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從前執著於自己的時候，自己沒有發現。

微微垂眸，褚一凡皺了皺眉頭，淡淡道:

「走吧。」

這個時候的褚一凡大概明白了一種男人慣常喜歡犯的病，只要是自己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只不過，商琉月對他，除了恨，再沒別的緒。

「王妃，您這次為何給西院那邊那麼多銀子啊，青兒看著都怪心疼的。」

東院的小書房中，商琉月正坐在冬日暖洋洋的下翻看著手中的賬本。王倩從落花樓回來報賬，正好賬房的孫紹有賬目要給商琉月過目，就拖著王倩給送過來了。青兒只是看了一眼便開始心疼起錢來。

商琉月有些無奈的抬手敲了一下青兒的腦袋，「我平日裏是短著你什麼了？怎麼養了這麼個小財迷。」

隨手將賬目遞給王倩，商琉月抱著虎橘懶洋洋的開口。

「這件事，我有分寸。你以為我不這麼做的話，今日他們走的能有這麼安分嗎？正月鬧騰未免也太晦氣了。」

當然，商琉月如此大方的原因一個是不想攤上什麼麻煩事兒，另一個，則依舊是為了將褚一凡背後的人揪出來。

前世的時候，褚一凡在王府中行事可沒有這麼束手束腳不自在，如今就算留他在王府中，也夠嗆能讓他如前世那麼肆意的作。褚莫塵將人趕出去也不是個壞事，看著褚一凡無所謂的神就知道，他多半是早就有打算了。

既然如此，準備好銀錢放人出去就好，橫豎，他們那個新院子裏，也不缺眼線。

在心中輕哼一聲，商琉月看了看依舊沒走的王倩，想起來自己還沒代事，有些抱歉的道:

「倩，抱歉，方才想事出神了。落花樓那邊的賬目沒有什麼問題，新品照常理就好。」

一黃的王倩微微一福，道了聲不敢，領了命便退了下去。只是，微微垂著的眉眼之間閃過幾分鬱結。

微微了手中的賬目，王倩的臉實在不能算得上好看。就在今天早些時候，父親來了信兒，說是盛城那邊又來信要錢了，這一次若是再見不到銀子，他們過不了十五就會派人過來繼續要。

到時候，自己好不容易在京都城站穩的腳跟，會被毀掉的……

腦海中閃過一個男子清秀俊逸只是有幾分蒼白的臉，王倩心中升起一點希，喃喃自語。

「或許，或許他有辦法呢？」

東院裏，看完了賬本的商琉月正琢磨著一個機關圖的樣子，旁喜兒的聲音卻將思緒拉回。

「王妃，顧尚書來府上了，尚書夫人也跟來了，想過來跟您說說話。」

小？

「小什麼時候來的，快請過來。」

聽到顧來了的消息，商琉月顯然十分高興，急忙起讓人把顧請進來。

那次宮宴之後商琉月就知道是顧一直擔心自己，還想辦法找到了商九和商婉若去後宮尋人，心裏十分，想要當面謝謝。只是大過年的尚書府自己也有許多親戚要應付，再加上府上新添了小爺，更是有許多人上門。商琉月聽說顧這幾天很忙就沒有去找，只是讓人給送去了些禮。

如今顧剛好有時間過來，那簡直是再好不好的了。

遠遠的看到一道水紅披風的影走來，商琉月勾一笑，「還以為不出正月見不到你了，這幾天可忙壞了？」

顧早就習慣了商琉月有事沒事調笑自己，快步上前，沒好氣的瞪了一水藍長的商琉月一眼。

「若是我一直忙你就一直不來找我嗎？你若是跟我說一聲你要來，我就不會給你空出時間了嗎？凈會說些好聽的話。」

顧那天宮宴上確實是被商琉月給嚇到了，雖然商琉月後來十分強勢的出現了，可這場宮宴中的利害關係錯綜複雜，終究還是讓顧很是放心不下。如今看著商琉月活蹦跳的和自己科打諢，自然開心了許多，這好幾日以來的疲憊也一掃而。

「行了我的好妹妹，是我錯了，我們進去再說。」

商琉月帶著顧往房間里走去，或許是因為幾天沒見，路上兩人也沒停下說話。

「送你的禮可還喜歡？若是味道不對勁，我讓他們多送你幾瓶選一選。」

商琉月說的，是自己差人給顧送去的落花樓中還在試驗的新品。

因為在逢君樓里總是和一些達貴人或者權貴人家的爺小姐打道，商琉月便發現了這個世界有些教養追求的人家總是喜歡在服上熏香，來來往往的總是把自己弄得香噴噴的，雖然自己對這個不怎麼在意，可青兒和喜兒總是喜歡忙前忙后的將自己所有的服熏香，只不過味道淡了一些而已。

就連褚莫塵那個冰塊臉的服上也有幾分淡淡清冷的白檀香氣。

由此，商琉月便是發現了新的商機。

在服上熏香無非就是想要讓自己周縈繞一種淡淡的香味，可是熏香的過程十分繁瑣，時時要人看著，防止將服弄壞了。而且停留的時間也不長久，通常前一天晚上熏上的香氣，第二天穿一天基本上沒剩下多了。

既然這樣，如果自己能做出來在其他平行世界見過的那種的香水的話，豈不是會大發一筆？

行力極其強是商琉月最引以為豪的特點，在來冬月折騰了沒有幾天，商琉月就找到製作香水的辦法了，只不過目前工藝不太，製作過程有些太過緩慢了，而且可以選擇的香味不多，商琉月就沒有直接開始賣，只是拿來送人和干別的。

比如……追蹤王倩的軌跡，和安自己家那個好哥哥。

顧聽到商琉月提起那件禮，一雙杏眼頓時就亮了起來。

「喜歡，怎麼會不喜歡啊，我最喜歡的就是桂花香了，而且你送我的那個什麼香水，什麼時候想出門略微點上幾下就能持續兩天多，味道還不如普通的熏香那樣濃重。我今天出門就用了，你快聞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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