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商琉月不知道的是，的舉對於這一群得過且過漫無目的的人來說，是多麼明亮的救贖。

「喂，鶴羽，你說我們以後怎麼報答王妃啊。」

鶴羽沒有轉頭看玄武，倒影著月的雙眸閃爍著不同的。

「誓死效忠。」

這一夜過去之後，金烏衛的眾人似乎什麼都沒變，可又似乎什麼都變了，在每個人的眼底都能看到閃爍著的，彷彿真的有一隻三足金烏住進了心中。

枯木思索一夜之後直接去稟告褚莫塵，正式辭去了暗衛統領的位置，為了金烏衛的新統領，也開始明正大的跟在商琉月左右。

大約在四五天之後，褚一凡正式向褚莫塵辭行，收拾好了東西帶著下人搬出了褚王府，去了城西的宅子。

而褚老夫人也正如褚莫塵想的一樣，沒有非要跟著褚一凡走，只是依依不捨的囑咐褚一凡閑下來定要時常回來看看，讓曲嫣然不要憂慮過頭，小心肚子里的孩子。

他們一家子出府的那天，天氣難得晴朗了許多，褚莫塵機自然是沒有那個閑工夫送他們，倒是商琉月十分勤快的去了一趟。

「祖母，王嬸，留步。」

褚一凡倒是並沒有什麼不甘心的神，臉如常，舉止也讓人挑不出錯，商琉月挑眉淡笑，安靜的迎上曲嫣然看過來的怨毒目。

「侄媳婦還懷著子，去了新地方可得好好照看著，別勞過度才好。」

商琉月的話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可不知道為什麼，聽在曲嫣然耳朵里就是覺得格外的刺耳。目落在了站在商琉月旁的王倩上，曲嫣然心中的不忿再次高漲。

憑什麼？憑什麼一個鄉佬都能留在褚王府里，堂堂一個將軍府出的夫人卻要如此狼狽的出府！

若不是借著自己進了東院，王倩怎麼能有今天！現在竟然還敢過來當面給自己不自在，真是……

「勞煩……王嬸掛心了，為了不讓嫣然過於勞，我已經托蓮兒幫忙接手了大半事務，多給嫣然一些時間養胎，只是就苦了蓮兒了。」

或許是察覺到曲嫣然十分不恰當的神，褚一凡主開口，只是聽到褚一凡說的話，曲嫣然一張臉猛的僵了一下。

商琉月若有所思的將目移到了站在褚一凡旁一青溫婉乖巧的子上，好看的眉微微一挑，勾笑道。

「看起來小蓮過得不錯？哦不，現在是應該蓮姨娘了吧。最近院子里很忙？」

此時的小蓮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讓人沒有什麼記憶點的模樣了。一十分面的青錦很是清秀乖巧，滿頭的青梳一個簡單的髮髻，點綴著一隻青玉的簪子，一張溫婉的鵝蛋臉上水眸亮，已然褪去了的青，卻依舊有幾分青春的氣息，果真人還是得打扮嗎？

前幾天商琉月倒是從這裡得到消息了，褚一凡不留下了小蓮，還給了小蓮一個正式的妾室名頭，甚至對也極好，實在是讓商琉月刮目相看。

想當初那個在自己跟前信誓旦旦的說心裡只有曲嫣然一個的褚一凡，竟然還能變現在這樣。

而對於這件事，最讓商琉月吃驚的是，曲嫣然除了臉上的神不怎麼好看之外，竟然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真是，長進了啊。

「王妃說笑了，蓮兒前世修來的福分能得爺垂憐，自當好好幫襯爺和姐姐，如今只是做了分之事而已，怎麼會覺得忙了累了。」

小姑娘最好的地方就是聽話又懂事，商琉月算是明白褚一凡為什麼這麼反常的看上小蓮了。這麼個懂事溫婉的樣子，分明就是褚一凡最喜歡的那種子，和這段日子因為各種事逐漸有些歇斯底里浮躁的要命的曲嫣然一比，就算是自己也選小蓮好嗎。

幾人簡單的寒暄了幾句，便和和氣氣的離開了王府，除了曲嫣然那張不知道臭什麼樣子的臉，氣氛還算融洽，並沒有商琉月想象中的鬧騰。

「嘖，這樣就不太好玩了啊，走吧咱們。」

轉直接朝著東院而去，商琉月呼吸了一下沒有了褚一凡和曲嫣然的府中的空氣，瞬間覺得心大好，這空氣都清新了許多。

不過，就算褚一凡離開了王府，終究也逃不過商琉月留下的眼線。

城西的一宅子中，曲嫣然有些不悅的看著跟前忙裡忙外的下人，看了一眼站在褚一凡邊巧笑嫣然的蓮姨娘，憋了一路終於開口。

「相公，如今我們就這麼離開褚王府真的不會出什麼問題嗎？場上那邊……」

曲嫣然知道褚一凡現在正於要的時候，剛因為桂花宴上的策論得了人賞識，進了戶部跟著戶部尚書王彥青邊，正是大展拳腳的時候。在這個節骨眼上不出了宮宴的事，他們還離開了褚王府，這麼一來，本就在場上沒有任何助力了。

只是，一白俊朗的男子卻只是勾笑笑，淡淡開口。

「無妨，我託人調查過了，王尚書並不喜有太過後背景的後生，橫豎在褚王府中也得不到太大實質的幫助，日日看人臉，還不如出來搏一搏。」

「而且，宮宴那件事基本上知人都知道我是被人算計了，這樣一來無非是一樁笑料罷了，不會有什麼太大的阻礙。」

褚一凡的眼眸微微一沉，心中五味雜陳。這次出府如此順利的原因除了祖母自己也知道沒有什麼希之外，商琉月大手一揮給了自己足夠的銀兩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老夫人見到商琉月難得大方給了這麼多銀子，自然見好就收不在折騰，而褚一凡卻將這件事深深的記了下來。

因為手裡有了足夠的銀錢，出府對於褚一凡來說反而了好。日後再做什麼事也不用束手束腳的，更為自由。

只是……商琉月為何這樣做？

腦海中閃過那個明艷人宛如冬日紅梅般矚目的那張臉，褚一凡莫名的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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