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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站到旁邊了,王九郎方輕聲道:“這首曲子雖好,但畢竟之前彈過,相信一定有人聽過,不如換一首新的吧。”

是頭一回去參加瑤琴節,一定不能丟了先生的臉面,既然九郎說讓換一個,那就換一個好了。

顧重乖巧地點頭,手指變幻,換了一首新的曲子。

妙的旋律從的指尖流淌出來。

王九郎就站在邊,仔細地聽著。

像第一次聽雨的印記一樣,這首曲子同樣令王九郎驚訝,這是他從未聽過的曲子,寧靜優又不失悠揚歡快,作曲的人定然是個音律高手。

一曲終了,顧重見王九郎還在沉思,就抿笑了笑:“九郎,這曲子好聽嗎?”

王九郎微微頷首,問:“你是頭一回在人前彈奏此曲嗎?”

“是的。”顧重見王九郎滿意就道:“除了九郎,別人還沒有聽過呢,這曲子名雪山春曉,是我師父彈奏給我聽的。九郎你覺得如何,明天瑤琴節我就彈奏這首曲子,可以嗎?”

原來雪山春曉,怪不得既清靈又歡快。

“甚好。”王九郎夸了一句,又道:“這曲子一共三段,起時寧靜,結束時歡快,很適合瑤琴節,我聽著甚覺悅耳,你再彈一遍,給我聽聽。”

九郎不再板著臉了,又恢復了從前的和,顧重開心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拒絕?

眉眼彎彎道了聲好,又開始撥弄琴弦。

這一遍王九郎聽的格外認真,聽到某個小節手指還跟著節奏在桌上敲了幾下。

王九郎如此,分明是很喜歡這首曲子。他今天會如此和,八也是跟這首曲子有關。顧重一遍奏完,又奏了一遍,待想奏第四遍的時候,王九郎突然打斷了

“天不早了,我讓瑞送你出門。”

顧重看看外頭,只見金烏西墜,暮霞布滿西邊的天空。

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

“九郎,你看,明天定然是個火辣辣的大晴天。”

王九郎抬頭看了一眼,霞映在他的眸中,璀璨奪目。

王九郎輕輕蹙了眉頭:“不止明天,接下來的七八天都會很熱,這一波熱浪過去,會下幾天雨,那時候天氣會舒適一些。”

雖然瑤琴節比試是在室,可去的路上也熱的,小丫頭明天八罪了:“你明天起早點,趁著清晨的涼爽出門。”

聽九郎的意思,并沒有跟同行去參加瑤琴節的打算。

顧重跟在王九郎后,一邊朝外走一邊道:“天氣熱,你不能吃涼的消暑,這幾天如果沒事,你明天盡量在家中不要出門。”

明明想問他明天會不會去參加瑤琴節卻不直說,小丫頭竟然也耍起心眼子來了。

王九郎一臉的風淡云輕,微微頷首。

看樣子,他是真的不打算去參加瑤琴節了。

顧重大失所,怏怏地低下了頭。

回到顧家,顧重華已經在關雎院等著了,見踏著暮靄晚霞的余回來,顧重朝前迎了兩步,嗔怪道:“好個大忙人,這一去就是一整天,害我好等!”

“大姐姐回來了。”顧重笑嘻嘻地走進屋,一邊凈手一邊跟顧重華說話:“明天是瑤琴節,我想著大姐姐明天一大早要去玉明園的,今晚定然留在書院養蓄銳的,怎麼突然會回來了?”

“還不是因為你,我想著你明天定然是要去的,就特意回來跟你一起,沒想到你這麼晚才回來,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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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重芝、顧重珠都出嫁了。顧重珍像個真正的大家閨秀一樣,不是跟著針線娘子學做針線,就是跟著英大夫人管家。顧重華與顧重一個是蕊珠書院的才,一個是抱真夫人的弟子,共同話題比較多,二人慢慢走近了很多,倒是比小時候還要好了。

顧重干了手,忙上前來拉了顧重華的手道:“是我不對,我向大姐姐賠罪。”

說著高聲喊了阿敏:“將今天帶回來的那筐荔枝裝一盤子過來,剩下的分好了,送給伯祖母、堂嫂、英大伯母嘗嘗,還有二伯母、珍小姐那里也要送到。”

