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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是迷糊之中聽到辦公室有靜的時候。
外面天完全黑了下來，辦公室裡開起了燈，已經是晚上九點多。
沈初墨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就看見余林楓已經回來了，正仰著頭猛往裡灌水。
茶幾上七八糟放著一堆資料，略地看了一下，不多不正好七份。
喝完水，余林楓才癱在沙發上跟死似的，一不了。
「再不睡，我怕真要猝死了！」
連喬希都趁著吃晚飯的時間，瞇了一會兒。
他卻是真正從案發到現場，一直都沒有合過眼。
說著，他歪著頭閉上了眼睛。
顧沉眠拿過桌上的資料看了一眼，遞給了喬希。
也不知道瘋子用了什麼辦法，那七個人的資料都被他調查得一清二楚。
要知道，這七個人出現在監控畫面裡的時候，都是戴了口罩的。
看不到全貌，想要找出一個人可不容易。
何況一下還要找七個。
不得不說，這就是瘋子的本事所在。
喬希立即把資料整理電子檔，用投影儀將畫面投放了出來，然後他自己也拿著平板電腦坐了過來，順帶關了燈。
專案組辦公室，除了余林楓是躺在沙發上以外，另外三人都是坐著看向投影畫面。
沈初墨睡了一下午，神好了很多。
看著投影畫面上所顯示的嫌疑人資料，又暗自在腦海中梳理了一遍案。
直到看完所有嫌疑人資料以後，才淡淡開口。
「那三個學生可以排除了。」
他們這次要找的人，一定不會是學生。
那個人應該是過早進社會，很早就出來打拚了。
類似於年紀不大，卻早已嘗盡世態炎涼的青年人。
顧沉眠靠在沙發上，修長雙微搭，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在上輕輕敲著，並不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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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那三個學生都背著書包上了二十四樓，但從時間上來看，他們的作案時間並不充裕。
且，最直接的是，他們上和背包上，或多或都沾了一些紅油漆。
其中一人，手指上還染上了黑的塗油漆。
很顯然，他們只是來惡作劇的。
見兩位大佬意見統一，喬希將那三人的資料切了過去，「那就只剩下四個人了。」
這才過去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小範圍到四個人。
兇手真的會在這四個人當中嗎？
進展似乎太過順利了一些，讓人有點不敢相信。
沈初墨也是這個覺，眸清冷的盯著投影畫面看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辦公室裡靜默了片刻。
顧沉眠隨意搭在上的手指頓了一下，嗓音輕慢道：「四個人都帶回來再說。」
無論是從哪個方面來看，已經沒有再小範圍的可能了。
四個人也不算麻煩，連夜帶回來就是。
以往這種事，肯定都給余林楓去做了。
但他此時癱在沙發上睡得死沉，都已經開始打呼。
也隻好顧沉眠帶著沈初墨，兩人親自跑這一趟，去把人給帶回來。
喬希所幸就留在辦公室裡，滴上眼藥水繼續趴在電腦前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