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給皇后五日一請安的日子莊妃也沒有去。
坐在榻上扶著著額頭,雙目閉未閉,十分疲倦的著眉心。
玉蘭見狀道:“娘娘,要不要請法師來做場法事,或是讓他想想辦法,驅除掉那些不干凈的東西。”
莊妃眉頭蹙了一團:“如今后宮流言四起,皆說是本宮害了楚氏,這個時候說本宮被厲鬼纏,還請法師來做法事,不就正應了那個流言嗎?”
玉蘭也是焦眉爛額:“那如何是好,娘娘休息不好,長此下去也會傷子。”
莊妃咬牙切齒道:“本宮之前從不信鬼神之說,可是……本宮昨夜做的那個夢真的是太真實了,導致如今安靜下來就總覺得四周有什麼東西盯著本宮。”
突然的抓住沉思的玉蘭,將玉蘭也嚇了一大跳,又聽莊妃有些恐慌道:“你說……這世上是否真的有鬼魂?當真是楚氏冤魂纏著本宮嗎?”
玉蘭也有些害怕,還是聲安著莊妃:“娘娘別怕,許是娘娘近日憂思過甚,哪里有什麼鬼魂,就算有也是傷不了人的。”
莊妃勉強鎮定下心神,緩緩道:“那為燒些紙錢吧,讓別再纏著本宮。”
說來那個賤人也真是不消停,害的人多了去了,也只有楚氏冤魂不散,還夢嚇自己。
話說完外頭就聽到靜,是楊安送了好些東西過來。
楊安讓小太監將錦盒呈上前,他笑道:“皇上說近日宮中的流言嚇到娘娘了,以至于夜間睡的也不安穩。皇上讓奴才告訴娘娘您不必放在心上。特地送了珍珠和玉石給娘娘驚。”
莊妃一聽,滿臉皆是喜,皇上讓自己不必將宮中的流言放在心上,那麼皇上肯定也不會信那些流言。
凝了許久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莊妃笑道:“本宮知曉了,替本宮多謝皇上的賞賜。”
楊安走后,莊妃接過錦盒,一顆顆圓潤的珍珠皆閃熠熠澤,皆是品。
不知為何皇上近日對又好像回到了在王府時一般,每隔一日就會讓楊安送些奇珍異寶過來。
且又連續四晚都歇在自己殿中,想到這里莊妃角揚起完的弧度,憔悴的面容添了一分神采。
將錦盒關上,突然想到什麼,臉上的笑容漸漸淡去。
玉蘭道:“怎麼了,娘娘?”
莊妃思忖片刻,緩緩而言:“本宮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皇上這段日子,對本宮是不是過于寵了?”
玉蘭一聽,抿一笑:“娘娘您想多了,皇上之前也是這般疼娘娘的。只不過因為之前昭修儀從中使壞,讓皇上對娘娘您冷落了一些。你瞧這些日子,皇上都未去瞧過昭修儀。想來,也是有些膩了。”
莊妃聞言這才含笑著點頭:“是本宮近日心緒不寧,胡思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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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將本宮的藥拿過來,放在紅匣子的那個。”
玉蘭一聽,半驚訝半急切道:“娘娘,將軍說這藥吃了雖然可以十拿九穩懷上子嗣,可是……卻是有些傷子的。皇上如今寵娘娘,娘娘何必急這一時。”
莊妃微微嘆了一口氣,手輕輕上小腹:“如今皇上寵本宮,這個時候不抓機會,以后若是懷不上了如何是好?你看大皇子養在皇后膝下后,皇上就經常去皇后宮里。”
“還有薛人,本來只是一個,升了兩級都是因為那個孩子。雖然是個兒,可是皇上偶爾還是會去瞧瞧。因為薛人傷了子,皇上還特允許親自照顧到回宮后再將公主抱去別。子憑母貴,本宮若是有孕,皇上定會封本宮為貴妃。”
見莊妃心意堅定,玉蘭只好走進殿替拿藥。
待到了大公主滿月那一日,七月初十。
殿中竹管弦之聲婉轉而揚,歌舞曼妙。后妃皆是盛裝華服,臉上笑靨如花,明人。
薛人今日一襲淡紫宮裝,紅間漾著溫的笑容,眉眼彎彎的抱著懷中的兒。
懷孕之前容貌雖然在后宮并不出眾,可卻生的小家碧玉,腰若約素,行走起來頗有弱人之。
可是如今雖是白皙,臉上卻可見一些蝴蝶狀的斑點,用了厚重的脂掩蓋,卻還是能看到一些瑕疵。
整個人更是了許多,尤其是腰了一圈。
皇后笑容滿面:“將公主抱來本宮瞧瞧。”
言罷,嬤嬤就接過公主抱到皇后的懷中。
皇后逗了逗公主笑道:“滿月了公主長的也越發好了,皇上給公主取個名字吧。”
本朝無論皇子公主皆是滿月起名,當然若是生母或者皇嗣討皇上的歡喜,自然可以生下或者在月子里就有名字。
薛人聽了亦是打起了萬分神,一雙眼睛秋水溢溢的著蕭煜。
蕭煜看著公主和聲道:“公主的名字朕前幾日就想好了,皇子從景字輩,公主就從‘錦’字吧,錦有如花似錦之意,純潔滿。”
皇后含笑點點頭:“錦字,倒是甚好。”
蕭煜又言:“公主的名字就錦甯吧。”
薛人心中默念了一聲錦甯,盈盈起,線綻放出嫣然笑意:“臣妾替公主多謝皇上。”
蕭煜和悅道:“過幾日就回宮了,這些日子你就好生陪陪公主。”
薛人聞言臉上的笑意頓時凝結,心中微酸,頷首道:“是。”
如今最寵的依舊是莊妃,今日穿了一件絳紫織金繡繁花宮裝,鬢邊的金流蘇晃間星閃爍,稱的神采飛揚,更加貴氣。
笑盈盈舉起酒杯道:“臣妾敬皇上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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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嫵迷人的丹眼對著蕭煜,眼波流轉之間華盡顯。
蕭煜執起酒杯含笑一仰而盡。
皇后角抿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語氣中有些關心:“莊妃妹妹近日看著神倒是好多了。”
莊妃展一笑,麗頓生:“前幾日不過是子有些不適,想來是天熱的緣故,總是心悶得慌,夜里睡覺也不踏實。還好有皇上陪著,臣妾的病才能好的這樣快。”
近日皇上都只歇在莊妃那里,無疑是在顯擺自己的恩寵罷了。
琳昭容不屑輕哼一聲,翻了個白眼。
倒是皇后神未變,依舊一臉溫和:“妹妹病了,皇上心疼,本宮心里也極為掛念。如今看著妹妹病愈,本宮也就放心了。”
寧姝言悠悠的看著杯中的酒,角浮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容,緩緩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