荔枝貴不能過夜,一個人又吃不完,還是大家一起分才好。

可落在顧重華耳里就不是這個意思了,荔枝是嶺南那邊的果子,每日特貢進京都是有一定數量的,就是含山公主也不過三天才能分到一小盤子,而靈璧郡主更是連分都分不到。

可顧重竟然能弄到一筐,還這樣大張旗鼓地送到各,分明就是當著的面炫耀呢。

顧重華心里難,臉上卻出幾分羨慕:“抱真夫人待你可真好,尋常人可吃不到荔枝這樣金貴的東西,你也一定要跟著抱真夫人好好學,不能墮了抱真夫人的名聲。”

這荔枝是九郎讓帶回來的吃的,可不是先生給的。

不過先生帶的確很好,顧重沒有解釋,只剝了一個水潤如凝脂的荔枝遞到顧重華面前:“大姐姐待我也很好,這顆荔枝就孝敬大姐姐了。”

顧重華張接了,一甘甜清香沁心脾:“真好吃。”

在含山公主吃的更甜更新鮮。

顧重華也剝了一顆遞給顧重:“妹妹也吃。明天瑤琴節,四妹妹曲子準備好了嗎?”

“嗯。”想起這曲子是九郎幫自己的選的,顧重就笑了:“我平常都不怎麼彈琴,明天去了,也不過是墊底而已,我只求不給先生丟臉就好了。大姐姐一定要加油,爭取明天在斗琴比試上得到第一名。”

顧重華得到了自己想聽到的答案,心里滿意,面上卻嘆了口氣:“每天都練,手上都生了繭子,我也希這一次能取得好績。只是明天高手如云,我也難免怯。”

顧重華的努力,顧重是看在眼中的,此刻聽有擔憂之意,就握的手道:“我相信大姐姐一定能一鳴驚人的。”

瑩瑩的燈下,白皙如玉,杏眼顧盼生輝,紅齒白,鮮艷。

顧重華微微垂了眼皮,蓋住了層層心事,再抬頭已經是一片熱誠清明:“有四妹妹陪我,我一定努力。”

“四妹妹平日不練琴,有趁手的琴嗎?要是沒有,我這就讓人把我之前用的舊琴拿過來給你用。”

話題又繞到了瑤琴節上。

“多謝大姐姐,琴我已經準備好了。”

姐妹兩個一邊吃荔枝,一邊說說笑笑,好不溫馨,可話題一直圍著瑤琴節打轉。

顧重華慢慢引導,見顧重不上鉤,心里不由有些焦急。

阿納見天漸晚,大小姐顧重華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不由皺了皺眉。

大小姐是顧家最有名門貴氣度的小姐,說話做事也很有分寸,明知道明天要去參加瑤琴節,怎麼還拉著自己小姐東拉西扯不愿意走。

阿納上前來,笑盈盈地問:“今晚夜尚好,兩位小姐要移步外面看看月嗎?”

顧重華無奈,這才裝出后知后覺的樣子來:“怎麼月亮都都升起來了嗎?瞧我,一跟四妹妹聊起來就忘了時辰了,竟然已經這麼晚了。四妹妹早點休息,明天一大早我們一起去玉明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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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回來的時候,已經跟先生說好了明天一大早跟先生一起走。”顧重站起來送,臉上出懊惱之:“真是對不住大姐姐。”

顧重華也十分憾:“我辭了山長與同窗特意回到家中,就是怕四妹妹孤單,想著我們姐妹一起有人說話也不會寂寞,既然四妹妹要與抱真夫人同行,那我就一個人去好了。”

顧重愧疚:“那大姐姐豈不是要一個人孤孤單單的了。”

“誰讓我是姐姐呢。”顧重華微微一笑,拍了拍顧重的手:“就要讓著妹妹。”

顧重心里愧疚更濃,拉了的手道:“大姐姐明天跟我一起吧,我雖然跟先生一起,但卻有單獨的馬車,明天我們一起去文國公府,先生為人和善好說話,想來不會介意多一個人的。”

顧重華目的達,也不掩飾臉上的喜悅:“真的不要嗎?那可太好了。重,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本來就生的清麗,雖然不如顧重,但到底有幾分姿,這般高興,臉龐倒像是被彩點亮了一樣,又漂亮又有大家閨秀的端莊。

