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
“王妃忍著疼,臣要給你的手臂歸位,會有點疼,王妃要咬一下木棒嗎?”
李清漪看了一下旁邊的木棒,知道這個事為了防止在疼痛之下把舌頭咬斷了。
用左手拿起木棒看了幾眼,重新放下,冷淡的道:“不用了。”
孫太醫蹙眉看向一旁的秦越翰。
秦越翰點頭,“按照王妃說的做。”
孫太醫沒辦法,道:“臣得罪了。”
在這話一落,他手下一用力,李清漪的手臂就歸位了。
的確很疼,李清漪的額頭有冷汗溢出,但是從始至終,哼都沒有哼一聲。
在太醫離開之后,秦越翰接過知畫手上的帕子,給李清漪汗,然后手頓住,因為李清漪已經抬起眸子,雙眸看向秦越翰:“誰做的?”
秦越翰眸一凝,扭開頭用溫水沾手帕:“本王會派人去查清楚。”
“還用查嗎?”李清漪站起,居高臨下的看著秦越翰,“你們都給本妃滾出去!”吼了一句。
知畫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是還是退了出去。
很快,帳篷之中,只剩下李清漪和秦越翰。
秦越翰站起,想要用帕子給李清漪汗水,但是卻被李清漪猛地打出去了。
后退兩步,冷眼看著秦越翰:“說!是不是你做的?給總裁,給明霞的馬下藥。你想做什麼?”
秦越翰看到掉到地上的帕子,俯將它撿了起來,扔在了一旁的盆中,發出輕微的聲音。
隨即他看向李清漪,抿了抿,一雙本來深的桃花眼此時只有黑暈,像一個漩渦一般,將自己所有緒都藏在后面。
“王妃怎麼猜到的?”秦越翰覺得李清漪眼中的失實在是太濃了,讓他有息不過來的窒息,他移開目。
“果然是你!”李清漪失的搖了搖頭,“你為什麼這麼做?害明霞?為什麼害明霞?”
李清漪知道秦越翰不會害,所以秦越翰想要害的人只有明霞了。
兩匹馬發狂,李清漪武功高強,能夠逃過,但是明霞就算騎高超,有一點武功底子,定是要死得。
秦越翰深吸一口氣,“王妃覺得呢?”
李清漪仔細看了秦越翰一會兒,冷笑道:“好,我來說,因為秦越冠和裕王一向走得很近。你是不是已經連后面都設計好了,這件事無論如何是誰來查,最后查到的也是和秦越冠有關的人坐的。你想讓裕王和秦越冠決裂,為此,一條人命和兩條畜牲的命,你本就不會多在乎。”
秦越翰只是抿盯著,這目令李清漪煩躁不已。
突然坐下來,擺了擺手:“你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一會兒。”
廣告
的聲音很平靜,平靜到近乎冷漠。
秦越翰覺心口像是破了一個,無數的冷風往里面吹,吹得他一顆心都快凍冰渣了。
走出了帳篷,帳篷里面好像響起了東西碎裂的聲音——在砸東西。
“王爺。”子竹走上來,有些擔憂的了一聲。
秦越翰臉重新恢復了冷漠:“去方逐風那兒!”
這次的事他并不知道,就算知道李清漪武功高強,他也不會讓冒險。
如今在他這里,比他自己都重要,又怎麼可能會用去冒險?
但是的確和李清漪說的一樣,這件事最后益之人是他。
秦越翰在小山坡看到了方逐風,對方正在吹笛。
似乎看到了他,他停了下來,對著秦越翰道:“王爺來了呀。”
嘶啞的嗓音配上這樣無甚波的聲音,聽得人心頭煩躁頓起。
秦越翰直接上手,將方逐風打倒在地:“是你!你做的!你那天晚上說的話,就是這個意思?方逐風,本王是不是說過,我和方家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要做任何事!”
在來這里的第一天晚上,秦越翰在外面看到的人就是方逐風,方逐風只是告訴他,不能上李清漪。
秦越翰向來不喜歡自己這個表哥,他聰慧無雙,但是他不會忠于他,他的是這個國家!
可敬又可恨!
然而這樣的人,也會有私心,比如他不希他和秦越冠爭斗,因為這會讓大乾部不穩。
“方逐風!從你拒絕讓方家,讓你為本王所用那一刻,本王的事都和你無關。你這次為了殺明霞,做這樣的手腳。真的惡心!”
秦越翰一拳頭將方逐風打倒在地,不遠的明甲等人看到,就想要過來,最后被子竹等人攔住了。
方逐風被打倒在地,他坐起,了自己的臉,吐了一口水。
然而哪怕這樣,他臉上的表還是那樣冷淡,仿佛這世上,沒有任何一件事能夠令他變臉。
他站起,理了理自己的袍子。
秦越翰見他這樣,又想要手,這一次卻被方逐風給接住了。
“剛才那一下,就當讓殿下出一口氣。如果殿下還想要切磋,回京之后殿下可以再約。”
秦越翰冷漠的瞅著他,“是你吧。”
“是我。”方逐風坦然的點頭,他眸冷漠,“不過,殿下你可能猜錯了,因為本相并不是想要明霞郡主去死。”
秦越翰一愣之后,就更加的憤怒:“你、你是想要對清漪手!方逐風,本王要殺了你!”
這一次,不是方逐風一句話就能夠制止的。
方逐風只能和秦越翰纏斗在一起,為此方逐風又不得不挨了好幾下。
廣告
最后兩個人天邊晚霞升起時,兩個人才停下來,都癱倒在地上。
秦越翰被子竹扶起來:“方逐風,你若是再對手,本王就毀了你守護的大乾!”
這話秦越翰說的很輕,卻令方逐風瞳孔微微一。
秦越翰被子竹扶著離開,明甲著急道:“公子,找太醫瞧一瞧吧。”
“不過是力耗盡罷了,緩兩天就好了。”方逐風自己站住,沒有讓明甲扶著。
明甲看他這樣,忍不住吼道:“丞相,你明明知道哪怕兩匹馬都發狂的況下,憑借閑王妃的本事也不會有事!你莫非這麼做只是為了那點兒微乎其微的可能?!你和閑王是表兄弟,何必因為閑王妃走向陌路!屬下替你不值!”
“明甲。”方逐風聲音提高,似乎惱怒了。
方逐風轉頭,看著晚霞冷漠道:“本相就是為了那微乎其微的可能做的。”?
說完,又再次垂眸,呢喃道:“一定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