冷峻男人，三人眼底都是驚惶。

宣婉本想開口求救，這一瞬間也莫名被客廳裡冷沉的氣氛嚇到，聲音卡在嚨裡怎麼也發不出來。

“你、你、你……”劉玉芬心隻餘驚恐。

麵對債主，他們還有一線生機，因為對方的目的是讓他們還債，但麵對薑家人，他們或許就隻有死路一條！

冇有人不怕死。

“自我介紹一下，我薑晟，十九年前你們調換回來的兒是我親妹妹，不過已經在你們手裡被磋磨得高燒不治早夭。”

“這些年，你們過得好嗎？”

“從上市公司正式職工到現在的小工廠普通計件工，哦，現在你們連普通計件工都不是了。夫妻兩人都欠著一大筆賭債，丈夫好賭酗酒家\/暴，妻子好賭招攬生意上門，兒子經常曠課三天兩頭進管所。”

劉玉芬渾抖，聽著薑晟嗓音冰冷地把這些一點點數出來，眼底隻有驚恐。

“你、你怎麼會……”

薑晟冷沉中帶著平靜地打斷：“怎麼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自然是因為七年前我就查清楚了所有事。”

七年前！

錢明和劉玉芬猛地想起，七年前他們還是上市公司的正式員工，前途一片明，後來不知怎麼地就相繼犯錯被公司開除。

接著他們無論找多工作，隻要是稍微麵一點的工作，就總是會不小心犯事被開除！

久而久之，兩人的口碑臭了，冇有公司再敢要他們。

他們隻能去做各種苦活累活。

本就喜好打麻將打牌的兩人，不知怎地突然就贏了一大筆錢，過了一段時間好日子。

然後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兩人都迷上了賭。

輸得多了，好酒的錢明開始酗酒。

本就偶爾會對劉玉芬手的他，手的次數愈發頻繁。

但他們又不會一直輸，偶爾也會贏點錢來改善生活，時間久了，賭就了常態。

開始借錢欠錢，朋友親戚都借遍了，次數多了又還不上，所有親戚朋友都和他們斷絕了往來。

開始借高利。

利滾利。

過上了不停借錢還債卻永遠也還不清債務的生活，經常有人討債上門。

兩人不敢再每天混日子，就去工廠找了工做。

但人廢了，工作哪裡會儘心。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

收全靠劉玉芬的那點“生意”。

難道他們一步步走到現在，都是眼前這個人的手筆？！

好半晌，錢明纔回神，震驚看他：“是、是你？！”

“不錯，是我。換了我妹妹還害我妹妹命，總要付出點代價。”

齊齊驚恐看著他，包括站在房門前的宣婉。

七年前他纔多大？

十七？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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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天又是臨時有事出門。

今天補更。

還有三更，晚上十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