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連理都沒理。

坐在角落的，被稱為姐妹的人被這一幕嚇呆了。

被警察打量的目一掃，一個穿著暴的姑娘一僵，將手中喝了一半的酒放回桌上，連後背都坐直了些。

「你……你們看我做什麼？我不認識。」

剩下的幾個人也連忙撇清關係。

「我們也不認識。」

高清雅被們急於撇清關係的做法氣得差點吐，「放屁！你們喝的酒還是我買的呢！」

最先開始說話的那個姑娘腦子靈得很。

「我們又沒讓你買，是你自己要掏錢的。」

其他人也跟著附和，「就是，誰讓你人傻錢多？」

高清雅，「……」

父親辛苦一輩子給攢的嫁妝，被在很短的時間揮霍一空。

被抓的時候，卡里就只剩下三千塊錢。

而剛剛，請「閨們」喝酒的錢，花了足足一萬四。

剛開始還在掙扎，但眼看著學校越來越近，底氣也就沒那麼足了。

直到看到高康平的首被重新起出來，徹底絕。

短暫的茫然後，高清雅掙扎得更劇烈。m.

「你們不能抓我！你們不能抓我！我沒有罪！」

警察看這反應，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有個比較年輕的警察氣呼呼的反駁，「殺人償命，我們憑什麼不能抓你？」

高清雅立馬反駁回去，「當然不能！他是我父親，我是他兒，他為我做什麼不是應該的？而且，他還說過，只要我過得好，他連命都可以付出。」

說話的語氣實在太理所當然，在場的人看的眼神無一不是充滿鄙夷。

水友們在網上說得更直接。

「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付出＝你可以拿刀捅死我，還不許我報警？」

「要這種兒幹什麼？還不如生下來的時候就一把掐死。算了，好像不能掐，殺人償命。」

「又是恐育的一天，我一個男的都害怕。」

「我都想好了自己掙錢自己花，以後我下去了沒人給我燒紙沒關係，反正祖宗十八代都在下面了，我啃老還不行嗎？啃老可比指上面的靠譜多了。」

「別這麼說，其實主要在教育，孩子養好了還是很可的。」

……

「你們放開我孫，不許抓！」

一抬頭，好幾個人簇擁著一個老太太過來。

老太太年紀大了，走路還有些跛腳，但就跟看不見自己狀況似的，一個勁的朝這跑。

高清雅一看到老太太，就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似的。

「救我！他們要把我抓起來！」

老太太衝到警察面前又是打又是踹的，「你們放了我孫，憑什麼抓？」甚至，還放出了老年人最拿手的一招，扯著嗓子喊，「快來看啊，當的欺負小老百姓啦！大家快來看啊，小老百姓活不下去了。」

眾人，「……」

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麼要把我們當瞎子？

誰欺負誰，看不出來嗎？

為首的警察已經到中年，渾正氣，眼神凌厲。

這種不講理的老太太他見識多了，完全不放在心上。

他直接無視老太太的哭喊，面無表的問，「你是死者的母親嗎？」

哭聲略微收了些，老太太點了點頭，「是。」隨即，又辯解，「我們不報案，我們私了，這是我們家事。」

警察點了點頭。

就在老太太以為他要放人的時候，只聽他說，「正好，既然來了就別走了。」

老太太懵了。

「知不報，包庇罪犯，你以為你們就沒有罪嗎？一併帶走！」

直到冰涼堅的手銬銬在手上，老太太才反應過來他們竟然連自己都抓了。

又蹦又跳，又哭又喊，對著兩邊銬住自己的人又罵又吐。但兩邊的人就像是鐵打的一般，別說是鬆手了，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見自家人都被抓，高清雅才意識到事的嚴重。

上過學，知道殺人犯的罪名有多重。

「哇」的一聲哭出來，是真哭。

只不過是因為懺悔還是害怕，就不知道了。

「爸，他們欺負我，你看到了嗎？爸你救救我，我不想死，也不想坐牢！我知道錯了，你不是說要我一輩子的嗎？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啊爸！」

高康平就站在不遠看著這一幕。

本來看到自己閨被抓著他就心疼，這會子又哭又喊的，他恨不得立馬上去哄一哄。

「林仙，我知道你可以看得見我是嗎？我原諒，你去跟警察說我原諒。」

說著，他甚至不管那正義之照到自己上的危害有多大，冒著被灼燒甚至魂飛魄散的風險，也要去救高清雅。

他後悔了。

後悔跟林清晚說這些了。

只可惜，他後悔也沒有用。

甚至連靠近都沒來得及，就被地府的差一個鎖鏈套在脖子上套走了。

「他媽的，以後不管是窮是富，孩子一定要教育好。」

「我家鄰居，趕在經濟飛快上升那個時期做生意，很快就積累了足夠的錢財，實現了階級越。但就因為忙著做生意，對兒子疏於管教，現在他生意沒那麼好了，兒子花錢還是大手大腳。他不給兒子錢，兒子就出去借貸款花，哪一年都是幾十萬幾十萬的借。親兒子總不能看著他真還不上，每一年都說不替他還了，但每一年都在替他還。」

「孩子在家裡沒管教好，被社會管教的時候就別心疼。」

「能力是一方面，主要是三觀，格，習慣，真的太重要了。」

「我有一個問題，高清雅這樣死不悔改，真的會認識到自己的錯嗎？」

……

林清晚想了想，回復這位水友。

「漫長的牢獄生涯和監獄的課程教育，會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