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儀公主角噙著嘲諷，眼神好像在說，「你也有今日。」

姜清焰原本覺得枯坐有些無趣，這會兒倒是有人送上門給解悶。

慵懶地以手支頭，看戲似的打量站在亭外的眾人，櫻勾起一抹笑：「昨日遇到欽天監監正，他說本郡主今日會遇污穢，本郡主便讓人把附近的糞渠都清了，沒想到監正的預言是應到你們上。」

對面眾人氣得不行。

「我等雖不如安郡主尊貴，但也都是家正經小姐，豈容你如此辱？」不知是誰說了一句。

其他小姐們紛紛應和。

「辱？」姜清焰幽沉眸子微斂，淡淡一笑：「看來你們對辱一詞理解的有些偏頗，陳小全。」

「奴才在。」

「把今早清理出來的東西拿過來。」

陳小全應聲而去。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要做什麼。端儀公主站出來道：「好了，一會兒還要見皇上呢，休要胡鬧了。」

聞言，姜清焰恍然想起，們進宮是為了讓皇上選妃。

太后想安眼線在都華卿邊，準備再為他添幾位妃嬪，但眼下邊境有威脅，也不好著都華卿大肆選妃，只得暗中人進宮來走個過場。

「我等要在此小聚，請安郡主移步別。」端儀公主道。

「呵，道貌岸然。」姜清焰不由冷笑：「我當眾位真的憂國憂民呢，原來在冀州城面臨戰火之時，你們心裏想的也不過是男歡。」

「你胡說什麼？」

「堂堂郡主竟然污言穢語？」

「真是毫無廉恥！」

對面頓時群激。

姜清焰懶得與們爭吵，陳小全帶著人趕了回來，幾個侍拎著兩筐大糞，臭味熏得眾小姐直作嘔。

「安郡主，這是作甚？」端儀公主臉十分難看，猜到姜清焰要做什麼，但是不信真的敢。

姜清焰毫不廢話，抬手一揮：「潑。」

陳小全特地讓人帶來幾隻大水瓢，四個侍舀出大糞，齊往對面潑去。一瞬間，糞便橫飛，臭味熏天。

對面，小姐連同丫鬟十幾個人都嚇傻了眼，還來不及跑，就被大糞兜頭蓋臉潑了一。

尖聲伴著鋪天蓋地的糞便屎湯，場面一片混，有些人甚至吃到裏，惡臭刺鼻，好多人當場吐了出來。

這場面，姜清焰看著都想吐，把臉轉了過去。

都華卿此時正好走到渠塘邊，也被眼前一幕驚到，那衝天的惡臭和嘔吐聲，他都想掉頭回去了。

好不容易下胃裏的翻騰，帶著人來到近前，遠遠地繞過們，走到亭子邊：「這是怎麼回事？」

姜清焰風淡風輕道：「安與幾位小姐玩鬧。」

都華卿眼角搐。

對面的被害人們想說話，卻實在張不開。

都華卿實在不想多待，空氣中瀰漫的氣味熏得他也要吐出來，於是揮手道：「你們都退下，趕出宮去！」

誰也顧不上儀態，丫鬟攙扶小姐們跌跌撞撞地往外跑，都想儘快回去清理。

這可怕的一幕可能會為這些人，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噩夢。