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之人臉各異,但不由都吸了口氣。
安郡主是真的張狂!
都華卿臉發青,暗自掐了掐掌心:「你與溫妃有何恩怨,為何非要至於死地?」
姜清焰回頭看了眼陳小全:「將人帶進來。」
陳小全領命而去,片刻后,押進一個穿夜行的監。
顧溫茹臉一白。
都華卿威儀冷凜地看向跪在下面的黑侍:「安,這是何意?」
「此人是春和宮中侍,奉溫妃之命今夜闖安房中,意用匕首劃爛安的臉。」姜清焰語氣平靜,置事外般解釋道。
都華卿看向顧溫茹。
顧溫茹拚命搖頭:「臣妾冤枉,臣妾什麼都不知道!」轉頭目威脅地盯著那個侍。
姜清焰冷哼一聲:「溫妃宮裡的人深夜潛我房中持刀行兇,溫妃卻說不知,這種鬼話誰信誰是傻子。」
空氣頓時一僵。
姜清焰知道都華卿最後一定會偏袒顧溫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於是先罵了出出氣再說。
顧溫茹也不甘示弱:「說不定是你與他私下結怨,他自己想要報復你呢?」言罷向上磕頭:「皇上明鑒,臣妾真的不知啊!」
姜清焰道:「皇上,這侍在棠梨院已經招認,就是顧溫茹指使他的。」
「皇上,你看他被打這樣,」顧溫茹指著侍紅腫的臉頰:「定是屈打招!」
都華卿呵斥道:「好了!都給朕閉!」
他心裡很清楚,以顧溫茹的子,此事絕對是指使的。而縱火燒宮本就是他與姜清焰定下的計,就算封死宮門有錯,但他本無法追究。
此事鬧將下去,終歸不得姜清焰,吃虧的還是顧溫茹。
都華卿沉道:「監夜闖安郡主臥房,意行兇,其罪當誅,立即拖出去杖斃。安郡主縱火燒宮,罰足寢宮,無旨不得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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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溫如滿目愕然,嘶聲道:「皇上,臣妾差點燒死在宮裡,怎能就罰足,皇上……」
皇上不耐煩地揮揮手。
兩個侍衛進來,拖著黑侍往外走:「娘娘救我,娘娘救我……」
「慢著!」姜清焰一聲斷喝,殿中瞬間安靜。
所有人都看向。
姜清焰站了起來,視著都華卿:「縱火燒宮,足我認。溫妃命人毀我容貌,此事皇上不聞不問?」
都華卿抬手指向顧溫茹:「你都把燒這樣了,你還想如何?」
姜清焰冷聲道:「燒死是活該,沒燒死就得嚴懲。今日皇上若不給我一個公道,此事決不罷休。」
都華卿危險地瞇起眼:「不罷休,你待如何?」
姜清焰眼中儘是霜寒笑意:「宮裡走水也是尋常,下一次,絕活不了。」
都華卿霍然起:「你威脅朕!」
他與姜清焰同歲,卻已經高出一頭多,居高臨下氣勢人地瞪著。
姜清焰毫不畏仰起頭:「皇上言重了,安只知天理昭彰,若不予溫妃惡行嚴懲,待老天爺收拾,只怕連命都留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