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焰點頭：「我雖不懂朝堂之事，但亦能想像輔政親王的不易。人皆有多面，因事因時而變換。」

「所以，不會有人一直好脾氣。」都雲諫立即說道。

「的確。」姜清焰著他，清澈眸中微閃：「所以，有的時候我會以保護鎮南王府為重，有的時候會以自己喜歡為重。畢竟是相伴餘生之人，我不會草率行事。」

都雲諫有點驚訝，是在為那天夜裏說的話找補？是在告訴他選婿會以喜歡為重？是在哄他？

這麼一想，他心頓時好了許多。

雖然他心裏清楚，姜清焰並不在意男之，這樣說多半是為了哄他高興，但至說明肯為他花心思，這點就已經比所有人都強。

他從未見過對別的男子上心。

這一刻，他知足的。

窗簾隨著馬車抖，午後潑灑進來，明明暗暗跳躍在姜清焰臉上。顯得廓格外分明，五緻俏。

「郡主不著臉的時候，看起來善良可。」都雲諫目盯著那雙櫻潤，挑了挑眉。

姜清焰：「……」

他一腳踩在座位上，手支著頭抵在膝上，笑盈盈地打量：「不過著臉的樣子特別霸氣，我喜歡。」

姜清焰：「……」

現在不知該著臉，還是該笑。

自從那次親吻后，明顯覺到都雲諫上有些完全不符合輔政親王份的氣質顯出來。

或許這就是他說的，另外一個他吧？

馬車在宮門前停下。

姜清焰下車時，都雲諫一把拉住的胳膊，湊到耳邊輕聲道：「晚上，我去教你功夫。」

他吐息溫熱，讓想起那天夜裏，他將環在懷中，握著手腕的景，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掙開他的手，跳下馬車。

都雲諫瞥見臉頰微紅，揚勾出一抹笑。

雖然現在不一定喜歡他，但也不喜歡別人。

這很好，他有的是時間和耐心，讓喜歡自己。

天將晚，西邊雲火燒了半天。

滿院夕紅暈下，一個不速之客闖進來。

秦憐雲比姜清焰想的來的還要早。

陳小全幾人沒能攔住，讓一直闖到寢屋門前：「姜清焰你給我出來，你把我兒子擄到哪兒去了？給我說清楚……」

在外面吵吵，姜清焰聽到便走了出來。

「姜清焰，岑兒呢，你把他弄到哪兒去了？他可是你弟弟啊，你竟然能對他下毒手，你還是人嗎？」

姜清焰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睨著：「我若不是人，我弟弟能是人嗎？」

秦憐雲氣得臉鐵青：「你休要與我扯這些，告訴我，岑兒在哪兒？」

「我如何知道？」

「說謊！岑兒一定是你擄走的，除了你還會有誰？」

姜清焰冷冷扔出兩個字：「你呀！」

秦憐雲一愣。

「呵，秦姨娘是不想讓姜岑去冀州城，所以故意演這齣戲賊喊捉賊吧？」

「你這種伎倆，任誰都能看。休要打這種主意，乖乖將姜岑送到冀州城去，他還能有條活路。」

「否則臨陣退，以軍法置，他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