顧重想起最終出家了,心里有片刻的恍惚。

第二天清晨,姐妹兩個起了一大早在儀門聚頭。

因是頭一回參加瑤琴節,兩人從裳到首飾都是經過心挑選的。

顧重華穿了淺黃的對襟廣袖衫,領口與袖口都繡著蘭花蝴蝶紋,下是白碾絹挑線,將蘭花般清雅的氣度襯托到極點。

腰間束了素白半月水波腰封,顯得材高挑腰肢纖細。

腰間掛了一個四合如意堆繡荷包,荷包下墜著瓔珞,行走間瓔珞發出悅耳的聲響。

顧重還是頭一回見這樣認真地裝扮,不由驚嘆:“大姐姐,你這樣打扮可真是漂亮。”

能不漂亮嗎?特意問了含山公主,花了大錢跟宮中專門給妃子上妝的高手學習。正所謂三分的容貌,七分的打扮,顧重華打扮起來也是很漂亮的。

“四妹妹就會說笑,明明最漂亮的是四妹妹。”

這話一點都不假,顧重怕熱,穿了輕薄的煙羅衫,非紅非,而是清爽的淺綠,下是蔥綠碎花,就像是青山碧水一般,讓人一看就心生清涼。

因怕出汗臉上的妝會花掉,顧重也沒有涂,只畫了眉,了口脂,白皙如玉的越發顯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更是靈人,就像是夏日的一汪清泉,能看到人的心里去。

頭上并未帶過多的首飾,只帶了一個簪子,那簪頭上用紅寶石嵌海棠花的樣式,與的紅相得益彰。

這便是生的漂亮的好,不用裝扮便麗質天

顧重華抿了抿,二人登上馬車,不一會就到了文國公府。

抱真夫人這邊也收拾好了,顧重不由扭了頭看:“先生,九郎呢?”

“九郎已經多年不參加瑤琴節了,不像你們小姑娘家家的,對瑤琴節好奇。”

說完又怕顧重覺得自己兒子年歲大,又道:“九郎的琴藝你們就算沒親耳聽過,也肯定聽別人說過的,他若是一去,定然會讓那些俊彥不高興的。”

顧重想起九郎聽一遍就會彈奏雨的印記,想起他熠熠生輝的星目,玉樹臨風的姿,不由就笑了。是啊,若是九郎去了,那些年輕的俊彥們就不夠看了。

釋然地點點頭:“先生,我扶您上車。”

心裝扮了一番,沒能見到王九郎,顧重華心里非常失落,一路上話都不怎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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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重還以為是為待會的瑤琴節養蓄銳,也不敢打擾,只默默不語地閉目養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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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明園是在京城西北郊,是皇家避暑別墅。到了盛夏,皇帝或者去承德避暑山莊,或者到玉明遠避暑,因此,玉明園又夏宮。

為了讓盛嘉皇后開心,太.祖皇帝特將玉明園最西邊的一宮殿命名為喜琴山房,專門給盛嘉皇后聽琴用。

馬車行駛了一個多時辰,終于在太高高升起的時候,到達玉明園。

排隊進園的人特別多,玉明園西門口的馬車排起了長龍。

待離門口還有一之地遠的時候,閨秀們紛紛下車,走到門口經過層層檢查,方能進園。

顧重以為們也要一樣,轉頭吩咐阿敏:“把傘拿好,還有汗巾子也要帶著,等會肯定要出很多汗。”

沒想到馬車并未朝那排隊的長龍走去,而是直行去了南門,也沒有檢查,馬車直接駛

原來王家的馬車是不需要排隊檢查的,進了二門,眾人方下車。

又換了小太監牽的青油小車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方到達喜琴山房。

到了正殿知樂軒門口,抱真夫人吩咐們幾句,就由宮指引著去了別

顧重與顧重華也有專人帶領進了正殿。

正殿鋪著打磨的十分的漢白玉石地磚,竟然一把椅子都沒有放,、一排排楠木矮腳小桌擺放得整整齊齊,前放著一塊塊的席子,席子上鋪著藍底白牡丹宮錦墊。已經又不的妙齡已經席,一個個跪坐在席子,腰背得直直的,儀態端方。

