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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奕看向眼前五個下屬，那雙眼眸，似染著寒冰。
陳暮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真得捅了馬蜂窩了。
“誰的主意？”公孫奕問道。
四人步調一致地往後退了一步，隻有陳暮孤零零地站在那裏。不是他們不講義氣，而是將軍太可怕了。
陳暮一個高大的漢子，在公孫奕冰冷的目下垂著腦袋，像個犯了錯的大孩子，好不可憐。
“王爺，妾覺得這些將士正是氣方剛的年紀，做出一些荒唐的舉也是有可原。”顧水月開口道。
陳暮去看顧水月，臉上出激的表。王妃果然是大度，他做出那樣的事，竟然還為他求。
“縱然有可原，但是懲罰不可免。”顧水月繼續道。
陳暮：“……”他激地太早了。
“夫人覺得該如何懲罰？”公孫奕問道，一副好丈夫的姿態，萬事都聽夫人的。
顧水月眼珠轉了轉：“妾有個主意。”
顧水月也練過這些兵子，知道他們子野。對於這種人，寬容是沒有用的，要他們知道厲害。
顧水月手下的那些兵，開始因為是子不服，後來都被練的心服口服。
陳暮站在那裏，頭上頂著一個梨子，若是他的皮沒那麽黑，此時便可以看出他麵無了。
顧水月手裏拿著弓箭，試圖對準他腦袋上的梨。的作十分陌生，試圖對準，卻是歪歪斜斜的。
陳暮覺得自己渾冷颼颼的，腳已經不抖，額頭上已經冒了好幾層冷汗了。
公孫奕坐在旁邊看著，溫的眼神一直落在顧水月上。其餘人都眼觀鼻鼻觀心，本不敢求。
他們隻祈盼著那箭別直直穿膛，留他一口氣便好了。
“嗖！”顧水月手中的箭終於穿破空氣，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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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暮屏住呼吸，心髒都忘了跳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安然無恙，而梨子落在地上，上麵著一支箭。
顧水月像是意猶未盡：“再來！”
陳暮還沒有覺到劫後餘生的快，便又立即頂上另一個梨子了。
如此四五個之後，陳暮已然麻木。
而那圍觀者之中，不知誰發了一聲：“好箭法！”
一次可以是巧合，但是次次便是長年累月的練習的功底。
他們再看顧水月的眼神，已經截然不同了。
公孫奕走了過來，用披風將裹在懷裏，擋住了一眾人的目。
直到公孫奕帶著顧水月離去，驍雲騎裏依舊噓聲不斷。
“我也真服了，將軍夫人太厲害了！”
“看著弱弱的模樣，但是一腳可以踹暈大虎，那箭法也是不得了了。”
“這王妃，確實配得上咱們王爺啊。”
顧水月窩在公孫奕的懷裏，坐在馬上，並未聽到那些被折服的噓聲。
馬走過繁華的大街，前方像是嘈雜了許多，公孫奕縱馬到了路邊。
人群被分開一條大道，一支馬隊從前方而來，將一輛馬車圍在中間。
顧水月看著那些人的著，不由得道：“突厥人！”
公孫奕點了點頭：“突厥使臣，馬車中的應該是突厥公主。”
公孫奕話音剛落，那馬車便經過他們邊，恰在此時，那馬車的簾子掀開了，出了一張漂亮的臉。
那是一張異族的臉，廓分明，充滿異域風，好奇地掃了一圈，當目落到公孫奕上時，不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