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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口氣,盯著顧嘉,鄭重地道“顧二姑娘,有一句肺腑之言,希姑娘能夠明白。”
顧嘉不耐地笑“齊二爺,請講。”
齊二在這一刻,都不敢看顧嘉的眼睛,垂下眼去,啞聲道“我齊逸騰從沒有在意過令姐如何,甚至不記得令姐長什麼模樣了。”
顧嘉的姐姐顧姍?那在他眼里就是顧嘉的姐姐,沒有其他任何的特別。
顧嘉著這輩子的齊二,這輩子比起后來那個登上高位的齊二略顯青的齊二。
他果然變心了,變心了啊。
這輩子的他不再喜歡顧姍了。
怪不得上一次顧姍落水,他竟然沒去救。
還以為他是太在意自己妹妹,卻原來是本不喜歡顧姍了。
齊二抬眼,看向顧嘉,卻見顧嘉神游海外,若有所思。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撿到的那錦帕,那個繡有“脩”字的錦帕。
此時的,想起了什麼,是想起來南平王世子嗎?
“二姑娘,我有一愿,若明年省試能夠金榜題名,我便稟明家母,向心儀姑娘提親,姑娘以為如何?”
齊二將那關于錦帕的酸下去,繼續這麼問道。
他知道說出來也許本沒用,但如果不說出來,是不是永遠沒有機會了。
當他說出這話時,只覺得整個世間都變得無聲,他用全的力氣等待著顧二姑娘的回應。
也許是接,也許是拒絕。
等待是漫長的,哪怕是彈指一剎那,對他來說卻仿佛多春秋。
顧嘉聽得這個,卻是猛地抬起頭,看向齊二。
“你——又有了心儀之人?”
他竟然不喜歡顧姍了,那喜歡誰了?
這才多大,十八歲而已,這麼年輕,明年還要考試呢,現在竟然一心想著娶媳婦提親!
齊二面上火燙,輕微地頷首“是。”
說完這個后,他啞聲道“二姑娘意下如何?”
顧嘉心中震驚,無法理解地看著齊二。
他在眼里,一直屬于好孩子。
規規矩矩讀書,兢兢業業當,被后來的新皇如今的三皇子所賞識,干了兩年多的鹽政副使就被一道圣旨召回京城,直接進了政事堂的。
他能運亨通,不外乎他這個人確實很出,文武雙全知識淵博就連兵法什麼的全都懂,但是出之外還有本分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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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想到的是,原來他在十八歲應該好好讀書的年紀竟然就想著娶媳婦了。
酸地想了想,自己十八歲的時候在干什麼?每天勤學苦練,讀詩書學練琴!縱然那個時候已經嫁人了,也把一腔熱撲在才藝上,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從不間斷。
他怎麼可以這樣,這和以為的那個齊二不像啊!
齊二見顧嘉眸中浮現出震驚和失,一時有些疑,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便是拒絕,也是預料之中的,可是為什麼會這樣?
顧嘉長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道“齊二爺,你既有了這心愿,那也是好的,待到明年金榜題名,大可以請府上夫人前去提親,只是如今你還是安心讀書才是,不要去想那風花雪月之事,免得耽誤了前程,畢竟明年三月就要省試了,這可是三年一次,機會難得。”
這一席話說出來,只聽得齊二耳邊猶如巨雷滾過,轟隆隆的,震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許久后,當他終于反應過來的時候,已是面紅耳赤愧難當,當下起,他抱拳,沉聲道“姑娘說的是,功不名不就,又何敢言提親二字,逸騰回去后,自當閉門苦讀,絕不敢辜負姑娘之期。逸騰今日先行告辭了。”
恰好這個時候顧子卓琢磨著時間差不多了他也該回來了,畢竟讓齊二和自家妹妹孤男寡共一室時候長了不好。
誰知道他一進來就見齊二臉上通紅神嚴肅地大步往外走。
當下忙拉住齊二“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要走?”
齊二抱拳“謝顧兄,今日有事,先行告退。”
說完就匆忙離開了。
顧子卓走進屋,疑地看了眼顧嘉“阿嘉,你對齊二爺說什麼了,他怎麼看上去有些奇怪?”
顧嘉攤手“沒說什麼啊!”
就是讓他好好讀書別想有的沒的而已,這有錯嗎?只是真心為上輩子的夫君心好不。
當了人家一輩子的媳婦,這輩子的簡直是當娘的心啊!
真想告訴他,以后你前途大著呢,別想有的沒的,等以后進了政事堂,多得是貴任憑你挑選,到時候便是想娶公主怕是也有的!
顧子卓擰眉探究地看著顧嘉“他有沒有對你說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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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嘉想了想“沒有啊,就是說他明年金榜題名打算去找什麼姑娘提親。”
顧子卓角微微搐“找什麼姑娘提親?”
顧嘉無奈了“這我哪知道,他又沒說。”
也是呵呵了。
顧子卓一時呆住。
他著很是無可奈何的顧嘉,半晌后扶額搖頭,喃喃道“罷了,隨他去……”
突然好生同齊二,怎麼遇到了自家妹妹這麼一只呆鵝?
顧嘉這個宅子購置得還算順利,價錢還算好,關鍵是宅子各方面舒心,想著以后養父母過來后住在那里,定是滿意,自己也喜歡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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