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焰多有些驚訝。

柳夫人跟著上了馬車，在門口的地方，背對著二人坐下。一副當我不存在的模樣。

「是柳公子找我？」姜清焰坐到柳經略對面。

柳經略微微有些臉紅，目飛快地打量幾眼：「聽聞郡主近來不適，可要嗎？」

聞言，姜清焰忽然想起了什麼：「柳公子也聽到傳言了吧，本郡主患惡疾，命不久矣。」

自從被郭思明算計拔毒重傷，宮裏就開始有這樣的傳言。自己不當一回事，而的虛弱顯於人前，變相證實了謠言。

「確實有所耳聞，」柳經略小心翼翼地問：「傳言屬實嗎？」

姜清焰沒有立即否認，想到柳經略之前對表明心意，便覺得此事當做一個了斷。

柳經略為史大夫的嫡公子，並無能力助保護鎮南王府，所以他已經不在夫婿的考慮範圍。

而命不久矣的謠言，似乎正合適做回絕他的借口。

「我的確病重弱，太醫雖未明言，但壽數確實不多。」

柳經略微微一怔，臉上顯出複雜的緒。也是這一瞬間，他才自姜清焰進馬車后第一次直視，沉默片刻，他忽然鼓足勇氣似的開口：「那郡主嫁於我吧！」

柳夫人的背影一僵。

僵住的還有姜清焰的神，難以置信地「啊」了一聲。

柳經略低頭苦笑：「我今日央求母親尋郡主來，本是想問問郡主與信王殿下的關係，可如今傳言竟然是真，那我便不必問了。」

姜清焰一臉疑，為何要問與都雲諫的關係，為何又不用問了？

「郡主若肯下嫁，柳經略保證待郡主全心全意。一生只有郡主一人，絕不二。」柳經略說得極快，像是想向證明似的。

柳夫人臉極難看，但強忍住沒有回頭說話。

這是姜清焰始料未及的狀況，柳經略對竟如此深？不是很懂，但大震撼。

躲在蔽，耳力極佳的若風，將柳經略的話在心裏重複一遍，怕稟告王爺時了字句。

「柳公子，本郡主虛弱，命不久矣，恐不能為柳家開枝散葉。公子為嫡子當考慮柳家香火。姜清焰並非良人，公子還請三思。」

一番話說得柳經略面紅耳赤，姜清焰倒是坦然平靜。

「我不在意！」柳經略強撐著直視，臉已經紅：「沒有孩子又如何，我只要你就夠了！」

背對著的柳夫人聽到這句話，無語地閉上眼睛。

兒大不中留！

姜清焰沉默了一下，終於決定還是直接拒絕他：「可我並不喜歡你。」

柳經略愣住。

柳夫人緩緩睜開眼睛，神異常複雜。

「對不住，我對公子毫無好，不可能嫁與公子。」姜清焰道：「請公子另覓良人。」言罷，起走出馬車。

柳夫人回頭看兒子一眼，也跟著下去。

姜清焰給柳夫人行了晚輩之禮：「多有冒犯，還請夫人原諒。」

柳夫人臉緩和許多，目複雜著難過，手拉住姜清焰的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