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焰垂下眼睛。

都雲諫冷笑一聲，霍然起：「今夜就教到此，郡主早些休息。」言罷，人就消失在夜中。

姜清焰緩緩嘆了口氣，自己怎麼就挑了這麼個話題？嗅覺沒了，腦子也沒了不？

都雲諫回到王府便一個人坐在屋中佩劍。

銀柄雕刻繁複紋飾，握在掌心能覺到糲的，銀劍鞘也刻著同樣的紋路，再無其他多餘的寶石點綴。

這把劍他已經很久沒用了，自從回來京城做了這個輔政親王，它就一直掛在臥房牆上。

油燈明亮，暖黃芒在劍刃上流淌。

顧錦端著糕點走進來：「王爺，心不好？」

都雲諫瞥一眼，沒有回答。

將手裏的點心放在桌上，在旁邊坐下：「王爺，師兄，我許久沒見你劍了，今日是遇到什麼事讓你如此煩心？」

「我還討姑娘喜歡的吧？」都雲諫不抬頭地問道。

顧錦皺眉想了想，好像說「是」會好一點，於是點頭：「那還用說，從前在百里山莊，就常有外面的姑娘過來尋你。回來京城，那些士族貴不也對你趨之若鶩……」

都雲諫瞥一眼：「沒學問就別用語，該打！」

顧錦吐了吐舌頭，但猜到都雲諫今晚心不好，大約是與姜清焰有關：「和郡主吵架了？」

都雲諫沒有回答，仔細地著劍。

「郡主和別的姑娘不大一樣，小小年紀上就有種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沉穩勁兒，這樣特別的姑娘，應該特別難追。」

「師兄你若真心喜歡，就耐心些，上心些，時間久了知道你有多好，自然就會喜歡你了。」

都雲諫口氣微涼：「我還不上心嗎？」

顧錦擺弄著的糕點：「上心，我師兄就快把心剜出來，放人家郡主枕頭邊了。」

「對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麼，興得眼睛發：「還不認識蕭錦白，說不定會喜歡蕭錦白。」

都雲諫神複雜：「若真的喜歡蕭錦白，我是應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顧錦：「……總之，師兄你就不要擔憂了，來日方長，郡主一定會喜歡你的。」

「我不擔憂。」都雲諫放下劍布，還劍鞘：「信王妃做定了，只要人是我的，心早晚也是我的。」

……

翌日。

姜清焰一早便讓若風去端儀公主寢宮盯梢，若是有外出的意思，立即回來告訴。

然後，便手寫了一封帖子，派人送去平璋侯府。

「你記著，拿著帖子在平璋侯府外悄悄地等，莫要被府里人看到，等我發信號給你再送進去。」

侍換了小廝的裳，領命而去。

半個多時辰，若風回來稟報：「郡主，端儀公主換了便裝，離宮了。」

姜清焰道：「知會送帖子的人，可以送進去了。」

給齊顥然下了個帖子，邀請他到酒樓喝茶，他定不會拒絕。端儀公主經過昨日之事，以的子肯定要去問個清楚。

在侯府見不到他，自然會去酒樓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