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凰歌》 第186章 她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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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梧的臉上轉瞬笑開了花,抱著小匣子親親熱熱地應聲道:「本王妃就知道丞相還是疼本王妃的。」
「傻孩子,怎麼還丞相?」
兆安眼底閃過細微的輕蔑。
果然是沒有見識,又見錢眼開。
隨便哄兩句,給些銀子,就高興這樣。
不過這樣正好,方便掌控,也省了他不麻煩。
他捋了捋鬍鬚,配合地演出慈的父親,笑瞇瞇地道:「難不還在生為父的氣?」
「怎麼可能呢?父親多慮了。」
青梧挑眉笑起來,臉上的親近演得毫無瑕疵。
不就是兩聲父親嗎?
張張又不會掉塊,換這麼一匣子錢也太值了!
張張得別提多痛快了,笑著道:「當兒的怎麼能生父親的氣呢?本王妃不過是一時不順口罷了。」
兆安也不追究這話的真假,笑地跟你來我往。
利益的催化下,兩人簡直像是絕佳的演員,演技足以拿到奧斯卡影后和影帝。
看得曜靈角搐,低下頭強忍著不自己出異樣的表,免得壞了主子的事。
「你從小弱,是遊方道士說必須養在道觀里,跟緣親人分開才能養得住。」
短短幾句話時間,兆安已經把對娘子十幾年的不聞不問換了個說法。
不愧是文人出,一路做到丞相的文臣,這顛倒黑白的功夫簡直出。
張就往自己臉上金,滿臉都是慨地道:「為父也是沒辦法,治好忍著心疼讓你在道觀長大。好不容易立住了,沒料想還沒等讓咱們父團聚,你就被賜婚給了恭親王……」
他嘆口氣,像是有些憾地道:「為父沒能好好照料你,你就嫁了人,為父這心裡,難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本王妃也沒料到,陛下竟然會突然下旨賜婚。」
青梧也跟著垂下眼,做出滿臉不舍的模樣,嘆氣道:「大概是本王妃沒有那個命,註定無法承歡丞相膝下吧!」
彷彿不是已經嫁給司君冥好幾個月了,而是才要出門上花轎。
偏偏兩個人毫沒有不自在,彼此飈演技都很開心。
這大概就是,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吧!
曜靈的修鍊功夫不到家,只能努力垂著頭,催眠自己權當什麼都沒有聽到。
「恭親王對你可好?」
兆安慈地關切問道:「在恭親王府,有沒有委屈?恭親王有沒有說過,什麼時候來府上一起用飯?」
他怕自己表現得過於急切,又找補道:「不親眼看一看,為父總擔心你過得不好。可憐天下父母心,你如今年紀還小,等你生兒育了,就知曉為父的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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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梧的心底忍不住冷笑一聲。
有些懷疑,娘子當初平白失了,懷上孕的事,兆安到底知不知道?
到底是道觀里的僕人怕被牽連追究,特意瞞,還是他本就沒把原放在心上?
年紀還小。
他到底知不知道,娘子本也該是有一個孩子的?
「冥皇叔對本王妃很好。」
青梧低垂下頭,一直有些發白的臉上染上了縷縷的紅暈,像是很不好意思。
強忍著赧,輕聲道:「冥皇叔表面看著冷淡,其實對人很,生怕本王妃勞累,事事都替本王妃心。」
不僅不給管銀子,還要把黑吃黑弄來的五百兩給吞了。
「冥皇叔對本王妃也十分信任,有什麼也不避諱,格外坦。」
哪怕去書房,也照舊跟蘇抱在一起,不遮掩自己喜歡男人的事實。
「吃穿用度從來不短缺,都是從冥皇叔庫房裡拿出來的,府中上上下下對本王妃也十分恭敬。」
無分文,司君冥不從庫房裡補,就撐不起恭親王妃的排場。
府中膽敢對不恭敬的,都被狠狠教訓,本沒人敢招惹。
「而且……」
青梧的臉更紅了,低垂著頭,害地用帕子擋住自己的臉,小聲道:「冥皇叔十分粘人,還跟本王妃說,夜裡本王妃不在,他徹夜難眠。」
司君冥本來就有失眠的病,很難睡,只有用神力安並且輔以按手法,才能睡上一個好覺。
可樣樣都沒有撒謊。
兆安聽得心頭狂喜。
本以為這個兒,最多也就是他跟恭親王聯繫的橋樑,不料竟然能有這樣的本事,收攏住一向冷冷、疏遠冷漠的恭親王!
這簡直太好了!
本就是意外之喜。
「好!好好好好!」
一連說了數個「好」,兆安滿臉都是欣,臉上的疼和關心越發真切了。
笑瞇瞇地道:「恭親王對你好,為父就放心了。你也不要恃寵而驕,更不可善妒。要為恭親王開枝散葉,幫他填充後院,為他分憂。」
呸。
這都是什麼直男癌發言。
青梧的心底忍不住閃過鄙夷。
只怕兆安對於夫人的要求就是這樣,想讓自己的妻子跟小妾和平相,大家都是和和睦睦、相親相一家人。
做什麼夢呢!
眼底掠過冷笑,面上卻分毫不,一副教的模樣,恭敬應了。
兆安滿心興,站在門外的青歌,卻又嫉妒又不甘,憤恨得險些將一口銀牙咬碎。
本來是看到沈蕓去庫房挑選了更多嫁妝,一時心中不忿,急匆匆跑過來找青梧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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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料到才走到門口,就聽到這樣一番話。
不知恥!
憑什麼?
憑什麼這個癡傻兒,如今高高在上,不僅見了要行禮,還要給一大筆嫁妝,甚至要把父親都給搶走了。
上次,也不是沒有見過恭親王。
那樣高大俊,渾氣勢渾然天,尊貴疏離,讓人不敢直視。
那樣一個天神般的男人,看到只會瑟瑟發抖,不敢靠近,站在他的面前都忍不住自慚形穢。
那個對其他人冷厲的尊貴男人,卻會對青梧做出這樣溫的事。
想到青梧的描述,青歌的心頭酸難言,幾乎當化為檸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