座位也是有講究的,據每人的家世、才華來定座次,慶侯顧家雖然大不如從前,可顧重與顧重華一個是抱真夫人的關門弟子,一個是蕊珠書院的新銳才,位置自然在第一排。

顧重剛剛落座,就收到來自左右后各種意味不明的眼神,有人羨慕有人嫉妒有人暗恨,有幾個人甚至頭接耳竊竊私語,說若不是抱真夫人為了報答救命之恩,豈會收顧重為關門弟子。

在瞧不起顧重的這些人中,首當其沖的便是靈璧郡主。上一次在珍寶坊,顧重丟了大臉面不說,還讓白白損失了四百兩,東拼西湊在含山公主面前說盡好話才把四百兩籌齊。

看著顧重竟然跟自己坐在第一排,新仇舊恨加在一起,靈璧郡主恨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顧重,你可真是不知恥,人家是為了給抱真夫人面子才會讓你坐第一排,沒想到你還真的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真是丟人現眼。”

靈璧郡主與顧重之間隔了一個顧重華,所以,說話的時候也并未刻意低聲音,因此們周圍的人都能聽到靈璧郡主惡毒的話語。

顧重也沒想到竟然會遇上靈璧郡主,可并不害怕,只微微一笑道:“我是仗了先生的面子,郡主你呢,若不是因為生在皇家,這里又豈能有你一席之地?”

顧重口齒清晰,語氣輕,話語間卻有滿滿的嘲諷,比靈璧郡主高明多了。的話一出口,周圍有好幾個人都不由掩口笑了。

沒想到到了皇宮,顧重竟然還這麼大膽,靈璧郡主氣得渾戰,“騰”地一下站起來,就要朝顧重走去,那架勢,分明是想對顧重大打出手。

顧重華忙將靈璧郡主抱住:“郡主,我家四妹妹年紀小,無意沖撞了郡主,郡主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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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琴節上來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靈璧郡主不過是剛才臉面上過不去虛張聲勢罷了,此刻見有了臺階,就順勢下來了。

“重華,都是顧家出來的,怎麼人與人的差別就這麼大呢。這種人,也配給你做妹妹,真是丟人。”

聽那語氣,顧重華分明跟靈璧郡主很是稔。

顧重不由盯著顧重華看了一會。

果然,見顧重華毫不客氣地將靈璧郡主按到席子上道:“今天是瑤琴節,不知道郡主準備了什麼曲子?”

“我早就準備好了。”

皇宮里人人都喜歡彈琴,靈璧郡主也不例外,雖然不是一流,但也很能拿得出手。

想起顧重華說過,顧重的琴藝十分稀疏平常,就挑釁道:“顧重,你剛才不是說我沒資格坐下嗎?不如待會我們來比試一場如何?”

自己的琴藝自己清楚,雖然不如顧重華,可打敗一個只會醫其他一竅不通的顧重還不是小菜一碟。

顧重沒想到這靈璧郡主這麼難纏,可今天來不僅代表了自己,更代表了先生。如果此刻怯,明天就有人說抱真夫人的弟子也不過如此。自己可以丟臉,但絕不是墮了先生的名聲。

“不知道郡主要怎麼比?”

“第一斗琴,每人都有上場的機會,誰的名次高,就算誰贏。”靈璧郡主揚起下,不可一世道:“如果本郡主贏了,你顧重便要跪下來給我三跪九拜磕三個響頭,你敢不敢應?”

這話一出,眾人不由吸了一口冷氣。靈璧郡主這哪里是斗琴,分明就是故意找顧重的麻煩啊。

都說這顧重長得漂亮,醫高超,針線書法琴藝都是一般,會答應嗎?

顧重一挑眉頭,毫不退道:“既然郡主由此雅興,顧重定當奉陪,可如果我贏了,郡主又當如何?”

