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立刻響起一片討伐聲。

「就是嘛，妾室怎麼好意思自稱長輩？」

「妾室是玩，是下人，竟敢在嫡小姐面前耍威風？」

「秦太傅那樣的高學大儒，怎地教養出這種不懂規矩的兒？」

「秦太傅就是被氣死的！」

秦憐雲聽著那些議論指責，大怒道：「都給我閉！你們是什麼東西，竟敢對我指指點點？正室嫡出又如何，還不是一群蠢貨只知道嚼人舌！」

這話一出立時犯了眾怒。

一片指責聲中，有個知道些的夫人冷笑道：「我看秦姨娘這副模樣像是不能控制心緒，二爺的發狂之癥，莫不是娘親傳下來的？」

場面頓時一片嘩然。

秦憐雲正狂怒，忽然被人兜頭澆下一桶冷水。

最害怕姜岑「發瘋」之事被人知道，此事若傳出去，日後姜岑還如何議親？哪個名門族肯將兒嫁給一個瘋子？

「你，你胡說什麼？」秦憐雲明顯沒了底氣，強撐著兇悍吼道。

那位夫人毫不留面子：「你兒子發了瘋，在宮裏險些刺傷太后，被林軍押送回府監。此時林軍都還在秦公府看守你兒子，你敢說不是嗎？」

秦憐雲臉慘白。

姜清焰帶著卞姿和蘭心，在旁邊找個位置坐下，閑閑地看這一出好戲。

秦憐雲母子從未視為家人，年時暗中下了不絆子，也不打算對他們客氣。

只是姜岑畢竟與他是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沒想在人前揭他「發瘋」一事，不過別人揭出來，就怪不得了。

秦憐雲百口莫辯，怒不可遏的神十分猙獰，攥拳頭髮抖。

周圍的小姐夫人見此景，愈發信了有瘋病，都嚇得往後。

姜清焰的輕笑聲從人群里傳出：「秦公子可要看好了你姑姑，若是在宴會上出手傷人，惹惱了太后和公主，那你的駙馬夢就徹底沒戲了。」

秦文柏此刻都覺得無地自容，死死拉住秦憐雲，小聲勸道：「姑姑，我們還是先走吧！」

秦憐雲分外惱怒，想甩開他的手，可越用力秦文柏抓的越。外人看來，兩人似乎要手。

秦憐雲恨他怎麼這麼不懂事，不能站出來替辯解，一點不像個男人！

秦文柏卻著實害怕攪鬧宴會，毀了自己娶端儀公主的機會。

最終，秦憐雲沒有掙扎過秦文柏，被他拖著往偏殿走去。邊走邊不甘心地為自己和姜岑辯解：「我兒子沒瘋，我也沒瘋，你們不要相信的胡言語，是誣衊，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邊的靜引來更多人的矚目，很快在場所有人都知道秦憐雲母子有瘋病了。

此事，了整個宮宴熱議的話題。

蘭心湊到姜清焰耳邊，歡快道：「看秦氏那副模樣我就想笑，真是太解氣了！主子你說的熱鬧就是這個吧？」

姜清焰勾一笑：「一會兒還有更熱鬧的。」

話音未落，太后和端儀公主相攜走進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