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日里總是忙裡忙外的好像有很多事要做的樣子，而且似乎褚莫塵的很多政事也總是能與說上幾句。那日深夜進宮，他分明看到東院里一直亮著燈等褚莫塵回府，這樣微識大的樣子，自己這總需要寵著的夫人卻從未做到過。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褚一凡開始認真的考量商琉月這個人，他必須承認，這個人的心裡裝著的絕對不止一個後院甚至褚王府，那種曾經自己極為厭惡的目中無人，似乎也了通豁達的肆意張揚。

反正，自己眼前這隻知道在王府里翻騰，不就哭泣的夫人是遠遠及不上的。

褚一凡的思緒翻轉，曲嫣然看著他的樣子也彷彿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冷水，眼淚奪眶而出。

「相公，相公在嫌棄嫣然心狹隘嗎？相公難不忘了王嬸曾經刁難嫣然的那些事了嗎？」

「莫非相公是在覺得我不如王嬸？」

如果是往常，曲嫣然這梨花帶雨的模樣早就惹得褚一凡心裡一揪一揪的上前哄人了。可在如今褚一凡只覺得曲嫣然這樣子實在無理取鬧又善妒。

「嫣然，你在說什麼胡話。」

褚一凡深知曲嫣然的子，若是自己再不聲去哄，今日怕是不能善了。曲嫣然怎麼說都懷了子，自己不想太過招惹，更何況，外面還有許多正事需要自己忙。

「你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一人。我只是念著你有孕不適宜思慮過重而已，不希你總是惦記著這些七八糟的。」

見到褚一凡還是願意過來說好話的，曲嫣然終究還是鬆了一口氣，知道今時不同往日，順著褚一凡的臺階就下來了，兩人只簡單說了幾句話，褚一凡便去了書房理事務。

白的影消失在眼前，曲嫣然的臉逐漸難看下來。

方才雖然褚一凡還是服了，可曲嫣然分明就在他提起商琉月的時候看到了那雙眼眸中劃過的一讚賞。

而這，是曲嫣然所不能容忍的。

「商琉月，真沒想到你還是鍥而不捨，我險些都要被你騙過去了。」

「搶我的男人，休想！」

曲嫣然收起眼底的狠厲，招來了府中的侍，思索片刻提筆作帖，猶豫之後終究還是將它給了小荷。

「想辦法送去給顧玉。」

小荷聞言一驚，有些不敢確定的開口詢問，「夫人，這是要送給......曲夫人嗎？」

小荷似乎記得，他們家夫人和將軍府的曲夫人一直不對盤啊，上回曲夫人過來還累的夫人站了好久。

曲嫣然垂眸，斂去一暗，「對，送去將軍府，盡量別讓人發現。」

「是。」

年前的這段日子，因為王平峰一家安安分分不再作妖，老夫人也樂得清閑。最開始就是想要按住這一家人才將王倩送去商琉月跟前的，不論其中發生了什麼，現在難得清凈就是好事。其餘的，等年後子好些了，再細細計較不晚。

而商琉月這邊看上去也並沒有什麼事發生，每天同褚莫塵討論討論朝堂的事似乎已經了習慣。

對於褚莫塵毫不避諱同自己討論朝堂之事，商琉月也詢問過。而那個好看的男人只是著商琉月的頭道：

「本王的王妃，想如何都可以。」

褚莫塵這般坦，簡直惹得商琉月心生愧疚，畢竟自己還有好些沒告訴過他不是嗎。且等等吧。

「王妃，秋時那裡有消息了。」

「哦？什麼？」

商琉月在暖玉旁邊一邊磕著瓜子一邊逗著虎橘，神閑適好不自在。這種神在聽完喜兒念的信箋時，有些微的鬆。

「只是打聽了些丞相府和二哥的事，並沒有別的作嗎？」

喜兒點頭，商琉月皺眉。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似乎還不用太過在意。」

抬手在桌子上輕敲，商琉月轉眼間便是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算計了一下日子，抱著虎橘起開口。

「給二哥說一聲，我下午去逢君樓，約他見面。」

「是。」

還有五天過年，京都城的大街小巷都掛上了各的紅燈籠，年貨應有盡有，街上行人如流，而京都城中最為吃香的酒樓自然也從早到晚客人不絕。

商琉月十分滿意的坐在二樓的長廊看著樓下的繁盛景象，對著旁的夏風笑道：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將生意做這樣，褚莫塵手底下的人果然不同凡響。」

夏風依舊是一張笑臉，看上去極為開心，「屬下不敢，屬下是主子的人，自然是主子教導有方啊。」

商琉月在心中無奈翻了個白眼，是真想知道這夏風原本明明是個暗衛，這一無時無刻不在拍馬屁的本事哪來的。

「你不下去忙已經沒問題了嗎？」

商琉月似乎記得之前過來的話，夏風都是需要在下面時刻看著的，怎麼今日過來看，他就這麼清閑了。樓下忙前忙后的人，似乎換了一個年輕的年。

「回主子，三個月已經足夠屬下培養一個可信可靠的人，如今的逢君樓已經無需我等時刻照看。」

心中一喜，秀眉輕挑，商琉月顯然對夏風此舉十分滿意。

「也就是說，我可以安排其餘任務給你了？」

「單憑主子吩咐。」

「很好，先留守這裡，年後有些別的事需要你去理。」

「是。」

與夏風說了沒有一會兒，商九便是已經來到了自己的雅間，商琉月眼角餘瞥見那抹紅影進之後，也趁人不注意閃進去。

「呦，小琉月你這易容可真是越來越湛了，若非我是你親哥哥，走大街上我也認不出你來。」

商九搖著摺扇喝著茶，讚賞的打量著自己這妹妹。

「褚王府那池塘里究竟是有什麼仙氣兒，你這半年之前落水之後聰明的簡直不只一星半點。我時常琢磨著要不要也去跳一跳，說不定明年就能金榜題名。」

商琉月無奈的聳聳肩，低頭看了看自己今日的裝束，一白長衫綉松圖，銀冠束髮腰佩白玉，一張原本絕的小臉是用化妝了五，添了些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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