“真是不自量力!”靈璧郡主冷笑道:“如果你名次在我之上,我便從這知樂軒的大殿一路爬到西門去。”

“好!”顧重一擊章:“我等著看郡主的貴在地上爬。”

靈璧郡主臉沉:“恐怕在地上爬著給我下跪的人是你。”

“樂過來!”靈璧郡主被顧重激怒,喚了這里的宮道:“去,把我跟顧重打賭比輸贏的事告訴樂山公主以及各位評判的先生,還有前來參加瑤琴節的所有淑媛及俊彥,我要讓所有人看著顧重給我下跪磕頭。”

不敢相信地看著靈璧郡主,又轉頭看顧重,顧重也點頭道:“就按靈璧郡主說的去做。”

變了幾變,角翕翕,最終什麼都沒有說,滿臉震驚的地退了下去。

至始至終,以端莊懂禮號稱的顧重華一直沉默地看著,并未開口說一句話相勸。

一炷香之后,所有人都已到齊,大殿中間的幕簾收起,顧重這才看清楚整個知樂軒大殿的布局。

大殿最上面擺了一排的紫檀木小桌,桌上鋪著青玉的桌布,擺放著茶水點心。

十幾個年歲不一的的人坐一排。顧重認得里面有抱真夫人、蕊珠書院的山長、呂夫人,還有一個容貌十分出,打扮得格外漂亮的,想來就是紫城的明珠含山公主了。

評判先生座位下面,分為左右兩個區域。

左手邊是顧重所在的淑媛區,右手邊是與淑媛區面對面的俊彥區。

淑媛區與俊彥區中間,放置著一個長長的琴桌,桌子目前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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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本屆瑤琴節的掌事司儀含山公主做了開場獻曲之后,樂收了寫著淑媛與俊彥名字的竹排,“鐺”地一聲羅響,斗琴比試正式開始。

的姿容賞心悅目,曲子更是十分聽,有的平平無奇,當然也不乏十分出之輩。

禮部侍郎劉家的大小姐劉依依、與燕國公府的二小姐郭子衿就是這中間的佼佼者,不僅用的是名琴,而且彈奏的更是自己新譜的曲子,不管都從哪方面來看,都可以堪稱一流。

讓原本勝券在握的顧重華都不由臉一凝。

之前信國公老夫人生辰,原本是由顧重華開場獻祝壽曲的,但因為顧重華不適,就由劉依依頂替顧重華,那一天劉依依很是出了一場風頭。當時就有人說劉依依才華氣度不輸顧重華,有些地方甚至比顧重華更出

沒想到兩人又上了,而且又多了一個燕國公二小姐郭子衿,不知道這一次究竟鹿死誰手。

顧重一面評判著眾人的表現,一面暗暗博采眾長,十分投

靈璧郡主則不時地扭頭看顧重,見這番認真,不屑地冷哼一聲,嘀咕了一聲裝模作樣。

前面十來位公子小姐彈完,下一個便是靈璧郡主。

將靈璧郡主的琴送到中間的長琴桌上,吸引了不人的眼

那把琴名鴻余,是先帝送給靈璧郡主母親的陪嫁,乃當世制琴名手所制,以上好的峨眉杉為面,八寶灰為灰胎,不管是質地還是音都非常好。

對于彈奏人著來說,有了一把好琴就相當于將士手中有了寶劍,能助主人大殺四方,所向無敵。

眾人贊嘆的眼神令靈璧郡主很是用,得意洋洋地起,瞥了顧重一眼:“我等著你給我磕頭。”

顧重挑了挑角,正相譏,顧重華卻突然住了的手,沖輕輕搖頭。

罷了,不在乎這一時的口舌之利。

靈璧郡主長的漂亮,又是宗室貴自小養在宮中,這一站出來,立馬收到了不青年才俊的好

也有人暗暗了一把汗,覺得靈璧郡主這樣為難抱真夫人的弟子,實在不妥。

彈了一首梅花三弄,琴聲清靈悠揚,悅耳聽。雖然琴藝不是絕佳,但也在中等偏上。

最后一個音符奏完,高傲地沖顧重揚了揚下

的琴藝不算一流,不能跟顧重華、劉依依、郭子衿比,可要打敗顧重還是綽綽有余的。

回到坐位上,第一件事就是向顧重華求證:“重華,我今天表現的怎麼樣?”

顧重華贊嘆道:“彈得真好,比前幾天在公主面前彈的都要好。”

今天的確是超常發揮了,四妹妹今天怕是要大大地丟臉了。

靈璧郡主不屑地睥睨著顧重怪氣道:“跟重華沒得比,不過比某人強多了。”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人安排,靈璧郡主之后,又有一個青年才子上場,之后便是顧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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