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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妃呆呆跪在原地,直直抬起頭看著蕭煜,抖著不可置信的喊著:“皇上……”
膝蓋跪在地上的痛意仿佛襲心頭,沉重而心疼。
這麼多年來,蕭煜凡事都是由著自己,在宮中,除了皇后就是最尊貴的,著最好的綾羅綢緞,還有稀有的貢品。
哪怕自己犯再大的錯,皇上最多也只是會冷落自己一段時間而已,卻從未說過重話,從未懲罰過自己。
莊妃這才意識到,父親倒臺了,的靠山就沒有了。
沒有任何人可以庇護自己!
那種恐慌還有無力在心中翻騰,只覺得口沉重的難。
膝行上前拽住蕭煜的擺,眸中溢滿了淚水,哭泣道:“皇上……皇上當真不顧一點舊了麼?”
容貌生的甚,這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是莊妃很有過的。
但蕭煜只是厭棄的撇開眼睛,手毫不留的拽開被抓住的擺,莊妃的手就那樣懸在空中,淚水無聲落地。
“朕已經給過你很多次機會了,事到如今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別再侮辱了舊二字。”
莊妃怔怔的看著他,如同墜冰窖中,渾發冷。他的一字一句好似一把利刃,在心尖。心中翻騰起心痛、驚愕、還有恨意。難言的窒息讓忍不住的泛著惡心,垂頭干嘔了一聲。
皇后知道,莊妃最是善于裝病博取同。
好不容易定了莊妃的死罪,千萬不能讓皇上又了惻之心。
當即就道:“還不快將莊妃拉下去,賜毒酒和白綾!”
太監連忙上前,莊妃難的捂著口,呆呆坐在地上,如木雕一般,眼波微轉,在想著什麼。
太監拉起莊妃,莊妃只覺得胃部難至極,差點嘔吐出來。
想到什麼,眸中猛然一亮,似是閃過一道亮彩的焰火,掙開太監的手揚聲道:“皇上不能殺臣妾!”
見如此有底氣的說著,皇后斥聲道:“真是笑話,皇上是天子,你只是一個罪人,何來不敢殺!”
莊妃上前一步,對著皇后昂首道:“因為我腹中懷有皇嗣!”
話一出,在座的無不大驚失,放下的心瞬間又提了上來。
皇后雙眉蹙,當即喝道:“死到臨頭了,還敢欺君?”
莊妃揚一揚眉頭:“是真是假,皇后宣太醫來便可知曉。”
皇后連連冷笑:“死到臨頭還冥頑不靈!”
旁人或許不知曉,可是皇后卻清楚,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懷孕,就莊妃絕對不可能!
“皇上,臣妾很有可能真的有孕了!”莊妃對著蕭煜聲說著。說這句話時,手輕輕的上平坦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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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蕭煜沉的臉上泛著復雜的神,定定的凝視著莊妃,淡淡道:“去宣兩位太醫來。”
寧姝言和程音對視了一眼,都知曉,若是莊妃此時有孕,定然不可能還被賜死。
畢竟腹中懷的可是皇嗣!
殿寂靜無比。
沉水香從凰香爐口中悠悠逸出,縈紆裊裊,本是恬淡沉靜的清香,此刻卻覺得格外得沉悶。
莊妃放在小腹上的手,輕的了。
月事已經推遲了十來天,且方才惡心想吐,這都是懷孕的象征。服用的藥丸對于懷孕十拿九穩!所以相信自己應該是有孕了!
若是真的有了孕,那這個孩子來的真是太及時了!
抑的氣憤隨著季太醫和劉太醫的進來才有了聲音,待行禮后蕭煜道:“去給莊妃診治!”
莊妃雙早已酸無力,此刻終于可以坐下,心里亦是有些忐忑,畢竟沒有十足十的把握。
寧姝言攥著的手心已經冒出了冷汗,目不轉睛的盯著季太醫診脈。
蕭煜線條分明的臉上凝重而僵,轉著手上的玉扳指。
待季太醫和劉太醫一起診治后,兩人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一下頭方才道:“啟稟皇上,莊妃娘娘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孕。”
寧姝言冷吸了一口氣,手的握了一個拳頭,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倒是皇后驚得五雷擊頂,臉剎那間變了灰,眉突突的跳著:“怎麼會!你們可有仔細診脈?當真是有孕了?”
劉太醫拱手道:“微臣方才診的很仔細,莊妃娘娘雖然脈象有些不穩,但的確是孕脈。”
皇后只覺得口一陣猛,怎會!莊妃服了那麼多的坐胎藥,怎麼會有孕呢?
長長的指甲掐近手心中,手上傳來的刺痛才讓自己回過神來,茫然無措的著蕭煜,見他也是黑著一張臉。
莊妃所有的恐怖、痛心瞬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喜悅。
著小腹跪下道:“臣妾自知罪孽深重,可是腹中的孩子是無辜的。臣妾盼這個孩子盼了八年了,求皇上讓臣妾將這個孩子生下再罰臣妾。”
說著俯在地,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蕭煜臉上籠罩了一層霾,沉思片刻,冷聲道:“莊妃南宮氏,褫奪封號,貶為采,幽儀和宮側殿,待皇嗣生下后再行置。”
說完后,蕭煜肅然起,沉著臉離去。
莊妃心中一愣,沒想到蕭煜竟然褫奪了封號,還降為了采。
還想求時,蕭煜已經從邊大步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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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看著平坦的小腹,深深吸了一口氣:沒關系,只要有這個護符在,自己就不會死。
采又如何,只要人活著,依舊能一步步爬上去。
程音惡狠狠的看著莊妃,口氣的連連起伏,起道:“你這樣惡毒的人,竟也配做母親!”
莊妃,不!
現在應該是南宮采了,揚眉得意道:“可是本宮就是有了孕,你又能如何?有本事你也懷一個。”
程音氣火攻心,驟然迸發出熊熊怒意,抬手作勢就要給莊妃一掌,寧姝言連忙拉著的手,緩緩搖著頭。
皇后只覺得無限頭痛,閉著眼道:“都退下吧,莊妃你如今是采,便安心在宮中安胎,休再鬧出是非。”
南宮采悠悠一笑:“臣妾知曉,不勞皇后娘娘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